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燕家老宅。
堂屋里摆着五盆菜，肉少菜多，肉里的油水也能看得出来，就连饺子都是二合面做的皮。和以往过年时的差距很大。
燕家文面色难看，阴郁着脸坐在一边，他今日穿着一件半新的棉袄，里面的衬衫领子洗得发黄了，以往每年，他都会做新棉袄，还能买件新的衬衫。
燕行军提着竹篮走进来，一看桌子上的菜，眼里带了笑意，“还没吃呢，正好，我送点菜过来。”
他把酒拿出来放在燕老头面前，“爹，这可是我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一瓶酒，孝敬爹了。”
燕老头面上带了笑意，吐出一口烟圈，“你有心了。”
燕行军没说话，继续往外拿东西，端出一大碗饺子来，纯白面的，放在了燕老头和燕老太面前，“飞燕包的饺子，爹娘，你们尝尝，放了不少肉呐！”
随即两个大饭盒拿出来，“快拿两个盘子来，这还热乎着呢。”
孙小草兔子一样窜出去，他都闻到香味了，很快拿了两个盘子出来，两个饭盒里，六七种菜色，俱都色香味俱全，放眼过去，全是肉，浓油赤酱的，好不打眼。
“天爷哎，二弟啊，你家才三口人，做这么多好吃的呐，真是糟践东西啊，这么多你们吃的完吗？”孙小草心里很不舒服，往年，她们家也没吃这么好啊。
“大过年的，大嫂要是不会说话，就闭上嘴，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想吃，叫你男人给你钱，买去。”燕行军才不会惯着她。
燕建国脸色一沉，“老二，你怎么说话呢。”
燕行军：“她怎么说我怎么说呗，有多大本事吃多少饭，总是眼红别人做什么，有能耐自己赚去！”
燕老太用筷子翻了翻，总是倒着的三角眼都要竖起来了，震惊道：“你们做了六个肉菜！”
“八个，还有个炒白菜和豆干，就没带过来。“燕行军波澜不惊的承认。
不止八个菜，还有个菌菇汤呢。
燕老头也用筷子扒拉一下，心情从刚开始儿子给他送酒的美变成了说不出的糟糕。
”老二……你家才几口人，这也太浪费了。”
燕行军振振有词，“爹，这算什么浪费呀，一年到头也就吃这一顿好的，这不是想着爹娘在，菜多做一点么，样子多，可是菜量少啊。”
孙小草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扭曲着脸说道：“这么多花样，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骂嘴馋！”说完后心情好了点，随即看向燕行军，“老二啊，不是大嫂说你，你也太不懂事了，这样吧，你回去再端三个菜过来，我们这边人多，不够吃啊！”
燕行军收好饭盒，带上手套大步往外走，丢下两个字：“做梦！”
他走后，老宅的人心思就起来了。
孙小草满脸写满了嫉妒，燕老太一想到老二一家子从回来后，买了宅基地，盖起了五间大房不说，还买了两辆自行车。原本以为盖房子和买自行车都是大钱，也就是充场面罢了，没想到他们一家倒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好日子，天天吃香喝辣的。
想到这里燕老太看着那碗纯白面的饺子，也没有了胃口。
燕语时一家大概能猜到他们的想法，本来给他们送饭菜就是为了让他们羡慕嫉妒的，现在达成了目的，开开心心回到空间里，边吃饭边看电视，守岁到凌晨。
现代的人都是熬夜小能手，凌晨很快就到来，伴随着电视机里的倒计时，燕行军站起身来，裹上大衣，“小燕子，要不要跟爸爸去放鞭炮。”
燕语时出生的时候，城市里就已经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了，现在能够亲身体验到，燕语时很兴奋，“要去！我还买了仙女棒！”
时飞燕笑眯眯地说，“我也去看看，上次看到鞭炮，还是小燕子高中时，咱们回老家给她办升学宴时呢，一晃这么多年了。”
鞭炮噼里啪啦地响起来，燕行军一连放了两挂鞭炮，还放了几个二踢脚上天，也算是村里头一分了，毕竟现在也没有闲钱拿出来去买那么多鞭炮。
他家的鞭炮声一直响到凌晨才停。
新的一年开始了。
燕语时躺在暖和的被窝里，根本不想起，路上已经热闹起来了。
时飞燕推开门走进来，拨弄了一下炉子里的蜂窝煤，火苗窜起，热度扑面而来。铁皮水壶放上面，随时都能有热水喝。
“快起来，还得要拜年去了。”
燕语时被子蒙住头，声音嗡嗡：“我不想去。”
时飞燕上前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不行，这边的传统是这样，咱们都已经晚了。快点，还要做任务呢。”
她把给燕语时买的新棉袄在炉子边上哄暖和递给燕语时，“等会儿妈用红丝带给你扎两个小啾啾，再绑个蝴蝶结，肯定好看。”
吃饭的时候，燕语时往外看了一眼，昨夜下了雪，现在院子里中间的青砖路已经被清扫了出来，燕语时一时兴起，“等会儿拜完年回来，我要堆雪人！”
“行啊，那等会儿爸给你团两个大雪球。”燕行军也难得起了童心。
大年初一的早饭也要吃饺子，燕语时现在人小，只吃了三个饺子，吃了几口菜，喝了一碗芝麻糊就吃不下去了。
“喏，红包。”
“爸这里也有！”说起红包，燕行军还有些感慨，“这都好多年没见过红包了，现在就算是送礼都是转账了，哎，咱们手机不是可以互相联系么，可以发红包么？”
燕语时眼睛一亮，“试试看！”
时飞燕放下碗筷，“试什么，你们有钱吗？”
燕语时眼睛盯在手机上，“当时咱们不是留了一百多万应急么，我买完物资，卡里还有十二万。我发个两百的小包在群里试试！”
“哎嘿，成功了，妈妈快去抢！”
抢红包耽误了几分钟的时间，燕行军一看手表，“七点半了，快走，还得拜年呢。”
堂屋的八仙桌上摆着四个盘子，一盘子松子榛子、一盘瓜子花生、一盘糖果、一盘苹果和橘子。
燕语时抓了一把奶糖放进兜里，“我用来打发小朋友。”
燕行军揉她头，“你现在就是小朋友。”
“哎呀爸爸！不要弄我头发，妈妈才给我梳好！”
一家三口在村里可是十分打眼，全身从上到下都是新的，燕语时头顶的红丝带蝴蝶结更是吸引了无数眼光。
红军叔家的小孙女杏花也跟着拜年呢，也是连环册小队的一员，看见燕语时的新衣服还有红头花，眼珠瞪得大大的，“小燕子，你真好看！”
杏花今天穿的虽不是新衣，但也洗的很干净，看起来很厚实，显然是新续的棉花，“你也好看哇。”
“新年好，请你吃糖。”燕语时拿出两块奶糖放她手里。
“哎呦，这可使不得。”杏花娘连忙拒绝。
奶糖这精贵东西咋能总吃人家的呢。
时飞燕笑道：“大娟嫂子，别客气了，大过年的让孩子甜甜嘴儿。”
大娟比时飞燕现在的年龄还小一岁，但是看起来却比时飞燕年长五岁。时飞燕留着一头到下巴的短发，用黑色一字夹别在耳后，看起来很是清爽利落。穿着一身簇新的红色方块呢子外套，藏蓝色裤子，黑色一寸跟皮鞋，戴着红色的毛线围巾，脸色红润有光泽，乌溜溜的眼睛弯着笑意，跟刚结婚的大姑娘似的。
这一家三口真是养眼呐。
拜年的第一站就是燕家老宅，大年初一，就算是燕老太心中有再多的不忿，也是强露出一个不大的笑脸，给了燕语时一分钱的压岁钱。
燕语时早就料到了燕老太不会给压岁钱，没想到竟然还有，接过来道了谢就走人。
村里的小孩子们跑来跑去的拜年，其实是各家转悠讨些零嘴儿吃。
长辈们则要把村子里辈份高的人家都走一圈。
燕家文年纪大了又是独一份的男孙，也跟着燕建国身后拜年。在一个拐角处，遇到了燕语时一群孩子们。看着燕语时身上的新衣，再看看自己身上半新不旧的棉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以往，燕家文不论是平日里还是过年都是燕家村最靓的仔，现在这种情况骤然颠倒，燕语时一个不大点的女娃，却吸引了全村人的目光。那些目光像是刀子一样割在燕家文身上，让他忍不住去想，这些人是不是都在笑话他是个口蜜腹剑自私自私的小人。
孩子们叽叽喳喳，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燕语时跟本没注意到燕家文，一溜烟的就从他身边跑过了。
燕家文：“……”
他也没有了拜年的心思，闷闷不乐地回家去了。家里的氛围也不太好，孙小草正在骂骂咧咧地指使着二丫三丫扫地干活，“死丫头片子赔钱货，有那些好东西也不知道孝敬长辈，丧门星！”
燕家文想起拜年时遇到的时飞燕，再看看孙小草，一身旧棉袄，领口和袖口都已经脏成了黑色，臃肿的身材，骂起人来唾沫星子喷老远，十足的泼妇模样。
燕家文忍不住咬紧了牙关，冲回房间摔上了门。
要是他是二叔二婶的孩子就好了，那些新衣服大肉菜都是他的。
堂屋里摆着五盆菜，肉少菜多，肉里的油水也能看得出来，就连饺子都是二合面做的皮。和以往过年时的差距很大。
燕家文面色难看，阴郁着脸坐在一边，他今日穿着一件半新的棉袄，里面的衬衫领子洗得发黄了，以往每年，他都会做新棉袄，还能买件新的衬衫。
燕行军提着竹篮走进来，一看桌子上的菜，眼里带了笑意，“还没吃呢，正好，我送点菜过来。”
他把酒拿出来放在燕老头面前，“爹，这可是我排了好久的队才买到的一瓶酒，孝敬爹了。”
燕老头面上带了笑意，吐出一口烟圈，“你有心了。”
燕行军没说话，继续往外拿东西，端出一大碗饺子来，纯白面的，放在了燕老头和燕老太面前，“飞燕包的饺子，爹娘，你们尝尝，放了不少肉呐！”
随即两个大饭盒拿出来，“快拿两个盘子来，这还热乎着呢。”
孙小草兔子一样窜出去，他都闻到香味了，很快拿了两个盘子出来，两个饭盒里，六七种菜色，俱都色香味俱全，放眼过去，全是肉，浓油赤酱的，好不打眼。
“天爷哎，二弟啊，你家才三口人，做这么多好吃的呐，真是糟践东西啊，这么多你们吃的完吗？”孙小草心里很不舒服，往年，她们家也没吃这么好啊。
“大过年的，大嫂要是不会说话，就闭上嘴，这么多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想吃，叫你男人给你钱，买去。”燕行军才不会惯着她。
燕建国脸色一沉，“老二，你怎么说话呢。”
燕行军：“她怎么说我怎么说呗，有多大本事吃多少饭，总是眼红别人做什么，有能耐自己赚去！”
燕老太用筷子翻了翻，总是倒着的三角眼都要竖起来了，震惊道：“你们做了六个肉菜！”
“八个，还有个炒白菜和豆干，就没带过来。“燕行军波澜不惊的承认。
不止八个菜，还有个菌菇汤呢。
燕老头也用筷子扒拉一下，心情从刚开始儿子给他送酒的美变成了说不出的糟糕。
”老二……你家才几口人，这也太浪费了。”
燕行军振振有词，“爹，这算什么浪费呀，一年到头也就吃这一顿好的，这不是想着爹娘在，菜多做一点么，样子多，可是菜量少啊。”
孙小草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扭曲着脸说道：“这么多花样，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骂嘴馋！”说完后心情好了点，随即看向燕行军，“老二啊，不是大嫂说你，你也太不懂事了，这样吧，你回去再端三个菜过来，我们这边人多，不够吃啊！”
燕行军收好饭盒，带上手套大步往外走，丢下两个字：“做梦！”
他走后，老宅的人心思就起来了。
孙小草满脸写满了嫉妒，燕老太一想到老二一家子从回来后，买了宅基地，盖起了五间大房不说，还买了两辆自行车。原本以为盖房子和买自行车都是大钱，也就是充场面罢了，没想到他们一家倒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好日子，天天吃香喝辣的。
想到这里燕老太看着那碗纯白面的饺子，也没有了胃口。
燕语时一家大概能猜到他们的想法，本来给他们送饭菜就是为了让他们羡慕嫉妒的，现在达成了目的，开开心心回到空间里，边吃饭边看电视，守岁到凌晨。
现代的人都是熬夜小能手，凌晨很快就到来，伴随着电视机里的倒计时，燕行军站起身来，裹上大衣，“小燕子，要不要跟爸爸去放鞭炮。”
燕语时出生的时候，城市里就已经禁止燃放烟花爆竹了，现在能够亲身体验到，燕语时很兴奋，“要去！我还买了仙女棒！”
时飞燕笑眯眯地说，“我也去看看，上次看到鞭炮，还是小燕子高中时，咱们回老家给她办升学宴时呢，一晃这么多年了。”
鞭炮噼里啪啦地响起来，燕行军一连放了两挂鞭炮，还放了几个二踢脚上天，也算是村里头一分了，毕竟现在也没有闲钱拿出来去买那么多鞭炮。
他家的鞭炮声一直响到凌晨才停。
新的一年开始了。
燕语时躺在暖和的被窝里，根本不想起，路上已经热闹起来了。
时飞燕推开门走进来，拨弄了一下炉子里的蜂窝煤，火苗窜起，热度扑面而来。铁皮水壶放上面，随时都能有热水喝。
“快起来，还得要拜年去了。”
燕语时被子蒙住头，声音嗡嗡：“我不想去。”
时飞燕上前把人从被子里挖出来，“不行，这边的传统是这样，咱们都已经晚了。快点，还要做任务呢。”
她把给燕语时买的新棉袄在炉子边上哄暖和递给燕语时，“等会儿妈用红丝带给你扎两个小啾啾，再绑个蝴蝶结，肯定好看。”
吃饭的时候，燕语时往外看了一眼，昨夜下了雪，现在院子里中间的青砖路已经被清扫了出来，燕语时一时兴起，“等会儿拜完年回来，我要堆雪人！”
“行啊，那等会儿爸给你团两个大雪球。”燕行军也难得起了童心。
大年初一的早饭也要吃饺子，燕语时现在人小，只吃了三个饺子，吃了几口菜，喝了一碗芝麻糊就吃不下去了。
“喏，红包。”
“爸这里也有！”说起红包，燕行军还有些感慨，“这都好多年没见过红包了，现在就算是送礼都是转账了，哎，咱们手机不是可以互相联系么，可以发红包么？”
燕语时眼睛一亮，“试试看！”
时飞燕放下碗筷，“试什么，你们有钱吗？”
燕语时眼睛盯在手机上，“当时咱们不是留了一百多万应急么，我买完物资，卡里还有十二万。我发个两百的小包在群里试试！”
“哎嘿，成功了，妈妈快去抢！”
抢红包耽误了几分钟的时间，燕行军一看手表，“七点半了，快走，还得拜年呢。”
堂屋的八仙桌上摆着四个盘子，一盘子松子榛子、一盘瓜子花生、一盘糖果、一盘苹果和橘子。
燕语时抓了一把奶糖放进兜里，“我用来打发小朋友。”
燕行军揉她头，“你现在就是小朋友。”
“哎呀爸爸！不要弄我头发，妈妈才给我梳好！”
一家三口在村里可是十分打眼，全身从上到下都是新的，燕语时头顶的红丝带蝴蝶结更是吸引了无数眼光。
红军叔家的小孙女杏花也跟着拜年呢，也是连环册小队的一员，看见燕语时的新衣服还有红头花，眼珠瞪得大大的，“小燕子，你真好看！”
杏花今天穿的虽不是新衣，但也洗的很干净，看起来很厚实，显然是新续的棉花，“你也好看哇。”
“新年好，请你吃糖。”燕语时拿出两块奶糖放她手里。
“哎呦，这可使不得。”杏花娘连忙拒绝。
奶糖这精贵东西咋能总吃人家的呢。
时飞燕笑道：“大娟嫂子，别客气了，大过年的让孩子甜甜嘴儿。”
大娟比时飞燕现在的年龄还小一岁，但是看起来却比时飞燕年长五岁。时飞燕留着一头到下巴的短发，用黑色一字夹别在耳后，看起来很是清爽利落。穿着一身簇新的红色方块呢子外套，藏蓝色裤子，黑色一寸跟皮鞋，戴着红色的毛线围巾，脸色红润有光泽，乌溜溜的眼睛弯着笑意，跟刚结婚的大姑娘似的。
这一家三口真是养眼呐。
拜年的第一站就是燕家老宅，大年初一，就算是燕老太心中有再多的不忿，也是强露出一个不大的笑脸，给了燕语时一分钱的压岁钱。
燕语时早就料到了燕老太不会给压岁钱，没想到竟然还有，接过来道了谢就走人。
村里的小孩子们跑来跑去的拜年，其实是各家转悠讨些零嘴儿吃。
长辈们则要把村子里辈份高的人家都走一圈。
燕家文年纪大了又是独一份的男孙，也跟着燕建国身后拜年。在一个拐角处，遇到了燕语时一群孩子们。看着燕语时身上的新衣，再看看自己身上半新不旧的棉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
以往，燕家文不论是平日里还是过年都是燕家村最靓的仔，现在这种情况骤然颠倒，燕语时一个不大点的女娃，却吸引了全村人的目光。那些目光像是刀子一样割在燕家文身上，让他忍不住去想，这些人是不是都在笑话他是个口蜜腹剑自私自私的小人。
孩子们叽叽喳喳，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燕语时跟本没注意到燕家文，一溜烟的就从他身边跑过了。
燕家文：“……”
他也没有了拜年的心思，闷闷不乐地回家去了。家里的氛围也不太好，孙小草正在骂骂咧咧地指使着二丫三丫扫地干活，“死丫头片子赔钱货，有那些好东西也不知道孝敬长辈，丧门星！”
燕家文想起拜年时遇到的时飞燕，再看看孙小草，一身旧棉袄，领口和袖口都已经脏成了黑色，臃肿的身材，骂起人来唾沫星子喷老远，十足的泼妇模样。
燕家文忍不住咬紧了牙关，冲回房间摔上了门。
要是他是二叔二婶的孩子就好了，那些新衣服大肉菜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