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东边的太阳落西山,我那三姑娘在那堤畔畔站……此处名叫望夫台,想他想得泪打转…

    火车上一个人要把电话打爆,因为电话欠费爽快不挂电打超换号!一直打到了零晨三点,我不出门咋办?房贷怎么办?俩个儿子娶媳妇怎么办?周波这个打工仔,又在打工的路上,火车的汽笛声,疲惫不堪的说话声……

    街道到处都是水和泥,尘土飞扬。周庄村。生我养我的老土地。我又一次象远飞的孤鹰离开它,离温暖的家,可爱的小孙女,望眼欲穿的伴侣,扔下他们内蒙了,这个世界为了生存,残苦地剥夺了亲情。甚至剥夺了人性……

    五月底便是大蒜收获季节,大清早,蒜叶上的露水很大,宝珍开始立在地里提开了,露水一会儿打湿了裤子。二小子到太阳老高下地,在地陇上跑着抱蒜苔。一个戴白帽的回民推着自斤车叫卖“粘壮馍,热哩!”此时宝珍就从口袋掏出带着蒜味的钱币,买吧孩!二小子便举着裁“卖壮馍哩!收蒜苔的客商在道上支起称,旁边停一辆汽车。四面八方的外乡人齐聚漳河卫河堤上寻找活干。他们如关东麦客一梓,家里麦收还有一段日子。到这打工挣钱养家。宝珍便经过谈妥价后,便领着人员进地了。就实话赶上年景好,蒜苔产量高,价格高,主家雇人不心痛。一旦价格便宜,就不够工钱了,不拔影响大蒜生长。只有谁拔谁要免费了!一年宝珍甚至气呼呼的拿割草机毁掉的了。收购商趁火打劫,一年收入成泡影,人们在马路上拉着蒜苔的车,如兔子般乱跑乱撞了!其实他们都串通好了。一个样!价格低得让宝珍抓狂。最后只得又将收购商围得水泄不通,将马包放在称上任人宰割了,有的品相不好直接踢出去!直接当柴火扔了。到了后期,冷库收得差不多了,收购商们坐地降价,爱卖不卖,可怜的农民,货到地头死,象宝珍这男人不在家,没人手的人家,只好就地卖掉。望着他满身死蒜气息,衣服被蒜汁染花板结的黑面孔,着实可怜!头发象鸡窝,没有一点女人样子了。

    山西省临汾简约酒店昨天滞留临汾发疯似的在大巴站高铁站绿皮车站转了三圈最后像泄了气的皮球在妻子保珍的骂声中找了个三十元的小店住下了。早上七点早点铺一碗豆付汤一张鸡蛋饼下肚,肚子热乎些了,大桃鸭梨才一元钱来了五斤。核酸又上我打脸,东胜退了票,开了胡平和的破面的又一次在临汾误车。八点到侯车大厅。

    似乎冇心肺看着古代壁画挺高兴,老家老婆忙的死话,得过且过吧!该死的新冠坑死了!与老婆虽然不象以前为一点小事人脑袋打出狗脑袋了,但老婆还是女皇一般的存在!三姑娘此时忙得脚手不连地,你发恨道等回家再收拾你,不争气的东西!

    一首白孤让他想起了小芳让他牵挂一生的女孩,你是我千百年前的白狐,哦!我的女孩三十年了你还好吗?……

    秋风吹起,浊浪连天

    早上,骑车上班冷风,东方一片桔色,天低下许多明灯臼的黄的象一个个小太阳。大冒黑烟的矿上大卡车排成长龙

    会议室班前会,卜警卫讲话:上仓人员不准在二楼停留!发现一次三违处理!如果有堵仓,立马开除!会议室鸦雀无声。

    现在煤矿也不大好干,各种制度如枷锁弄得人上不来气。

    今天在煤矿卡口做核酸花花绿绿的人排起了长龙。天冷了人们穿着棉服。远方的楼房的玻璃反着金色的阳光,煤车进出繁忙,一轮朝阳蓬薄而出,横的是霞,纵的是光,交织成巨大的光华网,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这次回来我只想说一句农村人太苦了!

    小时候每逢临近正日十五便在村中聋子家买纸糊的灯笼,聋子老光棍但很能干,跟老母亲生活,他的花灯都是水印的孙悟空之类的画。

    蹬三轮只比大奔少了个轮,除了放屁零排放

    天灰蒙蒙的,有大片的白雪似的薄云,出着太阳,但刮着南风,吹着枯黄的草,有些凉。只有几只麻雀在那叫着飞来飞去。几座白色墓碑在草原十分扎眼,给人们讲叙着生命的鲜活,燥动,和逝去的平静,安祥。

    今天是给逝去的亲人烧寒衣的日子,十月初一了。老家疫情封控了,送寒衣别想了,做儿女的只好为母亲点上心灯为母亲送上温暖了。晚上竟梦到母亲,后来想到她己离开我,最后对母亲说,你在云彩好好住着,我给你烧好多钱!梦醒时分心里十分温暖。

    五十岁的人了似乎一切看淡,经过被母狗咬了,又迷茫了,一个人怎么样才能不被人看低了?那就是拥有金钱和地位。我是谁?我应该怎样强大自己?连自己都无法回答。

    今天矿上全员核酸,在联建搂排起了长龙,两个穿防护服的美女正在给矿工做。今天上班矿西大门,两个白花花的防护服保安正在查入矿人员,我便骑着单车在土路偷偷进来了,现在的疫情如天气样阴沉沉的,老家都封几天了,现在能上个班挺好的。

    卜警卫机运队队长,退伍兵,工作无论大小都要过问,永远穿得十分干净利落。

    鄂尔多斯降温了,天蒙蒙下着细雨,远方的楼房树木都在雾里。

    夜里十一点多了那个蒙面的新工人接班后来到了站满黑鬼的的三煤侯车点,各种口音,矿灯乱晃,哇哇乱叫,到处吐着裹着黑煤的口水的矿工,后来在一阵疯牛似的乱撞挤后我坐上人车。随后,人车象一只猛兽侠喷着汽笛将我带上地面,今晚大雾满天楼房如在仙境,白灯,红灯,黄灯还有如甲虫子似的车辆乱晃的各种光柱,加上如虫子似的移动的小人宛如世界大战一样的景象。

    我今天去了食堂,一身白雪服的老女人给我煮了碗饺子,一口汤从喉咙到胃口烫开一条线,我仿佛又回到人间,汤中夹着豆芽粉丝,味道鲜美,到一点多我又骑车乘着细雨蒙蒙雾气,看到黑烟大冒烟筒压得很低仿佛一个造雾的魔法工厂。一点多才回到家睡觉了。

    手机上看到富士康因疫情出现大逃亡,老家的老婆儿子正居家隔离,煤矿实行三天一检核酸,一打开手机全国病例数字密密麻麻,河南工友一个多月了还隔离在家里面。老家也是阳光明媚,大街上空无一人,无法享受阳光了!我坐在满满白草的野地与她祖孙二人说话。

    11日2日夜里十点,蒙蒙夜色,一小块西瓜一样的月亮挂在西南天空,我皮衣皮裤迎着路灯的冷光向矿上走去,大门还是查核酸,两个黑衣白口罩的保安正在查小车我从旁边溜进来,会议室正在放安全带动画,老吴:胡平和脑瓜子让驴踢了!老胡不住点头嘿嘿陪笑他有点怕老吴。

    上次去万家惠上母狗咬了,那三寸钉一样的黑瘦狗似的张着臭哄哄的长嘴:走!我不能保你一辈子!那公狗跳起来要砸这个因质量问题讨说法的顾客:顾客瞪眼一声:别牛逼啊!公狗缩了回去。狗也怕恶人!顾客在一次性酒店用品店碰到无良商家。呸!什么东西啊?操他妈的!他真想一棒子朝那母狗头上打去,但忍住了,大疫面前,先饶了疯狗一回。

    东方新月,西方落日!十一月四日,夕阳红的金色光照得大地,楼房草原一片金色。菜棚的炉子冒着烟草味道,夕阳红无限好风光。打电话父亲说老家一民一家,勇,还有金顺家里霞被带去邯郸。估计得了新冠!我打开微信聊天与我家的小美女孙女依依玩了一会,顺便建议我的女皇陛下宝珍没事在家包饺子吧。你包啊!女皇啪的把电话挂了!她就这个脾气,我习惯了。心里可能对一贯对懒儿媳的不满发到我头上了。

    一轮皎洁月亮伴着红的,黄的星星,洗煤厂里高大工房响起来,顶上烟气大冒,值班室放起来了,安全警示教育片,沉重有力的声音,让人心沉重无比。安全无小事,责任大于天!一个个鲜活的生命的消失,一个个家庭悲剧上演。

    人生只是个过程,不要追求结果,人生的结果是死亡,所以过程才是最好的,只管努力不问前程,不要混日子了,旅程中充满了鲜花,看日月交替,云卷云舒生命才有意义。这话是路遥说的。

    一轮明月遍天繁星匆匆上班的人

    天黑的很快,从长青村买了一点黑葡萄和馒头片走回来己是云彩蒙?黒的只见车影了

    农历十月十三夜,一轮皎白的冷月如霜,繁星满天,独步荒草原,看万家灯火。

    那白发看守厕所的老夫老妻,永远地坐窗户边上,向外发着亮光。十八路公交车车象移动的房子走了,小车子明着两个大眼睛开过来了。李士来在黑暗中打着招呼周“匆忙往家走了。

    匆匆岁月,我五十多岁的人了,刚刚懂事就老了,母亲去了,父亲老态龙钟,那个给我为量的老人,那年不让我做绝育手术的老父亲也老了,包括自己!我和一人多数人一样,为了生计为二两银子日月无光,现在留心一下日月交替,人生风景无限美好/,我似乎看破红尘了。多少年我忽略了路边的风景,其实人生只是个过程,不要追求结果,是死亡!

    ‘  手机上看了冯巩演的窝居的人生,联想到村中的庄基狭窄的经历,万千忧愁在心头……

    邻居家建微正在叮当地不知忙什么,二军回来啦?他黑塔似的站在屋顶直奔主题,把那棵梧桐树刨了吧!行行!那就跟三爷说一声,爱人在底下骂他自私鬼因为他房子流水问题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安全生产大于天,失去生命,什么都不存在了,

    生命多么美好,一轮明月,一只花猫,一只冒烟的垃圾桶,飘来烤肉的味道,月下静静的楼房,秃树枯草,如盖的天空,华灯初上,独步的外乡人。

    一曲葫芦丝悠扬的音乐在大草原,皎洁的月光下传的很远,明月下远方的家人还好吗?

    老婆老是失眠症,老家馆陶县还在封控,买不到药,咋整?

    老方长举一家人,他家的两个小方一个坐牢一个被防疫站拉走了,一家有故事的人

    喜讯馆陶县解封了,快一个月了,老家人快憋死了!大街上有了行人,还有一个跑着的小狗子。

    我第二个范进,满头白发还在读书?

    今天立冬,天空阴沉沉的,一只黑猫在矮墙上窝着脑袋大眼望着我,一只麻雀在白玉米杆下觅食,我趿拉着鞋出来玩。生活平静得每天上班拼命,下班拉着长长的酣声睡觉…东北女人脸很白,说话总是慢条斯理,与我老婆比真是天差地别了,刚刚与我我电话聊天,说了句总打电话有啥话说!还没有说完啪挂了电话

    困为是家中男丁,心中是有愧的,上没有孝敬父母,下不能为儿孙楷模,文不能文,武不能武,看到家中族谱,确实愧对先人!

    大雾弥漫,空气中夹杂着水气,只是看到十几米的楼房,

    今天11月11日光棍节,睁开惺忪的眼,拖着疲惫的身体,夜色中冒着小雨点来矿上上班。

    老吴操着东北话瓷里瓷气笑着跟大家唠嗑,会议室灯光通明。

    天空中飘着雪花,很冷。草原都成了白色,路上泥泞,喝了点感冒药七点才醒。

    雪停了,因为才过立冬,草地上还有雪残留,房檐上挂着冰溜,马路上轿车吹着白气往前走。

    几天没有和老婆联系我了,因为不争气的小子没有好心情,两千里外一个游子带着一个下馆子的不听话的马驹,对着满天乌云,吹着如咽的笛声……

    第一次梦见老娘,我正在与老婆小孙女依依玩耍,老娘骑着单车挂着锄头从地里回来,老婆嘴巴撅着老高,老娘拿出饼干哄着孩子拖去玩。

    半天反应过来老娘己没。大惊失色。我忙娘娘的叫。老娘应声,唉唉,将孙女交于我手,飞走了。我说娘你在云彩好好住着,我到时候给你烍好多钱。随后醒来了。虽然是一场虚惊,但母亲进入梦很甜!

    周二民坐在夕阳红下,白草遍地,放羊的老人吆喝一声往村里走,离开家己经三个月了,宝珍在家小区刚解封。他见到小芳还是那么高挑,俊俏的脸,只是丰满了许多,只是忧怨地望了他一眼,男人对她不好,两人刚离婚,这次他回来看自己的一对儿女…

    深夜子时,才升井,匆匆忙忙往回走,东方乌蓝的天空…一只猫眼似的半月才刚升起,下方矿山灯光星星点点,路上的我,为生活而奔忙的打工仔,天空中那只硕大的睡眼惺忪的猫眼发着微弱的光,照着回家的路。

    今天杜警官给大家讲消防知识,他一身笔挺,帅气的的警察服装。戴着口罩,戴着眼镜还有一点文化气质。讲话口气庄重而有力量。安全为天!

    用嘴吹火的,不按电梯急停按扭的,一个个血的教训!要做一个消防知识明白人。要改变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思想。断水断气断电配备消防安全设备不可挠兴大意。水不是油类火灾!水只能灭固体火灾。灭火毯灭油火专用!新型水基灭火器,灭火喷身体上还能保护人体!

    现在觉悟高!

    等娘走了,那世界上真正关心你的人就没了。什么你瘦了,胖了也没有人关心了,一全

    会议室,沉重的语言播放着安全警示片,下面黑暗的屋里黑压压的一片,领导们忙碌着手中各种表格填写。头顶上大幅红标语,执行不到位,一切等于零!……

    老天今天好象对人间仁慈一些了。今天阳光明媚,有冷风,草原白草遍地满天荒草,远方的东胜狱警房高兀可见,铜川民楼突兀,一曲牧羊曲在风中飘扬,在东北小铺买瓜子,两个抹着粉面红唇的中年妇女热情地招待着,那个下盖宽阔的红唇女人,问:你那什么乐器?笛子!我说

    你不会蹲那尿?每天将尿撒在地下!老婆又在训我。说起来可笑,她不知道他的男人是站着撒尿的动物吗?女人有时总是那么不讲理,没办法。

    吃完饭就十二点多了,我赶紧跑出来跑到太阳的怀抱中,矿工就是这样不象农民伯伯讨厌你大太阳。光华四射的天空有一层雾里看花似的云彩,小鸟儿正在歌唱,风轻轻地抚摸着干枯的草惠,好象在想念曾经的芳华,我对着影,影对着我,我大口呼吸着新鲜口气,几只黑,黄,白斑点狗在那边玩耍,我突然间人好羡慕狗儿,它们生活都比人好!

    今天发了八千多扣了交房贷,给老婆用微信转了六千元,自己剩了一千三,

    今天是封矿第三天了。我急急如赿狱之囚徒,趁着夜色从小路封土丘溜进租房处,半夜了馋猫似的煮了两袋便宜水饺吃了,心里还想着市里上空那团白色尘雾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也许是城市的灯光照得吧,早上又象鸟儿飞进了笼子做核酸,吹笛子,在宿舍躺着听同室的夜班的猪们拉着长长酣睡觉。

    现在有点敬佩蒋秃子,写日记52年,还戒女色,随手能抓一大把美女的他,竟对莺莺燕燕离不远之,不万简单!比我这想女人拖着空壳子一样的身体的人強的十万八千里了!这想法在老家很危险的!蒋秃子□□是十足的坏种,女人们吵架,气急了就骂对方蒋二秃子造的!我不知道加个二是啥意思呢?也许是二毬的意思吧!

    南方天际一道白灰云线,也许是沙尘暴正在做妖,太阳也被可怜地挡在乌云后面露着微弱的光,矿山办公楼与长龙皮带之间上班的工人向开会下井的办公室走去,风雨无阻雷打不动,因为那里有面包牛奶!一群找食哟黑麻雀呼呼飞上了天空,天冷了大地一片荒草,

    做核酸,男人的小狗,冷得瑟瑟发抖,滴水成冰

    大儿子两口子拌嘴,老婆看到心里难受一天爬在床上流泪,发二百元红包,高兴了给我说好多贴心话。

    去烂尾楼,满是碎玻璃,里有个白骨化死狗,空无一人,支好曲谱架一曲葬花吟,发个抖音,余音绕梁,感觉很好。只是环境有些凄凉。

    天黑不太冷,明月当空,寒星点点,对影成一人,萧萧草地寂寞无人,手都麻木了,在思考?没有通天手段,哪、来腰缠万贯?光靠节约勤俭,只是挣钱吃饭,富在术,不在勤!我就是那个挣钱活命的勤快人!

    老婆的指甲像老虎瓜子尖利无比,一旦气不顺便抓得我身上脸上一道道血印,最后告诉她妈骂了她一声:拖塔。拖塔,是方言,刁钻古怪的意思。

    今天12月7日夜,浩月当空,繁星满天,寒冷的空气中匆忙上班的人

    今天大雪,西方一轮蛋黄一般的红日未落,寒风中东方一轮硕大的圆月在楼宇间己露出笑脸。大草原黑的光秃树木,和白的连绵白草,在天盖底下寂静静无声,偶尔经过的□□车扬起一路沙尘暴……““

    一套小洪拳下来,头上冒烟。一曲葬花吟葫芦丝曲,旋律悠扬……

    吃饭了,天己黑,出门,迎面一轮红色明月。去北又返,因野地与孤坟。往南大道,马路上灯光通明,一看农历葭月十五日,逐想起葭月十四日送女上车时,与珍二十多年昨天完婚。电话折通引来珍说啥狗x结婚纪念日根本没有过过!羞涩难当挂了电话,穷人啊!离多合少,无耐!

    月光温柔地照得大地很亮,远方传来爆竹声声,十八路公交车,各种汽车在五彩缤纷的灯光冲远去了,一曲牧羊曲声传得很远很远……北方的村中一道道钻天雷夹着火光在空中炸响起来。月亮下,万家灯火,独步天下的人……全国开始取消防疫健康码,长青村商店关门,大白如门神立在大街,矿上洗煤厂发现一个阳了的。

    今天退伍兵优待证下来了。周庄群退伍兵多如牛毛,其中大多平庸之辈,就是有些手段如周长箱之流,也只能混个村官当当。阶层的固化,文化的偏低,让这些个光荣的战士无法参加社会主义浪潮之中,大多孤独终老了。身份的落差死了也不能释怀了吧!

    我的话象一杯热水,往日的一幕幕涌上心头了吧。语气缓解多了,结婚纪念日呢,你还不送我点东西。我将一轮红月亮送给你,圆的哟!外加一个鲜花。老婆送来了一个红唇,说了一些只有夫妻俩没羞的话。上工,浩月当空白气云圈港着繁星满天,冷!

    冷!六点多,又大又圆又红的超级月亮才在东方的楼房边偷偷露出半边脸夹,冷云中一两个寒星,手麻木了,头缩进衣服里。

    月亮走我也走,它露出整个大红脸,映着一片红霞,房东家的白灯光芒四射,还是人间是仙境,温暖幸福,我回到了生着炉火的带引号的家里,离开外边寒冷的世界。

    鄂尔多斯,不再因为疫情防控影响人们正常生活和流动,厂矿企业不再害怕被封控了,看来北京的二十大新的惠民生政策,深入人心的。全国也如此。

    东边的日头落西山,我那三姑娘在那堤上上站!哦,三姑娘我的爱人,我又想你了!

    远方的工厂几个暗灯冒着烟,魔法工厂。一阵悉悉的声音由远而近,我的心一惊,什么鬼!黑暗笼罩着四周什么也看不到,好在此处无有坟地之类,心里想着夏天六点还不黑呀,于是吹着葫芦丝壮胆,脚步还是向有路灯和住着白发苍苍的老头老太婆的公厕走去,马路上灯在寒风中发着莹光,18路公交车和亮着蓝色头顶灯的士呼啸而过,手己冻僵硬我不再害怕了,向庄上走去。

    我家三姑娘鸡肉店打工病了,发烧,血压高,吓得不敢说话了,不敢和小依依见面了,怕新冠病毒感染,要去地下室住,我安慰她不要害怕,我知道人没有病死的都是吓死的,大冬天那么冷!冻死了!滴水成冰

    天灰蒙蒙的,下午还下雪粒了,这天,只有傻子才没事往外跑。路上有冻死了的汽车,傻瓜似的缩衣服里等待救命。远方的白的红的绿的灯光秀着五彩缤纷的霞光,只有我傻瓜似的独望着这独特的寒光美景了。这天出来玩耍?老婆若在,早骂我精神病患者了!回来屋里温暖如春,屋外寒风凛冽一声接一声的如怒喉的狮子,张开血盆大口要把整个世界吞掉。12,12日。生活中有个牵挂着的人,活着才有意义,那个又爱又恨又怕的三姑娘,是她让我人生的旅途中,布满鲜花。

    说起来也怪,一且国家不管疫情防控,人们竟不知道咋活了!:天天的核酸检测不见了,人们反感到空落落的,更多的是,害怕被传染了咋办啊?三码成了历史,一切靠自己了。

    说起周庄村,真是一个矛盾体,也有名声也没名声,说实话它在大名县水利局长冀修武的心里如名星般的存在,它的位置太重要了,漳河卫河交会处,又是全县海拔高度最低点。而且两条河夏天汛期一到,两条河同时发水,小村非淹不可。还有一个顶风臭十里的名声,那就是没庄基和土地,一家人只有一个庄基,一口人只有8分6厘地,是个有名的光棍村。

    说他无名,小村自古没出过名人,只有原来郭姓人家出过一个举人,再也没有可提的人物了。村中人大多是老实无能的庄稼人,在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穷苦日子。

    不过近些年村中出了一个能人,周长贵,此人军人出身,铁道兵后来转成铁路工人,后来在洛阳铁路局当了大官,因为铁路有建设工程,这村里的穷人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于是都凭同村街坊四邻的薄面,央求他给介绍个铁路工地打临时工工的工作,他看着这些穷人家的孩子也发了善心,就帮了些忙,一句话,救活一家人,就这样他的名气压住了,同村那个了当了军官,不办事的人,如普萨一样的存在了。

    村中人由于资源有限,个个眼晴长在头顶上,以跟他的远近亲疏,才平定地位的高低,其中村领导班子三把手民兵连长,是他的忠实跟班,女流之辈也有五大娘,也靠打街坊亲情牌赢得他的信任,不免从中沾一些浑汤腊水了。

    只有周波一家,被排斥在这个序列之外,因为周家表面和气,但周庄当政者民兵连长,一直提防着他们一户抢班夺权,处处提防他们,这个周庄新贵的浑汤腊水也不能让他沾去半点了。

    所以周波复员后,只有啃尿虫了,八辈贫农,我让你十六辈子贫农,穷死才好!

    打工地,阴冷的天,车灯光照得一个个小车照眼,空气中飘来烟草味的饮烟。嗅着这气息,想起了妈妈的味道,想家了。

    唉!早班几个都阳了!疫情到身边了,现在全靠自己了,开会现在一人一桌,简单说几句,下井。检修班破天荒不再姗姗来迟,7点半接班。

    先说疫情早班十几个发烧,咳嗽歇了的,本班有两个不舒服的,西毒欧阳锋就在身边。

    今天突然想起来长秀,原周庄村长,跟女乡长喝酒,女乡长敬酒,端起半碗,必须喝完!回家,躺在坑上,嘴唇发黑死了,死那天天降大雨,道路泥泞,抬棺人两脚泥坨,亲人们哭天抹泪,长印大爷赶过来,直说与死鬼有缘,聪明的五婶说,老天也哭他,风里,雨里,泥里下葬,郭金祥笑他喝酒喝死了,反正他听不到了。

    其实他是个好人,有家族观念,大事不糊涂,话着时肚子象扣个锅,一次与父亲拉话,他坐在我家太师椅子上,腆着肚子,象半躺在那。

    法家瞎大爷死了老娘,帮忙人饭菜寒酸,长秀说道,他又瞎又拐,大家担待,人们不再言语,将他干巴老娘帮忙埋了。他死了,想到他还是找我入党介绍人,不由得落下几滴泪水了。全村人都出来送村长,但公每个家大门都才草木灰围门,老同志五支书家没围,白花花的队伍经过,支书的女人心忙用一碗水围门。他的四弟哭得鼻涕有一尺长,失去亲人哪个不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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