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内，不大的小桌边，四个人围成一圈坐在一起。
中也看着自己面前的刚做好的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无视身旁两人的唇枪舌战，只觉得索然无味。
他想起刚刚这个名为魏尔伦的男人向自己诉说的一切。
他是他唯一的同类，也是他唯一的亲人。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应该不是人类，但被陡然戳穿，中也只是微微心酸，却并没有他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过。
大概是因为在飞鸟手下教导这么久，他不再认为是不是人类到底重不重要了。
没看见黑猫和子明明不是人类，可天天活得比他和老师还要轻松吗？
不用改稿子，也不用上学，更不用收拾蠢货……
是不是人类，其实根本不重要。
但，这现在明显不是重点，或者说，不是老师和魏尔伦之间的重点。
中也小心谨慎的侧首，用眼角余光扫了扫老师笑容灿烂的脸。
嗯，还好，老师对魏尔伦的忍耐度还蛮高的，这还真是不错，中也心虚的想道。
至少不用担心，老师对魏尔伦下手，和他们打起来。
“横滨这座乌烟瘴气的城市并不好，中也他应该生活在一个更舒服的、美丽的地方！”魏尔伦盯着飞鸟，冷漠的抬起了下巴。
对此，飞鸟冷笑一声，也抬起了下巴，“中也是我的学生，我在哪儿，他在哪儿，我在横滨，他就要在横滨。”
在魏尔伦投过来的质疑目光中，中也默默点头，把老师面前的空杯子又续上了饮料。
中也：说他就不能说我了。
飞鸟接受了学生的好意，漫不经心的举起杯子，晃了一晃，这引来了某些人的眼红。
魏尔伦看了看被飞鸟悠悠然举起的杯子，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杯子，下一刻，他再次将视线移到了中也身上，就那么一直可怜巴巴盯着他。
中也：…………他倒还不行吗？
想是这么想，他还是先悄悄瞟了眼老师，见对方并无异样，这才把清酒倒满了魏尔伦的杯子里。
“放心，弟弟，我会全喝完的！”
魏尔伦激动的看了眼杯子，随即一饮而尽，中也伸出的阻拦的手就那么停在了半空中，别全喝了……
老师可是专门买的后劲大的……
中也僵着脸，不太敢想象超越者喝醉之后会是什么样。
好在魏尔伦未有所觉，只是从皱起的眉毛来看，这种清酒并不合他的口味。
坐在中也对面一直安静吃饭的兰波见状忍不住轻笑一声，为魏尔伦夹了一筷子菜，“保罗，别光顾着聊，也吃点菜。”
对面那个可一直没放下筷子啊，兰波轻叹道。
从一开始就处在下风啊，保罗。
似乎察觉到了兰波的眼神，魏尔伦抬起头，终于开始吃饭了。
可没等中也放松下来，他又继续下去了。
“中也和我才是同类，他应该和我……”在兰波的微笑下，魏尔伦顿了顿，仍然继续道：“他应该和我生活在一起。”
兰波痛苦的捂住了额头，来之前他不是都说了吗，保罗为什么还是这么强硬，他教的那些都学到底到哪里去了？
而且，对方说不定还是你妹妹，不姐姐呢，这样真的好吗？
中也再次为兰波也倒上了一杯清酒，有他哥哥这样一位搭档，真是辛苦了。
听完这对搭档讲述完那天爆炸时发生的一切的中也感慨道。
无论如何，他很感谢魏尔伦的选择，他们把他带离了哪个地方，也让他遇到了老师、和子、原田大叔。
也让他能够真切的活在这个世上，而不是受到他人的监控与诱导。
都是政府，中也并不认为欧洲的就能比日本的强到哪里。
但听着魏尔伦的话，中也对于后一句话不是很赞同，“和谁生活在一起，该怎么生活，应该由我自己决定。”
“这是我的生活。”
在魏尔伦低落的眼神中，中也半晌后才轻声道：“哥哥。”
魏尔伦的眼睛亮了，他喜悦的弯起了唇角，甚至忘记了自己弟弟的关于自己话的否决。
“兰波，你看，中也叫我了！”
兰波叹了口气，欣慰的拍了拍魏尔伦的肩膀，“我听到了。”
飞鸟撇了撇嘴，看着这“父慈子孝”（中也：？）的一幕，语气凉飕飕的，“要不要我给你们腾个地方，让你们相处相处感情啊？”
魏尔伦理所当然的想要答应下来，但兰波及时的捂住了他的嘴。
兰波微笑着否认道：“不，不用了，保罗他不需要，谢谢。”
魏尔伦奋力挣扎，被兰波无情压制了下去。
“啧！”飞鸟没好气的轻哼一声，给了在一旁还想要继续听下去的中也一个眼神，“别听了，去睡觉吧！”
中也：？？？
中也不服气，他们接下来聊的也是和他有关的事情，他为什么不能听！
但他是到底拗不过飞鸟的，在飞鸟不容置疑的眼神下，他愤愤的把步子迈的噔噔响，走向了卫生间。
在这期间，无论是兰波，还是被兰波松开的魏尔伦都未曾说话。
因为有些事情确实还不到中也知道的时候。
知道多了，徒增悲伤烦恼。
中也并没有投降，乖乖去睡觉，正相反，他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缩在客厅与卫生间相连的走廊天花板的拐角处，试图窃听老师和自己刚出炉的兄长的谈话。
可惜，他失败了。
中也和下方的黑猫和子大眼瞪小眼，就这么尴尬的对视片刻后，中也骂骂咧咧的从天花板跳了下来。
作战失败，他灰溜溜的去洗漱了。
黑猫摇摇头：乖乖去不好吗，好非要折腾这么一下。
外面的这一闹腾，自然是瞒不过里面交谈的大人们的。
兰波笑了一下，“比起那天，中也要开朗了很多。”
他说的那天，自然指的是爆炸发生的那天。
对于兰波的夸奖，飞鸟坦然接受。
她挑眉道：“这是自然，我可不是什么专制的家长，况且倾听孩子的心可是很重要的。”
专制指的是谁，在场的心里都有数。
魏尔伦冷笑，“然后让他被远东政府的人发现，再让他被利用吗？”
他握紧手里刚刚还装满清酒的杯子，粗轧的沙沙声随着指节的动作响起，“还是说，你认为自己是人类？”
他嘲讽的看向飞鸟的眼睛，那双异色的瞳孔无疑是对方身为他和中也同类的鲜明特征。
那是只有他们这种携带人工异能特异点的非人才能感受到的，两种纠缠在一起混乱的，随时随地消耗着飞鸟体内能量的截然不同的力量。
这也是魏尔伦暂时放弃武力，愿意坐下来和飞鸟交谈的原因之一。
飞鸟不笑了，她觉得挺没意思的。
在咒术界，没有术式的人是非人；而在魏尔伦这里，她也是非人，还真是可笑。
她恶劣的反问道：“所以呢，你认为自己不是人？”
“那你为什么不通知所有人呢？毕竟你为地球的的生物多样性做出了贡献，值得称赞。”
“而且，只有你一个的濒危物种也应该受到保护。”飞鸟无视兰波骤然冰冷的眼神，直截了当的说道。
魏尔伦不为所动，飞鸟说的话再难听的他都听过，这可算不上什么。“你明明也经历过，为什么还要否认？”
有些东西，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
“被他人一遍遍重复着自己不是人类，自己的诞生不受神明的欢迎，甚至没有任何人的祝愿，我们所拥有的一切都只是他们的设计，只是一行行代码，这怎么想都是绝望的。”
魏尔伦声音夹杂着苦涩，他低垂着眼睛，没有去看兰波。
“所以，即便是这样，你仍然认为自己是人类吗？”
飞鸟沉默，她看着自己的右手，长年累月包裹在手套下的掌心有一道几乎看不出来的细线，很像是掌纹之类的东西。
没有人知道，这条细线是一条曾经长到几乎将整个手掌斩成两半的疤痕。
她握紧了手，将细线藏了起来。
“那些我早就不在意了，”她听到自己平静的说道：“有人告诉过我，是不是人类并不重要，我只要知道，他们为我的诞生而高兴，这就够了。”
欢迎他们这种非人的诞生——这才是最难得的。
魏尔伦沉默下来。
他和对方经历过相同的事情，但却在分叉路口迎来了了不同的结局。
那些仍在困扰着让他发怒的东西，早就对对方造成不了一点伤害了。
在来的路上，一直坚信着飞鸟是被人类迷昏了头脑的魏尔伦第一次犹豫了，让他们继续自己的想法这样是对的吗？
还是………
魏尔伦悄悄握紧了放在桌下的手，飞鸟若有所觉，眼都没抬，“对我说这些话的家伙早就死掉了，你不可能把死掉的人再杀一遍。”
话音落下，兰波嘴角一抽，面无表情给了魏尔伦一下。
对妹妹不，姐姐，好好说话啊！
魏尔伦不说话，脸色很臭。
飞鸟才不惯着对方，她看向魏尔伦，“一直以来欢迎你到来的家伙就在你身边，从未离去，你眼瞎吗？”
她认真的问道。
兰波抿唇，而魏尔伦则是愣住了。
这还没完，飞鸟又把矛头转向了另一个人，“别光做不说，动动嘴巴！不是说法国人很浪漫吗，你到底是不是法国人？”
兰波苦笑，把杯子里的清酒都喝了下去，“我很清楚我的祖国，另外谢谢你。”
哪怕现在背离，他仍希望他的祖国继续繁荣下去。
他举起杯子，向飞鸟示意道。
飞鸟扯了扯嘴角，“不客气，希望你不会等到失去才开始后悔。”
后一句话，她是看着魏尔伦说的。
魏尔伦沉默下来，他看着自己手里的帽子，“给我们点空间。”
飞鸟耸了耸肩，决定做一次好人。
她放下筷子，走出了客厅，“那就快点，别墨迹，要不然你亲爱的弟弟中也今晚就不用睡觉了。”
中也看着自己面前的刚做好的色香味俱全的饭菜，无视身旁两人的唇枪舌战，只觉得索然无味。
他想起刚刚这个名为魏尔伦的男人向自己诉说的一切。
他是他唯一的同类，也是他唯一的亲人。
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应该不是人类，但被陡然戳穿，中也只是微微心酸，却并没有他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难过。
大概是因为在飞鸟手下教导这么久，他不再认为是不是人类到底重不重要了。
没看见黑猫和子明明不是人类，可天天活得比他和老师还要轻松吗？
不用改稿子，也不用上学，更不用收拾蠢货……
是不是人类，其实根本不重要。
但，这现在明显不是重点，或者说，不是老师和魏尔伦之间的重点。
中也小心谨慎的侧首，用眼角余光扫了扫老师笑容灿烂的脸。
嗯，还好，老师对魏尔伦的忍耐度还蛮高的，这还真是不错，中也心虚的想道。
至少不用担心，老师对魏尔伦下手，和他们打起来。
“横滨这座乌烟瘴气的城市并不好，中也他应该生活在一个更舒服的、美丽的地方！”魏尔伦盯着飞鸟，冷漠的抬起了下巴。
对此，飞鸟冷笑一声，也抬起了下巴，“中也是我的学生，我在哪儿，他在哪儿，我在横滨，他就要在横滨。”
在魏尔伦投过来的质疑目光中，中也默默点头，把老师面前的空杯子又续上了饮料。
中也：说他就不能说我了。
飞鸟接受了学生的好意，漫不经心的举起杯子，晃了一晃，这引来了某些人的眼红。
魏尔伦看了看被飞鸟悠悠然举起的杯子，又看了看自己面前的杯子，下一刻，他再次将视线移到了中也身上，就那么一直可怜巴巴盯着他。
中也：…………他倒还不行吗？
想是这么想，他还是先悄悄瞟了眼老师，见对方并无异样，这才把清酒倒满了魏尔伦的杯子里。
“放心，弟弟，我会全喝完的！”
魏尔伦激动的看了眼杯子，随即一饮而尽，中也伸出的阻拦的手就那么停在了半空中，别全喝了……
老师可是专门买的后劲大的……
中也僵着脸，不太敢想象超越者喝醉之后会是什么样。
好在魏尔伦未有所觉，只是从皱起的眉毛来看，这种清酒并不合他的口味。
坐在中也对面一直安静吃饭的兰波见状忍不住轻笑一声，为魏尔伦夹了一筷子菜，“保罗，别光顾着聊，也吃点菜。”
对面那个可一直没放下筷子啊，兰波轻叹道。
从一开始就处在下风啊，保罗。
似乎察觉到了兰波的眼神，魏尔伦抬起头，终于开始吃饭了。
可没等中也放松下来，他又继续下去了。
“中也和我才是同类，他应该和我……”在兰波的微笑下，魏尔伦顿了顿，仍然继续道：“他应该和我生活在一起。”
兰波痛苦的捂住了额头，来之前他不是都说了吗，保罗为什么还是这么强硬，他教的那些都学到底到哪里去了？
而且，对方说不定还是你妹妹，不姐姐呢，这样真的好吗？
中也再次为兰波也倒上了一杯清酒，有他哥哥这样一位搭档，真是辛苦了。
听完这对搭档讲述完那天爆炸时发生的一切的中也感慨道。
无论如何，他很感谢魏尔伦的选择，他们把他带离了哪个地方，也让他遇到了老师、和子、原田大叔。
也让他能够真切的活在这个世上，而不是受到他人的监控与诱导。
都是政府，中也并不认为欧洲的就能比日本的强到哪里。
但听着魏尔伦的话，中也对于后一句话不是很赞同，“和谁生活在一起，该怎么生活，应该由我自己决定。”
“这是我的生活。”
在魏尔伦低落的眼神中，中也半晌后才轻声道：“哥哥。”
魏尔伦的眼睛亮了，他喜悦的弯起了唇角，甚至忘记了自己弟弟的关于自己话的否决。
“兰波，你看，中也叫我了！”
兰波叹了口气，欣慰的拍了拍魏尔伦的肩膀，“我听到了。”
飞鸟撇了撇嘴，看着这“父慈子孝”（中也：？）的一幕，语气凉飕飕的，“要不要我给你们腾个地方，让你们相处相处感情啊？”
魏尔伦理所当然的想要答应下来，但兰波及时的捂住了他的嘴。
兰波微笑着否认道：“不，不用了，保罗他不需要，谢谢。”
魏尔伦奋力挣扎，被兰波无情压制了下去。
“啧！”飞鸟没好气的轻哼一声，给了在一旁还想要继续听下去的中也一个眼神，“别听了，去睡觉吧！”
中也：？？？
中也不服气，他们接下来聊的也是和他有关的事情，他为什么不能听！
但他是到底拗不过飞鸟的，在飞鸟不容置疑的眼神下，他愤愤的把步子迈的噔噔响，走向了卫生间。
在这期间，无论是兰波，还是被兰波松开的魏尔伦都未曾说话。
因为有些事情确实还不到中也知道的时候。
知道多了，徒增悲伤烦恼。
中也并没有投降，乖乖去睡觉，正相反，他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缩在客厅与卫生间相连的走廊天花板的拐角处，试图窃听老师和自己刚出炉的兄长的谈话。
可惜，他失败了。
中也和下方的黑猫和子大眼瞪小眼，就这么尴尬的对视片刻后，中也骂骂咧咧的从天花板跳了下来。
作战失败，他灰溜溜的去洗漱了。
黑猫摇摇头：乖乖去不好吗，好非要折腾这么一下。
外面的这一闹腾，自然是瞒不过里面交谈的大人们的。
兰波笑了一下，“比起那天，中也要开朗了很多。”
他说的那天，自然指的是爆炸发生的那天。
对于兰波的夸奖，飞鸟坦然接受。
她挑眉道：“这是自然，我可不是什么专制的家长，况且倾听孩子的心可是很重要的。”
专制指的是谁，在场的心里都有数。
魏尔伦冷笑，“然后让他被远东政府的人发现，再让他被利用吗？”
他握紧手里刚刚还装满清酒的杯子，粗轧的沙沙声随着指节的动作响起，“还是说，你认为自己是人类？”
他嘲讽的看向飞鸟的眼睛，那双异色的瞳孔无疑是对方身为他和中也同类的鲜明特征。
那是只有他们这种携带人工异能特异点的非人才能感受到的，两种纠缠在一起混乱的，随时随地消耗着飞鸟体内能量的截然不同的力量。
这也是魏尔伦暂时放弃武力，愿意坐下来和飞鸟交谈的原因之一。
飞鸟不笑了，她觉得挺没意思的。
在咒术界，没有术式的人是非人；而在魏尔伦这里，她也是非人，还真是可笑。
她恶劣的反问道：“所以呢，你认为自己不是人？”
“那你为什么不通知所有人呢？毕竟你为地球的的生物多样性做出了贡献，值得称赞。”
“而且，只有你一个的濒危物种也应该受到保护。”飞鸟无视兰波骤然冰冷的眼神，直截了当的说道。
魏尔伦不为所动，飞鸟说的话再难听的他都听过，这可算不上什么。“你明明也经历过，为什么还要否认？”
有些东西，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明白。
“被他人一遍遍重复着自己不是人类，自己的诞生不受神明的欢迎，甚至没有任何人的祝愿，我们所拥有的一切都只是他们的设计，只是一行行代码，这怎么想都是绝望的。”
魏尔伦声音夹杂着苦涩，他低垂着眼睛，没有去看兰波。
“所以，即便是这样，你仍然认为自己是人类吗？”
飞鸟沉默，她看着自己的右手，长年累月包裹在手套下的掌心有一道几乎看不出来的细线，很像是掌纹之类的东西。
没有人知道，这条细线是一条曾经长到几乎将整个手掌斩成两半的疤痕。
她握紧了手，将细线藏了起来。
“那些我早就不在意了，”她听到自己平静的说道：“有人告诉过我，是不是人类并不重要，我只要知道，他们为我的诞生而高兴，这就够了。”
欢迎他们这种非人的诞生——这才是最难得的。
魏尔伦沉默下来。
他和对方经历过相同的事情，但却在分叉路口迎来了了不同的结局。
那些仍在困扰着让他发怒的东西，早就对对方造成不了一点伤害了。
在来的路上，一直坚信着飞鸟是被人类迷昏了头脑的魏尔伦第一次犹豫了，让他们继续自己的想法这样是对的吗？
还是………
魏尔伦悄悄握紧了放在桌下的手，飞鸟若有所觉，眼都没抬，“对我说这些话的家伙早就死掉了，你不可能把死掉的人再杀一遍。”
话音落下，兰波嘴角一抽，面无表情给了魏尔伦一下。
对妹妹不，姐姐，好好说话啊！
魏尔伦不说话，脸色很臭。
飞鸟才不惯着对方，她看向魏尔伦，“一直以来欢迎你到来的家伙就在你身边，从未离去，你眼瞎吗？”
她认真的问道。
兰波抿唇，而魏尔伦则是愣住了。
这还没完，飞鸟又把矛头转向了另一个人，“别光做不说，动动嘴巴！不是说法国人很浪漫吗，你到底是不是法国人？”
兰波苦笑，把杯子里的清酒都喝了下去，“我很清楚我的祖国，另外谢谢你。”
哪怕现在背离，他仍希望他的祖国继续繁荣下去。
他举起杯子，向飞鸟示意道。
飞鸟扯了扯嘴角，“不客气，希望你不会等到失去才开始后悔。”
后一句话，她是看着魏尔伦说的。
魏尔伦沉默下来，他看着自己手里的帽子，“给我们点空间。”
飞鸟耸了耸肩，决定做一次好人。
她放下筷子，走出了客厅，“那就快点，别墨迹，要不然你亲爱的弟弟中也今晚就不用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