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薇薇有了姚无期后,竟还真踏踏实实地过了一段安生日子。

    或许人就是这样,闲极无聊便会四处滋事。

    可一旦这心里有了盼头,有了念想,开始被一些甜蜜的东西填满。似乎,就真没功夫,再去琢磨一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了。

    毕竟,该怎么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同姚无期幽会,就已经让她伤透了脑筋。她还哪里有力气再去同慕容依、沈芙冰拈酸吃醋,相互缠斗呢?

    况且,她现在压根就不需要皇上了呀!

    只有品尝过劳动人民那饱满鲜活,肌肉愤张的躯体,她才知道,从前思慕着贺光焱的自己,是一个多么大的笑话!

    就贺光焱那虚透了的身子骨,抱人的时候跟一堆骷髅有什么区别?也就沈芙冰那个打三棍子都放不出一个屁来的受气包会喜欢了吧?

    哪里比得上自己,能日日享受那人间至乐般的兴味。自己这么爽,她们知道么?

    若是让她们知道,只怕会嫉妒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吧?

    ·

    “夫君…你过来。”烛火摇曳中,凌薇薇一席嫁衣,翠扇覆面,娇声唤道。

    姚无期的身上也着着新郎官的衣服,不同于凌薇薇的满脸期待,他倒是颇有几分窘迫:

    “娘娘,您…不该这么叫我。”

    “您的夫君…是皇上…”

    凌薇薇大好的兴致被打破,瞬间不乐意了:

    “说这些废话做什么?我还能不知道?”

    “可现在你是我的男人,我是你的女人,我唤你一声夫君怎么了?”

    “过来…给我过来……”

    姚无期不太敢从,凌薇薇便勾住他腰上的系带,微一用力,把人扯进了怀里。

    “夫君,你的身子…好结实哦~”凌薇薇沉醉道。

    姚无期脸颊通红地望着她,半天,憋出来一句:

    “你也…好看…”

    凌薇薇在他的胸膛上轻锤了一下:

    “淘气,你该叫我什么?”

    姚无期低着头:“娘…娘子~”

    Ah! "Ling Weiwei answered brightly, even with a silver bell like smile. After all, Yao Wuqi is a man, with a beautiful woman in his arms at the moment, and his blood can no longer control him. So he picked up her head and kissed her fiercely.

    The two of them struggled to roll on the bed.

    Ling Weiwei was extremely happy, vigorously grasping and scratching the man's strong back while sweating profusely and laughing recklessly:

    Okay... okay... husband

    I just like the way you treat me like a horse here

    Dry firewood and scorching fire, thunder rolling in the sky. At the same time as He Guangyan's lingering bed, so weak that even getting up and drinking water became a problem, the two of them had a deep affection until dawn……

    就这样,凌薇薇和姚无期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偷偷地相爱着。皇帝病重,无暇他顾,再加之守卫延禧宫的侍卫们皆为凌崇手下。于是乎,二人私通之事,竟还真就瞒了下来。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第三年。

    直到一条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惊雷一般,彻底击碎了凌薇薇心底的平静:

    这后宫之中,居然又有女子怀孕了。

    还不是别人,偏偏是那本就已经位高权重,膝下还养育着一子的贵妃娘娘——沈芙冰。

    “你说谁?谁有喜了??”

    凌薇薇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急得双眼瞪圆,心脏亦在咚咚直跳:

    “这…这简直是危言耸听!”

    “她不是小产过么?太医们都说她伤了身子,此生不能再有孕。怎么…怎么会……”

    “况且莫说是她了,就皇上现在那个样子,还能让人怀上??”

    “难不成她也…”

    凌薇薇掩唇,欲言又止。

    太监小卓子跪在一边,跟着帮腔道:

    “是啊,奴才心里也纳闷呢。就贵妃那身子骨,风一吹就恨不能散了架似得。真不知道这样好的福气,怎么就会轮得上她…”

    凌薇薇说不出话来,只是颓然地跌坐在了椅子上。别说小卓子纳闷了,自己又何尝不是百思不得其解?

    三年了,自己为了要个孩子,恨不能夜夜偷人。可就这样肚子都没个动静。

    而那沈芙冰呢?她跟皇上俩病秧子凑一块,凭什么就能比自己还先怀上?

    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妖术!

    延禧宫内愁云惨淡,而同一时间的永和宫里,却可以称得上是喜气洋洋了。

    “…怎么样?”沈芙冰声音很轻,一双眼睛里,却满是期许之色。

    君如风把手指从诊脉的绢子上挪了开来,答道: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的脉象和上次一般无二,的的确确…就是喜脉呀。”

    话音方落,下人们便紧跟着跪了一地。“恭贺娘娘”的声音此起彼伏。欢乐声瞬间充满了整间大殿。

    而沈芙冰的心,也才堪堪放了下来:

    她本以为,自己此生都不会再有孩子了。

    所以当君如风第一次为自己诊出喜脉时,她压根不敢相信。约定好数日后请他再诊一次,以防误诊。

    如今连诊两次都是喜脉,那么,以君太医的医术和品行,看来,自己是真的有了……

    曾无比期盼的美梦,如今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成了真。沈芙冰默默良久,眼眶有些湿了:

    “那…有劳君太医了。”

    “无论如何…请帮我护好这个孩子……”

    ……

    永和宫的庭院内,阳光明媚,春风和畅。一个三岁大小的男孩,正在和自己的贴身太监叶蒙尘,兴致勃勃地玩着鞠球游戏。

    院门打开,一个体态板正的女子走了进来。

    男孩听见声音,也顾不上玩了,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那女子。而后抱着球跑了过去,脆生生地叫道:

    “娘亲。”

    赵若嘉看着男孩红扑扑的脸蛋儿,挂着细汗的鼻尖,缓缓俯下了身。

    她摸了摸男孩的脑袋,轻声道:

    “…别这么叫我。”

    “你的娘亲,是贵妃娘娘。”

    “你唤我一声…赵娘娘,便可以了……”

    男孩若有所思,但最后还是坚定道:

    “可是贵妃娘娘说了,她只是我的养母,你才是我的亲生娘亲。”

    “贵妃娘娘要我不管到了什么时候,都不能忘了你……”

    赵若嘉深吸一口气,眼眸竟是略略红了。三年了,她和这孩子相处的机会少之又少。总觉得他还是那个襁褓中的婴孩,却不想,原来不知不觉间,他都已经这么懂事儿了…

    “好孩子…”赵若嘉还想再摸摸他,甚至是抱抱他。可就在这时,正殿大门打开,赵若嘉匆忙收回了手。

    从殿中出来的,是提着药箱的君如风。

    赵若嘉也顾不上陪孩子了,让叶蒙尘带着聂儿去喝水休息一下。自己则招呼君如风,到僻静的地方,问他话去了。

    “怎么回事?”赵若嘉蹙眉道,“当年你不是说,姐姐的身子,已经不可能再有孕了吗?”

    “怎么如今又……”

    君如风道:“小主…我虽为太医院院判,却也不能保证,每一次诊断,都不出任何纰漏。”

    “况且这些年里,贵妃娘娘一直都在精心调养身子。如今终于有了身孕,是意外之喜,可又何尝不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呢?”

    “我们该为她高兴才是。”

    “高兴?”赵若嘉的脸冷冰冰的,浑没有半分轻松的模样:

    “且不说我姐姐的身子到底怎样,就凭皇上现在的样子,你觉得,这个孩子,他好得了么?”

    赵若嘉的眸中透出一丝怨愤:

    “自己不中用了,不肯老老实实地咽气,还要连累上我姐姐,当真是自私极了。”

    “……”君如风额头冒汗,眸眼垂地,不敢接她的话。许久之后,方试探道:

    “那小主……您想劝贵妃打掉这个孩子?”

    赵若嘉叹了口气,道:

    “我说不出口。”

    “为了姐姐的身子,这个孩子本不该留。可看着她那又高兴期待,又患得患失的样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放弃这个孩子了。”

    “再等等看吧……”

    “看姐姐的身体,能不能承受住诞育一个孩子的压力。如若不能…”赵若嘉眼里的点点星光尽数化为冰寒之色:

    “我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姐姐,承受数年前那次难产一样的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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