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不是,他们什么时候有的孩子?这性质可就不一样了啊。”雅颂一改刚刚的冷静睿智,气不打一处来。

    “你别激动,婚都离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妈你真是太柔弱了,他犯这么大的错,你就这么黑不提白不提的离了,我想替你报仇,扒他一层皮才行。”雅颂被允知用力拉住,眼看着自己的老爸和小三离开。

    “去买两杯奶茶,我慢慢和你说……”

    允知一脸淡然,雅颂却很抓狂,她不理解老妈怎么就这么轻易放过他们?

    “过年前我发现的,你爸和那个女人抱着一个小孩去了你爷爷奶奶那里,那会儿那个小女孩两个月了,当天他也承认了,是那女人偷着生下来的。”她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好像在讲别人的故事。

    “他不是我爸,我没有这种爸,他就是个渣男。一个巴掌拍不响,归根到底是男人的错,真想把官纪尧乱棍打死,这死男人……”

    “好了宝贝,别影响我们心情,我们继续逛吧。”

    “我怎么觉得这么亏呢,太欺负人了,我替你打抱不平!”雅颂猛吸一口奶茶,一想到他们在一起就很难受。

    “恶人自有天收,我们让子弹飞一会儿。”

    “以后我一定要擦亮眼,避雷不忠的男人。走,咱继续逛,刚才应该把他的卡要来给他刷爆的。”雅颂吐槽了一晚上。

    允知真没想到女儿比自己当初火爆多了,“好啦,我们俩的战争都已经过去了,你听我的,咱不去想了,让他们自生自灭吧。”

    那个男人离开了自己和女儿,奔向了另一个家,为他人鞍前马后,战争又怎么会轻易结束,允知只是比常人想象的更坚强更内敛,可一切根本还没画上休止符,总有一天他会摔得很惨很重,而她也定将饱经风霜。

    姚莉樱气冲冲地上了车,一想到刚才官纪尧的女儿完全把她当空气,还被店员认错就很不爽,把包重重的扔在后座上。

    “你又怎么了?”官纪尧很无奈,他对她的感情早就变成了拖累,特别今天在女儿面前感觉很抬不起头来。

    “快开车吧,我最近看了好几个保姆根本不行,今天又把孩子弄受伤了,真想丽丽。”她开始颐指气使。

    官纪尧一言不发,那个姚莉樱思念的丽丽可是个奸细,他想起在律师事务所看到的那些证据,可是绝大部分来自于丽丽视角。

    孩子受伤比想象中的严重,右眼角向上一条长一厘米的口子皮开肉绽,差一点就要伤到眼球。姚莉樱把肇事小保姆的东西全部扔出家门,又把她一顿打,要不是官纪尧拦着恐怕得弄到警局去。

    你是小女孩看起来也就十八九的样子,蹲在门口擦着眼泪捡着自己的东西,官纪尧偷偷塞给她二百块现金让她找个宾馆去住。

    两人带着孩子赶往医院的路上,她依旧歇斯底里。

    “我竟然不知道你下手这么狠。”他的手背也被刚刚发泄的她抓伤了,火辣辣的,握着方向盘的手在不断渗血。

    “我女儿被她伤成这样,我杀了她都不为过!这个伤口这么长这么深,她还是个小女孩,这要是破相了以后怎么见人啊。”她继续边哭边骂,怀里抱着哭累了睡着的孩子。

    “好了好了,你别吵了,马上到医院了,现在医学技术这么发达,缝上针贴上减张器,恢复好了看不出来的。”他不耐烦地安慰。

    “你说的轻巧,缝针得多受罪啊,这么小的孩子,她也不会说话也不会反抗,你看她哭你不心疼啊?”姚莉樱的眼泪如卸闸的洪水,刚才的气没消,又把目标对准了官纪尧。

    “我怎么不心疼?你消停点吧,我听你声音我都心脏疼。”他揉揉胸口。

    “她可是你的女儿你的骨肉啊,你到底爱不爱她?你对豆豆有对你那个女儿一半的爱就足够了!”她大喊一声,豆豆被惊醒在怀里。

    不再去理会她的聒噪,他看了一眼豆豆,一脚油门加快了速度。

    豆豆和雅颂有那么一点像,所以每当看到豆豆,总会让他想起雅颂。记得雅颂出生那天,他在病房前焦急等待冷汗直流度秒如年,每出来一个护士都会上前焦急询问,那时候他心无旁骛,把一切不甘心都抛在脑后,一对年轻的父母手足无措地迎接新生命的到来,那种又兴奋又担心的感觉一生都难忘,直到看到生完孩子的允知脸色苍白地被推出产房,那时候发誓要对这个家一辈子负责。

    雅颂小时候生病的时候,允知抱着她在车上不声不响的,还会安慰他,是他没有珍惜她的温柔。他们一家三口曾形影不离去过很多地方,有过很多珍贵的回忆,每每想起那些温暖的片刻,都让他心如泣血。

    又回想起今晚雅颂看到自己开心的样子,那种平静又安稳的生活终归是失去了,他到底是为什么要放弃那个完美的家,选择这个泼妇的?难道自己下半辈子都将要为了当时的冲动买单吗?

    豆豆还算听话,配合医生打了麻药缝了针,官纪尧的手也消毒贴上创可贴,抬眼看看医院的钟表,已经折腾到了半夜十二点,身心皆惫的他坐在病房外休息片刻,眼圈泛红。

    回去的路上,姚莉樱依旧喋喋不休,想要领证办婚礼,想要给豆豆一个真正的家,想要把爸妈接来,需要丽丽……她好像总是有满腹委屈倾泻不完。

    “够了,不要再提那个丽丽了!她就是允知派来的人!”他头脑不太清醒,一时没把门把真相说了出来。

    “什么?你说什么?不可能……你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轰炸。

    “我求求你,拜托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我现在心脏真的很痛,公司不顺利,这几天我忙的脚不沾地,晚上还要陪你逛街看孩子,你能让我在这个家有点温暖感吗?”他朝她发了脾气。

    姚莉樱不说话了,看着窗外,默默流眼泪。

    他曾经很盼望允知能在自己面前流泪,她曾为杜康毅大哭过,哭了整整一个月,所以他很渴望被她再次偏爱,可生完雅颂后的她,或许是为母则刚一直很坚强,从来不以泪示人,因此他总觉得在她心里不如杜康毅重要。

    应该是报应吧,他现在却很怕姚莉樱哭,她总是没由头的流泪,一点事就会哭哭啼啼,以此展示自己的委屈和愤怒,好像自己有多么作恶多端十恶不赦。他照顾不好别人,他总是需要费心哄她,这感觉真的很让人很疲惫。

    姚莉樱辗转反侧,一直把他的那句话放在心里,回忆起和雷丽丽相识相处的始末,想起和她倾诉过的心里话,直让她毛骨悚然。

    翌日等官纪尧一离开,姚莉樱便抱着豆豆上了车,她打算去找允知算账。

    车刚开出车库,就被一个人横车拦下,天呢,尤深怎么又回来了?

    她狂摁喇叭,“你到底想干嘛?”引来不少人围观。

    “姚莉樱,你想和他结婚是吧!好啊,我祝福你!”接着把一桶液体倒在了车头上,拿出了打火机。

    “你要干什么?”她又惊恐又害怕,回头看了一眼豆豆,又拉开车窗大喊一句,“保安快把他拦住!”

    尤深被保安紧急控制住后,仍旧不断诅咒她。姚莉樱一脚油门开到了官纪尧父母家楼下,把豆豆扔给爷爷奶奶,“妈,对不起,我实在是有急事,麻烦您帮我照看一下豆豆。”

    官纪尧的妈妈抱着孩子一脸懵,还没来得及骂两句,姚莉樱已经坐着电梯离开了。

    “这叫个什么事儿啊。”孩子奶奶满脸无语,打给官纪尧也没人接。

    看着豆豆额头上的伤口,心善的老母亲也不好说什么了,只好放在床上照看起来,官纪尧的父亲看到这孩子就心烦,关上了房间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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