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机械厂家属院有个相熟的老太太宋大娘，在燕行军这里买了两次东西，这次他一来，就被宋大娘看到了，直接把他拉到家里，给倒了一碗热水。
“小兄弟，你这次有啥粮食？”
“宋大娘，这次都是细粮，有十捆一斤的挂面、二十斤白面、三十斤精米、还有五斤红糖。”
燕行军掀开背篓上的盖布，里面满满当当，看起来得有六七十斤粮食，最上面是一提挂面。
宋大娘眼角皱纹都笑出来了，“哎呦，这回可都是好东西啊，给我来五斤挂面，十斤白面，红糖也匀我两斤。”
“小兄弟，你这么多东西，我也吃不下。你等着，我去叫两个老姐妹过来，你放心，都是熟人。”
“行，我相信宋大娘。”燕行军笑的斯文，抬手扶了扶眼眶。
宋大娘听他的话笑眯眯地嘱咐道，“你喝水，暖和会儿，我马上就来。”
没一会热宋大娘就带着两位老姐妹走了过来。
一位脑后挽着一个发髻，穿着对襟小褂的大娘问道：“小伙子，可算把你盼来了，这次有没有油和鸡蛋？”
吴大娘弯着腰看了看背篓里的东西，她想买点鸡蛋和油，家里儿媳妇儿刚给生了大胖孙子，正是需要补身体的时候。
另外一个刘大娘也抓紧问：“小伙子，你能不能弄到白面？”
燕行军提出一兜子白面来，“这里是二十斤白面，宋大娘要了十斤，还剩下十斤。不够的话，明天这个时候，我还来，大娘您要多少，我能弄到三十斤左右。”
又说：“有乡下自家榨的花生油，鸡蛋也有。不过这会儿没带来，我去拿一趟，半小时能回来。”
两位大娘双手抚掌一笑，吴大娘率先说道：“哎呀，那可太好了，鸡蛋给我来30个，油要两斤，红糖也给我来两斤，白面百米各五斤。”
刘大娘也说道：“我要五斤白面，五斤米，一斤红糖，一斤油。”
“小伙子，你能弄到老母鸡吗？我儿媳妇儿坐月子呐。”吴大娘又问。
“老母鸡没有，有猪蹄，一斤五毛钱搭一斤肉票。”
燕行军看了看背篓里的东西，“大米今天就够了，白面差点，您二位看看怎么分？”
大米白面都是一毛三一斤，不要票两毛一斤；红糖一斤六毛，不要票是一块一斤；鸡蛋不要票七分钱一个。食用油比较贵，一块二一斤油不要票，有票的话八毛六一斤。挂面不要票两毛五一斤。
最终，宋大娘要了两斤红糖、十斤白面、五斤米、五斤挂面。红糖和白面给粮票，一共四块四毛钱加两斤糖票和十斤粮票。
吴大娘要了两斤红糖、五斤白面、五斤大米，还定了两斤油外加30个鸡蛋。都不给票，一共是七块七。猪蹄两个一共两斤四两，燕行军把领头给抹了，只收了一块钱和两斤肉票。喜得吴大娘笑不拢嘴。
刘大娘买了五斤白面、五斤米、一斤红糖、一斤油，五斤挂面。一共是五块四毛五，燕行军收了五块四。
在家属院赚了十八块五毛钱，和两斤肉票，两斤糖票，十斤粮票。
找了个拐角无人处，燕行军拐进了空间，把钱和票都拿出来数了数，叹气道：“钱好赚，票难搞啊。”
他又稍作变装，去了黑市，卖掉了十斤油和十斤面粉，一共卖了二十块钱，还出手了一块表换了一些常用的票据，如：布票、粮票、火柴票、煤油票、肥皂票、副食券、肉票。
带着一大把票，卸去伪装后回到家里，燕行军这才算松了一口气。看了眼时间，马上要上班了，燕行军洗了把脸，骑上车往饭店去了。
自从上次燕行军说可以把他们老两口接到县城去生活后，燕老头这心里就活泛开了，那可是城里人生活的地方，听说那城里还有公交车呢，他可从没做过公交车。
翻过正月，燕老头发话了：“老婆子，收拾收拾东西，咱们跟着行军住一阵子去。”
燕老太心里也想去，可也舍不得大孙子，“咱们要是走了，家文咋办？”
燕老头就骂：“老糊涂了你！家文还不是在县城上学，咱俩去了县城，家文三不五时的过来一趟，也等于有个家了不是！”
燕行军上次回来就说了，去他家养老这半年，每个月的养老钱给10块，至于这钱他们愿意贴补谁就贴补谁。
燕老太就欢欢喜喜去收拾东西了，晚饭的时候，燕老头把这事一说，燕建国先不干了，在他看来这就是在打他的脸，“爹，咋能这样？”
燕老头：“我们也是为了家文好。现在老二是对家文寒了心，要不和缓和缓，怕是以后指望不上。现在我们两个老的去了县城，家文也在县城上学，三不五时的过去点个卯留顿饭，也算个落脚处。”
又看向燕家文：“你没事就过去转转，你那些同学们，知道你有个在县城安家的有本事的小叔，也能高看你一眼。你二叔不是个硬心人，你经常过去转转，咋滴也能留份情面在，他还能真不管你了？”
燕家文倒楞在那里：“二叔二婶能欢迎我？”
燕老头就抽起了旱烟，说：“你这个孩子就是实诚。你亲爷奶在那住着，他们还能不让你上门，就不怕人戳他脊梁骨？”
燕家文想了一阵，明白了，说：“爷爷说得对。以往都是我不懂事，二叔怪我也是应该的，只要我诚心赔罪，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我相信，二叔一定会原谅我的。”
就这样，这事就定下了。
燕家文去县城上学的时候给燕行军带了个口信，燕行军找了一天中午下班后回去接人。
“装两身贴身衣服也就行了，我那啥都有，都预备好了。”
停停又说：“新做的铺盖，被褥都是新棉花，枕头是新下来荞麦壳，玻璃也是新换的，屋里还有煤炉子取暖。”
燕老头马上高兴地说：“瞎折腾那些干啥，家里铺盖卷过去两卷就行了。”
燕行军也笑：“住新家用新的东西，也讲究一回。”
还是雇老徐头的牛车，这会东西不多，两个包袱就够了。燕老头抽着旱烟坐在牛车上，和赶车的老徐说着话，“老二就是能折腾，我们俩老的黄土埋半截了，还去什么城里住，说不听啊。孩子们大了主意就大，管不了了，以后还得跟着孩子过活，人家说啥就是啥吧。”
老徐就笑：“你就偷着乐吧，咱村二十多年没有一个住城里的，你倒是赶上了，这下村子里谁不羡慕你。”
等老徐在小院门口停了车，“瞧瞧，为了接你们过来住，行军这娃特意租了这个房子，一个月要这个数！”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比了比。
燕老太忙说：“五块钱，这么贵！”
燕行军打开大门，“城里房子就是贵，我们先前租的楼房，就一间屋子还要三块钱呢。”
燕老太进屋后看着窗明几净的屋子，美得合不拢嘴。虽说是厢房，但是可比他们在老家的屋子好多了。煤炉子上一只铁皮水壶冒着热气，桌上铺着桌布，上面放着暖壶和两只茶缸子，一盘子鸡蛋糕用布盖着。
进门靠墙处有个洗脸架，上下架了俩瓷盆，手巾和香胰子都有。床头摞着厚实的新被褥，两边还都有一个不大的炕柜，听说还能当啥床头柜用，夜里喝个水都不用爬起来，伸手就能够着。
给他们安顿好了，燕行军看了眼时间，说：“我得去上班了，下班晚，晚上不回来吃。厨房里有米面菜肉，小燕子早上说要吃炖排骨，我买好了就在厨房，娘你记得给做了。”
燕老太连连答应，“哎，娘记着了。”
燕行军又嘱咐：“你们可别乱跑，别再走丢了。等我明天中午下了班，再带你们溜达溜达。”
等燕行军走了，燕老太连忙往厨房去，厨房里横梁上吊着腊肉、腊鱼，案板上还有两刀排骨，米面袋子里都是细粮，还有一捆挂面，半篮子鸡蛋，油盐罐子也有七八分满。
燕老头又心疼了，“哪能把这些好东西都放厨房啊，不怕被人偷了，也没个柜子锁起来，不行，先拿屋里去。”
燕老头制止她：“你别瞎折腾，啥都想往窝里扒拉，刚来第一天就找不自在。咋，这好日子你不想过，还想回村里住？”
“不想！”燕老太立马说道，“不弄了，不弄了。反正家里有人，也没人敢来偷。”
做饭时，燕老太想着这么多排骨，燕语时一个丫头片子哪里能吃得了，给她吃一两块都是好的了，剩下的留着明天中午做好了，叫家文吃。
燕老太做饭省，不舍得放油，煮稀饭也不舍得放米，燕语时无语道：“奶，再多放一勺米，我上一天学饿死了，妈妈下班回来也要吃饭的。炒菜时也要多放点油，别省着，不然不好吃。”
燕老太骂她：“有多少好东西也是白瞎了你，这老多东西一顿吃完，以后还过不过了。”
燕语时懒得计较，直接走了。燕老太在后面喊：“死丫头你去哪儿，过来烧火！”
燕语时才不管，直接回了房间把门一关，反正她是饿不到的。
时飞燕下班回来一看，桌上的菜只剩下了一个底，稀饭也只有一点米汤，燕老太还在指手画脚，“你快吃，吃完把碗洗了。”
“小兄弟，你这次有啥粮食？”
“宋大娘，这次都是细粮，有十捆一斤的挂面、二十斤白面、三十斤精米、还有五斤红糖。”
燕行军掀开背篓上的盖布，里面满满当当，看起来得有六七十斤粮食，最上面是一提挂面。
宋大娘眼角皱纹都笑出来了，“哎呦，这回可都是好东西啊，给我来五斤挂面，十斤白面，红糖也匀我两斤。”
“小兄弟，你这么多东西，我也吃不下。你等着，我去叫两个老姐妹过来，你放心，都是熟人。”
“行，我相信宋大娘。”燕行军笑的斯文，抬手扶了扶眼眶。
宋大娘听他的话笑眯眯地嘱咐道，“你喝水，暖和会儿，我马上就来。”
没一会热宋大娘就带着两位老姐妹走了过来。
一位脑后挽着一个发髻，穿着对襟小褂的大娘问道：“小伙子，可算把你盼来了，这次有没有油和鸡蛋？”
吴大娘弯着腰看了看背篓里的东西，她想买点鸡蛋和油，家里儿媳妇儿刚给生了大胖孙子，正是需要补身体的时候。
另外一个刘大娘也抓紧问：“小伙子，你能不能弄到白面？”
燕行军提出一兜子白面来，“这里是二十斤白面，宋大娘要了十斤，还剩下十斤。不够的话，明天这个时候，我还来，大娘您要多少，我能弄到三十斤左右。”
又说：“有乡下自家榨的花生油，鸡蛋也有。不过这会儿没带来，我去拿一趟，半小时能回来。”
两位大娘双手抚掌一笑，吴大娘率先说道：“哎呀，那可太好了，鸡蛋给我来30个，油要两斤，红糖也给我来两斤，白面百米各五斤。”
刘大娘也说道：“我要五斤白面，五斤米，一斤红糖，一斤油。”
“小伙子，你能弄到老母鸡吗？我儿媳妇儿坐月子呐。”吴大娘又问。
“老母鸡没有，有猪蹄，一斤五毛钱搭一斤肉票。”
燕行军看了看背篓里的东西，“大米今天就够了，白面差点，您二位看看怎么分？”
大米白面都是一毛三一斤，不要票两毛一斤；红糖一斤六毛，不要票是一块一斤；鸡蛋不要票七分钱一个。食用油比较贵，一块二一斤油不要票，有票的话八毛六一斤。挂面不要票两毛五一斤。
最终，宋大娘要了两斤红糖、十斤白面、五斤米、五斤挂面。红糖和白面给粮票，一共四块四毛钱加两斤糖票和十斤粮票。
吴大娘要了两斤红糖、五斤白面、五斤大米，还定了两斤油外加30个鸡蛋。都不给票，一共是七块七。猪蹄两个一共两斤四两，燕行军把领头给抹了，只收了一块钱和两斤肉票。喜得吴大娘笑不拢嘴。
刘大娘买了五斤白面、五斤米、一斤红糖、一斤油，五斤挂面。一共是五块四毛五，燕行军收了五块四。
在家属院赚了十八块五毛钱，和两斤肉票，两斤糖票，十斤粮票。
找了个拐角无人处，燕行军拐进了空间，把钱和票都拿出来数了数，叹气道：“钱好赚，票难搞啊。”
他又稍作变装，去了黑市，卖掉了十斤油和十斤面粉，一共卖了二十块钱，还出手了一块表换了一些常用的票据，如：布票、粮票、火柴票、煤油票、肥皂票、副食券、肉票。
带着一大把票，卸去伪装后回到家里，燕行军这才算松了一口气。看了眼时间，马上要上班了，燕行军洗了把脸，骑上车往饭店去了。
自从上次燕行军说可以把他们老两口接到县城去生活后，燕老头这心里就活泛开了，那可是城里人生活的地方，听说那城里还有公交车呢，他可从没做过公交车。
翻过正月，燕老头发话了：“老婆子，收拾收拾东西，咱们跟着行军住一阵子去。”
燕老太心里也想去，可也舍不得大孙子，“咱们要是走了，家文咋办？”
燕老头就骂：“老糊涂了你！家文还不是在县城上学，咱俩去了县城，家文三不五时的过来一趟，也等于有个家了不是！”
燕行军上次回来就说了，去他家养老这半年，每个月的养老钱给10块，至于这钱他们愿意贴补谁就贴补谁。
燕老太就欢欢喜喜去收拾东西了，晚饭的时候，燕老头把这事一说，燕建国先不干了，在他看来这就是在打他的脸，“爹，咋能这样？”
燕老头：“我们也是为了家文好。现在老二是对家文寒了心，要不和缓和缓，怕是以后指望不上。现在我们两个老的去了县城，家文也在县城上学，三不五时的过去点个卯留顿饭，也算个落脚处。”
又看向燕家文：“你没事就过去转转，你那些同学们，知道你有个在县城安家的有本事的小叔，也能高看你一眼。你二叔不是个硬心人，你经常过去转转，咋滴也能留份情面在，他还能真不管你了？”
燕家文倒楞在那里：“二叔二婶能欢迎我？”
燕老头就抽起了旱烟，说：“你这个孩子就是实诚。你亲爷奶在那住着，他们还能不让你上门，就不怕人戳他脊梁骨？”
燕家文想了一阵，明白了，说：“爷爷说得对。以往都是我不懂事，二叔怪我也是应该的，只要我诚心赔罪，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我相信，二叔一定会原谅我的。”
就这样，这事就定下了。
燕家文去县城上学的时候给燕行军带了个口信，燕行军找了一天中午下班后回去接人。
“装两身贴身衣服也就行了，我那啥都有，都预备好了。”
停停又说：“新做的铺盖，被褥都是新棉花，枕头是新下来荞麦壳，玻璃也是新换的，屋里还有煤炉子取暖。”
燕老头马上高兴地说：“瞎折腾那些干啥，家里铺盖卷过去两卷就行了。”
燕行军也笑：“住新家用新的东西，也讲究一回。”
还是雇老徐头的牛车，这会东西不多，两个包袱就够了。燕老头抽着旱烟坐在牛车上，和赶车的老徐说着话，“老二就是能折腾，我们俩老的黄土埋半截了，还去什么城里住，说不听啊。孩子们大了主意就大，管不了了，以后还得跟着孩子过活，人家说啥就是啥吧。”
老徐就笑：“你就偷着乐吧，咱村二十多年没有一个住城里的，你倒是赶上了，这下村子里谁不羡慕你。”
等老徐在小院门口停了车，“瞧瞧，为了接你们过来住，行军这娃特意租了这个房子，一个月要这个数！”伸出一只手，五指张开比了比。
燕老太忙说：“五块钱，这么贵！”
燕行军打开大门，“城里房子就是贵，我们先前租的楼房，就一间屋子还要三块钱呢。”
燕老太进屋后看着窗明几净的屋子，美得合不拢嘴。虽说是厢房，但是可比他们在老家的屋子好多了。煤炉子上一只铁皮水壶冒着热气，桌上铺着桌布，上面放着暖壶和两只茶缸子，一盘子鸡蛋糕用布盖着。
进门靠墙处有个洗脸架，上下架了俩瓷盆，手巾和香胰子都有。床头摞着厚实的新被褥，两边还都有一个不大的炕柜，听说还能当啥床头柜用，夜里喝个水都不用爬起来，伸手就能够着。
给他们安顿好了，燕行军看了眼时间，说：“我得去上班了，下班晚，晚上不回来吃。厨房里有米面菜肉，小燕子早上说要吃炖排骨，我买好了就在厨房，娘你记得给做了。”
燕老太连连答应，“哎，娘记着了。”
燕行军又嘱咐：“你们可别乱跑，别再走丢了。等我明天中午下了班，再带你们溜达溜达。”
等燕行军走了，燕老太连忙往厨房去，厨房里横梁上吊着腊肉、腊鱼，案板上还有两刀排骨，米面袋子里都是细粮，还有一捆挂面，半篮子鸡蛋，油盐罐子也有七八分满。
燕老头又心疼了，“哪能把这些好东西都放厨房啊，不怕被人偷了，也没个柜子锁起来，不行，先拿屋里去。”
燕老头制止她：“你别瞎折腾，啥都想往窝里扒拉，刚来第一天就找不自在。咋，这好日子你不想过，还想回村里住？”
“不想！”燕老太立马说道，“不弄了，不弄了。反正家里有人，也没人敢来偷。”
做饭时，燕老太想着这么多排骨，燕语时一个丫头片子哪里能吃得了，给她吃一两块都是好的了，剩下的留着明天中午做好了，叫家文吃。
燕老太做饭省，不舍得放油，煮稀饭也不舍得放米，燕语时无语道：“奶，再多放一勺米，我上一天学饿死了，妈妈下班回来也要吃饭的。炒菜时也要多放点油，别省着，不然不好吃。”
燕老太骂她：“有多少好东西也是白瞎了你，这老多东西一顿吃完，以后还过不过了。”
燕语时懒得计较，直接走了。燕老太在后面喊：“死丫头你去哪儿，过来烧火！”
燕语时才不管，直接回了房间把门一关，反正她是饿不到的。
时飞燕下班回来一看，桌上的菜只剩下了一个底，稀饭也只有一点米汤，燕老太还在指手画脚，“你快吃，吃完把碗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