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
“电击？！”宋起眼睛和嘴巴一起因为惊讶团得老大，“不是，你们还是人吗你们？”
湜烟恹恹甩过去一个眼神，“废话，我们当然不是人。”
宋起想骂“傻逼”，但又怕把湜烟惹怒了，一个甩手把他弄死。
“轮回提醒，回者不需要使用灵法也可以听见轮回人心里的声音，所以——”她歪头睨着他，“不要在心里骂我是傻逼。”
宋起：“……”
他想死。
他真想死。
“轮回提醒，轮回人如果在完成回者任务期间主观性选择死亡，会被总部抓去写永生永世的生死簿。”
“我就是想一想！心里想一想！这也不行？！”宋起一整个大抓狂，“谁要死了？我这么惜命怎么可能要死？！”
湜烟瞎点了点头。
很难说不是敷衍。
宋起头猛地磕一下方向盘，哀嚎：“我接受不了！我接受不了！”
又蓦地扭头看她，“我有钱，很有钱！”
湜烟微微有些不解：“你是打算拿钱收买我吗？你知道我们总部造钱有多容易吗？比你们人类造纸还要简单。”
宋起不解：“那你还问我要十倍的工资干什么？”
湜烟指正他说话逻辑的漏洞：“是你答应我给我十倍的工资，不是我问你要。而且，我向来干的都是劫富济贫的事。”
宋起冷笑一声。
脸又很快垮下来。
他是真的接受不了。
这还没有二十四小时呢，他就突然从人人羡慕的少爷变成个长工了。
还没钱。
湜烟例行宽慰：“其实你没必要过于苦恼的，任务完成得顺利的话大概就要一个月，不顺利也撑死就两个月，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你就当打个副本，换个人生体验。卡夫卡不是说过吗？我们这一生不过是清醒地穿过梦境。你就当这是一场梦就好了。”
宋起嗤笑出声，抖了下肩，“醒了很久还是很感动？”
湜烟不懂这个梗，没回答。
宋起仍然不能接受：“你要怎么证明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万一你们是在诈我怎么办？”
“诈你？”湜烟静静地喝完半瓶矿泉水，如同看弱智般向他投去眼神，“好啊，那你现在可以走走试试。”
宋起当然不敢。
他刚才已经看见了全程了，大脑再不想相信，但也已经知道这是事实了。
他只是想要最后再挣扎一下而已。
“你们这不公平！刚好我今天喊你了，又听见你们说话了，你们就选我当什么轮回人，不公平！你们是故意的！！！”
湜烟因为他的大叫而皱了皱眉，嫌弃地往旁边靠了靠。
宋起还在那边喋喋不休：“你根本就是觊觎我的钱财！我的脸！！”
湜烟纠正他：“我刚才和你说过了，我作为回者，是没有感知感情的能力的，友情、亲情、爱情我统统没有，这你大可以放心。”
宋起嘴硬：“你最好是！”
湜烟：“我太是了。”
她最后声明：“明天早上八点，我会去你家，然后我们一起去花店领取任务，请你提前做好准备。”
宋起看着她一路远去，又是虚空挥拳，又是拳打脚踢的，整个人崩溃到不行。一直回到公寓里，宋起躺在床上，两眼傻瞪着天花板，还是没办法缓过来。
他就说！他就说她今天处理夏媛那一系列事情怎么麻木得跟个机器人一样！
现在才知道，她甚至连机器人都不是！
根本就是个怪物！
亏他那会还觉得她说话挺有意思的，现在想来简直瘆得慌！
短短一夜之间，他竟然就从一个年轻貌美且富有的男大学生变成了一个冷血女魔头的小跟班了！！！
*
湜烟一觉睡到七点半，随便收拾了一下，按照脑海中得到的讯息前往宋起的家。
湜烟来到宋起的床边，掀了掀床尾的被子，“快点起来。”
感受到凉意的侵袭，宋起两条腿霎时蜷缩了起来，一脸惊恐地睁开双眼。
闭了闭，再睁。
这他妈是什么人间地狱？
“操——！！！”
宋起狂叫。
“速度快一点。”湜烟淡淡催促他。
宋起盯着她。
昨晚她说的那些什么轮回人回者的话一箩筐全又进入他的脑海，他转过身，头砸进枕头里，腿也乱蹬。
湜烟见不得他这个蠢样，冷声威胁：“三十秒，你再不从床上爬起来的话我就念灵咒了。”
宋起一下站了起来。
“起！我起！”
洗漱倒是没花费什么时间，但在穿什么上面，宋起对着一屋子的衣服犯了难。
这个外套和鞋子不搭，这款手表和袖口的颜色放在一起又有点奇怪……
“两分钟。”
宋起“咻”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湜烟。
湜烟面无表情。
最后随便扯了一身休闲套装，一边去停车场一边又忍不住吐槽湜烟：“不是我说你，你能不能有点时尚敏感度？你好歹也是在酒吧上班，你这穿的都是什么玩意儿？这穿搭还是十年前的吧？千禧风也不是你这么玩的吧？”
湜烟上面穿了件陈旧的卡其色的圆领贴身长袖，外面套了很大很长的黑色外套，下面则是一件水洗蓝的牛仔裤，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又一想到湜烟本来就是个天天闲着没事干就轮回的人，穿这衣服似乎也合理。
宋起心情又down下去，一言不发。
临进瑞蒂莫花店前，湜烟从包里掏出来一张纸，规整地把它展开。
宋起瞟了一眼。
检讨书？！
“你这什么玩意儿？”
“检讨书。”湜烟眼神挪向他，一丝不苟，“我上次身份登记时迟到了，导致身份没登记上去，这是要交的检讨书。”
宋起不可思议地张了张嘴，表情精彩。
他是真服了。
果然，不管是阳间还是阴间的领导都喜欢让人写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对了，说到这个也顺便提醒你一下，因为我上次没来得及登记身份，所以我现在在人间是没有身份的，信息都是伪造的，经不起细查。请你不要做出任何可能会涉及到需要见警察的事，否则就会很麻烦。”
宋起只能顺从：“知道知道。”
进了花店，湜烟直奔角落的一束郁金香，微微颔首。
宋起看见她的嘴唇动了动：
“每个冬天都以春天作结，”
郁金香的叶子晃了晃。
“我应该证明，”
湜烟将检讨书双手递出去，
“循环会重新开始。”
于是下一秒，宋起眼睁睁地看着那检讨书从她的手上凭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褐色的卡片。
湜烟将卡片接过，往外走。
宋起瞅瞅郁金香，又瞅瞅湜烟，目瞪口呆。
“不是，任务是什么啊？你刚刚念叨什么呢？”
“第一个任务，”湜烟回头，将卡片交给他看，“这上面都是关键词，最后的百分之十代表和你的有关程度是百分之十，也就是说你大概是认识，但不熟。”
宋起接过来一看，发现上面除了婚姻和一个百分之十，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不爽道：“这什么玩意儿？我认识但不熟的人多了去了！”
湜烟没搭理他，继续琢磨着那褐色卡片上的提示。
“你身边，最近在闹离婚的，或者最近杀了人的，有吗？”
宋起闭眼，摇头。
“行，那你今晚来酒吧，把你能喊的朋友也都喊来。”
宋起几步追上她，不是很理解，“至于吗？这么赶？”
“你难道想一直维持着轮回人的身份吗？任务完成了，你就可以恢复自由身了，你不想快点完成？”
宋起心动了，“真的？”
湜烟点头，“当然。”
“那你至少要和我说一下任务啊，”宋起很不爽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怎么完成？你这提示给的也模模糊糊的。”
湜烟回答：“任务就是，我们现在要找到一对婚姻出现危机的夫妻，他们其中一人可能犯了什么罪，说不定还坐牢了，这不太确定。系统给我的提示是这对夫妻你应该是认识的，所以我让你今晚把你朋友约出来，到时候套套话，说不定会有收获。”
“这算什么？”宋起大为震惊，“查案呢这是？这不是警察的事吗，你们的任务为什么会是这个？”
湜烟将手中的提示卡随意地折着，“法律的灰色地带懂吗？你不会真以为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吧？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犯罪，所以其实很多人都擦了法律的边，逃脱了法律的制裁。灰色地带不是个坏事情，它绝对是有意义的，就像人一样，复杂的、多变的、立体的，每个人都是矛盾的，不应该被扁平化为单一的好人或是坏人，但我们还是得把它弄清楚。”
她抬头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见宋起愣在原地看着她，眼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她站直，解释：“下次我说些长篇大论的时候你可以不听，或者直接走掉。但我必须得说，因为这也是我的任务，就跟教师要写教案一样，我也得记录给总部看，证明我有认真完成任务。”
宋起点了点头，没回话。
“十二点半了，去吃个饭吧？”湜烟抬手指了指不远处。
“你还能感觉到饿？”宋起惊讶。
湜烟没和他探讨这无意义的话题，边走边嘱咐：“在公共场所不要说一些可能会暴露身份的话，结界我没有权限使用。”
宋起被她这样一说，立刻神经兮兮地看了看四周，好在这个点街上的并不是很多，也没人注意到这块。
追上湜烟，宋起还是忍不住问：“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你没有权限？意思是说你等级还很低吗？哎，《哈利波特》你知道吗？我现在就觉得自己是误入霍格沃兹了。”
湜烟公正评价：“第一，总部和霍格沃兹完全不相干；第二，以你的资质应该是进不了霍格沃兹的。”
宋起朝她后脑勺龇了龇牙，笑出一声气音：“进不了？那你们还把我指派为轮回人干嘛？”
“好问题，”湜烟推开店门，回头瞥了他一眼，“我也想问。”
“电击？！”宋起眼睛和嘴巴一起因为惊讶团得老大，“不是，你们还是人吗你们？”
湜烟恹恹甩过去一个眼神，“废话，我们当然不是人。”
宋起想骂“傻逼”，但又怕把湜烟惹怒了，一个甩手把他弄死。
“轮回提醒，回者不需要使用灵法也可以听见轮回人心里的声音，所以——”她歪头睨着他，“不要在心里骂我是傻逼。”
宋起：“……”
他想死。
他真想死。
“轮回提醒，轮回人如果在完成回者任务期间主观性选择死亡，会被总部抓去写永生永世的生死簿。”
“我就是想一想！心里想一想！这也不行？！”宋起一整个大抓狂，“谁要死了？我这么惜命怎么可能要死？！”
湜烟瞎点了点头。
很难说不是敷衍。
宋起头猛地磕一下方向盘，哀嚎：“我接受不了！我接受不了！”
又蓦地扭头看她，“我有钱，很有钱！”
湜烟微微有些不解：“你是打算拿钱收买我吗？你知道我们总部造钱有多容易吗？比你们人类造纸还要简单。”
宋起不解：“那你还问我要十倍的工资干什么？”
湜烟指正他说话逻辑的漏洞：“是你答应我给我十倍的工资，不是我问你要。而且，我向来干的都是劫富济贫的事。”
宋起冷笑一声。
脸又很快垮下来。
他是真的接受不了。
这还没有二十四小时呢，他就突然从人人羡慕的少爷变成个长工了。
还没钱。
湜烟例行宽慰：“其实你没必要过于苦恼的，任务完成得顺利的话大概就要一个月，不顺利也撑死就两个月，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你就当打个副本，换个人生体验。卡夫卡不是说过吗？我们这一生不过是清醒地穿过梦境。你就当这是一场梦就好了。”
宋起嗤笑出声，抖了下肩，“醒了很久还是很感动？”
湜烟不懂这个梗，没回答。
宋起仍然不能接受：“你要怎么证明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万一你们是在诈我怎么办？”
“诈你？”湜烟静静地喝完半瓶矿泉水，如同看弱智般向他投去眼神，“好啊，那你现在可以走走试试。”
宋起当然不敢。
他刚才已经看见了全程了，大脑再不想相信，但也已经知道这是事实了。
他只是想要最后再挣扎一下而已。
“你们这不公平！刚好我今天喊你了，又听见你们说话了，你们就选我当什么轮回人，不公平！你们是故意的！！！”
湜烟因为他的大叫而皱了皱眉，嫌弃地往旁边靠了靠。
宋起还在那边喋喋不休：“你根本就是觊觎我的钱财！我的脸！！”
湜烟纠正他：“我刚才和你说过了，我作为回者，是没有感知感情的能力的，友情、亲情、爱情我统统没有，这你大可以放心。”
宋起嘴硬：“你最好是！”
湜烟：“我太是了。”
她最后声明：“明天早上八点，我会去你家，然后我们一起去花店领取任务，请你提前做好准备。”
宋起看着她一路远去，又是虚空挥拳，又是拳打脚踢的，整个人崩溃到不行。一直回到公寓里，宋起躺在床上，两眼傻瞪着天花板，还是没办法缓过来。
他就说！他就说她今天处理夏媛那一系列事情怎么麻木得跟个机器人一样！
现在才知道，她甚至连机器人都不是！
根本就是个怪物！
亏他那会还觉得她说话挺有意思的，现在想来简直瘆得慌！
短短一夜之间，他竟然就从一个年轻貌美且富有的男大学生变成了一个冷血女魔头的小跟班了！！！
*
湜烟一觉睡到七点半，随便收拾了一下，按照脑海中得到的讯息前往宋起的家。
湜烟来到宋起的床边，掀了掀床尾的被子，“快点起来。”
感受到凉意的侵袭，宋起两条腿霎时蜷缩了起来，一脸惊恐地睁开双眼。
闭了闭，再睁。
这他妈是什么人间地狱？
“操——！！！”
宋起狂叫。
“速度快一点。”湜烟淡淡催促他。
宋起盯着她。
昨晚她说的那些什么轮回人回者的话一箩筐全又进入他的脑海，他转过身，头砸进枕头里，腿也乱蹬。
湜烟见不得他这个蠢样，冷声威胁：“三十秒，你再不从床上爬起来的话我就念灵咒了。”
宋起一下站了起来。
“起！我起！”
洗漱倒是没花费什么时间，但在穿什么上面，宋起对着一屋子的衣服犯了难。
这个外套和鞋子不搭，这款手表和袖口的颜色放在一起又有点奇怪……
“两分钟。”
宋起“咻”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湜烟。
湜烟面无表情。
最后随便扯了一身休闲套装，一边去停车场一边又忍不住吐槽湜烟：“不是我说你，你能不能有点时尚敏感度？你好歹也是在酒吧上班，你这穿的都是什么玩意儿？这穿搭还是十年前的吧？千禧风也不是你这么玩的吧？”
湜烟上面穿了件陈旧的卡其色的圆领贴身长袖，外面套了很大很长的黑色外套，下面则是一件水洗蓝的牛仔裤，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又一想到湜烟本来就是个天天闲着没事干就轮回的人，穿这衣服似乎也合理。
宋起心情又down下去，一言不发。
临进瑞蒂莫花店前，湜烟从包里掏出来一张纸，规整地把它展开。
宋起瞟了一眼。
检讨书？！
“你这什么玩意儿？”
“检讨书。”湜烟眼神挪向他，一丝不苟，“我上次身份登记时迟到了，导致身份没登记上去，这是要交的检讨书。”
宋起不可思议地张了张嘴，表情精彩。
他是真服了。
果然，不管是阳间还是阴间的领导都喜欢让人写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对了，说到这个也顺便提醒你一下，因为我上次没来得及登记身份，所以我现在在人间是没有身份的，信息都是伪造的，经不起细查。请你不要做出任何可能会涉及到需要见警察的事，否则就会很麻烦。”
宋起只能顺从：“知道知道。”
进了花店，湜烟直奔角落的一束郁金香，微微颔首。
宋起看见她的嘴唇动了动：
“每个冬天都以春天作结，”
郁金香的叶子晃了晃。
“我应该证明，”
湜烟将检讨书双手递出去，
“循环会重新开始。”
于是下一秒，宋起眼睁睁地看着那检讨书从她的手上凭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褐色的卡片。
湜烟将卡片接过，往外走。
宋起瞅瞅郁金香，又瞅瞅湜烟，目瞪口呆。
“不是，任务是什么啊？你刚刚念叨什么呢？”
“第一个任务，”湜烟回头，将卡片交给他看，“这上面都是关键词，最后的百分之十代表和你的有关程度是百分之十，也就是说你大概是认识，但不熟。”
宋起接过来一看，发现上面除了婚姻和一个百分之十，就什么都没有了，他不爽道：“这什么玩意儿？我认识但不熟的人多了去了！”
湜烟没搭理他，继续琢磨着那褐色卡片上的提示。
“你身边，最近在闹离婚的，或者最近杀了人的，有吗？”
宋起闭眼，摇头。
“行，那你今晚来酒吧，把你能喊的朋友也都喊来。”
宋起几步追上她，不是很理解，“至于吗？这么赶？”
“你难道想一直维持着轮回人的身份吗？任务完成了，你就可以恢复自由身了，你不想快点完成？”
宋起心动了，“真的？”
湜烟点头，“当然。”
“那你至少要和我说一下任务啊，”宋起很不爽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怎么完成？你这提示给的也模模糊糊的。”
湜烟回答：“任务就是，我们现在要找到一对婚姻出现危机的夫妻，他们其中一人可能犯了什么罪，说不定还坐牢了，这不太确定。系统给我的提示是这对夫妻你应该是认识的，所以我让你今晚把你朋友约出来，到时候套套话，说不定会有收获。”
“这算什么？”宋起大为震惊，“查案呢这是？这不是警察的事吗，你们的任务为什么会是这个？”
湜烟将手中的提示卡随意地折着，“法律的灰色地带懂吗？你不会真以为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会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吧？世界上不存在完美犯罪，所以其实很多人都擦了法律的边，逃脱了法律的制裁。灰色地带不是个坏事情，它绝对是有意义的，就像人一样，复杂的、多变的、立体的，每个人都是矛盾的，不应该被扁平化为单一的好人或是坏人，但我们还是得把它弄清楚。”
她抬头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见宋起愣在原地看着她，眼里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她站直，解释：“下次我说些长篇大论的时候你可以不听，或者直接走掉。但我必须得说，因为这也是我的任务，就跟教师要写教案一样，我也得记录给总部看，证明我有认真完成任务。”
宋起点了点头，没回话。
“十二点半了，去吃个饭吧？”湜烟抬手指了指不远处。
“你还能感觉到饿？”宋起惊讶。
湜烟没和他探讨这无意义的话题，边走边嘱咐：“在公共场所不要说一些可能会暴露身份的话，结界我没有权限使用。”
宋起被她这样一说，立刻神经兮兮地看了看四周，好在这个点街上的并不是很多，也没人注意到这块。
追上湜烟，宋起还是忍不住问：“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你没有权限？意思是说你等级还很低吗？哎，《哈利波特》你知道吗？我现在就觉得自己是误入霍格沃兹了。”
湜烟公正评价：“第一，总部和霍格沃兹完全不相干；第二，以你的资质应该是进不了霍格沃兹的。”
宋起朝她后脑勺龇了龇牙，笑出一声气音：“进不了？那你们还把我指派为轮回人干嘛？”
“好问题，”湜烟推开店门，回头瞥了他一眼，“我也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