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娘娘您绝对偏心了!

    别人遭到病痛面色苍白,而他很奇怪,不仅面色泛红,唇瓣如上色剔透红润,眉眼漆黑狭长,眼眸在苏木薇脸庞流转间,三分自持,三分青涩,剩下四分欲言又止。

    再看他一袭墨红相间的紧身玄衣,特别冷酷,尤为性感,修长健美的身姿尽显淋漓尽致,不经意再唇瓣轻抿。

    苏木薇看得心口小鹿乱撞,只觉脸颊滚烫,喉间干涩,身体俱是一滞。

    真是疯了!

    苏木薇给我稳住!

    男人都见过一大把还犯傻。

    突听“咔嚓”一声惊响,转眼陆时与抓住的木棍从中间断裂,他的身体同时坠落。

    霎时,腰上缠着麻绳的苏木薇跟着被带跑,哗哗哗地掉进树洞。

    一阵男女的惊呼从洞口传出来,树上黑鹰冒出脑袋瞥一眼,又无趣的缩回去。

    陆时与刚坠地,胸膛上就覆上苏木薇的身体,他梗着脖子僵着身体动也不动。

    苏木薇试着抬头,唇间擦过细腻暖和的东西,她惊顿住,直到从对方艰难吞咽声中,才恍然,她吻在别人喉结处。

    好尴尬!

    这里像个黑洞什么也看不见,也还好什么都看不见,彼此的尴尬都不知道,苏木薇庆幸她碰到的只是他的喉结,而不是他的其他什么地方。

    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来。

    “这、这是什么地方?”

    只听发出的声音空灵悠扬,苏木薇顿觉此处阴森可怕,不敢远离他,方觉身体哪里都好疼。

    “薇.....你没事吧?”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

    苏木薇声音里都是难受,“摔在这种地方怎么会没事。”

    太黑了,身体仿佛浸入墨海,唯有高空那个月盘大小的亮顶,苏木薇竭力大喊:“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这是......什么、鬼地方,好疼。”

    “离我远些,你会好点。”陆时与撑起身退后几步。

    他的声音极具男性魅力,沧桑低沉,却又盛着温情,令人心生恻隐,会有一种想探究他身上所发生的故事。

    不过上过当的人是不会轻易再脑残,苏木薇立即打断胡思乱想,远离他,疼痛的确有所减缓。

    苏木薇问:“如果我没来救你,你会不会死?”

    陆时与没有回答她,只在漆黑里微微侧过脸颊,朝她的方向望着,好像他能看见她似的。

    思忖良久他才道:“以后不要再为不相干的人冒死。”

    “是一只鹰带我来的,我也不是乐于助人的人。”苏木薇忍着痛道:“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江决明让你这么做的?”

    “不是。”陆时与坚定否决,又歉意道:“我努力了很多次,还是这个结果,抱歉。”

    “没关系。”苏木薇暗想他定是犯了什么错才被关到这种鬼地方,江家疯子不少什么都能做出来,也不好再挖别人痛处,只道:“想想办法看怎么出去。”

    “没用的,只有时间到了疼痛就会消失,那时便能回去。”

    陆时与的话让苏木薇暗自琢磨,彼此陷入静默。

    “你的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我跑来跑去,满身大汗累死累活,结果搭上自己就是白忙活?因为你只要在这挺过期限就没事了?”

    想透彻后,苏木薇心里甚是不满。

    “对,”陆时与顿了顿,“以后一定要以自身安全着想,不要冲动行事。”

    这个人言语好奇怪,苏木薇又确切说不出哪奇怪,不过可以确定他不是江决明派来的,沮丧回他:“我们好像并不熟,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回去?”

    听到他沉吟,说话的声音总是很吸引苏木薇,可能因为四周太黑,声音在黑暗中便成为唯一的安全感。

    “会很快的,作为你救我的补偿我送你一样礼物。”

    “我能看见吗?”苏木薇朝他反问。

    “不能,但可以听到。”陆时与答。

    “那还有什么意思。”苏木薇兴致索然,突然意识到这样可能不太礼貌,又道:“那你尽量描述到我能看见的样子。”

    陆时与没说话,母指和食指放到唇瓣间,发出一阵高昂的鸣声。

    很快,一只巨大的黑鹰从高空展翅飞落,盘旋在他们头顶。

    “召唤老鹰的口哨?”苏木薇有些不屑,记得曾经去动物园,只要出钱,里面的管理员就会表演吹口哨指挥里面的阿猫阿狗。

    “它不是普通的鹰。”

    苏木薇看到它一对发亮的鹰眼是赤红色,一声响亮地鸣啼,好像感觉到被嫌弃表示不满。

    “你学会后,可以随时召唤它替你办事,而它可以替你召唤其他飞禽走兽。”

    在他意犹未尽的话音里,苏木薇想明白是这只鹰指引她来救人,跟他可能没有关系。

    如果能召唤这只鹰,就等于能使唤飞禽走兽,对于她来说如同拥有一项逃生技能。

    苏木薇暗想这个口技肯定不好学。

    “你这么聪明,只要忍一忍,在离开这之前我能教会你。”陆时与说出她的顾忌,“首先你得让它愿意喝你的血。”

    “我没有刀。”

    苏木薇的回答似乎在陆时与的预料之中,只问:“不怕疼了?”

    “它都要卖身于我,我出点血不是理所当然吗?它不可能要银子是吧?”苏木薇的话令陆时与抿唇浅笑,“何况我现在已经很疼,再疼一点也无所谓。”

    他笑起来一定很迷人。苏木薇心想。

    “有一点要告诉你,它喝了你的血便与你绑了灵契,你驯服它,它能感应你,哪日它若受伤你也会有感应。”

    “我想它更不愿意被我驯服。”苏木薇突然想起来,“你是要它一身侍二主?”

    尽管她看不见,陆时与的内心还是不自然,与暗恋对象独处黑暗,想必换谁也不能安之若素。

    他垂眸缓声:“至今为止,拥有能与人沟通的灵鹰我只寻到它。”

    就当养个宠物吧,苏木薇点点头。

    陆时与迟疑后轻问:“你有没有想起来什么?”

    “嗯?”苏木薇不解:“我应该想起来什么吗?”

    听到陆时与轻吟,转而温和道:“没有,还是我来教你。”

    要学口技驯服黑鹰,陆时与和苏木薇免不了有肢体接触,陆时与一点点靠近苏木薇,教她的每一个动作同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男性少有的温柔,体贴,耐心。

    他身上有一种淡淡的草药香,苏木薇可能太关注他,身体上的疼痛也没有再增加多少,估计是紧张与他接触。

    脑海里不合时宜想到一个人,除去外貌,他与他竟然惊人的相似。

    際山时的江赤芫。

    那是前世!

    这个想法令她心口一颤,猛地睁开眼,眼前出现一片洁白的帘顶。

    原来是一场梦!

    太逼真了!

    与他碰触的地方还残留着他的余温。傻子,怎么没问他姓名!他会不会就是江赤芫,如果是问了也白问。

    可惜了,那么好的机会。

    转眼便看见一张冷漠的脸。

    ——江决明!

    见她醒来,他邪恶一笑,身强体壮猛地扑了上来!

    沉重的压力使苏木薇只觉喘息急促,他却疯狂地予取予求。

    “放开我!”

    苏木薇拼命挣扎,大汗淋漓,再次睁开双眼,双手紧紧抓住被褥,喘息间她掐了自己指腹,确定不是在做梦。

    “朝颜......”

    因为呼吸急喘,胸躺起伏不定,她呼喊的声音虚弱无力。

    见没人回应,她想侧过脸庞看出去,但梦境太可怕,那种要命的气氛似乎也存在当下。

    缓慢移动脖颈看过去。

    苏木薇倒抽一口冷气。

    对面江决明大马金刀坐在藤椅上,见她醒来微倾前身,手肘撑在扶手上,指尖摩挲着下巴,盯着她看得津津有味。

    冷不防又瞧见他这张脸,虽然五官格外标致,却令苏木薇瞬间打起作战精神。

    只觉他像噩梦中的野兽蛰伏在她周围,随时可以伸出他的利爪将她撕个粉碎。

    她知道再唤朝颜已无用,既然他能悠闲自得地坐在这,估计江赤芫都不在海棠苑。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江决明率先嘲讽地扬起一遍嘴角,“梦见我了?”

    苏木薇想了许多狠话回报他,最终还是放弃,收回目光:“门主真是自信,恕我无礼,还请门主见谅。”

    江决明以为她如临大敌后会备受惊吓眼含水汽,不想她很快冷静面对,不免放下心来。

    “看来你没傻,也没瘫,一如既往没礼貌,对醒来后第一个见到的人如此冷淡,还想着把你贴身奴婢拉出去后,你我能好好温存一番,真遗憾。”

    他的神情太平静,苏木薇知道这下面藏着波涛汹涌的怒火,他岂会让她当众赢他之后好过。

    “门主。”

    苏木薇强忍住身体的不适打住他的话,单手捂住心口缓慢撑身下床,就在她几乎要跌倒时,江决明看得一路紧张霍然起身,伸出欲扶她的手却在中途收了回去。

    他暴露了心急。

    苏木薇视若无睹,扶住床头小几,待稳住心神朝江决明跪了下去。

    “你这是什么意思?”

    “朝颜不懂事冒犯了门主,还请门主大发慈悲饶过她,错在我,门主要罚就罚我。”

    江决明摩挲着食指上的红玉扳指,垂眸盯着仰望他的苏木薇,除了香气一如既往的迷惑他。

    她的玉体藏进单薄丝滑的粉嫩绸缎中,墨黑的长发披肩垂腰,因为气虚无力,酥/胸起伏不定,使她看上去为实太过柔弱。

    可就是这具柔弱的身体无视他,算计他,违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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