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于娇是吧。”黄公公说道。
于娇低头怯生生的回道：“回中贵人的话，奴婢正是于娇。”
黄公公道：“咱家姓黄，在皇爷跟前伺候，你先跟小曾子学学习面圣的礼仪，咱家进去通报。”
“奴婢知道了。”于娇紧张的跟着曾公公学习面圣的礼仪，她是真没料到自己怎么就突然被永乐帝召见了，明明自己没做什么大事啊，难道是那件事……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怎么会突然想起了呢？
在于娇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黄公公出来了，只听他温声道：“进去面圣的时候不要紧张，皇爷没那么吓人，还有里头纪纲纪大人也在，纪大人是锦衣卫指挥使，莫要得罪了。”
于娇回道：“是，奴婢明白了。”
黄公公的态度让于娇很奇怪，黄公公作为司礼监的掌印太监，算是内廷的大内总管，深得永乐帝的看重，为什么对她态度那么好呢？
于娇进入正殿后，还没行礼就听见永乐帝冷冷的说道：“你可知罪。”
吓了于娇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颤抖道：“奴婢不知犯何罪。”
“不知罪，”永乐帝轻笑道，“胆子倒是挺大的。”
于娇听出了永乐帝的不满，也不敢反驳，只能将头埋在手背上瑟瑟发抖。
良久，永乐帝道：“听说你是从燕王府出来的。”
于娇咽了口口水，决定实话实说，她是没有一点信心能瞒过这位能够封狼居胥的永乐大帝的。
“回陛下的话，奴婢是在洪武三十五年（永乐帝将建文四年改为洪武三十五年）入府伺候的，此次是第一次面圣。”于娇颤声道。
永乐帝眯眼冷笑道：“那你身上的玉佩是哪里来的。”
于娇愣了一下，回道：“回陛下的话，奴婢有两块玉佩，一块是平安扣，是奴婢出生时，姨母所赠，还有一块是无事牌，乃外人所赠。”
“奥，谁送你的。”永乐帝轻声道。
“回陛下的话，乃皇长孙所赠。”于娇回道。
“放pi，那块玉牌是俺的。”永乐帝将茶杯用力砸在御案上说道。
于娇抖的更加厉害了，但于娇也顾不上害怕了，大声反驳道：“回陛下的话，无事牌是在洪武三十四年，奴婢将皇长孙送回燕王府后，皇长孙为表感谢赠与奴婢的。”
“是吗？详细道来。”永乐帝淡淡道。
于娇咽了口口水后说道：“回陛下的话，奴婢原本是工部主事于文明之女，在洪武三十四年（建文三年）前往青州府为外祖庆生时与母亲失散，跟着难民一起到的北平城，蒙太子殿下的照顾才能进城寻个工作。”
说到这里，于娇悄悄抬头看来一下永乐帝，结果发现自己被永乐帝盯着，于娇慌忙的低下头继续说道：“奴婢运气好，在街上遇见了走失的小殿下，将小殿下送回燕王府后就被太子妃留了下来，之后小殿下就将无事牌赐予了奴婢。”
永乐帝轻笑了一声道：“纪纲，她说的可对。”
“回陛下的话，有一处不对。”纪纲说道。
“噢，那里出错了。”永乐帝问道。
这一句不对，听的于娇心脏都要骤停了，她明明没有说谎，她也不过是个末等宫女，没人要害她吧……
纪纲道：“半年前，于文明于大人已经被升为工部郎中了。”
于娇立即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立即意识到她在面圣，立即又紧张了起来。
永乐帝倒是没在意这点细节，他对于娇的坦诚很满意，道：“起来回话吧，你倒是个诚实的，怎么到俺这伺候了，在瞻基身边伺候不好吗？”
于娇愣了一下，回道：“奴婢年纪小，伺候不好小殿下，被打发去了尚膳司。”
永乐帝笑了，这么蹩脚的理由，他一下就听出来了，不就是碍着别人的路了么。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不过，老大夫妻做事不地道，怎么也是瞻基的救命恩人，不说把她供起来，也不能这么糟蹋啊。
“然后呢。”永乐帝淡淡道。
于娇又抬头看来永乐帝一眼，永乐帝没理她，倒是一边的纪纲用眼神安抚了一下于娇。
于娇一下子就安心了，声音也没那么抖了。
“回陛下的话，前段时间奉先殿那边缺了个洒扫的宫女，奴婢被推荐了过去，后来又被钱女官调了过来。”
永乐帝有些诧异，他还以为于娇会抱怨呢，毕竟她原来也算是官家小姐，在宫里这么被欺负，居然没抱怨，他不信，于是，永乐帝开口试探道：“没有别的要说的了？”
于娇听出来了，老实道：“奴婢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不奢求别的什么。”
永乐帝挑了挑眉，这种事情要是放在他身上，他早就骂的狗血淋头了，但放在他手下人身上，永乐帝还是比较欣赏的。
“行了，起来吧，”永乐帝道，“可想回去？”
于娇想了想，摇头道：“不了，江南这边理学风气甚重，奴婢回去未必能认祖归宗，到不如留在宫里伺候陛下。”
永乐帝点了点头，关于这些江南世家注重程朱理学的事情他是知道了，也不奇怪于娇的选择，兴起道：“俺想搬去顺天府的事情，你怎么看。”
于娇懵逼的抬头看向了永乐帝，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会问她一个小宫女啊。
永乐帝也意识到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粗声粗气道：“让你说你就说。”
于娇低头回道：“奴婢认为该将首都定在顺天府。”
永乐帝诧异的看向了于娇，如今宫里宫外都在闹腾着不想去顺天府，包括太子也是，这丫头居然想去顺天府。
沉默了良久，永乐帝示意纪纲开口。
纪纲拱了拱手道：“臣也认为该搬到顺天府，只是不知道姑娘为何也这般想。”
于娇想了想回道：“北方经济弱，南方经济强，若是定都在北边，可以提高北边的经济”
永乐帝一听，立马感觉到于娇有点内容，说道：“说详细一点。”
于娇老实道：“若迁都顺天府，势必要重建顺天府，为了方便，营建物资多从北方取得，这为北方百姓多了一个营收，且建房需用人，也为北方的百姓多了一条出路。”
永乐帝点头道：“确实，俺倒是没想到这个，那帮文人总是说劳役重苦百姓。”
于娇道：“适当的劳役其实可以增加百姓的收入，然百姓不一直被绑在田地上，会减少朝廷的收入。”
永乐帝皱眉道：“还是人口太少，俺一直叫着要开荒，但没人不行啊。”
于娇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可以从南蛮处要粮。”
纪纲摇头道：“南蛮，不是说他们很穷吗？”
就连永乐帝也看向于娇。
于娇歪头道：“语言不通的缘故吧，奴婢觉得江南气候宜人，水稻有时能一年两收，那南蛮诸地气候更热，是不是能够一年三收呢？”
永乐帝敲了敲椅子道：“该让三保注意的，俺都忘记这回事情了，可以和南蛮子交易啊，俺上次听三保说，南边喜欢俺们的丝绸茶叶瓷器的，用这个交易多好。”
这回连纪纲都惊讶到了，没想到于娇小小年纪能想到这么多。
永乐帝兴致勃勃的看着于娇，没想到一个小娘子有这样子的见解，他倒是要知道她还有什么奇思妙想。
于娇？两位大佬咋都盯着她嘞。
永乐帝见于娇没反应过来，只能开口道：“除了经济，可还有别的原因让你觉得搬去顺天府好。”
于娇低头苦思了一会儿道：“顺天府的地势高，气候适宜，交通上水路与陆路皆方便，且蒙古对大明一直虎视眈眈，迁都顺天府能就近防范，同时也遏制住了西北道东北，北方到南方的四条关口，可以防止大明再现北宋的情况。”
永乐帝不由怒道：“这种事情连个小女孩都知道，内阁那帮人真是白吃那么多年的饭了。”
于娇下意识回嘴道：“这么可能不知道呢？不过是利益所在罢了。”
说完，于娇反应过来了，立即下跪认罪。
永乐帝似乎是没注意到，开口问了一句：“你觉得老大当太子好呢，还是老二当太子好。”
这次于娇不敢乱说了，一副老实样回道：“奴婢不知道。”
永乐帝没好气道：“让你说就说。”
于娇壮着胆子道：“无论是太子还是汉王，不应该是谁能治理好天下谁做那个位置吗？”
这会轮到永乐帝沉思了，但没人敢催永乐帝，屋里就这样陷入了寂静，好一会儿，永乐帝才说道：“你觉得怎么样叫做治理好天下了呢？”
于娇不敢说，只能在心里腹诽道：‘不是这么大的问题，你让我个小宫女怎么说，怎么敢说？’
看着鹌鹑一样的于娇，永乐帝没好气道：“有什么话直说。”
于娇怯生生的看来永乐帝一眼，害怕道：“奴婢要是说了，陛下可不能罚奴婢啊。”
纪纲：这小娘子胆子真大啊。
永乐帝点了点头道：“你说就是。”
于娇道，“对百姓而言，圣上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吃好穿好，有余钱能娶个媳妇就更好了。”
永乐帝点头道：“是啊，吃饱穿暖，多么简单的要求啊，但真的很难做到啊。”
然后，殿内又陷入了一片安静，永乐帝似乎在思考什么，没人敢吱声，哪怕于娇的膝盖都跪痛了，也不敢乱动。
良久，永乐帝开口道：“你救了瞻基一命，老大夫妻这样对你，是不对的，这样吧，俺可以补偿你，你想要什么？”
于娇低头怯生生的回道：“回中贵人的话，奴婢正是于娇。”
黄公公道：“咱家姓黄，在皇爷跟前伺候，你先跟小曾子学学习面圣的礼仪，咱家进去通报。”
“奴婢知道了。”于娇紧张的跟着曾公公学习面圣的礼仪，她是真没料到自己怎么就突然被永乐帝召见了，明明自己没做什么大事啊，难道是那件事……但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怎么会突然想起了呢？
在于娇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黄公公出来了，只听他温声道：“进去面圣的时候不要紧张，皇爷没那么吓人，还有里头纪纲纪大人也在，纪大人是锦衣卫指挥使，莫要得罪了。”
于娇回道：“是，奴婢明白了。”
黄公公的态度让于娇很奇怪，黄公公作为司礼监的掌印太监，算是内廷的大内总管，深得永乐帝的看重，为什么对她态度那么好呢？
于娇进入正殿后，还没行礼就听见永乐帝冷冷的说道：“你可知罪。”
吓了于娇扑通一下跪倒在地上，颤抖道：“奴婢不知犯何罪。”
“不知罪，”永乐帝轻笑道，“胆子倒是挺大的。”
于娇听出了永乐帝的不满，也不敢反驳，只能将头埋在手背上瑟瑟发抖。
良久，永乐帝道：“听说你是从燕王府出来的。”
于娇咽了口口水，决定实话实说，她是没有一点信心能瞒过这位能够封狼居胥的永乐大帝的。
“回陛下的话，奴婢是在洪武三十五年（永乐帝将建文四年改为洪武三十五年）入府伺候的，此次是第一次面圣。”于娇颤声道。
永乐帝眯眼冷笑道：“那你身上的玉佩是哪里来的。”
于娇愣了一下，回道：“回陛下的话，奴婢有两块玉佩，一块是平安扣，是奴婢出生时，姨母所赠，还有一块是无事牌，乃外人所赠。”
“奥，谁送你的。”永乐帝轻声道。
“回陛下的话，乃皇长孙所赠。”于娇回道。
“放pi，那块玉牌是俺的。”永乐帝将茶杯用力砸在御案上说道。
于娇抖的更加厉害了，但于娇也顾不上害怕了，大声反驳道：“回陛下的话，无事牌是在洪武三十四年，奴婢将皇长孙送回燕王府后，皇长孙为表感谢赠与奴婢的。”
“是吗？详细道来。”永乐帝淡淡道。
于娇咽了口口水后说道：“回陛下的话，奴婢原本是工部主事于文明之女，在洪武三十四年（建文三年）前往青州府为外祖庆生时与母亲失散，跟着难民一起到的北平城，蒙太子殿下的照顾才能进城寻个工作。”
说到这里，于娇悄悄抬头看来一下永乐帝，结果发现自己被永乐帝盯着，于娇慌忙的低下头继续说道：“奴婢运气好，在街上遇见了走失的小殿下，将小殿下送回燕王府后就被太子妃留了下来，之后小殿下就将无事牌赐予了奴婢。”
永乐帝轻笑了一声道：“纪纲，她说的可对。”
“回陛下的话，有一处不对。”纪纲说道。
“噢，那里出错了。”永乐帝问道。
这一句不对，听的于娇心脏都要骤停了，她明明没有说谎，她也不过是个末等宫女，没人要害她吧……
纪纲道：“半年前，于文明于大人已经被升为工部郎中了。”
于娇立即长舒了一口气，然后立即意识到她在面圣，立即又紧张了起来。
永乐帝倒是没在意这点细节，他对于娇的坦诚很满意，道：“起来回话吧，你倒是个诚实的，怎么到俺这伺候了，在瞻基身边伺候不好吗？”
于娇愣了一下，回道：“奴婢年纪小，伺候不好小殿下，被打发去了尚膳司。”
永乐帝笑了，这么蹩脚的理由，他一下就听出来了，不就是碍着别人的路了么。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是知道还是不知道，不过，老大夫妻做事不地道，怎么也是瞻基的救命恩人，不说把她供起来，也不能这么糟蹋啊。
“然后呢。”永乐帝淡淡道。
于娇又抬头看来永乐帝一眼，永乐帝没理她，倒是一边的纪纲用眼神安抚了一下于娇。
于娇一下子就安心了，声音也没那么抖了。
“回陛下的话，前段时间奉先殿那边缺了个洒扫的宫女，奴婢被推荐了过去，后来又被钱女官调了过来。”
永乐帝有些诧异，他还以为于娇会抱怨呢，毕竟她原来也算是官家小姐，在宫里这么被欺负，居然没抱怨，他不信，于是，永乐帝开口试探道：“没有别的要说的了？”
于娇听出来了，老实道：“奴婢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了，不奢求别的什么。”
永乐帝挑了挑眉，这种事情要是放在他身上，他早就骂的狗血淋头了，但放在他手下人身上，永乐帝还是比较欣赏的。
“行了，起来吧，”永乐帝道，“可想回去？”
于娇想了想，摇头道：“不了，江南这边理学风气甚重，奴婢回去未必能认祖归宗，到不如留在宫里伺候陛下。”
永乐帝点了点头，关于这些江南世家注重程朱理学的事情他是知道了，也不奇怪于娇的选择，兴起道：“俺想搬去顺天府的事情，你怎么看。”
于娇懵逼的抬头看向了永乐帝，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会问她一个小宫女啊。
永乐帝也意识到了，尴尬的摸了摸鼻子，粗声粗气道：“让你说你就说。”
于娇低头回道：“奴婢认为该将首都定在顺天府。”
永乐帝诧异的看向了于娇，如今宫里宫外都在闹腾着不想去顺天府，包括太子也是，这丫头居然想去顺天府。
沉默了良久，永乐帝示意纪纲开口。
纪纲拱了拱手道：“臣也认为该搬到顺天府，只是不知道姑娘为何也这般想。”
于娇想了想回道：“北方经济弱，南方经济强，若是定都在北边，可以提高北边的经济”
永乐帝一听，立马感觉到于娇有点内容，说道：“说详细一点。”
于娇老实道：“若迁都顺天府，势必要重建顺天府，为了方便，营建物资多从北方取得，这为北方百姓多了一个营收，且建房需用人，也为北方的百姓多了一条出路。”
永乐帝点头道：“确实，俺倒是没想到这个，那帮文人总是说劳役重苦百姓。”
于娇道：“适当的劳役其实可以增加百姓的收入，然百姓不一直被绑在田地上，会减少朝廷的收入。”
永乐帝皱眉道：“还是人口太少，俺一直叫着要开荒，但没人不行啊。”
于娇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可以从南蛮处要粮。”
纪纲摇头道：“南蛮，不是说他们很穷吗？”
就连永乐帝也看向于娇。
于娇歪头道：“语言不通的缘故吧，奴婢觉得江南气候宜人，水稻有时能一年两收，那南蛮诸地气候更热，是不是能够一年三收呢？”
永乐帝敲了敲椅子道：“该让三保注意的，俺都忘记这回事情了，可以和南蛮子交易啊，俺上次听三保说，南边喜欢俺们的丝绸茶叶瓷器的，用这个交易多好。”
这回连纪纲都惊讶到了，没想到于娇小小年纪能想到这么多。
永乐帝兴致勃勃的看着于娇，没想到一个小娘子有这样子的见解，他倒是要知道她还有什么奇思妙想。
于娇？两位大佬咋都盯着她嘞。
永乐帝见于娇没反应过来，只能开口道：“除了经济，可还有别的原因让你觉得搬去顺天府好。”
于娇低头苦思了一会儿道：“顺天府的地势高，气候适宜，交通上水路与陆路皆方便，且蒙古对大明一直虎视眈眈，迁都顺天府能就近防范，同时也遏制住了西北道东北，北方到南方的四条关口，可以防止大明再现北宋的情况。”
永乐帝不由怒道：“这种事情连个小女孩都知道，内阁那帮人真是白吃那么多年的饭了。”
于娇下意识回嘴道：“这么可能不知道呢？不过是利益所在罢了。”
说完，于娇反应过来了，立即下跪认罪。
永乐帝似乎是没注意到，开口问了一句：“你觉得老大当太子好呢，还是老二当太子好。”
这次于娇不敢乱说了，一副老实样回道：“奴婢不知道。”
永乐帝没好气道：“让你说就说。”
于娇壮着胆子道：“无论是太子还是汉王，不应该是谁能治理好天下谁做那个位置吗？”
这会轮到永乐帝沉思了，但没人敢催永乐帝，屋里就这样陷入了寂静，好一会儿，永乐帝才说道：“你觉得怎么样叫做治理好天下了呢？”
于娇不敢说，只能在心里腹诽道：‘不是这么大的问题，你让我个小宫女怎么说，怎么敢说？’
看着鹌鹑一样的于娇，永乐帝没好气道：“有什么话直说。”
于娇怯生生的看来永乐帝一眼，害怕道：“奴婢要是说了，陛下可不能罚奴婢啊。”
纪纲：这小娘子胆子真大啊。
永乐帝点了点头道：“你说就是。”
于娇道，“对百姓而言，圣上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吃好穿好，有余钱能娶个媳妇就更好了。”
永乐帝点头道：“是啊，吃饱穿暖，多么简单的要求啊，但真的很难做到啊。”
然后，殿内又陷入了一片安静，永乐帝似乎在思考什么，没人敢吱声，哪怕于娇的膝盖都跪痛了，也不敢乱动。
良久，永乐帝开口道：“你救了瞻基一命，老大夫妻这样对你，是不对的，这样吧，俺可以补偿你，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