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梦
“南京的房价很高诶，我看了一下，不论哪个区都比我们那里高很多。”吴语潇没由来地提到了房价。
“高什么高，我们以后就住秦淮河边上，天天凭窗倚栏。我去先锋书店门口讨口子，或者去鸡鸣寺门口讨，我看同行挺少的，三年一套房不成问题。卖鸭子也不错，建个全自动养殖场，当养殖户也挺好。”张青栀没个正经。
吴语潇用食指在张青栀脑袋上弹了一下。
张青栀吐舌头认怂了。
“我和你认真说哦，南京的教师编名额不少的，但是程序员不太好找工作的样子。”吴语潇说，“以后什么时候找工作在哪找工作，现在就要计划好的。”
张青栀点头卖乖。
吴语潇的专业是数学师范，但她理科挺差的，没什么数学思维，高中时候选择的高考选修科目是历史政治和生物，张青栀没想到她会选择数师这个专业，大概是因为数学老师工资高好就业吧。
张青栀记得吴语潇以前老爱舞文弄墨，最喜欢现代诗，总是带着一本戴望舒或顾城的诗集，后来慢慢的就放弃这个爱好了，把自己埋进卷子里，天天刷题。
有时候张青栀想问，这样的生活不会很无趣吗。
“那我毕业后就去杭州找工作呗，杭州最需要码农了，离家还近，你以后就在杭二中教书好了，学校食堂的饭菜又便宜又大碗，都不用自己烧饭了。”张青栀漫不经心说。
“可是杭州房价更贵啊。你没听阿姨说过吗，你表哥在杭州实习的时候连房租都付不起，再说了杭二中哪是随便就能进的呀。”
“那就回老家呗，台州也挺好的。”
“不行，台州教师编的名额太少了，很难考的。而且台州哪有什么好的公司，你那么聪明，一定要进大厂的，一年十几薪，加年终奖至少有好几十万。我就不一定了，不过当老师挺安稳的，补课费还能赚不少。”
吴语潇继续碎碎念。
张青栀听的耳朵生茧了，吴语潇简直是老妈的嘴替，老是念叨什么工作啦薪水啦，钱不钱的有什么所谓，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大家开开心心一起旅游不好吗？
张青栀嗯嗯呃呃地敷衍着，歪头看手机，把注意力转移到两个聊天群里。
一个是晋大电竞社聊天群。
另一个是神迹禁咒巅峰群。
这两个群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断爆消息。
虽然这两伙人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的玩家，聊天的内容却是相同的。
他们在聊《艾尔神迹》的世界剧情。
神迹开服至今两个月，世界剧情的序章环节接近尾声，玩家阵营“艾尔大陆”和反派势力“虚空文明”爆发了大决战。
全国的玩家都玩疯了。
大决战昨天夜里开场的，精英怪大Boss扎堆现身，装备金币爆了满地，晋大电竞社有人一晚上赚了八千，就连社长王向鱼都能把网费赚回来。
禁咒巅峰群的高手们就更厉害了，一天至少能赚三四万，听说昨晚有人打了件神装出来，单价值五十万，不是游戏币，而是真金白银！
而“雨潇潇”这位最年轻的群友昨天夜里在玄武湖人挤人，手机屏幕都摔碎了一角。
张青栀手痒难耐，钱不钱的无所谓，虽然他未成年每天只能上线玩一个小时，不过应该能趁此良机刷个市级荣誉，还可以近距离观摩大神玩家的操作，学习一下技术。
吴语潇见张青栀频频走神，知道他又在心猿意马，于是不继续说道了，戴上耳机，自顾自做英语听力题。
体育馆外的电子银幕轮番放送李珏清的海报，张青栀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小戴：
“小戴，你的梦中情人。”
他们正在江宁区的一座体育馆外排长队。
今晚，“电竞女王”李珏清将在这里举办演唱会，而且是毕业巡演。
李珏清是一位神人，世界顶流女idol，兼职电竞职业选手，现象级女星，多次登上时代周刊，单个人的热度比韩国顶流女团都高。
今年中旬，李珏清作为腾羽战队主力拿到《星途远征》项目的世界冠军，当选总决赛FMVP，被列入世界电竞名人堂。
然后，正值事业巅峰期的她，突然官宣退圈了。
没人知道其中的内幕，有不少人猜测她是隐婚生子去了，也有可能患上不治之症时日无多，总之张青栀对八卦新闻不太感兴趣。
作为“星途”老玩家，张青栀对李珏清只有敬佩，她是为数不多的女性职业选手，游戏水平世界前三，CN电竞史上的一段传奇。
而姜善逸是李珏清的狂热粉丝，经常打歌打榜，宿舍里有一大堆海报唱片，这场演唱会是他执意要来的。
张青栀回头瞥了一眼，姜善逸正低头玩音游，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兴致，挺反常的，他身边的杜旻绢双手插兜，戴一副酷酷的墨镜，百无聊赖地嚼着口香糖。
四个结伴同行的青春男女，就像大蒜萝卜苹果和西蓝花，根本炒不到一锅去。
“我们还要等多久？”杜旻绢沉不住气了，她性子一向很直，“这演唱会有什么好看的，会打游戏的女明星很稀罕吗，喂，我们到底能不能退票？”
姜善逸不敢接话。
张青栀嘿嘿坏笑。
吴语潇摘下了耳机，她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什么，你不喜欢李珏清？”张青栀故作惊叹，怪里怪气的，“我靠，你仔细看看，这魔鬼九头身，这夺命剪刀脚，哪个男人受得住？哎不是，张青栀你是不是练葵花宝典了？这可是李珏清，李珏清啊，给点反应好不好。哇，良鹏还是你有品味，回头送你一本写真。什么绝世歌姬什么甜心偶像，在电竞女王面前全部弱爆了好吗！这才是真正的女神，四千万年不遇！”
“张青栀你他妈的！”姜善逸的脸烧得滚烫，恨不得当场放大招把张青栀轰成渣，“别狗叫，我可没说过这种话！”
“别逗人家了！”吴语潇捂嘴偷笑，张青栀老爱学人说话，要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一些羞耻的言论，准会被他记下来当笑料。
张青栀不耍宝了，接了个电话后，拉上三人离开长龙般的队伍，去找自己的“内应”。
接待他们的是一位内部工作人员，身段婀娜妆容俏丽，工作牌上写着“沈依然”这个名字。
“哇，学生仔，终于见到面了，细皮嫩肉的，那么帅啊！”沈依然一把搂住张青栀，又是摸脑袋又是拍脸蛋的，很是亲昵，“哎，臭弟弟你怎么也没打世界剧情啊，我在帮李珏清师妹打工咯，后悔死了，白捡的钞票都不要。要不我们现在找个游戏厅上号好了，虽然你只能玩一个小时，不过够我们捞一笔大的了。这演唱会不看也罢。”
张青栀还是很腼腆的，连忙摆脱魔爪，退回到吴语潇边上。
“这是你姐？”沈依然见两人很亲密的样子，显然关系不一般，“幸会幸会，我叫沈依然，是你弟弟的网友，玩神迹认识的，经常听你弟弟提到你。”
吴语潇沉默地扶了下眼镜，感觉有被冒犯到。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有姐姐？”张青栀尴尬说。
“那就是你女朋友咯，怎么没听你提起过？我又不会撬你墙角，有那么好看的女朋友藏着掖着干嘛。”沈依然放肆道。
“差不多得了。”张青栀催促，“走吧依然姐，带我们进场先，人情我记下了，回头有事随时喊我，一定帮忙。”
......
晚上七点，演唱会快开始了，场内一片昏黑。
张青栀脸色泛白，用力贴在椅背上，身体轻微颤抖。
“还怕黑吗？”吴语潇担忧问。
“嗯，有点。”张青栀咧嘴笑了笑，身心的不适并没有缓解。
两年前的经历给张青栀留下了心理阴影，患上恐黑症，病情一直都没好转，睡觉的时候都会开着一盏台灯。
“没关系的，慢慢克服，有我在呢。”吴语潇握住张青栀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谢谢。”
“和你说过很多次了，用不着对我说谢谢。”
“嗯。”
演唱会开始了，灯光璀璨，头戴冰晶王冠的女神从天而降，一展歌喉。
李珏清不仅游戏水平冠绝全球，唱功与舞蹈功力都是业内顶尖水平，与生俱来的绝美容颜更是不用多说。
不过与其看李珏清开演唱会，张青栀更想看她打比赛。
末了，特邀嘉宾登台。
这是一位咖位不输李珏清的重量级嘉宾，职业比较特殊，不是影视明星，也不是当红歌手，而是李珏清的冠军队友，腾羽电竞俱乐部传奇选手，《星途远征》世界赛三冠王，马天华！
“他们玩的就是那款游戏吧。”吴语潇没有好脸色，“叫星途对么，都怪它，害你患上了恐黑症。如果不是它，小戴也不会变成那样。”
“又不是这款游戏的错，我和小戴技不如人罢了。”张青栀轻叹道，“没关系的，会好起来的。”
一曲合唱结束，在场的观众齐声高呼“三冠王”，演唱会的主角一下子从李珏清变成马天华。
张青栀表情平静，心里难免悸动。
他不喜欢出风头，对名声荣誉也没有什么追求，可他还是很羡慕马天华，甚至嫉妒。
或许是因为，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场冠军梦吧。
“高什么高，我们以后就住秦淮河边上，天天凭窗倚栏。我去先锋书店门口讨口子，或者去鸡鸣寺门口讨，我看同行挺少的，三年一套房不成问题。卖鸭子也不错，建个全自动养殖场，当养殖户也挺好。”张青栀没个正经。
吴语潇用食指在张青栀脑袋上弹了一下。
张青栀吐舌头认怂了。
“我和你认真说哦，南京的教师编名额不少的，但是程序员不太好找工作的样子。”吴语潇说，“以后什么时候找工作在哪找工作，现在就要计划好的。”
张青栀点头卖乖。
吴语潇的专业是数学师范，但她理科挺差的，没什么数学思维，高中时候选择的高考选修科目是历史政治和生物，张青栀没想到她会选择数师这个专业，大概是因为数学老师工资高好就业吧。
张青栀记得吴语潇以前老爱舞文弄墨，最喜欢现代诗，总是带着一本戴望舒或顾城的诗集，后来慢慢的就放弃这个爱好了，把自己埋进卷子里，天天刷题。
有时候张青栀想问，这样的生活不会很无趣吗。
“那我毕业后就去杭州找工作呗，杭州最需要码农了，离家还近，你以后就在杭二中教书好了，学校食堂的饭菜又便宜又大碗，都不用自己烧饭了。”张青栀漫不经心说。
“可是杭州房价更贵啊。你没听阿姨说过吗，你表哥在杭州实习的时候连房租都付不起，再说了杭二中哪是随便就能进的呀。”
“那就回老家呗，台州也挺好的。”
“不行，台州教师编的名额太少了，很难考的。而且台州哪有什么好的公司，你那么聪明，一定要进大厂的，一年十几薪，加年终奖至少有好几十万。我就不一定了，不过当老师挺安稳的，补课费还能赚不少。”
吴语潇继续碎碎念。
张青栀听的耳朵生茧了，吴语潇简直是老妈的嘴替，老是念叨什么工作啦薪水啦，钱不钱的有什么所谓，好不容易出来玩一趟，大家开开心心一起旅游不好吗？
张青栀嗯嗯呃呃地敷衍着，歪头看手机，把注意力转移到两个聊天群里。
一个是晋大电竞社聊天群。
另一个是神迹禁咒巅峰群。
这两个群从昨天晚上开始就不断爆消息。
虽然这两伙人完全不是一个水平的玩家，聊天的内容却是相同的。
他们在聊《艾尔神迹》的世界剧情。
神迹开服至今两个月，世界剧情的序章环节接近尾声，玩家阵营“艾尔大陆”和反派势力“虚空文明”爆发了大决战。
全国的玩家都玩疯了。
大决战昨天夜里开场的，精英怪大Boss扎堆现身，装备金币爆了满地，晋大电竞社有人一晚上赚了八千，就连社长王向鱼都能把网费赚回来。
禁咒巅峰群的高手们就更厉害了，一天至少能赚三四万，听说昨晚有人打了件神装出来，单价值五十万，不是游戏币，而是真金白银！
而“雨潇潇”这位最年轻的群友昨天夜里在玄武湖人挤人，手机屏幕都摔碎了一角。
张青栀手痒难耐，钱不钱的无所谓，虽然他未成年每天只能上线玩一个小时，不过应该能趁此良机刷个市级荣誉，还可以近距离观摩大神玩家的操作，学习一下技术。
吴语潇见张青栀频频走神，知道他又在心猿意马，于是不继续说道了，戴上耳机，自顾自做英语听力题。
体育馆外的电子银幕轮番放送李珏清的海报，张青栀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小戴：
“小戴，你的梦中情人。”
他们正在江宁区的一座体育馆外排长队。
今晚，“电竞女王”李珏清将在这里举办演唱会，而且是毕业巡演。
李珏清是一位神人，世界顶流女idol，兼职电竞职业选手，现象级女星，多次登上时代周刊，单个人的热度比韩国顶流女团都高。
今年中旬，李珏清作为腾羽战队主力拿到《星途远征》项目的世界冠军，当选总决赛FMVP，被列入世界电竞名人堂。
然后，正值事业巅峰期的她，突然官宣退圈了。
没人知道其中的内幕，有不少人猜测她是隐婚生子去了，也有可能患上不治之症时日无多，总之张青栀对八卦新闻不太感兴趣。
作为“星途”老玩家，张青栀对李珏清只有敬佩，她是为数不多的女性职业选手，游戏水平世界前三，CN电竞史上的一段传奇。
而姜善逸是李珏清的狂热粉丝，经常打歌打榜，宿舍里有一大堆海报唱片，这场演唱会是他执意要来的。
张青栀回头瞥了一眼，姜善逸正低头玩音游，完全看不出有什么兴致，挺反常的，他身边的杜旻绢双手插兜，戴一副酷酷的墨镜，百无聊赖地嚼着口香糖。
四个结伴同行的青春男女，就像大蒜萝卜苹果和西蓝花，根本炒不到一锅去。
“我们还要等多久？”杜旻绢沉不住气了，她性子一向很直，“这演唱会有什么好看的，会打游戏的女明星很稀罕吗，喂，我们到底能不能退票？”
姜善逸不敢接话。
张青栀嘿嘿坏笑。
吴语潇摘下了耳机，她知道有人要倒霉了。
“什么，你不喜欢李珏清？”张青栀故作惊叹，怪里怪气的，“我靠，你仔细看看，这魔鬼九头身，这夺命剪刀脚，哪个男人受得住？哎不是，张青栀你是不是练葵花宝典了？这可是李珏清，李珏清啊，给点反应好不好。哇，良鹏还是你有品味，回头送你一本写真。什么绝世歌姬什么甜心偶像，在电竞女王面前全部弱爆了好吗！这才是真正的女神，四千万年不遇！”
“张青栀你他妈的！”姜善逸的脸烧得滚烫，恨不得当场放大招把张青栀轰成渣，“别狗叫，我可没说过这种话！”
“别逗人家了！”吴语潇捂嘴偷笑，张青栀老爱学人说话，要是有人在他面前说一些羞耻的言论，准会被他记下来当笑料。
张青栀不耍宝了，接了个电话后，拉上三人离开长龙般的队伍，去找自己的“内应”。
接待他们的是一位内部工作人员，身段婀娜妆容俏丽，工作牌上写着“沈依然”这个名字。
“哇，学生仔，终于见到面了，细皮嫩肉的，那么帅啊！”沈依然一把搂住张青栀，又是摸脑袋又是拍脸蛋的，很是亲昵，“哎，臭弟弟你怎么也没打世界剧情啊，我在帮李珏清师妹打工咯，后悔死了，白捡的钞票都不要。要不我们现在找个游戏厅上号好了，虽然你只能玩一个小时，不过够我们捞一笔大的了。这演唱会不看也罢。”
张青栀还是很腼腆的，连忙摆脱魔爪，退回到吴语潇边上。
“这是你姐？”沈依然见两人很亲密的样子，显然关系不一般，“幸会幸会，我叫沈依然，是你弟弟的网友，玩神迹认识的，经常听你弟弟提到你。”
吴语潇沉默地扶了下眼镜，感觉有被冒犯到。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有姐姐？”张青栀尴尬说。
“那就是你女朋友咯，怎么没听你提起过？我又不会撬你墙角，有那么好看的女朋友藏着掖着干嘛。”沈依然放肆道。
“差不多得了。”张青栀催促，“走吧依然姐，带我们进场先，人情我记下了，回头有事随时喊我，一定帮忙。”
......
晚上七点，演唱会快开始了，场内一片昏黑。
张青栀脸色泛白，用力贴在椅背上，身体轻微颤抖。
“还怕黑吗？”吴语潇担忧问。
“嗯，有点。”张青栀咧嘴笑了笑，身心的不适并没有缓解。
两年前的经历给张青栀留下了心理阴影，患上恐黑症，病情一直都没好转，睡觉的时候都会开着一盏台灯。
“没关系的，慢慢克服，有我在呢。”吴语潇握住张青栀的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谢谢。”
“和你说过很多次了，用不着对我说谢谢。”
“嗯。”
演唱会开始了，灯光璀璨，头戴冰晶王冠的女神从天而降，一展歌喉。
李珏清不仅游戏水平冠绝全球，唱功与舞蹈功力都是业内顶尖水平，与生俱来的绝美容颜更是不用多说。
不过与其看李珏清开演唱会，张青栀更想看她打比赛。
末了，特邀嘉宾登台。
这是一位咖位不输李珏清的重量级嘉宾，职业比较特殊，不是影视明星，也不是当红歌手，而是李珏清的冠军队友，腾羽电竞俱乐部传奇选手，《星途远征》世界赛三冠王，马天华！
“他们玩的就是那款游戏吧。”吴语潇没有好脸色，“叫星途对么，都怪它，害你患上了恐黑症。如果不是它，小戴也不会变成那样。”
“又不是这款游戏的错，我和小戴技不如人罢了。”张青栀轻叹道，“没关系的，会好起来的。”
一曲合唱结束，在场的观众齐声高呼“三冠王”，演唱会的主角一下子从李珏清变成马天华。
张青栀表情平静，心里难免悸动。
他不喜欢出风头，对名声荣誉也没有什么追求，可他还是很羡慕马天华，甚至嫉妒。
或许是因为，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场冠军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