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嫩绿的野菜被泡进清水里，一遍遍清洗过后，洗涤去上面的尘土和污泥，留下的就是最新鲜的叶片，大火烧开后，先倒入一点点油，再放入叶片，很快，就闻到了诱人的香气。
几个小豆丁围在大锅旁边，都成了馋嘴猫儿。
唯有嬷嬷看着杨清文，眼里满是心疼：“小主子啊，咱们的油没剩多少了，再说了，哪家煮个野菜汤放油的啊！你这么做也太奢侈了！”
难得从一个老太太的嘴里听见奢侈两个字，杨清文不由得有些好笑地看着嬷嬷：“嬷嬷，你就别心疼了，等会儿你尝一口就知道，这放了油的野菜汤啊，那味道可和没放油的完全不一样！”
嬷嬷说不过杨清文，这能在一边碎碎念：“那当然不一样啊！油味道好吃，我一个老嬷嬷都知道！可是咱们家里没油……”
老人固执，一般很难改变老人的想法，杨清文干脆就充耳不闻，指挥小豆丁军团：“乌枞菌洗好了没有？”
杨清婉第一个响应：“洗好了，我马上拿过来！”
说完，小女孩脚底抹油跑开，生怕有人和她抢。
杨清文看得抿唇直笑，这几个孩子如今看来是活力十足，连洗菜端盘子都要抢着干。
小女孩很快就端来了一碗洗好的乌枞菌，杨清文接过，迅速把锅里已经煮好的荠菜捞起来，放入蘑菇。那些蘑菇一进入沸水，就好像是鱼入大海，全部都舒展开来，看着就很诱人。
这让没抢过杨清婉的小胖墩更不满了，他噘着嘴趴在灶台边缘，小声哼哼：“二姐，什么时候煮我自己的蘑菇给我吃啊？”
杨清婉针锋相对：“你一个不干事儿就等着吃的，有什么资格说话？老实等着就完了！”
小胖墩不服气了：“我怎么没做事？蘑菇是不是我自己摘的自己洗的？”
杨清婉大声呛回去：“那你有本事，自己煮啊！”
小胖墩被气坏了，吼得更大声了：“自己煮就自己煮，谁不会啊！”
说完，他气鼓鼓地往另一个灶台走去，居然还真要自己行动起来。嬷嬷连忙跟在后面，在小胖墩试图自己生火的时候，赶忙按住了小胖墩：“太危险了，小少爷，还是我来吧！”
说完，嬷嬷赶紧帮忙把火折子点上去，怕木柴烧得不够快，还鼓起腮帮子使劲儿吹了吹。
而小胖子则是想起来第一次被二姐指派在这里看火的时候，他被灰尘呛得咳嗽不止的事情，当即往外面大锅走：“嬷嬷，那就你来烧火，我来煮汤！咱们两个合作，也未必就见得比二姐差了！”
小胖墩咬着牙，凭着一口气也要让四姐认输，他看准了小灶上温着的水壶，当即伸出两条小胖手，使足了劲儿往上一提，果真就把这一壶水给提了起来。
小胖墩一鼓作气，咬着牙伸着两条肥肥的胳膊，拎着这壶水走到灶台边的时候已经是到了极限，他迫不及待用近乎“砸”的方式，把这壶水倒进锅里，连水壶都重重磕在石头做成的灶台边缘，发出一声响。
要不是水壶是乃是黄铜做成，恐怕小胖墩还没煮成一锅汤，首先就要废掉一只壶。
嬷嬷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又是害怕小胖墩受伤，又是心疼家里的物件儿遭罪，一个劲儿地从火堆旁边探头出来看小胖墩。
而小胖墩自己也被突然发出的巨大声响吓了一跳，他心虚地看几个姐姐的反应，见没人看他，这才做贼一样，偷偷把水壶拿起来看，见到底下没有磕破，才松了口气。
既然没弄坏，那小胖墩的注意力重新就回到了自己面前的这锅“汤”里，他把自己藏了一路的蘑菇取出来，丢进沸水之中，小胖墩还学着杨清文的动作，有模有样往里面加油和盐巴。
其中油是被嬷嬷高度关注的，一看见小胖墩要染指这为数不多的珍贵东西，立即上来保护油壶，最终在小胖墩的强烈要求下，嬷嬷才万分不舍地往锅里滴了几滴油。
趁着嬷嬷的注意力都被油吸引，小胖墩眼珠子一转，拿起装盐巴的小罐子就往汤里面倒。
二姐上一次做煎饼，只放了一点点就那么好吃，那他多放一些，肯定没错！
小胖墩的动作太快，连杨清文都来不及阻止，只得发出了一声：“哎，少放点儿！”
偏偏小胖墩听见了杨清文的声音，好像还觉得自己吃了亏一样，手忙不迭多抖了几下，杨清文分明看见，一大块淡黄色的盐巴掉进了汤里。
杨清文的表情复杂起来：“……小胖，你确定要这么吃？”
违背了二姐的意思，小胖墩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只是为了自己的美食，小胖墩鼓起勇气，梗着脖子说：“确定！我就要这么吃！”
小胖墩对于自己有着蜜汁自信，不止如此，他还一副防贼的表情看杨清婉：“咱们可说好了啊，我自己弄的吃的，你到时候可千万别求着我给你吃！”
这句话可真是把小女孩气坏了，小女孩刚刚扬起下巴，哼了一声：“我才不吃你的东西！我等二姐给我做好吃的！”
杨清文同情地看了小胖墩一眼，使劲儿把自己幸灾乐祸的笑容压下去：“好，你记得说话算话。”
在几个姐姐不同的眼神里，小胖墩居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做都做了，小胖墩也只能嘴硬到底。
两锅蘑菇汤几乎都是同时出锅，至于先前烫熟的荠菜，杨清文选择了凉拌菜的形式，只是因为油少，这份凉拌菜极为清淡，完全是依靠盐和辣椒粉来调味。
拿着手里的辣椒粉，杨清文突然想到：既然辣椒粉没有被抢走，说明当时来抢东西的人里面，并没有几个人认识这些昂贵的调料，那么，会不会还有别的调味料呢？
想到这里，杨清文立即站起来，在厨房的柜子里面翻箱倒柜，嬷嬷见状，不由得问：“小主子，你要找什么？这柜子里面的好东西都已经被拿走了，剩下的东西我都已经收拾过，小主子告诉我，我来找。”
杨清文指了指那个小罐子，问：“嬷嬷，像是这样的调味粉，你知道放在那里了吗？”
“调味粉？”
嬷嬷看着那只小罐子，眉头皱起：“当初老爷和太太从外面的货郎那里买的，当时那货郎还说自己是从海上回来，带回来的一些什么香辛料，都是很难得的东西，不过全是骗人的！我们老爷和太太都试过，东西难吃的很！”
“香辛料？”
杨清文却是眼睛一亮，立即要求：“那快帮我找出来吧！”
嬷嬷心里奇怪，但现如今对于自家小主子的奇思妙想，嬷嬷也已经习惯了接受，她念念叨叨打开了柜子，果然在柜子上面的最里层拿出几个小罐子交给杨清文，还不放心，叮嘱杨清文：“这些东西太太让厨娘煮了，就是味道奇怪的草而已，小主子你……”
这些在嬷嬷看来完全不能吃的东西，落在杨清文的眼里，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她一个个点出来：“八角、茴香、肉桂、花椒……这也太好了！”
说完，她再度起锅，又往锅里面放了几滴油，在嬷嬷满脸心痛的表情里，把这些调味料放下去爆炒，调味料和沸油接触的第一时间，立即爆发出了一阵奇异的浓香。
这股子浓香味道相当霸道，几乎是横冲直撞，冲进了每一个人的鼻腔里。
就连本来皱着眉头的嬷嬷，也不知不觉舒展了眉头，直勾勾的盯着锅看。
杨清文把已经拌好了的荠菜重新下锅翻炒几下，迅速出锅，此时，整个厨房里已经弥漫着麻辣鲜香的味道，其余人何时闻到过这么霸道的香气，都不由得努力地吸吸鼻子。
杨清文端着那盆炒荠菜上桌，心满意足：“开饭！”
主食是一碗淡色的麦饭，桌上摆着一大盆绿油油的炒荠菜，杨清文的左手边则是一大盆颜色颇深的蘑菇汤，居然还真占据了半张桌子，这在缺少食物的时候，也能算得上是一顿大餐。
更何况，杨清文做饭，还放了那么多的油，看着就十分诱人。
孩子们不由自主地吞口水，小胖墩更是一眼都没看自己做出来的那一碗蘑菇汤，眼睛只直勾勾盯着最后出锅的荠菜，嘴里还自动用上了讨好奉承的话：“二姐，你怎么什么都会啊？这么厉害的法子，你也想得出来！我就从来没见厨娘用你这法子做菜呢！”
杨清婉也跟着点头，对于二姐的崇拜满溢出来：“二姐，你可真是太聪明了！这么一来，就连野菜都会变得好吃呢！”
两个小豆丁你一言我一语夸得杨清文微微露出笑容，她笑眯眯开玩笑：“你不是说你不吃我做的东西吗？”
小胖墩本来想要混过去，却不料二姐居然这么不给面子地说了出来，小胖墩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满地拖长了语调：“二姐！”
杨清婉这个小不点儿还想要怼他几句，却被杨清文的话安抚下来：“好了，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不过说好了，蘑菇汤你就喝你自己煮的，荠菜可以随便你吃。”
得到了首肯，小胖墩立即欢呼一声：“好诶！”
伸手就要去夹菜，但杨清婉的动作更快，第一个夹起一筷子最顶上的绿油油的青菜，筷子转了个弯，进了杨清文的碗里：“二姐先吃。”
杨清文含笑答应下来，她原本也不是那种甘愿做牛做马来养活一大家子的个性，于是不仅没推辞，反而吃得格外香甜：“嗯，好吃！”
其余人看见杨清文的动作，再也忍不住，纷纷开动。
不过菜一入口，二花就苦着脸叫起来：“这什么味道？好痛！”
“那是辣味！”
几个小豆丁围在大锅旁边，都成了馋嘴猫儿。
唯有嬷嬷看着杨清文，眼里满是心疼：“小主子啊，咱们的油没剩多少了，再说了，哪家煮个野菜汤放油的啊！你这么做也太奢侈了！”
难得从一个老太太的嘴里听见奢侈两个字，杨清文不由得有些好笑地看着嬷嬷：“嬷嬷，你就别心疼了，等会儿你尝一口就知道，这放了油的野菜汤啊，那味道可和没放油的完全不一样！”
嬷嬷说不过杨清文，这能在一边碎碎念：“那当然不一样啊！油味道好吃，我一个老嬷嬷都知道！可是咱们家里没油……”
老人固执，一般很难改变老人的想法，杨清文干脆就充耳不闻，指挥小豆丁军团：“乌枞菌洗好了没有？”
杨清婉第一个响应：“洗好了，我马上拿过来！”
说完，小女孩脚底抹油跑开，生怕有人和她抢。
杨清文看得抿唇直笑，这几个孩子如今看来是活力十足，连洗菜端盘子都要抢着干。
小女孩很快就端来了一碗洗好的乌枞菌，杨清文接过，迅速把锅里已经煮好的荠菜捞起来，放入蘑菇。那些蘑菇一进入沸水，就好像是鱼入大海，全部都舒展开来，看着就很诱人。
这让没抢过杨清婉的小胖墩更不满了，他噘着嘴趴在灶台边缘，小声哼哼：“二姐，什么时候煮我自己的蘑菇给我吃啊？”
杨清婉针锋相对：“你一个不干事儿就等着吃的，有什么资格说话？老实等着就完了！”
小胖墩不服气了：“我怎么没做事？蘑菇是不是我自己摘的自己洗的？”
杨清婉大声呛回去：“那你有本事，自己煮啊！”
小胖墩被气坏了，吼得更大声了：“自己煮就自己煮，谁不会啊！”
说完，他气鼓鼓地往另一个灶台走去，居然还真要自己行动起来。嬷嬷连忙跟在后面，在小胖墩试图自己生火的时候，赶忙按住了小胖墩：“太危险了，小少爷，还是我来吧！”
说完，嬷嬷赶紧帮忙把火折子点上去，怕木柴烧得不够快，还鼓起腮帮子使劲儿吹了吹。
而小胖子则是想起来第一次被二姐指派在这里看火的时候，他被灰尘呛得咳嗽不止的事情，当即往外面大锅走：“嬷嬷，那就你来烧火，我来煮汤！咱们两个合作，也未必就见得比二姐差了！”
小胖墩咬着牙，凭着一口气也要让四姐认输，他看准了小灶上温着的水壶，当即伸出两条小胖手，使足了劲儿往上一提，果真就把这一壶水给提了起来。
小胖墩一鼓作气，咬着牙伸着两条肥肥的胳膊，拎着这壶水走到灶台边的时候已经是到了极限，他迫不及待用近乎“砸”的方式，把这壶水倒进锅里，连水壶都重重磕在石头做成的灶台边缘，发出一声响。
要不是水壶是乃是黄铜做成，恐怕小胖墩还没煮成一锅汤，首先就要废掉一只壶。
嬷嬷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又是害怕小胖墩受伤，又是心疼家里的物件儿遭罪，一个劲儿地从火堆旁边探头出来看小胖墩。
而小胖墩自己也被突然发出的巨大声响吓了一跳，他心虚地看几个姐姐的反应，见没人看他，这才做贼一样，偷偷把水壶拿起来看，见到底下没有磕破，才松了口气。
既然没弄坏，那小胖墩的注意力重新就回到了自己面前的这锅“汤”里，他把自己藏了一路的蘑菇取出来，丢进沸水之中，小胖墩还学着杨清文的动作，有模有样往里面加油和盐巴。
其中油是被嬷嬷高度关注的，一看见小胖墩要染指这为数不多的珍贵东西，立即上来保护油壶，最终在小胖墩的强烈要求下，嬷嬷才万分不舍地往锅里滴了几滴油。
趁着嬷嬷的注意力都被油吸引，小胖墩眼珠子一转，拿起装盐巴的小罐子就往汤里面倒。
二姐上一次做煎饼，只放了一点点就那么好吃，那他多放一些，肯定没错！
小胖墩的动作太快，连杨清文都来不及阻止，只得发出了一声：“哎，少放点儿！”
偏偏小胖墩听见了杨清文的声音，好像还觉得自己吃了亏一样，手忙不迭多抖了几下，杨清文分明看见，一大块淡黄色的盐巴掉进了汤里。
杨清文的表情复杂起来：“……小胖，你确定要这么吃？”
违背了二姐的意思，小胖墩多少还是有些心虚的，只是为了自己的美食，小胖墩鼓起勇气，梗着脖子说：“确定！我就要这么吃！”
小胖墩对于自己有着蜜汁自信，不止如此，他还一副防贼的表情看杨清婉：“咱们可说好了啊，我自己弄的吃的，你到时候可千万别求着我给你吃！”
这句话可真是把小女孩气坏了，小女孩刚刚扬起下巴，哼了一声：“我才不吃你的东西！我等二姐给我做好吃的！”
杨清文同情地看了小胖墩一眼，使劲儿把自己幸灾乐祸的笑容压下去：“好，你记得说话算话。”
在几个姐姐不同的眼神里，小胖墩居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但做都做了，小胖墩也只能嘴硬到底。
两锅蘑菇汤几乎都是同时出锅，至于先前烫熟的荠菜，杨清文选择了凉拌菜的形式，只是因为油少，这份凉拌菜极为清淡，完全是依靠盐和辣椒粉来调味。
拿着手里的辣椒粉，杨清文突然想到：既然辣椒粉没有被抢走，说明当时来抢东西的人里面，并没有几个人认识这些昂贵的调料，那么，会不会还有别的调味料呢？
想到这里，杨清文立即站起来，在厨房的柜子里面翻箱倒柜，嬷嬷见状，不由得问：“小主子，你要找什么？这柜子里面的好东西都已经被拿走了，剩下的东西我都已经收拾过，小主子告诉我，我来找。”
杨清文指了指那个小罐子，问：“嬷嬷，像是这样的调味粉，你知道放在那里了吗？”
“调味粉？”
嬷嬷看着那只小罐子，眉头皱起：“当初老爷和太太从外面的货郎那里买的，当时那货郎还说自己是从海上回来，带回来的一些什么香辛料，都是很难得的东西，不过全是骗人的！我们老爷和太太都试过，东西难吃的很！”
“香辛料？”
杨清文却是眼睛一亮，立即要求：“那快帮我找出来吧！”
嬷嬷心里奇怪，但现如今对于自家小主子的奇思妙想，嬷嬷也已经习惯了接受，她念念叨叨打开了柜子，果然在柜子上面的最里层拿出几个小罐子交给杨清文，还不放心，叮嘱杨清文：“这些东西太太让厨娘煮了，就是味道奇怪的草而已，小主子你……”
这些在嬷嬷看来完全不能吃的东西，落在杨清文的眼里，无疑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她一个个点出来：“八角、茴香、肉桂、花椒……这也太好了！”
说完，她再度起锅，又往锅里面放了几滴油，在嬷嬷满脸心痛的表情里，把这些调味料放下去爆炒，调味料和沸油接触的第一时间，立即爆发出了一阵奇异的浓香。
这股子浓香味道相当霸道，几乎是横冲直撞，冲进了每一个人的鼻腔里。
就连本来皱着眉头的嬷嬷，也不知不觉舒展了眉头，直勾勾的盯着锅看。
杨清文把已经拌好了的荠菜重新下锅翻炒几下，迅速出锅，此时，整个厨房里已经弥漫着麻辣鲜香的味道，其余人何时闻到过这么霸道的香气，都不由得努力地吸吸鼻子。
杨清文端着那盆炒荠菜上桌，心满意足：“开饭！”
主食是一碗淡色的麦饭，桌上摆着一大盆绿油油的炒荠菜，杨清文的左手边则是一大盆颜色颇深的蘑菇汤，居然还真占据了半张桌子，这在缺少食物的时候，也能算得上是一顿大餐。
更何况，杨清文做饭，还放了那么多的油，看着就十分诱人。
孩子们不由自主地吞口水，小胖墩更是一眼都没看自己做出来的那一碗蘑菇汤，眼睛只直勾勾盯着最后出锅的荠菜，嘴里还自动用上了讨好奉承的话：“二姐，你怎么什么都会啊？这么厉害的法子，你也想得出来！我就从来没见厨娘用你这法子做菜呢！”
杨清婉也跟着点头，对于二姐的崇拜满溢出来：“二姐，你可真是太聪明了！这么一来，就连野菜都会变得好吃呢！”
两个小豆丁你一言我一语夸得杨清文微微露出笑容，她笑眯眯开玩笑：“你不是说你不吃我做的东西吗？”
小胖墩本来想要混过去，却不料二姐居然这么不给面子地说了出来，小胖墩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不满地拖长了语调：“二姐！”
杨清婉这个小不点儿还想要怼他几句，却被杨清文的话安抚下来：“好了，就是和你开个玩笑，不过说好了，蘑菇汤你就喝你自己煮的，荠菜可以随便你吃。”
得到了首肯，小胖墩立即欢呼一声：“好诶！”
伸手就要去夹菜，但杨清婉的动作更快，第一个夹起一筷子最顶上的绿油油的青菜，筷子转了个弯，进了杨清文的碗里：“二姐先吃。”
杨清文含笑答应下来，她原本也不是那种甘愿做牛做马来养活一大家子的个性，于是不仅没推辞，反而吃得格外香甜：“嗯，好吃！”
其余人看见杨清文的动作，再也忍不住，纷纷开动。
不过菜一入口，二花就苦着脸叫起来：“这什么味道？好痛！”
“那是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