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

    河谷末子担忧地跑到我身边,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她,这什么情况。

    末子一脸庆幸地对艾玛说:“谢谢你艾玛,还好你把Draken叫来了。”

    “没什么。”佐野艾玛拘谨地回答她,又有些好奇地看着我。

    对这种状况,我选择保持沉默。

    Draken双手插兜,一脚踢在唯唯诺诺的清将腹间:“之前是用东卍的名头赌架,这次想要干什么。就这么喜欢做损害东卍名声的蠢事?”

    清将硬压下对Draken的不满,很难看地笑着:“不…是这家伙偷走了我的钱,我只是在教训她…”

    “那也不该对女人出手。”Draken说。

    末子小声问我:“你真的干了这种事吗?”

    “我才没有做那种事!”

    原来他们是以为我被清将欺负了啊,那就好办了。

    我直接飙出两滴眼泪,今天我没穿不良套装,是普通的常服。

    脸本来就好看,负伤还哭了的女孩子能干什么坏事呢?

    我哭哭啼啼地补刀:“明明我没有做过…明明我什么都没有做…他们还要……呜呜。”

    “还要什么?”

    我和同样是女生的她们说:“…强迫我…脱我的衣服!”

    艾玛露出被恶心到的表情:“太差劲了。”

    清将为首的一群人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不禁怀疑起自身的记忆来。

    之前清将被连人带头按在墙上,其实是错觉?

    Draken一幅头疼的表情,语气却很温柔:“抱歉,欺负你的人我会把他们收拾掉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冈部由理奈。”

    “骗人?!你不是叫什么凤凰吗?”

    “所以说你们认错人了啦。”我掩面哭泣。

    清将快被气吐血了,他爬起来试图理论,却被Draken一拳抡回地上。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之后我享受了一把贵宾级待遇。末子在我身边嘘寒问暖,Draken把清将等人收拾好后像保镖一样贴身跟在我们身后。

    在去医院的短暂路途中,我已经从末子口中套出了事件原委。

    她遇到了不开心的事,我想就是目黑的事,想出来玩但同性的朋友却很少,犹豫之下尝试邀请了因为家属都是东卍成员而认识的女孩——佐野艾玛。

    艾玛答应了她,而末子看见了我被清将等人带走的场面告诉了后来的艾玛。得知那帮带走女孩的人身上穿着东卍特攻服后,艾玛又联系了Draken。

    尽管他们让事情变得更复杂了。我还是深深地鞠躬,感激地说:“真的非常感谢你们,如果你们不伸出援手的话我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末子红着脸说:“不用说谢谢吧?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见我还低着头,Draken叹气、揉了揉我的脑袋:“这种话应该我来说,那群家伙伤害了你真是对不起。”

    我讨厌他摸我的头,不熟、太高了又有威胁性的男性,居然敢摆出这种仿佛掌控了我命门的姿态,心里顿时就出了点不快。

    还未等我表露出什么,艾玛“啊”了一声。不敢相信的目光在Draken的手和我的脑袋上游历,Draken瞬间放开了手。艾玛尴尬地移开视线,没说什么。

    我瞬间明白了,这两个人是情侣关系吧。

    不禁温和地笑了,这就是青春啊。

    “你们人真好,下次可以一起出去玩吗?”

    艾玛和末子都不假思索地和我交换了联系方式,我笑眯眯地把手机递给了Draken说“请”。

    他看上去有些无奈,但还是存了号码。我向他们三人挥手告别。

    “下次见!”

    “嗯,拜拜!”

    元气满满地目送他们离开后我的脸色阴沉下来。得想个办法把清将处理掉,这家伙是会杀人的类型。

    我认为人的危险程度与武力没有必然关系,不论武力值如何,只要是会杀人的类型就威胁。

    如果世界上有一个人恨你恨到无时无刻不想杀了你的话,在不处理掉那个人的情况下,你是很难活下去的。清水将贵有变成这种类型的征兆。

    我想对付清将最方便的方法是把他送进少年院,不过这类事要从长计议。

    他与寺野南的杀意有差别,寺野南的暂时还不值得说。清将对我则是恼火,“杀掉我”的想法估计只会在他脑海中停留一会就会消失。

    虽然曾经被我教训得很惨,但他实际上并没有把女性放在眼里。“最多只能成为摧折男性的道具”,我认为他会这么想的。

    他的尖锐杀意上次针对的是三谷,这次大概会指向Draken吧。

    凝视着无人的街道,我漫不经心地思考起清将真的下手时,自己要不要救Draken。

    没有深入思考这件事,我走进了医院,最近来这里好频繁啊。

    现在已经开学一段时间了,我不管学校还是社团都没怎么去。

    在团员们眼里,我已经在成为暴走族的路上一去不复返,受伤了也不吸取教训。会担心吗?不过这都不重要了。

    因为我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红色水手服、后颈上桐与凤凰的花札纹身——拥有显著特征并且实力对普通不良来说具有压倒性差距的我并没有火起来,在不良界只有些零碎的传闻。

    即便在神泉因一举摧毁了USG而名声大噪了一会,但那时我刻意冷落。没有人跳出来认领“凤凰院玛利亚”,自然就淡了。

    今夜无事,于是久违前往了歌舞伎町的游戏厅。

    我倒是不惧遇见半间。下了计程车,却因为扑面而来的冷意我才想起今天忘穿外套了,顿时有些后悔。总之今天先回去吧。

    结果刚到打车点附近才有不良九十度鞠躬大声欢迎我:“您回来了!”

    这是在搞什么?

    我满腹疑惑。见我这副表情,有眼熟的人连忙殷勤地上前解释,递给我一罐未开的汽水:“玛利亚小姐,就是那个您上次出手干掉了South我们真是不甚感激,所以…这里以后送给您了。”

    这当然不是这家店归我的意思,而是这家店以后是凤凰院玛利亚的地盘的意思。

    因为寺野南被我干掉的时候名字不够响亮,观看那场战斗的人大多也只有“这两个人很强”的想法。

    在他看来,算出手保护了这家店、平时不会主动打人的我还挺好安排的吧。

    真麻烦。我正想把汽水扔掉说“歌舞伎町有事找半间修二”却猛然想起他已经不是我的谋士S了。打开手机想装作有人给我打电话开溜,却被联系人名单里清一水的东卍人士晃花了眼。

    我这次认识的东卍人士是不是有点太多了?于是心生一计。

    “我不要,”我懒散地咬着吸管,在他的注视下风轻云淡地决定,“这里以后归东卍管好了。”

    一瞬间的震惊。他自以为明白了什么:“玛利亚小姐是东卍的成员吗?”

    “我是无组织游民,但我弟弟是。”我随口说。抱歉真一郎,借你弟一用。

    他用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低下头。

    我涣散地看着汽水罐子上的水珠。想要接近Mikey、调查已知事件加入东卍是最方便的做法,可我不知等着我的是怎样暗流涌动的泥潭,冒然加入会打草惊蛇。

    为了讨好我的死神、获得缓刑,先赠礼一份。

    在他两难的时候,远处的喧哗逼近了,猩红爆炸头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一边飙泪一边抱住了我的腰:“玛利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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