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有些久远,等到崔时越醒来时,外面已经大乱,到处议论着清梨被害之事,猜测议论纷纷。

    崔时越是被仙鹤叫醒的,它尖尖的嘴角敲在床边,发出咚咚声音。

    醒后,崔时越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仙鹤凑近她耳侧,叽呱叽呱叫个不停,她点头示意知道了。

    仙鹤乖巧叫了一声,原地转身飞了出去。

    崔时越人躺在床上浅浅迷了一会儿,这天终于到了。

    仙鹤告诉自己有人正在找她,带着几个人往她院落过来,她起身打了哈气,揉了揉眼睛。

    慢悠悠洗干净脸,换好衣裳编好发,坐在木椅上喝着茶等人来。

    没一会,齐凌领着几个弟子落到院子里。

    崔时越正开门,正巧对视上,她笑意盈盈,一脸好气色说:“师弟,找我有事。”

    齐凌示意,几个人对她说对不住便用附灵绳困住手腕,他冷淡的扫视一眼崔时越,阴冷入骨,目光想要把她吃了。

    “崔时越,有人举报你残害师门弟子,掌门特派我前来捉拿。”

    崔时越安分的任由他们绑住,被带到殿前峰,她的父亲坐于高处,天山的内阁长老也都在,看着这架势,怕是要强行逼供认罪。

    顾清之站在前方,见她来了,温和的眼睛碎着冷光,他拂袖站在一旁避开她的目光。

    柳迹坐在上方,威严的眼中带着几分失望之色:“时越,你因一己私欲,竟残害师门之人,你可知罪?”

    崔时越双手背在身后,挺直腰板,好笑道:“我没做为何要认,更何况父亲说的是什么事,我残害谁了,倒是我救回人,也没见有人感谢我。”

    “崔时越,你推下清梨入万兽窟,毁了她的金丹,还装作她的救命恩人欺骗别人,真当别人不知你的计谋,真是好手段。”

    崔时越歪头看他,冷漠道:“齐凌,我在和掌门说话,容得你插嘴吗?”

    看着她不知悔改,甚至张扬教训别人,柳迹怒道:“闭嘴,我没想到多年教导出你满口谎言,生出残害师门之人的害心,你师妹何处冒犯你,你竟推她?”

    崔时越听着周围人的议论声,大家对她唾弃眼神和不加掩饰的嫌弃,冷静反驳:“父亲,证据呢,你们压着我到此,便逼问我为何加害师妹,证据呢!”

    柳迹手撑额头,带着施压的神色看向崔时越:“你如果现在说出实情,我还可以饶你一命,这证据上来还有缓解时间,时越你现在说出实情我饶你不死,要不然我只能你给清梨赎罪。”

    崔时越站在原地抬头看他,嗤笑一声:“我看掌门是没给选择,无论做没做都要处罚我,除非给出证据,我到不知自己做了什么事。”

    顾清之眼神示意,躲在人群中的人得到指示,从殿外带进一名弟子,他进殿后跪在地上,低着头颤颤巍巍道:“掌门,那日秘境中,清梨仙子遇难前,时越师姐我看到就在附近,腰间似乎有仙牌闪动但师姐没理会,反而掉头走了。再后来,就是...”他抬起头瞧了眼众人,又道:“我看到师姐骂到麻烦精,还将仙牌丢在地上。”

    崔时越看了眼那个弟子,无语至极,她的确看到过他,但是可是救了他,没到想还作为证人来的。

    “崔时越,你做何解释?”一旁长老质问道。

    “我被魔兽缠住,受了重伤,那魔兽跟着我,盯上亮光的东西,我给扔了。我总不能把魔兽引去师妹哪里杀了吧。至于他看到我时,我可是让他离我远些救了他,没到竟让你们觉得我是推了师妹逃走,可笑。”

    “既然我推了她,为何要让别人在附近看到自己,这逻辑不通吧。”

    “崔时越,你还狡辩,那你手腕的伤口,可是有红纹,推师妹下去被抓伤,师妹的指甲留有缨素花的气息,你喝了秋乌草的药汁相冲,你敢拿出来示众。”齐凌戾气十足道。

    崔时越听闻挑眉,无所谓的举起手腕,大声道:“齐凌,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有没有,这是脱离魔兽时划伤的导致,可不是小师妹抓伤。”

    顾清之倒是瞳孔一缩,他明明亲眼看她喝下去,怎么会,难道她察觉到了。

    远处崔时越看着他笑了笑。

    顾清之转身向长老和掌门建议道:“既然大家都有说辞,不如让师妹进妙音镜一看究竟,便可知道真相。”

    妙音镜,会直接将你回忆展现,强行搜刮神识,将你的最隐秘的秘密和想法告知于众,这无疑是将崔时越剥干净放在所有人面前审判。

    即使她能验证真相,但她崔时越没没有再活下去的必要了,这般将自己展露在世人面前,是极其恶毒之人才会用到。

    崔时越半点不退让:“我不可能入妙音镜,先不说根本没有所谓的确凿证据,师妹也没醒,没从她口中得知真相,你们倒是打着名堂审判我不可能。”

    柳迹眼中犹豫,这妙音镜向来是给放下大罪过的人,崔时越确实说得有些道理,这些证据并没有能直接证明是她做的。

    顾清之看到柳迹松懈,向跪在地上的人使眼色。

    那人连忙大声道:“掌门,我遇到师姐时,她满手鲜血,眼中像是着魔般...”

    柳迹闻言惊道,质问:“你为何不早说。”

    那人害怕朝崔时越看一眼:“我不敢说。”

    崔时越神色冷漠,朝着看热闹的众人,将他们的怀疑的目光收尽眼中。

    冷声道:“这能证明什么,怎么我手有血,就是我推师妹了。”

    “崔时越,你还狡辩,你口口声声说在现场什么都没发现,没想到留下个大破绽,自己被人看到,还想抹清嫌疑。”齐凌一脸要她认罪道。

    崔时越却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心冷,而是头疼,说不听,这些都没有确凿的证据,非得强行压在自己身上,说得驴头不对马嘴。

    莫非这就是系统所说的,没有自我人格只能按照主角行动剧情,每当这种配角仿佛降智一样,都为主角开路。

    这些人缠着自己,崔时越觉得好烦。

    她无语至极,眼中一片戾气,怒火在胸腔中燃烧。

    偏偏这时柳迹见她无话可说,威严的目光如剑一样钉在她身上,强势的气息直接打在崔时越身上,高于她太多修为,让她没有反抗缓冲当场被打得跪地,手撑住地面吐出一口血。

    落下一句,“进妙音镜查看。”

    她擦了擦嘴角血迹,抬起头冷笑道:“既如此,那父亲不如自己先去自证,只听他人片语,便要强逼女儿认罪,可真是好掌门,父亲可是好狠的心。”

    “父亲向来疼爱师妹多于我,没想到竟偏心如此,这妙音镜进了,父亲可曾想过给我留条生路。”

    周围议论纷纷,点头示意道。

    “确实,这也没确凿证据,证明是师姐做的。”

    “对啊,但是现在僵持,也不是结果。”

    “但是师姐说自己躲魔兽,也没人看到啊。”

    柳迹觉得自己脸面尽失,公然说他偏心,他怎么可能认为,反而觉得崔时越在挑战自己权威。

    他恼羞成怒道:“时越,还需要你教我做事。”

    他抬起手,强势的威压牵制住崔时越的肩膀,推着她往妙音镜方向去。

    看来她今日是逃不掉,既然都要逼她,那不如一起死了算了,什么狗屁锦鲤小说,什么狗屁炮灰女配,都死了算了。

    她控制住身体,强行对抗,鲜血自口中,鼻腔中流出,她恍若不知,黑白分明的眼中萦绕着黑气。

    沉睡中的玄墨听到呼唤,睁开眼睛舔食舌尖,他还有这个小丫头能坚持多久,没想到这么快,这么美好的神魂!

    他低声暗语道:“你确定要将自己的神魂献祭给我吗?”

    崔时越挑眉,还能有什么办法,献祭自己的神魂,你帮我杀了他们。

    鲜血滴落,红线逐渐透明,崔时越无言笑着。

    突然,冰冷的触感瞬间包裹住崔时越,阴凉的气息探入口腔,堵住整个嘴,崔时越舌头没办法动弹,咒语中断,玄墨正等待献祭,眼一眨察觉到未知的危险,强烈的第六感让他赶快躲起来,直接装死回到吊坠中。

    崔时越叫人没回应,那冰凉气息替她顶住柳迹的压制,甚至还在粘腻贴着皮肤吸食血液。

    殿外白光中,身姿修长的男人不急不缓走近拦下,一派悠闲地坐下:“这么热闹,有什么误会解释清楚,何必上刑。”

    众人看清来人,脸色大变。

    崔时越转过身,眯着眼看去,眼尾染上红晕,鼻子下流淌着一长一短的血痕,脸色异常苍白整个人仿佛轻薄剔透到融化般,她看清楚人,想动感觉到头晕目眩,腿脚发软。

    下意识摇头却有些站不稳往后倒,落入冰凉的怀抱里,陷入黑暗中。

    她怎么每次出糗,落魄都被他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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