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
时飞燕：“……”光记着给孩子零花钱，忘记这是一个什么都要票的年代，更没有零食给人买。
燕行军把骑自行车看热闹的人送走后一进屋，就听到这话，顿时笑道：“忙晕了吧。”
“老婆，把咱带回来的这个军用水壶给村长家一个吧，这玩意儿咱也不缺，拿来送礼正好。”
时飞燕把从部队带回来的大背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两个军用水壶，还有一个半新的军绿色挎包，说道：“小燕子，把那个竹篮子递给我。”
在竹篮里放进去一块一斤左右的肉，又放上半斤红糖，一斤江米条，再把水壶擦干净放进去，“应该够了吧。”
“够了。再备一份，明天送到老宅那边给两个老人吃。”燕行军说完这些，摸了摸燕语时的头，“这个年代很看重亲情关系，咱们能和燕老大一家走远了，但是却不能舍弃两个老人，否则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燕语时点点头，没说啥。
等燕行军提着东西走了后，时飞燕又拿出一斤小米一斤江米条来，“小燕子，你房间里都要什么家具？”
燕语时想了想，“要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一个柜子，床要大一点，再要个床头柜。”
“堂屋是不是得要有沙发茶几？”
时飞燕说道：“这些东西估计村里的木匠也不会打，等安定下来之后，往黑市走一圈。”
第二天一大早。
燕行军手上提着篮子，时飞燕牵着燕语时往燕老大家走去，路上笑呵呵地和村民打招呼：“家里什么都没有，昨天进城买了一些回来，给我爹娘他们送点过去。”
竹篮子特意没盖上布就是为了让人看的。
只见里面一块五花肉，半只鸡，一斤鸡蛋糕，还有两捆挂面。这可都是好东西啊，村民纷纷称赞道：“行军是个好的。”
“可不是，这么些东西，得多少钱啊。这行军都转业了，以后可没津贴了，还不忘自己爹娘。行军是个孝顺的。”
也有说燕行军傻的，“说是送给老人吃的，还不是得便宜大队长家。行军没脾气也就算了，媳妇儿也是傻的。”
不管怎么说，这一波可算在村里刷足了存在感，这下所有人都知道燕行军一家三口都是大度的孝顺人。也衬托的燕建国更不是东西了。
燕家正在吃早饭，没有了燕行军的接济，他们的伙食水平下降了不少，早饭不过是一碗玉米稀饭，一人一个窝窝头，一盘子咸菜丝罢了。因此，饭桌上，气压比较低。
燕行军提着东西进来时，看了一眼饭桌，眼里露出点笑意，这才是这个年代农家的真实水平嘛。他提起篮子示意：“爹，娘，我和燕子看您二老来了。”
孙小草看见篮子里的肉和挂面顿时双眼放光，站起来就伸手要接过去，燕行军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避开她就往老两口房里走，孙小草的笑容僵在脸上，怒气冲冲地问道：“二弟，你这啥意思？”
时飞燕笑道：“大嫂，你怎么说话的？我们是来看二老的，东西都是给两位老人带的，大嫂不会连老人的东西都要昧下吧。”
孙小草：“你！”
燕建国脸黑下来，骂道：“还不回来！不嫌丢人啊！”
经过前天事情一闹，燕老太对这个二儿子很有意见，现在看到他拿东西上门，心里的不舒服散了点，却还是不想轻易放过，不然以后可不是制不住二儿子了。
“你还知道有爹娘？！”
燕行军呵呵一笑，“这话怎么说的，虽然娘你不把我家小燕子当人看，但我也不能不认娘啊。飞燕说了，我们当小辈的不能跟长辈计较，事情过去了就行了。”
燕老太三角眼耷拉下来，这是把她的面子往地下踩啊，手上筷子一摔就要嚎哭，时飞燕见机先开口道：“行军说得对，娘也不要太愧疚了。以后小燕子有我养着呢，娘就更不用担心了。还是说娘是嫌弃我们东西给的少了？毕竟现在不像以前了，现在就我一个人工作，工资也没有以前高了，养活我们三人都紧巴巴的。要不娘跟我说说，大嫂家里每个月给娘多少孝敬，我们比对着来？”
燕语时低下头笑了，燕建国一家子哪里给过什么孝敬？反而还从老两口口袋里往外划拉呢。
燕老太的嚎哭堵在了嗓子眼里，她现在还有点怵这个二儿媳妇儿，不敢作妖。
燕老头的烟袋锅子往桌上一敲，“老婆子你别闹腾了，行军两口子这是好意。跟我进屋来吧。”
燕老头本质上就是个自私自利的老人，这几天，他们手头上的钱给出去以后，生活水平直线下降，他深刻明白要想过上好生活，还是得靠二儿子补贴，现在自然不敢把燕行军一家得罪狠了。
他们一家人进了里屋，留下燕建国一家子在饭桌上尴尬。燕家文更是表情苍白，看二叔二婶的意思，以后是不可能供他上学的。他该怎么办？
里屋，燕老太把篮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心里这才好受一些，都是好东西，而且都是适合老人吃的。
时飞燕这才上前笑道，“这鸡蛋糕可是行军特意去排队买的，本来想买桃酥的，但是人家售货员说了，桃酥好吃，但是硬邦邦的，不适合老人。这鸡蛋糕又软又香甜，正适合老人吃。还有这鸡，拿来补身体正好。”
燕老头和燕老太的脸色好了很多。
“你们现在在哪儿住？”
燕行军接话道：“先在村里五保户的房子里凑合一段时间。飞燕要在城里上班，小燕子也该上学了，我们也想着城里学校毕竟好点，飞燕也认识人，就在城里租了一间房子，平时飞燕带着小燕子先住在哪儿，等家里房子盖好了再说。”
“啥？还要去城里上学？一个丫头片子上什么学？”燕老太心里又不舒服了，丫头片子哪里值得了，就是他的宝贝大孙子家文，那也是在村里读完小学后才去镇上读中学的。
时飞燕不惯着她，脸上笑容瞬间消失，“小燕子怎么不能上学了，她是我亲女儿，我不供她还去供外人不成？供出个白眼狼怎么办？ ”
燕老太登时不干了，“你瞎说什么？家文才不是白眼狼！”
时飞燕：“娘激动干什么？我也没说他是啊。家文自然有大哥大嫂供，不用我们操心。”
燕行军也说道：“对啊，大哥供自己的孩子，我也供自己的孩子。何况大哥还有工作，我都没工作呢。”
“行了，东西也送到了，我还得去找村长看宅基地呢，就不打扰爹娘了，我们走了。”
燕老太气地哆嗦着嘴唇，想骂几句，但看燕行军和时飞燕的冷脸，到底是不敢。燕老头也埋怨她，“你说那些做什么？老二媳妇儿不是你能拿捏的。”
“老二这是翅膀硬了啊，家文可是咱家的长孙！”
出了燕家，燕行军就带着妻女直奔村长家。
在村里转了一圈，选了一块在村子边缘，挨着路边，距离燕家老宅有一段距离的宅基地。这一块没有多少人家，人少地方大。也是因为村子里现在只能在外围批宅基地，内部已经没有多少地方了。
选好了找基地，又去村委会办好了手续，拿着新出的宅基地证明，燕行军就去找村里盖房的好手曲东平了。
“这块地不小，还挨着河沟，以后取水也方便。你想怎么盖？盖几间屋？”曲东平在宅基地上看了一圈问道。
燕行军笑着说：“盖五间，两间睡觉用，一间堂屋一间厨房，再加一个杂物间，后院里修个厕所和洗澡间就行，再搭个棚子放柴火”
曲东平点点头，“正门三间大屋，厨房在后面，堂屋开个门通过去就行，厨房用不了那么大，后面能留个屋子出来，用来睡觉也行，仓房也行。或者五间并排着盖，一道门开堂屋并左右两屋，厨房和杂物间单开门也行，你看看怎么盖？是要盖土坯房还是砖瓦房？”
“那就把厨房盖后面，这样就是前后两排屋子，前面三间后面两间，地方也够大，要是以后不够住了，还能砌道墙，再隔一个房间出来。盖砖瓦房，我家情况平子叔你也知道，我这点转业费要不花出去，早晚留不住，还不如用来盖房子，好歹是自己家的，能住一辈子呢。”
“行，那就这么盖，这一阵也没啥活，今天我喊喊人，明天就能开始。咱村里是这样的，管一顿中饭，一天六毛钱工钱，你这房子不大，叫上七八个人，十天半月的就能给你盖好。这盖房子的砖瓦和木料是你自己买，还是我一块给你张罗了？”
“我这刚回来人生地不熟的，这些也都不懂，就麻烦叔一块给张罗了吧。你就给我报个数就行。”
曲东平琢磨了一会儿，算了算总体得费用，差不多要400多块。
燕行军爽快答应：“行，那我明天把钱给叔你拿过来。”说完又不好意思道：“就是还有件事要麻烦叔呢。”
曲东平：“啥事说就行了，都是一个村的。”
“我媳妇儿明天就得去县医院报到了，我也得忙活小燕子上学和找找看有没有工作的事。所以呢，我想着，中午饭就不管了，工钱我们一天给开八毛您看行吗？”
“这有啥不行的，我当啥事呢。八毛钱不少了，都是一个村里的，回家吃饭也方便，还能多赚两块钱。放心吧，这事我安排就行。”
“那就谢谢叔了，房子建好了，我和飞燕再上门谢您。对了叔，村里谁会木匠手艺？”
曲东平就道：“村北山脚下住的就是木匠，手艺不错，咱村里谁家要缺个啥都是找他打。”
“那我等会儿走一趟。”
燕行军把骑自行车看热闹的人送走后一进屋，就听到这话，顿时笑道：“忙晕了吧。”
“老婆，把咱带回来的这个军用水壶给村长家一个吧，这玩意儿咱也不缺，拿来送礼正好。”
时飞燕把从部队带回来的大背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两个军用水壶，还有一个半新的军绿色挎包，说道：“小燕子，把那个竹篮子递给我。”
在竹篮里放进去一块一斤左右的肉，又放上半斤红糖，一斤江米条，再把水壶擦干净放进去，“应该够了吧。”
“够了。再备一份，明天送到老宅那边给两个老人吃。”燕行军说完这些，摸了摸燕语时的头，“这个年代很看重亲情关系，咱们能和燕老大一家走远了，但是却不能舍弃两个老人，否则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燕语时点点头，没说啥。
等燕行军提着东西走了后，时飞燕又拿出一斤小米一斤江米条来，“小燕子，你房间里都要什么家具？”
燕语时想了想，“要一张书桌一把椅子，一个柜子，床要大一点，再要个床头柜。”
“堂屋是不是得要有沙发茶几？”
时飞燕说道：“这些东西估计村里的木匠也不会打，等安定下来之后，往黑市走一圈。”
第二天一大早。
燕行军手上提着篮子，时飞燕牵着燕语时往燕老大家走去，路上笑呵呵地和村民打招呼：“家里什么都没有，昨天进城买了一些回来，给我爹娘他们送点过去。”
竹篮子特意没盖上布就是为了让人看的。
只见里面一块五花肉，半只鸡，一斤鸡蛋糕，还有两捆挂面。这可都是好东西啊，村民纷纷称赞道：“行军是个好的。”
“可不是，这么些东西，得多少钱啊。这行军都转业了，以后可没津贴了，还不忘自己爹娘。行军是个孝顺的。”
也有说燕行军傻的，“说是送给老人吃的，还不是得便宜大队长家。行军没脾气也就算了，媳妇儿也是傻的。”
不管怎么说，这一波可算在村里刷足了存在感，这下所有人都知道燕行军一家三口都是大度的孝顺人。也衬托的燕建国更不是东西了。
燕家正在吃早饭，没有了燕行军的接济，他们的伙食水平下降了不少，早饭不过是一碗玉米稀饭，一人一个窝窝头，一盘子咸菜丝罢了。因此，饭桌上，气压比较低。
燕行军提着东西进来时，看了一眼饭桌，眼里露出点笑意，这才是这个年代农家的真实水平嘛。他提起篮子示意：“爹，娘，我和燕子看您二老来了。”
孙小草看见篮子里的肉和挂面顿时双眼放光，站起来就伸手要接过去，燕行军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避开她就往老两口房里走，孙小草的笑容僵在脸上，怒气冲冲地问道：“二弟，你这啥意思？”
时飞燕笑道：“大嫂，你怎么说话的？我们是来看二老的，东西都是给两位老人带的，大嫂不会连老人的东西都要昧下吧。”
孙小草：“你！”
燕建国脸黑下来，骂道：“还不回来！不嫌丢人啊！”
经过前天事情一闹，燕老太对这个二儿子很有意见，现在看到他拿东西上门，心里的不舒服散了点，却还是不想轻易放过，不然以后可不是制不住二儿子了。
“你还知道有爹娘？！”
燕行军呵呵一笑，“这话怎么说的，虽然娘你不把我家小燕子当人看，但我也不能不认娘啊。飞燕说了，我们当小辈的不能跟长辈计较，事情过去了就行了。”
燕老太三角眼耷拉下来，这是把她的面子往地下踩啊，手上筷子一摔就要嚎哭，时飞燕见机先开口道：“行军说得对，娘也不要太愧疚了。以后小燕子有我养着呢，娘就更不用担心了。还是说娘是嫌弃我们东西给的少了？毕竟现在不像以前了，现在就我一个人工作，工资也没有以前高了，养活我们三人都紧巴巴的。要不娘跟我说说，大嫂家里每个月给娘多少孝敬，我们比对着来？”
燕语时低下头笑了，燕建国一家子哪里给过什么孝敬？反而还从老两口口袋里往外划拉呢。
燕老太的嚎哭堵在了嗓子眼里，她现在还有点怵这个二儿媳妇儿，不敢作妖。
燕老头的烟袋锅子往桌上一敲，“老婆子你别闹腾了，行军两口子这是好意。跟我进屋来吧。”
燕老头本质上就是个自私自利的老人，这几天，他们手头上的钱给出去以后，生活水平直线下降，他深刻明白要想过上好生活，还是得靠二儿子补贴，现在自然不敢把燕行军一家得罪狠了。
他们一家人进了里屋，留下燕建国一家子在饭桌上尴尬。燕家文更是表情苍白，看二叔二婶的意思，以后是不可能供他上学的。他该怎么办？
里屋，燕老太把篮子里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心里这才好受一些，都是好东西，而且都是适合老人吃的。
时飞燕这才上前笑道，“这鸡蛋糕可是行军特意去排队买的，本来想买桃酥的，但是人家售货员说了，桃酥好吃，但是硬邦邦的，不适合老人。这鸡蛋糕又软又香甜，正适合老人吃。还有这鸡，拿来补身体正好。”
燕老头和燕老太的脸色好了很多。
“你们现在在哪儿住？”
燕行军接话道：“先在村里五保户的房子里凑合一段时间。飞燕要在城里上班，小燕子也该上学了，我们也想着城里学校毕竟好点，飞燕也认识人，就在城里租了一间房子，平时飞燕带着小燕子先住在哪儿，等家里房子盖好了再说。”
“啥？还要去城里上学？一个丫头片子上什么学？”燕老太心里又不舒服了，丫头片子哪里值得了，就是他的宝贝大孙子家文，那也是在村里读完小学后才去镇上读中学的。
时飞燕不惯着她，脸上笑容瞬间消失，“小燕子怎么不能上学了，她是我亲女儿，我不供她还去供外人不成？供出个白眼狼怎么办？ ”
燕老太登时不干了，“你瞎说什么？家文才不是白眼狼！”
时飞燕：“娘激动干什么？我也没说他是啊。家文自然有大哥大嫂供，不用我们操心。”
燕行军也说道：“对啊，大哥供自己的孩子，我也供自己的孩子。何况大哥还有工作，我都没工作呢。”
“行了，东西也送到了，我还得去找村长看宅基地呢，就不打扰爹娘了，我们走了。”
燕老太气地哆嗦着嘴唇，想骂几句，但看燕行军和时飞燕的冷脸，到底是不敢。燕老头也埋怨她，“你说那些做什么？老二媳妇儿不是你能拿捏的。”
“老二这是翅膀硬了啊，家文可是咱家的长孙！”
出了燕家，燕行军就带着妻女直奔村长家。
在村里转了一圈，选了一块在村子边缘，挨着路边，距离燕家老宅有一段距离的宅基地。这一块没有多少人家，人少地方大。也是因为村子里现在只能在外围批宅基地，内部已经没有多少地方了。
选好了找基地，又去村委会办好了手续，拿着新出的宅基地证明，燕行军就去找村里盖房的好手曲东平了。
“这块地不小，还挨着河沟，以后取水也方便。你想怎么盖？盖几间屋？”曲东平在宅基地上看了一圈问道。
燕行军笑着说：“盖五间，两间睡觉用，一间堂屋一间厨房，再加一个杂物间，后院里修个厕所和洗澡间就行，再搭个棚子放柴火”
曲东平点点头，“正门三间大屋，厨房在后面，堂屋开个门通过去就行，厨房用不了那么大，后面能留个屋子出来，用来睡觉也行，仓房也行。或者五间并排着盖，一道门开堂屋并左右两屋，厨房和杂物间单开门也行，你看看怎么盖？是要盖土坯房还是砖瓦房？”
“那就把厨房盖后面，这样就是前后两排屋子，前面三间后面两间，地方也够大，要是以后不够住了，还能砌道墙，再隔一个房间出来。盖砖瓦房，我家情况平子叔你也知道，我这点转业费要不花出去，早晚留不住，还不如用来盖房子，好歹是自己家的，能住一辈子呢。”
“行，那就这么盖，这一阵也没啥活，今天我喊喊人，明天就能开始。咱村里是这样的，管一顿中饭，一天六毛钱工钱，你这房子不大，叫上七八个人，十天半月的就能给你盖好。这盖房子的砖瓦和木料是你自己买，还是我一块给你张罗了？”
“我这刚回来人生地不熟的，这些也都不懂，就麻烦叔一块给张罗了吧。你就给我报个数就行。”
曲东平琢磨了一会儿，算了算总体得费用，差不多要400多块。
燕行军爽快答应：“行，那我明天把钱给叔你拿过来。”说完又不好意思道：“就是还有件事要麻烦叔呢。”
曲东平：“啥事说就行了，都是一个村的。”
“我媳妇儿明天就得去县医院报到了，我也得忙活小燕子上学和找找看有没有工作的事。所以呢，我想着，中午饭就不管了，工钱我们一天给开八毛您看行吗？”
“这有啥不行的，我当啥事呢。八毛钱不少了，都是一个村里的，回家吃饭也方便，还能多赚两块钱。放心吧，这事我安排就行。”
“那就谢谢叔了，房子建好了，我和飞燕再上门谢您。对了叔，村里谁会木匠手艺？”
曲东平就道：“村北山脚下住的就是木匠，手艺不错，咱村里谁家要缺个啥都是找他打。”
“那我等会儿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