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恋人？”褚柠重复了一遍，眼神中满是震惊，先抛开丁念西和苏曜的关系不提，她自己可是对苏曜半点意思都没有的，她对兰思宁的好感都更高一些。
“不相信？”褚柠的表情太过于夸张，苏曜都忍不住笑了，突然想到初见她的样子——头发高高的竖起，露出干净的额头，浑身都写满了生人勿近的气息，手背上贴着个向日葵贴纸，与她的气质格格不入。
“我和你？怎么可能啊，我俩哪里像是能看对眼的样子。”褚柠还是不敢相信，“不对，我们在什么时候是恋人？”
重生流盛行的时候，褚柠也熬了好多个大夜看网文，按照苏曜的说法，那很有可能是在未来的节点两个人在一起了？可丁念西呢？褚柠像是雾里看花，偶尔似乎摸到了一点轮廓，可却合不上逻辑。
“怎么就看不对眼了？我看你很对眼啊，我们在未来成为了恋人。”苏曜并没有骗褚柠，他说的都是实话，但却有私心。他认识褚柠的时间线比现在晚得多，两人相遇的时候都是孑然一身，在后续的各个世界穿梭的时候，两头孤狼相互舔舐伤口，最终才能把后背交给对方。而他是在褚柠死后才得到的这个回档的技能的，其实说回档并不是特别的恰当，每次回到过去都很是随机。
“那你最开始怎么不跟我相认？”
“我已经回档很多次了，这是你第一次有记忆。”那技能并没有说明能够回档多少次，每一次回档，他的能力都会弱了一分，每一次他都想方设法跟褚柠相认，可结果都不好，褚柠没有一次活到了他们俩初见，苏曜都不能确定是不是因为他这只蝴蝶扇动了翅膀，让一切都脱离了轨道。
上上次苏曜回档，居然被送到了褚柠刚进入无尽阶梯的时候，他的能力被完全重置，刚到时记忆也并不完整，随着时间的推移，才慢慢地补全记忆，所以也没有第一时间跟褚柠相认，这次褚柠死亡提前到特别早，才第二个世界，他都没有防备，只能自戕来重置，可没想到的是褚柠居然留有记忆，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事。
“那你死了很多次？”苏曜毫不犹豫抹脖子的样子在褚柠脑海闪过，一想到眼前这个少年在漫长的时间里，一次又一次的主动求死，除了震撼，褚柠还有一点心酸，她不知道未来两人的关系多么亲密，至少在这时苏曜算不上她多么重要的人。苏曜的每一次回档都要重新让她认识自己，这是一件多么寂寞的事情……
“我们都死过很多次，不过现在的我很开心，过去很多次跟你解释都非常的难，这一次你有了记忆。”苏曜目光灼灼，“我真的很开心。”
苏曜的眼神那么炽热，褚柠看了一眼都感觉有些发烫，苏曜的话并不是表白，但却胜似表白，在不同的时空，这样的誓死追随。
“褚柠？”门吱呀一声开了了，丁念西探出半个身子。
褚柠连忙退了两步拉开和苏曜的距离，像是被抓奸似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瞬间嘴巴也不利索了。
“丁学姐。”苏曜上前两步，站在了褚柠身边，他的手臂轻轻地碰到了褚柠的手臂。
“弟弟你也在啊……”丁念西将门全部打开才看到苏曜，她的眼神复杂，在两人身上来回扫了几遍，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褚柠只感觉尴尬，可苏曜并没有半分不自在的样子，三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丁念西先开了口：“我先去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说完便转过身离开，步伐很快。
“你们……”褚柠想问苏曜和丁念西到底是什么关系，可仔细想了想，不知道用什么身份来问，两人未来是恋人，此刻只是同伴，她并没有醋意，只是觉得这样的三角关系怪让她难受的。
“她是我高中学姐，以前打游戏一直带她上分，后来就对我有意思了，我没同意，回档之前我没碰到过她，我也没想到她和你是一批。”苏曜突然就悟了，总觉得这一次褚柠老是避免跟他单独在一块，原来是因为丁念西。
“……”褚柠瞬间无语，刚听完生死相随的故事，到这里是游戏上分，这差距，比人跟狗的差距都大。
“未来的我是什么样的人？”褚柠真的很好奇未来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也好奇什么样的她会成为苏曜的恋人，即使他长得好看又厉害，褚柠也对他没有一点意思，况且她都比苏曜大了四岁，她看苏曜更像是有点臭屁的小弟弟。
“你啊……”苏曜的表情变得十分怀念，“话很少，不爱笑，是个果断又温柔的人，你会记住别人不经意提过的小事，会制造很多的惊喜，也会一个人承受非常多的痛苦。”
“即使很强大了，也对弱小不缺乏同情，愿意帮助别人，对每个世界的土著都有善意，却又不是滥用好心，面冷心热。”
“会对自己在意的人全心全意，会为了我，不顾性命。”
褚柠仿佛看到苏曜的眼里闪过水光，等他再次抬头的时候却只能看到嘴角的笑容，只听他缓缓说道：“我喜欢那样的你，但是我又不喜欢你成为那样的你，还是你现在好，爱说爱笑，嘴馋，脑子也挺笨。”
褚柠本来都被苏曜的话搞得有点伤感，他这话锋一转，把煽情气氛都搞没了：“喂，你才笨呢，你是不是瞎说啊，你嘴里未来的我那么完美，像个SSR卡牌角色一样，能看上你这样的小屁孩嘛！”
苏曜也不反驳，只是不停地笑，褚柠气得直接转身进屋，还把门给关上了。
门关上的瞬间，苏曜才停止笑声，接着是剧烈的咳嗽，一抹红色的液体从嘴角流出，他轻轻地拭去，抬头看向天空的月亮，不知道想些什么……
———————————————————————————————————————————————————————
天一亮，褚柠就开始清点储物手表中的物资，物资完全够四人生存六天。
昨天问过了程帆顷，但他是不愿意去避难所了，那种生活环境他接受不了一点，他宁愿自己在家里种点菜和土豆维持生活。褚柠想得是长远一些，想要帮程帆顷找几只家禽养着，在这末世也能堪堪生活下去。可这事她不知道该找谁商量了，丁念西现在看见她都不爱搭理，她现在又只想躲着苏曜。
思来想去之间，褚柠想起昨天苏曜说未来的她有同情心，愿意帮助别人，突然一怔，她现在确实是为了这里的“土著”程帆顷谋划未来的生活。
或许未来她真的会变成那样？
褚柠甩了甩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抛之脑后，走到厨房旁边的储藏室。没有足够的电力支持，这里除湿的新风系统依然不能使用，把门锁好，褚柠就将储物手表中耐存放的东西都放到了储藏室，想着未来六天多搜刮一些干货，好在这别墅自带的花园足够大，花园里那口井的井水也没有污染，不用太担心水源的问题。
“叮咚，新的一天到啦，早八抽奖系统开始营业啦！”脑子中突然冒出一句话，吓得褚柠将手里的压缩饼干甩了好远，她本来以为是幻觉，可没想到一句话完了之后脑袋里想起了一阵音乐，接着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红色的箱子，每一面都写了“奖”字，斜着悬浮在空中，下面有一个按钮，写着开始抽奖。
褚柠一时之间也不敢动手，她回忆起来她中枪的时候，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一些机械声音，可昨天苏曜跟她说的“回档”还没消化完毕，褚柠实在是不敢相信天上又给她掉了个馅饼。
左手给她掉个“恋人”，右手给她来个“系统”，褚柠不认为自己会有这么好命，她试探的喊了一句：“系统面板。”
眼前的场景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并不想褚柠看过的网文那样，会给她弹出个面板，然后来一大段介绍，耳边只有那一段音乐在无限的重复，旋律还挺洗脑。
首先，褚柠是个从心的人，其次她是个从心的人，所以褚柠决定忽视眼前出现的这个箱子和按钮，反正对她视线影响不大，只是脑子里的音乐有点难受，也不是完全不能忍，她弯腰将扔出去的压缩饼干捡起来放好，准备继续从储物手表掏东西出来，她动作突然一顿，无尽阶梯有个系统，现在又出现个系统，这两个系统互相知道对方的存在吗？
褚柠看了下系统配置的手表，上面没有任何异常，只是显示着她剩余的积分，任务，以及时间，眼前红色的大箱子也在空中悬浮，时而上上下下。
“谁在储藏室啊？”门外传来程帆顷的声音，他应该是来拿东西做早饭，之前几人的早饭都是他料理的。
“是我，来了。”褚柠应了一声走过去开门，没注意脚下有个土豆，直接踩滑，手掌啪的一下就摔在了开始抽奖那个按钮上，只见那个箱子开始快速转动，最后白光一闪，那个箱子停止转动，从箱子里弹出一个小盒子。
“恭喜你抽到【修补身体的丹药——顾名思义，就是修补身体的丹药】。”
“不相信？”褚柠的表情太过于夸张，苏曜都忍不住笑了，突然想到初见她的样子——头发高高的竖起，露出干净的额头，浑身都写满了生人勿近的气息，手背上贴着个向日葵贴纸，与她的气质格格不入。
“我和你？怎么可能啊，我俩哪里像是能看对眼的样子。”褚柠还是不敢相信，“不对，我们在什么时候是恋人？”
重生流盛行的时候，褚柠也熬了好多个大夜看网文，按照苏曜的说法，那很有可能是在未来的节点两个人在一起了？可丁念西呢？褚柠像是雾里看花，偶尔似乎摸到了一点轮廓，可却合不上逻辑。
“怎么就看不对眼了？我看你很对眼啊，我们在未来成为了恋人。”苏曜并没有骗褚柠，他说的都是实话，但却有私心。他认识褚柠的时间线比现在晚得多，两人相遇的时候都是孑然一身，在后续的各个世界穿梭的时候，两头孤狼相互舔舐伤口，最终才能把后背交给对方。而他是在褚柠死后才得到的这个回档的技能的，其实说回档并不是特别的恰当，每次回到过去都很是随机。
“那你最开始怎么不跟我相认？”
“我已经回档很多次了，这是你第一次有记忆。”那技能并没有说明能够回档多少次，每一次回档，他的能力都会弱了一分，每一次他都想方设法跟褚柠相认，可结果都不好，褚柠没有一次活到了他们俩初见，苏曜都不能确定是不是因为他这只蝴蝶扇动了翅膀，让一切都脱离了轨道。
上上次苏曜回档，居然被送到了褚柠刚进入无尽阶梯的时候，他的能力被完全重置，刚到时记忆也并不完整，随着时间的推移，才慢慢地补全记忆，所以也没有第一时间跟褚柠相认，这次褚柠死亡提前到特别早，才第二个世界，他都没有防备，只能自戕来重置，可没想到的是褚柠居然留有记忆，这是之前从未有过的事。
“那你死了很多次？”苏曜毫不犹豫抹脖子的样子在褚柠脑海闪过，一想到眼前这个少年在漫长的时间里，一次又一次的主动求死，除了震撼，褚柠还有一点心酸，她不知道未来两人的关系多么亲密，至少在这时苏曜算不上她多么重要的人。苏曜的每一次回档都要重新让她认识自己，这是一件多么寂寞的事情……
“我们都死过很多次，不过现在的我很开心，过去很多次跟你解释都非常的难，这一次你有了记忆。”苏曜目光灼灼，“我真的很开心。”
苏曜的眼神那么炽热，褚柠看了一眼都感觉有些发烫，苏曜的话并不是表白，但却胜似表白，在不同的时空，这样的誓死追随。
“褚柠？”门吱呀一声开了了，丁念西探出半个身子。
褚柠连忙退了两步拉开和苏曜的距离，像是被抓奸似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瞬间嘴巴也不利索了。
“丁学姐。”苏曜上前两步，站在了褚柠身边，他的手臂轻轻地碰到了褚柠的手臂。
“弟弟你也在啊……”丁念西将门全部打开才看到苏曜，她的眼神复杂，在两人身上来回扫了几遍，似乎还想说什么，最终还是闭上了嘴。
褚柠只感觉尴尬，可苏曜并没有半分不自在的样子，三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丁念西先开了口：“我先去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说完便转过身离开，步伐很快。
“你们……”褚柠想问苏曜和丁念西到底是什么关系，可仔细想了想，不知道用什么身份来问，两人未来是恋人，此刻只是同伴，她并没有醋意，只是觉得这样的三角关系怪让她难受的。
“她是我高中学姐，以前打游戏一直带她上分，后来就对我有意思了，我没同意，回档之前我没碰到过她，我也没想到她和你是一批。”苏曜突然就悟了，总觉得这一次褚柠老是避免跟他单独在一块，原来是因为丁念西。
“……”褚柠瞬间无语，刚听完生死相随的故事，到这里是游戏上分，这差距，比人跟狗的差距都大。
“未来的我是什么样的人？”褚柠真的很好奇未来的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也好奇什么样的她会成为苏曜的恋人，即使他长得好看又厉害，褚柠也对他没有一点意思，况且她都比苏曜大了四岁，她看苏曜更像是有点臭屁的小弟弟。
“你啊……”苏曜的表情变得十分怀念，“话很少，不爱笑，是个果断又温柔的人，你会记住别人不经意提过的小事，会制造很多的惊喜，也会一个人承受非常多的痛苦。”
“即使很强大了，也对弱小不缺乏同情，愿意帮助别人，对每个世界的土著都有善意，却又不是滥用好心，面冷心热。”
“会对自己在意的人全心全意，会为了我，不顾性命。”
褚柠仿佛看到苏曜的眼里闪过水光，等他再次抬头的时候却只能看到嘴角的笑容，只听他缓缓说道：“我喜欢那样的你，但是我又不喜欢你成为那样的你，还是你现在好，爱说爱笑，嘴馋，脑子也挺笨。”
褚柠本来都被苏曜的话搞得有点伤感，他这话锋一转，把煽情气氛都搞没了：“喂，你才笨呢，你是不是瞎说啊，你嘴里未来的我那么完美，像个SSR卡牌角色一样，能看上你这样的小屁孩嘛！”
苏曜也不反驳，只是不停地笑，褚柠气得直接转身进屋，还把门给关上了。
门关上的瞬间，苏曜才停止笑声，接着是剧烈的咳嗽，一抹红色的液体从嘴角流出，他轻轻地拭去，抬头看向天空的月亮，不知道想些什么……
———————————————————————————————————————————————————————
天一亮，褚柠就开始清点储物手表中的物资，物资完全够四人生存六天。
昨天问过了程帆顷，但他是不愿意去避难所了，那种生活环境他接受不了一点，他宁愿自己在家里种点菜和土豆维持生活。褚柠想得是长远一些，想要帮程帆顷找几只家禽养着，在这末世也能堪堪生活下去。可这事她不知道该找谁商量了，丁念西现在看见她都不爱搭理，她现在又只想躲着苏曜。
思来想去之间，褚柠想起昨天苏曜说未来的她有同情心，愿意帮助别人，突然一怔，她现在确实是为了这里的“土著”程帆顷谋划未来的生活。
或许未来她真的会变成那样？
褚柠甩了甩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抛之脑后，走到厨房旁边的储藏室。没有足够的电力支持，这里除湿的新风系统依然不能使用，把门锁好，褚柠就将储物手表中耐存放的东西都放到了储藏室，想着未来六天多搜刮一些干货，好在这别墅自带的花园足够大，花园里那口井的井水也没有污染，不用太担心水源的问题。
“叮咚，新的一天到啦，早八抽奖系统开始营业啦！”脑子中突然冒出一句话，吓得褚柠将手里的压缩饼干甩了好远，她本来以为是幻觉，可没想到一句话完了之后脑袋里想起了一阵音乐，接着眼前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红色的箱子，每一面都写了“奖”字，斜着悬浮在空中，下面有一个按钮，写着开始抽奖。
褚柠一时之间也不敢动手，她回忆起来她中枪的时候，好像隐隐约约听到一些机械声音，可昨天苏曜跟她说的“回档”还没消化完毕，褚柠实在是不敢相信天上又给她掉了个馅饼。
左手给她掉个“恋人”，右手给她来个“系统”，褚柠不认为自己会有这么好命，她试探的喊了一句：“系统面板。”
眼前的场景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并不想褚柠看过的网文那样，会给她弹出个面板，然后来一大段介绍，耳边只有那一段音乐在无限的重复，旋律还挺洗脑。
首先，褚柠是个从心的人，其次她是个从心的人，所以褚柠决定忽视眼前出现的这个箱子和按钮，反正对她视线影响不大，只是脑子里的音乐有点难受，也不是完全不能忍，她弯腰将扔出去的压缩饼干捡起来放好，准备继续从储物手表掏东西出来，她动作突然一顿，无尽阶梯有个系统，现在又出现个系统，这两个系统互相知道对方的存在吗？
褚柠看了下系统配置的手表，上面没有任何异常，只是显示着她剩余的积分，任务，以及时间，眼前红色的大箱子也在空中悬浮，时而上上下下。
“谁在储藏室啊？”门外传来程帆顷的声音，他应该是来拿东西做早饭，之前几人的早饭都是他料理的。
“是我，来了。”褚柠应了一声走过去开门，没注意脚下有个土豆，直接踩滑，手掌啪的一下就摔在了开始抽奖那个按钮上，只见那个箱子开始快速转动，最后白光一闪，那个箱子停止转动，从箱子里弹出一个小盒子。
“恭喜你抽到【修补身体的丹药——顾名思义，就是修补身体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