有配合到让人啧啧称赞的,就有不配合到让人心烦意乱的。

    野利并没有来,檐下那盏兔子灯也一直没有摘下来,隔壁嫂子看到了还称赞了两句,果真宋人更雅致些,这兔子灯做的还怪好看的。

    以至于隔了几日,果韦路过时看了两眼,也问起哪里买的灯笼,之前没看到。云璃被问得心虚,又顾及着两人都装作不记得的默契,不知道怎么交代这盏多出来的灯,只好挠头打哈哈,全当不记得了。但这盏灯,是不敢再挂着了,果韦走后就取下来收进了柜子深处,眼不见为净。

    前几日还埋怨野利不配合,忙起来就忘了这茬,中秋过后,小本买卖终于有了起色,有两家铺子,一家做成衣的,一家卖首饰的,决定跟她订货,虽然量并不大,好歹有了些稳定的收入,谢云璃比先前要忙一些。

    精打细算,起早贪黑,收到货款时,谢云璃差点泪洒当场,一切终于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花辞树并不是不想来,只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道是哪里走漏了风声,或者这只是个挑起争端的由头,拓跋一族最近频频异动。费听胜虽然嘴上说着拓跋这群胆小鬼不敢怎样,身体却很诚实,护卫的数量加了一倍。

    伤刚好的花辞树绝不会在这个关头掉链子,相反他时时护卫在侧,整日都跟在费听身边,费听只要一侧头就能看到他,这样的周到妥帖,让他在费听胜手下如鱼得水,费听胜渐渐习惯他的存在,有些亲近的小事,也愿意让他去办。

    这个关键时候,花辞树不能也不敢抽身去见一见谢云璃,虽然有些可惜,但他并不后悔。

    变故是在费听胜下值回来的路上发生的。

    拓跋虽然屡屡挑衅,但并没有做出刺杀的宣告。时间一久,周围人都有些懈怠,且大家总以为,刺杀一般是在深夜进行,乘着夜色,比较容易成功。故而下值的路上,护卫并不如夜里森严。费听胜虽然小心,但也不愿意做缩头乌龟,仍要如常外出,抖抖他的威风,仿佛在对众人宣告,来呀,我不怕你。

    伏击的人,咬的很紧,切断了前后求援的道路,看来对方秉持着,要么不做,要做就做绝。

    因此在巷子里被前后包抄的时候,费听立刻要花辞树去求援,他身手好,更容易突围,这里离府衙有些距离,运气好的话自己也许能获救。

    花辞树摇头,他的理由也很充分:凭他的实力,可以牵制住更多的人,不如自己留下,让别人突围,有自己护着,费听的安全更有保障。

    费听胜见他不愿意也不强求,生死之间,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两难之间,并无什么绝对正确的选择,不过是看运气罢了。他示意另一个护卫找机会突围,这些人跟在他身边的时间并不短,自然懂得他的意思。

    这一战并不轻松,虽然大家拼死抵抗,但援兵来时,护卫也死的七七八八。花辞树也受了些伤,却仿佛激发了他的凶性,越战越勇,几乎一个人挡住了一侧的所有进攻,费听胜看他的眼神说不出的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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