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老板淡淡的看着漆黑的院子:“嗯,是蛊,最简单虫蛊,也是最恶心的蛊之一,今日你可学会了?”

    少女闻言,也放下茶杯:“算是学会了,第一次见,倒是害怕了”

    巫老板听着这话,嘴角也开始勾起笑意:“倒是和我以前一样啊,以前的我也是这般,我师父当时还骂我完全没有他的风骨,没想到我和他收徒的眼光倒是一样”

    巫老板拿着茶杯缓缓转着,眼里的思绪却飘向从前。

    少女一直都知道,她的这个姑姑很神秘,看着眼前陷入回忆的人,她越发的觉得,好似下一秒这人就消失不见了,她内心慌神:“姑姑?!”

    巫老板闻言回神,对着少女笑了笑:“今日你也累了,喝完药茶就早些休息吧,我倒是有些乏了,不陪你了”

    少女答应着,看着那消瘦的身影回到房间。可是晚上怀念以前的又何止姑姑人?

    为了不让自己陷入伤心,少女快速喝完药茶,也回到房间休息了。

    次日清晨,药庐才刚刚开门,周围已然陷入一片热闹之中。自从大雨停歇之后,城内又恢复往日的热闹。

    “付姑娘,要不要来点刚出的包子?”包子铺的老板热情的朝着药庐门口的少女打招呼。

    少女闻言,立刻来到包子铺,:“今天是什么馅料?”

    “咸口的有荠菜,豆腐,青菜,甜口的有豆沙,荠菜可好吃了,还是最近我和我家那口子去山上采的。”

    “好,给我来4个荠菜,2个豆沙的,还要这个莲子粥,我去拿碗”

    “好嘞,麻溜的给你装上!”

    “姑姑,吃早饭啦!今天吃荠菜的包子!”少女在客厅门口对着巫老板的房门叫着。

    这宅子前面就是个铺面,用来作为药庐行医治病;中间是个院子,院内中间有一颗槐花树,树下有口井,正对药庐的是客厅以及厨房,左边的是两间卧室,右边的则是摆放药材的库房。

    很快巫老板也身穿淡色的蓝色衫襦来到客厅,吃食都是少女外出采买或者少女来制作,巫老板坐镇药庐看病。

    这家药庐名为百草堂,开在内城外城相接的位置,巫老板名为巫月,来此置办药庐已经有5年了,主要为平民百姓看病,医术好,价格也不贵,很受周边的人的喜爱。

    少女名为付思娇,巫老板的侄女,最开始来到药庐的时候,付思娇才9岁,且长得瘦小,还被当成巫老板的女儿,毕竟巫老板经常挽着丧夫的发髻,也因这个原因,很多想给巫老板介绍亲事的人也慢慢的歇了这个心。

    吃过早饭,药庐也正常营业了。在二人还在整理药材的时候,几个身着官服的人也登门了。

    “谁是这里的主事之人?”

    巫老板回头就看见身穿官服的两个男子,这官服看起来品级还不算太低,在巫老板打量二人的时候,二人也在打量着巫老板。

    巫老板放下手里的药材,作揖示意:“我是。”

    刚刚询问之人立刻作揖回礼:“老板你好,我们是开封府包大人手下的张龙和赵虎,我是张龙,这几日难民营发生疫病,情况愈发严重,城内的大夫能去救助都去了,可惜没有太大的好转。听闻老板昨夜治好一位患与疫情相似病症的孩童,还请老板施以援手!开封府上下感激不尽!”

    巫老板闻言:“是谁和你们说的?”

    张龙:“打更的更夫,今日和开封府的衙役闲聊,被包大人听到了”

    “去看病可以,还请二位官爷细说一下病症,我这边好准备药材。”说罢巫老板抬手示意二人去号脉处细谈。

    经过二人的叙述,巫老板也算是了解大概,确实和昨晚莫伯家的小孩病症相似,但还是需要去现场查看才能知晓。

    等巫老板二人到达现场的时候,现场已经被官兵封锁了,二人面上裹着纱布,走进寺庙就看到流民们全都高烧不起,咳嗽声不止,有的甚至没有救治的机会就咽气被抬走了。

    看到这个场景,付思娇差点没哭出来,怎么又会再现一次!

    一位身穿官服的蒙面男子看到巫老板二人呆站于过道,立马上前呵道:“无关人员请立马离开,不要站在这里阻碍工作!”

    巫老板看着眼前的男子,那双眼睛让她微微愣了神,和他真的好像。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我是百草堂的大夫,应包大人的邀请来治病的。”

    蒙面男子听此赶紧作揖道歉:“原来是大夫,多有得罪,还请移步到煎药处细谈”

    巫老板带着付思娇,跟随男子一起来到寺庙后方的煎药处,这里聚集了差不多15位大夫以及助手。其中还有几个巫老板眼熟的医者。

    “哎?巫老板你也来了?”一位身穿素麻衣物的医者欣喜的上前。

    “嗯,张大夫好久不见。”

    “太好了,你来了我们也能少头疼了”张大夫欣喜的说着。这几日在这难民所,他们日日夜夜的治疗病患却效果显微,如今巫老板也加入,或许能轻松一些了。

    “这几日大家都用了那些方子治疗?有何具体好转的症状?”巫老板很快就进入到工作的状态,人命关天的大事,一刻也不敢耽搁。

    眼见巫老板二人加入,男子也离开了,这不是他会的内容,与其在这里消磨时间,还不如去前面帮忙。

    巫老板把昨天给莫伯家孩子治病的方子写下来,然后交于这些大夫研究,她则是去看病患是否也是和昨晚一样,病于虫蛊。

    翻开几位病患的衣物,仔细查看之下并无虫类叮咬的痕迹,在去其他病患处查看,也没有看到。

    付思娇:“姑姑,我查看的这边没有叮咬的痕迹。”

    “嗯,我这边也是,并无痕迹。看来这难民的病症更深了”

    “姑姑,此话何意?”

    看着付思娇的不解,巫老板开口解释:“昨晚的虫蛊是刚入体不久,还能以外力逼迫离体,可是这边的人,患病时间都超过3天,蛊虫已入血肉,无法逼迫出体”

    “这,,,,难道这些百姓,,真的没救了吗?”付思娇看着这些病人,眼泪也在打转。

    “还有救,找到母蛊就可以,可是母蛊在哪里又从何而知啊!”正在巫老板二人困惑的时候,张大夫也找到她们。

    “巫老板,快去看看吧,刚刚有位的病人突然间开始咳血了!”张大夫焦急的说着。

    巫老板闻言,立刻飞奔而去,推开人群,号脉刚刚吐血的病人。脉象似有似无,双眼涣散,内里空虚,尽管巫老板在不愿意,也只能对着人群摇了摇头,蛊虫已经吞噬完内在的精血,内脏也遭受损失,就算找到母蛊这人也活不下去了。

    巫老板站起身,在人群中找到今日带她来后方的男子,“麻烦带我去找一下包大人。”

    男子没有直接答应:“我先去禀告一下,稍等。”

    男子离开之后,巫老板对着张大夫说了几句。张大夫立马就带着几位熟知的大夫一起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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