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意外之喜
上回说到楚云岚到达雍京，与丰兰息辞别，寻了一家名为摘星楼的客栈休息，巧遇影卫罗牧。
“属下拜见小姐。”罗牧规规矩矩地行礼。
“不必多礼，”楚云岚还是不适应古代这种严格的尊卑制度，“紫苏呢？”
“回小姐，紫苏姑娘在为您沏茶。”
说话间，紫苏端着茶盘进来，微微福身，“紫苏见过小姐。”
“在外无需拘束，坐下说话吧。”楚云岚于主位落座，“你们是何时抵达雍京的？”
“两日前，我按照小姐的吩咐，提前从韩家出来后，便与冯老大几人汇合，将锦囊交予他们，并将宋清和易容成韩玄龄的样子，虽然易容术有些粗糙，勉强不会被发现，随后便与罗牧直奔雍京，找了一家位置不错的客栈，以重金买下客栈，更名为摘星楼，在此等候小姐与众位影卫兄弟。这是地契。”
楚云岚接过地契看了一眼，递还给紫苏，“这地契就交予你保管了，冯程四人可有消息？”
“他们护送韩府一家老小，脚程慢了些，估摸着明日也该返程了。”紫苏应道。
“好，我这儿没什么事了，你们去忙吧。”楚云岚见紫苏欲言又止，问道：“紫苏可是有话要说？”
“小姐，您让我买下这处客栈，那咱们以后就留在雍京了吗？”
“不错，我新结交了一位雍京的朋友，所以会在雍京停留一段时日，对了，明日一早我会去他府上拜会。”
“可要紫苏随行？”
“不必，你们安心经营客栈就是。”
“是，紫苏去厨房看看晚膳是否已备好。”
秋日的暖阳驱散了些许凉气，丰兰息静心翻看书籍，余光看到门外进来一人，放下书页抬头，来的正是楚云岚，“楚姑娘？我府上的侍卫似乎过于松懈了。”
“欸~寻常人自然难以闯入。”楚云岚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径自坐到丰兰息对面，“殿下身边怎的也没个人伺候？”
“我素来喜静，打发他们各自去忙了，钟离在整理水榭传来的情报。”
“那今日我便来做一回殿下的书童吧，”楚云岚笑着给自己倒了杯茶，又拿出一纸袋放到案几上，“哝。”
一阵浓郁的香甜味道扑鼻而来，丰兰息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糖炒栗子，”楚云岚随手拿出一颗栗子，“我昨日吃了不少，味道不错，一早就去集市买了些，带来给你尝尝。”
丰兰息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我从不吃外面的东西。”
楚云岚早就猜到他的反应，剥开栗子，露出里面的果肉，“哝，这是板栗仁，被外壳包裹住，很干净的，你尝一颗试试？”
丰兰息看着递到眼前的板栗仁，一半仍在栗子壳里，他拈起里面板栗仁，咬了一小口，柔软香甜的口感，的确很好吃。
“怎么样？我说的不错吧，用这佐茶最好了，得趁热吃，”楚云岚又剥了一颗边吃边喝茶，板栗的香甜冲淡了茶味的甘苦，“这个时节正是吃板栗的季节，每年我都会买几次糖炒栗子回家，佐茶吃。”差点说成边吃边刷剧了。
“楚姑娘来我府上不只是为了送这糖炒栗子吧？”丰兰息学着楚云岚的动作剥开板栗，果然人类的本质是真香。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殿下的眼睛，你隐泉水榭消息灵通，可否帮忙关注一下断魂门的动向？”
丰兰息眉头一动，“楚姑娘是想转守为攻了？”
“也不全是，我尚不知断魂门势力如何，但其背后有操纵之人，擒贼先擒王，这些人总会露出些蛛丝马迹，单凭我一人可没法摸清，所以要麻烦水榭诸位帮忙留意一二了。”为了让丰兰息尽快发现玉无缘与断魂门的联系，楚云岚只能尽量让他多注意断魂门。
“姑娘便在此稍待，等钟离理完水榭传过来的情报，想来会有断魂门的消息，我也会让水榭持续追查的。”
“那就多谢了。”
楚云岚尚未等到钟离来汇报情报，倒是先等来了任如松。
任如松对楚云岚的出现很是惊讶，“楚姑娘怎会在府中？侍从没人提醒老臣，殿下今日有客啊？”
“陌生人进出二殿下府难免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就偷偷潜进来了。”
“老师来此可是有事？”丰兰息直奔主题。
任如松恭敬地递上一本名册，“今日一早，王上便派人，将今年秋猎规则的文本送了过来。”
丰兰息接过名册，扫了一眼，“秋猎不是年年都一样吗？”
“殿下看完便知。”
丰兰息果然仔细看了起来，忽而笑道：“这哪里是秋猎，根本就是一次大考，准确地说，是一次选婿的大考，这位凤家家主，面子确实不小。”
任如松附和道：“本次秋猎的规则改动极大，整个猎场分成三个入口，参与之人，每人可带亲兵十人，分别进入，为的就是要看三位殿下分庭而治。其次，一改往年以猎物多少论胜败之法，将猎物分成了三六九等，山鸡野兔等小兽为丙等，猎得一只得一分；野鹿山羊等大兽为乙等，猎得一只得五分；豺狼等凶兽为甲等，猎得一只得十分；长空之鹰为优等，猎得一只得十五分，为的便是考验三位殿下的算计了。而且王上还规定，献礼之人，还需想好献礼之词，这又成了一道文比。”
“不愧是凤家家主出的考题，”丰兰息起身，意味深长道：“这位凤栖梧倒聪慧得很，比起凤家背后的势力，凤栖梧自身的价值恐怕更高，两者结合得她青睐，便真成了凤栖之梧桐，天下可依之枝。”
“能得你如此夸赞，想来这位凤家家主定是位妙人，我倒也想见见这位凤栖梧是何等风华。”楚云岚最喜欢的剧中女性角色当属凤栖梧了。
“楚姑娘是想进入猎场？”丰兰息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如何？”楚云岚的目的很简单，可以提前结交凤栖梧，拉高好感度，“殿下参与秋猎，可带亲兵十人，加上殿下的身体状况，多带一名贴身侍从也很正常。”
丰兰息一时摸不清楚云岚为何要去猎场，但还是同意了，“即便我不答应，以楚姑娘的身手，想进猎场轻而易举，那便同去吧。”
就在此时，任如松突然拜倒，“殿下，老臣有一事禀告。”
“老师何须行此大礼，起来说话吧。”
任如松没有起身，目光低垂，“昨日楚姑娘离开温泉宫后，老臣未禀告殿下，私自派穿云跟踪楚姑娘，想查探她的行踪，却被楚姑娘察觉。老臣以为楚姑娘来历不明，不可轻信，恐为其他州派来的细作，请殿下三思，莫让此女进入猎场。”
“老师言重了，我与楚姑娘虽然相交不久，但其言谈行止不同流俗，常有独到的见解，略施小计就能解韩府之危，更以身冒险独对断魂门，老师不必对楚姑娘抱有敌意。”面对任如松的谏言，丰兰息选择了相信楚云岚，他也不知为何，总觉得楚云岚对自己没有恶意。
“可......”
任如松还要说什么，却被丰兰息打断了，“老师，楚姑娘果然是奸细，那在洛城时，她完全可以将我的身份透露给玉无缘，但她没有，反而提醒我玉无缘此人名不副实，老师不必深究。”又转头询问楚云岚，“昨日之事为何不见姑娘提起？”
“我可是答应过穿云，不会将此事透露分毫的，做人要言而有信，没想到，任都督还是说出来了。任都督也是为了殿下的安危着想，殿下身边能有任都督这样的忠臣在侧相辅，何愁壮志不能成呢。”楚云岚起身将任如松扶起。
任如松虽然依旧对楚云岚有微词，但看丰兰息极为信任，只好作罢，继续询问秋猎之事，“那今年秋猎，殿下又该如何表态呢？”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也是时候了。”
任如松会意，告辞离去了。
“老师他……”
“我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是能得殿下信任，云岚受宠若惊。”楚云岚没想到这么快就能与丰兰息建立一定的信任度，这无疑是意外之喜。
一场小小的风波就这么过去了，楚云岚留在丰兰息府邸用了午膳。下午，丰兰息在绘画，楚云岚看着书，好不惬意，终于等来了钟离带来的情报。
意料之中的，丰兰息最在意的就是白风夕的动向，钟离答道：“风姑娘已经到达天霜门了，只不过，最近江湖上有些不太平，烈阳门、落雁门、轩辕宗等十个江湖门派，全都被断魂门给灭门了，落雁门有人逃出，已经向天霜门求援了。”
“还真是阴魂不散，你派人盯紧他们，”丰兰息吩咐道，又补充了一句，“另外，派苍一去盯着点天霜门，作为正派首领，他们应该不会坐视不管，跟着他们，也许会有更多的发现。”
钟离应声就要离开，被楚云岚喊住，“等等，你方才说断魂门灭了十个门派？”
“是的。”
“这其中定有蹊跷，如果我分析的不错的话，韩家原本是他们的首要目标，结果被我破坏了，而他们之所以对韩家下手，为的是韩家药方。”
“你的意思是断魂门这次灭门行动其实是有目的的，我明白了，这十个门派是他们故布疑阵，为的是让人猜不透他们的真实目的，所以他们真正的目标只有擅长阵法的轩辕宗和专攻冶炼的铁家，按照这个思路推测的话，他们的下一个目标一定会有精通御马术的马家。”有了楚云岚的点拨，丰兰息洞悉了断魂门的谋算，“钟离，将断魂门袭击马家的消息传信给天霜门，让他们提前到冀州马家驰援，另外，让冀州分舵的人，随时赶去支援。”
“是。”钟离领命去了。
“没想到断魂门的动作这么快，他们到底要做什么？阵法、冶炼、马术加上药方，可以组建一支强兵，难道他们是想推翻帝室？”丰兰息提笔写下兵、马、阵、药四个字。
“不是没有可能，这背后之人所图不小。”楚云岚只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她不打算插手马家之事，一来，她无法确定冯程四人能否取得马家主的信任；二来，一旦插手像是早有准备，反倒引人怀疑；再者，断魂门就算组建了军队，仍旧缺少韩家药方，起码不会像剧中那样练出一批古怪的军队。
眼看日薄西山，楚云岚也该告辞了，“时候不早了，秋猎应是后日举办吧，那我后日再来，断魂门那边，还要水榭多多关注了。”
“好，断魂门有什么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知楚姑娘。”丰兰息送楚云岚出了殿门，对方足点屋檐，几个起落不见了踪迹。
楚云岚能顺利结交凤栖梧吗？且看下回分解。
“属下拜见小姐。”罗牧规规矩矩地行礼。
“不必多礼，”楚云岚还是不适应古代这种严格的尊卑制度，“紫苏呢？”
“回小姐，紫苏姑娘在为您沏茶。”
说话间，紫苏端着茶盘进来，微微福身，“紫苏见过小姐。”
“在外无需拘束，坐下说话吧。”楚云岚于主位落座，“你们是何时抵达雍京的？”
“两日前，我按照小姐的吩咐，提前从韩家出来后，便与冯老大几人汇合，将锦囊交予他们，并将宋清和易容成韩玄龄的样子，虽然易容术有些粗糙，勉强不会被发现，随后便与罗牧直奔雍京，找了一家位置不错的客栈，以重金买下客栈，更名为摘星楼，在此等候小姐与众位影卫兄弟。这是地契。”
楚云岚接过地契看了一眼，递还给紫苏，“这地契就交予你保管了，冯程四人可有消息？”
“他们护送韩府一家老小，脚程慢了些，估摸着明日也该返程了。”紫苏应道。
“好，我这儿没什么事了，你们去忙吧。”楚云岚见紫苏欲言又止，问道：“紫苏可是有话要说？”
“小姐，您让我买下这处客栈，那咱们以后就留在雍京了吗？”
“不错，我新结交了一位雍京的朋友，所以会在雍京停留一段时日，对了，明日一早我会去他府上拜会。”
“可要紫苏随行？”
“不必，你们安心经营客栈就是。”
“是，紫苏去厨房看看晚膳是否已备好。”
秋日的暖阳驱散了些许凉气，丰兰息静心翻看书籍，余光看到门外进来一人，放下书页抬头，来的正是楚云岚，“楚姑娘？我府上的侍卫似乎过于松懈了。”
“欸~寻常人自然难以闯入。”楚云岚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径自坐到丰兰息对面，“殿下身边怎的也没个人伺候？”
“我素来喜静，打发他们各自去忙了，钟离在整理水榭传来的情报。”
“那今日我便来做一回殿下的书童吧，”楚云岚笑着给自己倒了杯茶，又拿出一纸袋放到案几上，“哝。”
一阵浓郁的香甜味道扑鼻而来，丰兰息疑惑问道：“这是什么？”
“糖炒栗子，”楚云岚随手拿出一颗栗子，“我昨日吃了不少，味道不错，一早就去集市买了些，带来给你尝尝。”
丰兰息毫不犹豫地拒绝道：“我从不吃外面的东西。”
楚云岚早就猜到他的反应，剥开栗子，露出里面的果肉，“哝，这是板栗仁，被外壳包裹住，很干净的，你尝一颗试试？”
丰兰息看着递到眼前的板栗仁，一半仍在栗子壳里，他拈起里面板栗仁，咬了一小口，柔软香甜的口感，的确很好吃。
“怎么样？我说的不错吧，用这佐茶最好了，得趁热吃，”楚云岚又剥了一颗边吃边喝茶，板栗的香甜冲淡了茶味的甘苦，“这个时节正是吃板栗的季节，每年我都会买几次糖炒栗子回家，佐茶吃。”差点说成边吃边刷剧了。
“楚姑娘来我府上不只是为了送这糖炒栗子吧？”丰兰息学着楚云岚的动作剥开板栗，果然人类的本质是真香。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殿下的眼睛，你隐泉水榭消息灵通，可否帮忙关注一下断魂门的动向？”
丰兰息眉头一动，“楚姑娘是想转守为攻了？”
“也不全是，我尚不知断魂门势力如何，但其背后有操纵之人，擒贼先擒王，这些人总会露出些蛛丝马迹，单凭我一人可没法摸清，所以要麻烦水榭诸位帮忙留意一二了。”为了让丰兰息尽快发现玉无缘与断魂门的联系，楚云岚只能尽量让他多注意断魂门。
“姑娘便在此稍待，等钟离理完水榭传过来的情报，想来会有断魂门的消息，我也会让水榭持续追查的。”
“那就多谢了。”
楚云岚尚未等到钟离来汇报情报，倒是先等来了任如松。
任如松对楚云岚的出现很是惊讶，“楚姑娘怎会在府中？侍从没人提醒老臣，殿下今日有客啊？”
“陌生人进出二殿下府难免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我就偷偷潜进来了。”
“老师来此可是有事？”丰兰息直奔主题。
任如松恭敬地递上一本名册，“今日一早，王上便派人，将今年秋猎规则的文本送了过来。”
丰兰息接过名册，扫了一眼，“秋猎不是年年都一样吗？”
“殿下看完便知。”
丰兰息果然仔细看了起来，忽而笑道：“这哪里是秋猎，根本就是一次大考，准确地说，是一次选婿的大考，这位凤家家主，面子确实不小。”
任如松附和道：“本次秋猎的规则改动极大，整个猎场分成三个入口，参与之人，每人可带亲兵十人，分别进入，为的就是要看三位殿下分庭而治。其次，一改往年以猎物多少论胜败之法，将猎物分成了三六九等，山鸡野兔等小兽为丙等，猎得一只得一分；野鹿山羊等大兽为乙等，猎得一只得五分；豺狼等凶兽为甲等，猎得一只得十分；长空之鹰为优等，猎得一只得十五分，为的便是考验三位殿下的算计了。而且王上还规定，献礼之人，还需想好献礼之词，这又成了一道文比。”
“不愧是凤家家主出的考题，”丰兰息起身，意味深长道：“这位凤栖梧倒聪慧得很，比起凤家背后的势力，凤栖梧自身的价值恐怕更高，两者结合得她青睐，便真成了凤栖之梧桐，天下可依之枝。”
“能得你如此夸赞，想来这位凤家家主定是位妙人，我倒也想见见这位凤栖梧是何等风华。”楚云岚最喜欢的剧中女性角色当属凤栖梧了。
“楚姑娘是想进入猎场？”丰兰息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如何？”楚云岚的目的很简单，可以提前结交凤栖梧，拉高好感度，“殿下参与秋猎，可带亲兵十人，加上殿下的身体状况，多带一名贴身侍从也很正常。”
丰兰息一时摸不清楚云岚为何要去猎场，但还是同意了，“即便我不答应，以楚姑娘的身手，想进猎场轻而易举，那便同去吧。”
就在此时，任如松突然拜倒，“殿下，老臣有一事禀告。”
“老师何须行此大礼，起来说话吧。”
任如松没有起身，目光低垂，“昨日楚姑娘离开温泉宫后，老臣未禀告殿下，私自派穿云跟踪楚姑娘，想查探她的行踪，却被楚姑娘察觉。老臣以为楚姑娘来历不明，不可轻信，恐为其他州派来的细作，请殿下三思，莫让此女进入猎场。”
“老师言重了，我与楚姑娘虽然相交不久，但其言谈行止不同流俗，常有独到的见解，略施小计就能解韩府之危，更以身冒险独对断魂门，老师不必对楚姑娘抱有敌意。”面对任如松的谏言，丰兰息选择了相信楚云岚，他也不知为何，总觉得楚云岚对自己没有恶意。
“可......”
任如松还要说什么，却被丰兰息打断了，“老师，楚姑娘果然是奸细，那在洛城时，她完全可以将我的身份透露给玉无缘，但她没有，反而提醒我玉无缘此人名不副实，老师不必深究。”又转头询问楚云岚，“昨日之事为何不见姑娘提起？”
“我可是答应过穿云，不会将此事透露分毫的，做人要言而有信，没想到，任都督还是说出来了。任都督也是为了殿下的安危着想，殿下身边能有任都督这样的忠臣在侧相辅，何愁壮志不能成呢。”楚云岚起身将任如松扶起。
任如松虽然依旧对楚云岚有微词，但看丰兰息极为信任，只好作罢，继续询问秋猎之事，“那今年秋猎，殿下又该如何表态呢？”
“山不厌高，海不厌深，也是时候了。”
任如松会意，告辞离去了。
“老师他……”
“我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是能得殿下信任，云岚受宠若惊。”楚云岚没想到这么快就能与丰兰息建立一定的信任度，这无疑是意外之喜。
一场小小的风波就这么过去了，楚云岚留在丰兰息府邸用了午膳。下午，丰兰息在绘画，楚云岚看着书，好不惬意，终于等来了钟离带来的情报。
意料之中的，丰兰息最在意的就是白风夕的动向，钟离答道：“风姑娘已经到达天霜门了，只不过，最近江湖上有些不太平，烈阳门、落雁门、轩辕宗等十个江湖门派，全都被断魂门给灭门了，落雁门有人逃出，已经向天霜门求援了。”
“还真是阴魂不散，你派人盯紧他们，”丰兰息吩咐道，又补充了一句，“另外，派苍一去盯着点天霜门，作为正派首领，他们应该不会坐视不管，跟着他们，也许会有更多的发现。”
钟离应声就要离开，被楚云岚喊住，“等等，你方才说断魂门灭了十个门派？”
“是的。”
“这其中定有蹊跷，如果我分析的不错的话，韩家原本是他们的首要目标，结果被我破坏了，而他们之所以对韩家下手，为的是韩家药方。”
“你的意思是断魂门这次灭门行动其实是有目的的，我明白了，这十个门派是他们故布疑阵，为的是让人猜不透他们的真实目的，所以他们真正的目标只有擅长阵法的轩辕宗和专攻冶炼的铁家，按照这个思路推测的话，他们的下一个目标一定会有精通御马术的马家。”有了楚云岚的点拨，丰兰息洞悉了断魂门的谋算，“钟离，将断魂门袭击马家的消息传信给天霜门，让他们提前到冀州马家驰援，另外，让冀州分舵的人，随时赶去支援。”
“是。”钟离领命去了。
“没想到断魂门的动作这么快，他们到底要做什么？阵法、冶炼、马术加上药方，可以组建一支强兵，难道他们是想推翻帝室？”丰兰息提笔写下兵、马、阵、药四个字。
“不是没有可能，这背后之人所图不小。”楚云岚只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她不打算插手马家之事，一来，她无法确定冯程四人能否取得马家主的信任；二来，一旦插手像是早有准备，反倒引人怀疑；再者，断魂门就算组建了军队，仍旧缺少韩家药方，起码不会像剧中那样练出一批古怪的军队。
眼看日薄西山，楚云岚也该告辞了，“时候不早了，秋猎应是后日举办吧，那我后日再来，断魂门那边，还要水榭多多关注了。”
“好，断魂门有什么消息，一定第一时间告知楚姑娘。”丰兰息送楚云岚出了殿门，对方足点屋檐，几个起落不见了踪迹。
楚云岚能顺利结交凤栖梧吗？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