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薛怀原本想的是等自己的信送去苏州，看看苏州那边的反应再来对付刘如意，可不知怎的，出去送信的人迟迟没有回音，薛怀等待不及，又有人送来了新的招数，薛怀一听之下，居然立即答应，很快，一场新的阴谋正在向着灵芝县展开。
卖去湘州和赣州的种子都收到了极高的评价，那里的人们已经挨饿很久，一开始若非商队的人武力镇压，他们在见到粮种的第一时间，都要忍不住把这些种子当成粮食立即吃下去，好在九月为首的商队成员并没有惯着他们。
强行压制住了这批人，逼着他们把种子埋进地里，并且威胁他们，如果这里的种子长不出来，这些人就还要挨打，这样的威胁下，才让他们不敢去吧地里的种子挖出来吃掉。
饿急了眼的人们一个个看起来非常恐怖，九月原本带了足够的粮食可以赈济他们，但怕一旦拿出那么多的粮食就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干脆联络了当地的衙门，由衙门出面，统一一起把这些粮食分发下去。
湘州赣州两地的官员对商队的“义举”也是十分满意切感动，还写了信件过来表彰，说是一定会向朝廷奏明此事，为商队请功。
杨清文刚刚看完商队的信件，杨清雅立即就迫不及待接过来看，落后一步的杨清婉扁了扁嘴，有些不满：“三姐，你怎么还跟我抢！”
杨清雅头也没抬，先找到了关于种子的部分，看见上面说种子茶点被抢走吃掉的时候明显紧张起来，连两只手也不自觉攥紧，对杨清婉的话更是充耳不闻。等看完了后面的话，知道种子已经被种下去，这才松了口气。
手里一松，信纸就被杨清婉给接了去，小姑娘一边看一边还有些不满：“三姐，这一次就算了，下次你可不要和我抢，毕竟商队那么多人的调度我还要第一时间处理呢！”
杨清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情急之下做了什么，当即有些脸红：“婉儿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杨清文失笑：“婉儿，你也就是仗着姐姐让着你，才养出了这么个小霸王的性子，在外面，若是没人让着你可怎么是好？”
小少女抬起头来，稚嫩的脸上满是张扬傲气，她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不甘示弱道：“我才不需要别人让我，如果在外面，有人不服气，先贤赢了我再说！赢不了我，那就听我的！”
这小少女自信飞扬的模样看得杨清文唇边的笑意越发扩大，给她点点头道：“如此也好，便是将来不在我身边，你们也能照顾好自己。”
这句话顿时引起了两个小少女的警觉，二人的眼神齐刷刷看过来，充满惊疑不定：“二姐，你要去哪儿？”
杨清婉霸道直接：“我不管，无论二姐你要去哪儿，都要带上我一起！”
杨清文笑着摇摇头：“我就是随口一说，看你们，还真当回事儿了，看完信之后，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要给小胖墩写信。”
杨清婉这才放松了些，捂着嘴笑：“杨清达要是听见二姐你又这么叫他，肯定要气死，他最讨厌别人说他胖了。”
杨清雅也难得促狭：“不过，他从小到大都有些圆乎乎的，二姐这么叫他也不算叫错。”
杨清婉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没错，就叫他小胖墩！”
快乐的气氛在院子里蔓延着，嬷嬷坐在院子里慢吞吞舂米，脸上也挂着笑：“老头子，咱们几位小姐可真是快活，要是小少爷也回来，咱们到时候就能一家人去给老爷太太上香了。”
朱大还在旁边打拳，别看他现在年纪大了，但腿脚功夫却从来没有落下过，一拳打出去，也有破风声响起，朱大的神色也有些动容：“是啊，若是老爷太太看见咱们小主子如今这么优秀，几位小小姐也这么厉害，心里肯定高兴。”
朱大叹了口气：“现在，就只差大少爷了。”
说起这位大少爷，嬷嬷的脸上也没了笑容，依偎在嬷嬷身边的小女童仰着头，好奇地学舌：“大哥哥？”
六妹杨清月还不到四岁，从小就没有任何拘束，一天到晚在家里疯玩，杨清文对她也没有旁的要求，只盼着她能够健康快乐地长大，在杨清文的影响下，双胞胎姐妹和小胖墩也是一样的想法，他们虽然自觉帮杨清文分担，可当着这个六妹的面儿，却是什么的不曾多说，只要有空，就来陪她玩。
也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杨清月长成了个活泼可爱，一张嘴说话就要甜甜一笑，露出一对大酒窝的小女童。
她认得出来家里最厉害的就是嬷嬷口中的小主子，可对于几乎没有被其余人提起的“大少爷”，小女童只在五哥嘴里偶尔听到“大哥哥”的名字，以及五哥对大哥哥充满了崇敬的话。
“大哥哥好厉害！”
小女童还看不懂大人脸上的悲伤遗憾，只是露出一对深深的酒窝，挥着自己肉嘟嘟的小拳头，高呼：“大哥哥是大将军，把坏蛋赶出去！”
嬷嬷搂紧了暖烘烘的小女童，感慨道：“是啊，把那些坏蛋都赶出去……”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议和银子去年才刚刚交清，今年初初入冬，北胡竟然悍然撕毁和议，再度挥师南下！
北胡近三年吃着议和银子，又有数不尽的粮食被送去，骑兵们一个个吃得膘肥体壮，对上忍饥挨饿、穷得叮当响的大盛士兵，简直是势如破竹，短短十余天的时间，骑兵们就迅速撕开了一道口子，最近的骑兵甚至已经逼近苏州城！
这一下，苏州城里享受了将近四年醉生梦死的皇帝和一众世家贵族们彻底慌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
“依我看，陛下不如派出使臣前去和谈，或许还有机会！”
“苏州虽繁华，但防守薄弱，陛下不如继续南迁寻一块安全之地……”
各种各样的讨论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发生，他早已被酒色掏空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嘈杂吵嚷，额角疼得突突直跳，龙椅上的皇帝忽然没有任何预兆地拂袖而去，把讨论得热火朝天的臣子们晾在一边。
大家伙儿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相爷杨甘乐这时候抚了抚须，世外高人一般道：“既然陛下把此事交给我们，我们就要为陛下分忧，这样吧，大家回去之后，都呈上折子，晚些时候，本官再向陛下禀报。”
相爷权力太大，大部分政敌的折子都会被他扣下，人们也很清楚，说是让大伙儿畅所欲言，但实际上会被送到皇帝面前的，只有符合相爷心意的折子。
这个朝堂几乎已经被相爷一手掌控。
下朝之后，杨甘乐咳了几声，大儿子杨伯玥立即小心翼翼上来搀扶：“父亲，您可是有什么不舒服？儿子去叫太医来……”
杨甘乐一眼就能看出这表面关心底下的冷漠，他有些厌倦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又是那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去天牢。”
说是天牢，其实不过是苏州城从前建制的普通牢房，即便改了名字，那逼仄的空间也根本无法容纳人数众多的囚犯，还没进入，杨伯玥就差点儿被难闻的气味熏得后退几步，若不是还扶着年迈的老父亲，只怕他当场就要掉头离开。
但眼下杨甘乐就站在此地，他似乎是完全闻不到难闻的气味，只是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难以抑制地流露出了愤怒之色，半晌，他苍老的声音有些发颤地响起：“这些可都是我们大盛的读书种子，你们怎么可以如此折辱他们！”
听了他的话，杨伯玥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有些怀疑自己听错，而他的到来也同样让这里的狱卒有些茫然，管事官员忙低声下气赔礼：“这些学子们实在是胆大包天，对陛下不敬，也对大人不敬，居然还鼓动百姓来高于装，还印刷了那么多大胆狂言，没有杀了他们已经是大人们的一片苦心……”
杨伯玥同样觉得对方说得有理，正当他要开口时，就见自己的老父亲用力杵了一下手杖，清脆的声音一下子砸在人们的耳膜上，那不高的声音也似乎显得震耳欲聋：“老夫说了，他们是读书种子，将来每一个人都有机会成为我大盛官场的栋梁之才，你现如今就把他们一直关在这里，莫非是要毁了我大盛的脊梁不成！”
被德高望重的相爷如此指责，小官差点儿直不起腰来，只一个劲认错，被关在里面的学子们也从狱卒的议论声里面猜出来一二，纷纷振奋起来：“是相爷来了！”
“相爷来给我们主持公道了！”
“放我们出去，我们要见相爷，要见陛下！”
一声接一声的呼喊从里面传来，就像是上涨的海平面，即将把站在边缘的小官员和衙役们吞没，衙役们只能大声让学子们闭嘴，然而这样的镇压比起压抑已久的呼喊根本微不足道。
杨甘乐也同样听见了里面的声音，他看着自己眼前仍然不肯让步的小官员，叹了口气：“罢了，我明白你也只是奉命行事，我会像陛下请命释放学子，今天，就算是看在老夫的面儿上，让我的家人把食水给他们送进去。”
小官员头上的冷汗都滴下来，本以为这一次要彻底得罪相爷，却没想到相爷居然还能想着体恤他这样微不足道的小官，一时间感动不已，忙答应下来：“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相爷的动静不小，而这些学子们闹出来那么大的动静，一直以来都有百姓自发过来围观，今日见了相爷的举动，不少人跟在后面嚷嚷起来：“相爷是好官，相爷给进士老爷做主！”
“还有秀才公呢！”
卖去湘州和赣州的种子都收到了极高的评价，那里的人们已经挨饿很久，一开始若非商队的人武力镇压，他们在见到粮种的第一时间，都要忍不住把这些种子当成粮食立即吃下去，好在九月为首的商队成员并没有惯着他们。
强行压制住了这批人，逼着他们把种子埋进地里，并且威胁他们，如果这里的种子长不出来，这些人就还要挨打，这样的威胁下，才让他们不敢去吧地里的种子挖出来吃掉。
饿急了眼的人们一个个看起来非常恐怖，九月原本带了足够的粮食可以赈济他们，但怕一旦拿出那么多的粮食就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于是干脆联络了当地的衙门，由衙门出面，统一一起把这些粮食分发下去。
湘州赣州两地的官员对商队的“义举”也是十分满意切感动，还写了信件过来表彰，说是一定会向朝廷奏明此事，为商队请功。
杨清文刚刚看完商队的信件，杨清雅立即就迫不及待接过来看，落后一步的杨清婉扁了扁嘴，有些不满：“三姐，你怎么还跟我抢！”
杨清雅头也没抬，先找到了关于种子的部分，看见上面说种子茶点被抢走吃掉的时候明显紧张起来，连两只手也不自觉攥紧，对杨清婉的话更是充耳不闻。等看完了后面的话，知道种子已经被种下去，这才松了口气。
手里一松，信纸就被杨清婉给接了去，小姑娘一边看一边还有些不满：“三姐，这一次就算了，下次你可不要和我抢，毕竟商队那么多人的调度我还要第一时间处理呢！”
杨清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情急之下做了什么，当即有些脸红：“婉儿你放心，以后不会了。”
杨清文失笑：“婉儿，你也就是仗着姐姐让着你，才养出了这么个小霸王的性子，在外面，若是没人让着你可怎么是好？”
小少女抬起头来，稚嫩的脸上满是张扬傲气，她挥舞着自己的小拳头，不甘示弱道：“我才不需要别人让我，如果在外面，有人不服气，先贤赢了我再说！赢不了我，那就听我的！”
这小少女自信飞扬的模样看得杨清文唇边的笑意越发扩大，给她点点头道：“如此也好，便是将来不在我身边，你们也能照顾好自己。”
这句话顿时引起了两个小少女的警觉，二人的眼神齐刷刷看过来，充满惊疑不定：“二姐，你要去哪儿？”
杨清婉霸道直接：“我不管，无论二姐你要去哪儿，都要带上我一起！”
杨清文笑着摇摇头：“我就是随口一说，看你们，还真当回事儿了，看完信之后，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要给小胖墩写信。”
杨清婉这才放松了些，捂着嘴笑：“杨清达要是听见二姐你又这么叫他，肯定要气死，他最讨厌别人说他胖了。”
杨清雅也难得促狭：“不过，他从小到大都有些圆乎乎的，二姐这么叫他也不算叫错。”
杨清婉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没错，就叫他小胖墩！”
快乐的气氛在院子里蔓延着，嬷嬷坐在院子里慢吞吞舂米，脸上也挂着笑：“老头子，咱们几位小姐可真是快活，要是小少爷也回来，咱们到时候就能一家人去给老爷太太上香了。”
朱大还在旁边打拳，别看他现在年纪大了，但腿脚功夫却从来没有落下过，一拳打出去，也有破风声响起，朱大的神色也有些动容：“是啊，若是老爷太太看见咱们小主子如今这么优秀，几位小小姐也这么厉害，心里肯定高兴。”
朱大叹了口气：“现在，就只差大少爷了。”
说起这位大少爷，嬷嬷的脸上也没了笑容，依偎在嬷嬷身边的小女童仰着头，好奇地学舌：“大哥哥？”
六妹杨清月还不到四岁，从小就没有任何拘束，一天到晚在家里疯玩，杨清文对她也没有旁的要求，只盼着她能够健康快乐地长大，在杨清文的影响下，双胞胎姐妹和小胖墩也是一样的想法，他们虽然自觉帮杨清文分担，可当着这个六妹的面儿，却是什么的不曾多说，只要有空，就来陪她玩。
也就在这样的环境下，杨清月长成了个活泼可爱，一张嘴说话就要甜甜一笑，露出一对大酒窝的小女童。
她认得出来家里最厉害的就是嬷嬷口中的小主子，可对于几乎没有被其余人提起的“大少爷”，小女童只在五哥嘴里偶尔听到“大哥哥”的名字，以及五哥对大哥哥充满了崇敬的话。
“大哥哥好厉害！”
小女童还看不懂大人脸上的悲伤遗憾，只是露出一对深深的酒窝，挥着自己肉嘟嘟的小拳头，高呼：“大哥哥是大将军，把坏蛋赶出去！”
嬷嬷搂紧了暖烘烘的小女童，感慨道：“是啊，把那些坏蛋都赶出去……”
然而谁都没有想到，议和银子去年才刚刚交清，今年初初入冬，北胡竟然悍然撕毁和议，再度挥师南下！
北胡近三年吃着议和银子，又有数不尽的粮食被送去，骑兵们一个个吃得膘肥体壮，对上忍饥挨饿、穷得叮当响的大盛士兵，简直是势如破竹，短短十余天的时间，骑兵们就迅速撕开了一道口子，最近的骑兵甚至已经逼近苏州城！
这一下，苏州城里享受了将近四年醉生梦死的皇帝和一众世家贵族们彻底慌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
“依我看，陛下不如派出使臣前去和谈，或许还有机会！”
“苏州虽繁华，但防守薄弱，陛下不如继续南迁寻一块安全之地……”
各种各样的讨论在皇帝眼皮子底下发生，他早已被酒色掏空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这样的嘈杂吵嚷，额角疼得突突直跳，龙椅上的皇帝忽然没有任何预兆地拂袖而去，把讨论得热火朝天的臣子们晾在一边。
大家伙儿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相爷杨甘乐这时候抚了抚须，世外高人一般道：“既然陛下把此事交给我们，我们就要为陛下分忧，这样吧，大家回去之后，都呈上折子，晚些时候，本官再向陛下禀报。”
相爷权力太大，大部分政敌的折子都会被他扣下，人们也很清楚，说是让大伙儿畅所欲言，但实际上会被送到皇帝面前的，只有符合相爷心意的折子。
这个朝堂几乎已经被相爷一手掌控。
下朝之后，杨甘乐咳了几声，大儿子杨伯玥立即小心翼翼上来搀扶：“父亲，您可是有什么不舒服？儿子去叫太医来……”
杨甘乐一眼就能看出这表面关心底下的冷漠，他有些厌倦地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又是那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去天牢。”
说是天牢，其实不过是苏州城从前建制的普通牢房，即便改了名字，那逼仄的空间也根本无法容纳人数众多的囚犯，还没进入，杨伯玥就差点儿被难闻的气味熏得后退几步，若不是还扶着年迈的老父亲，只怕他当场就要掉头离开。
但眼下杨甘乐就站在此地，他似乎是完全闻不到难闻的气味，只是看着眼前这一幕，脸上难以抑制地流露出了愤怒之色，半晌，他苍老的声音有些发颤地响起：“这些可都是我们大盛的读书种子，你们怎么可以如此折辱他们！”
听了他的话，杨伯玥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有些怀疑自己听错，而他的到来也同样让这里的狱卒有些茫然，管事官员忙低声下气赔礼：“这些学子们实在是胆大包天，对陛下不敬，也对大人不敬，居然还鼓动百姓来高于装，还印刷了那么多大胆狂言，没有杀了他们已经是大人们的一片苦心……”
杨伯玥同样觉得对方说得有理，正当他要开口时，就见自己的老父亲用力杵了一下手杖，清脆的声音一下子砸在人们的耳膜上，那不高的声音也似乎显得震耳欲聋：“老夫说了，他们是读书种子，将来每一个人都有机会成为我大盛官场的栋梁之才，你现如今就把他们一直关在这里，莫非是要毁了我大盛的脊梁不成！”
被德高望重的相爷如此指责，小官差点儿直不起腰来，只一个劲认错，被关在里面的学子们也从狱卒的议论声里面猜出来一二，纷纷振奋起来：“是相爷来了！”
“相爷来给我们主持公道了！”
“放我们出去，我们要见相爷，要见陛下！”
一声接一声的呼喊从里面传来，就像是上涨的海平面，即将把站在边缘的小官员和衙役们吞没，衙役们只能大声让学子们闭嘴，然而这样的镇压比起压抑已久的呼喊根本微不足道。
杨甘乐也同样听见了里面的声音，他看着自己眼前仍然不肯让步的小官员，叹了口气：“罢了，我明白你也只是奉命行事，我会像陛下请命释放学子，今天，就算是看在老夫的面儿上，让我的家人把食水给他们送进去。”
小官员头上的冷汗都滴下来，本以为这一次要彻底得罪相爷，却没想到相爷居然还能想着体恤他这样微不足道的小官，一时间感动不已，忙答应下来：“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相爷的动静不小，而这些学子们闹出来那么大的动静，一直以来都有百姓自发过来围观，今日见了相爷的举动，不少人跟在后面嚷嚷起来：“相爷是好官，相爷给进士老爷做主！”
“还有秀才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