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8月3日的武藏祭,阿呸在那场雨中用别的借口叫走了Mikey拖延时间。接着派人去袭击独自一人的Draken,以此分裂东卍来让Mikey背黑锅。

    但阿呸显然没有做这种事的脑子,这时跳出来认领幕后黑手位置的居然是老熟人半间修二。他自称是爱美爱主的临时总长。

    东卍百人和爱美爱主百人爆发了剧烈冲突,清水将贵原本打算浑水摸鱼干掉三谷。不过被我这么一搞他自然没得逞,这次事件没有造成相关人员死亡和重伤。

    还真是没想到这次事件,受伤最重的反而是我这个外人,太亏了。

    总之被外患一激,本来就有愈合倾向的内忧直接没了。

    Draken和Mikey握手言和,认为东卍打算抛弃阿帕才被人教唆成功的阿呸也及时回头。

    这场战斗最后是东卍的胜利。败军之将半间修二临走前放了狠话,说关东最恶的暴走族芭流霸罗即将诞生,他作为此组织的初代副总长一定会让东卍永无宁日。

    之后的自然散了,各回各家。Mikey却觉得心里烦,去兜风一圈,却正好捡到了受伤的我。

    “继续。”

    我优哉游哉地把切好的苹果塞进嘴巴里,指示刚出院的人给我端茶送水。他来自当时清水将贵一行人,当时的定位是气氛组,正巧在我隔壁病房我就拿来用了。

    他估计还指望我能网开一面,毕竟他们差点被我搞出人命,但我可是正当防卫还受了很重的伤。

    事发地没有监控,下午警察就会过来取证。我一个柔弱的女初中生,怎么着罪名都不会落在我头上。

    那我肯定得添油加醋,争取他们每个人都在少年院里留下宝贵的回忆啊……奇怪,怎么感觉我以前也有过类似的经历?

    “没有了,”那人干巴巴地说,“我也醒来没几天,就知道这些。”

    大概是疲劳和伤都积在一起了,我今天上午才从昏迷中醒来,这一觉睡得倒是舒服。听他说这话,也没生气。

    我突然瞥见见门外踌躇的人影。顿时没了耐心,瞬间拉下脸,一巴掌扇在气氛组的脑袋上:“滚。”

    还没等我品味当喜怒无常女魔头的滋味,那人又小心翼翼问:“苹果还要削吗?”

    我气笑了:“带着你的苹果给我滚。”

    他连忙点头哈腰地出去了,我看着门外的人又是一阵犹豫,还是走了进来。

    是三谷,他独自一人提着鲜花果篮进来了,神情郁郁寡欢,这架势仿佛是来给我上坟的。我突然好生气。

    “学姐,你醒了。抱歉我当时——”

    还没等他说完,我也是一巴掌扇在他脸上。爽!

    三谷一愣后又变成那副郁郁寡欢的表情:“明明是我把你约出来的,却没有照顾好你。怎么道歉都不够…学姐尽管打好了。”

    原本那天解决了东卍的问题,他应该感到放松才对。因为内心的幼稚想着不去联系她也无所谓,她肯定早就回家了。

    三谷回家后在她家门口站了良久,想想灰头土脸的自己和当时大雨中的赌气,最终还是没敲门。

    直到第二天清晨小库不安的狂叫把他吵醒,他咬咬牙翻了阳台发现学姐不在家里。彻底慌神的他收到了Mikey轻飘飘的电话“由理奈现在在医院,家属号码我写了你的”。

    如果那天Mikey没有突发奇想去往那里兜风,三谷不敢想象事情会变成什么样。

    在由理奈醒来后他就收到了医院的电话。立马赶了过来,却待在门口不敢进来。

    三谷想,学姐还有力气打他真是太好了。

    他试探性问:“学姐,要联系一下你的家人吗?”

    “不用了。”

    “是不想让他们担心吗?”

    我笑笑:“联系了也没用。”

    三谷意识到自己提到了不能讲的话题,有些懊恼,下一秒表情却和被格式化了一样,眼神看着有些茫然。

    我毫无波澜看着这样已经司空见惯的事。

    转念一想,又突然乐了。以温柔的语气和他说:“汝在这里坐下吧。”

    三谷的直觉拉响了警报,但他不敢不从。

    “听汝的同伴讲,”我慈爱地看着他,“汝说余和汝已经缔结了恋人之约?”

    他慢半拍想起来这回事,那时他觉得这事已经板上钉钉,就得意忘形了。

    现在被人当面指出来,又想想学姐大概率就是因为他的问题才会被针对。羞耻和愧疚无止境地袭来,几乎要把他的胸膛给烧穿了。

    见邻居先生说不出话来,我满意地笑了。

    我又在他的伤口上撒了把盐:“作为恋人,汝连伞都不愿意撑把,嗯?”

    “真的非常抱歉。”

    “汝连正经告白都没说过就敢和别人说我们已经缔结了恋人契约。”

    “是我太得意忘形了。”

    “汝当时还不打招呼直接走了,还有余追你。”

    “汝当时还一副不耐烦的表情。”

    “汝当时……”

    当时本质上也是我找事,但做出一副因为他变成了受害者不得不反击的样子,他就会开始心神不宁。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这样我就高兴。

    我津津有味地细数邻居先生的罪孽,从八百年前姜丝里放白糖到态度问题都拉出来狠狠批斗了一番。见他逐渐沉默不语,我本该爽快,却不禁有了一丝没由来的不安。

    直到三谷重新抬头,小心翼翼地问:“那学姐这是答应了的意思吗?”

    “答应什么?”

    我迷惑片刻,突然意识到他是在指告白一事,我被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小子正儿八经告白都没说出口过,还刚刚发生了这种事,他就惦记着空手套白狼了?

    我冷笑:“那件事呀,汝想得美。”

    就算他真告白了,我也只会毫不留情地撕碎他的少男心,狠狠拒绝掉。

    我恶劣地宣布:“余生气了。汝以后再提这件事,余就和你绝交。”

    如果以后他能和我继续保持朋友的关系再好不过,正常人的美丽日常需要朋友妆点。恋人这种危险的东西我暂时不需要。

    三谷却一幅安心了的表情:“太好了,学姐这么有活力。”

    这种回答让我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

    我还想说话,但一看时间已经快到配合调查的时间了。那就下次再说,你给我等着,我在心里想。

    三谷在病房外等了很久,一直到太阳西斜。我似乎没那么生气了,他又在我面前开始晃来晃去了。

    我想把他轰走:“你怎么还不回去,玛娜和露娜不要紧?”

    “今天是休息日。”

    我就陪着学姐好了,他说。

    ……哼,这可是你说的。

    我心想,那我可要把你身上的情报榨得一滴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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