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的女助理名叫华华，趁她老板忙于拍戏这位正好空闲的空档，江霁月忙不迭地迎上前去，借着“是否需要点奶茶”的问题接近她。
此刻她们所在的位置是个偏僻处，说白了就是根本无人在意。
然而华华的身体依然是坐得笔直，而且语气冷淡得很：“奶茶？我们不需要。”
这年头，碰壁不灰心是打工人的基本准则，江霁月连忙挤出了一个更加灿烂的微笑：“小姐姐，我是问你呀！”
华华小幅度地抬起下巴，从上到下快速地扫了一遍眼前这名热情的马尾辫女生，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不用了，我减肥。”
江霁月看了看她不盈一握的身材，再想想碰到好吃好喝的就管不住嘴的自己，突然感觉有被暗搓搓地内涵到。
“我得向你学习，”江霁月话锋一转，立刻将原本的“奶茶计划”扔到了角落，“我也想像华华姐这么自律，养得这么漂亮苗条，而不是成天玩命胡吃海喝，把自己作成了个胖子！”
华华微微颔首，可态度还是敷衍，甚至有些居高临下的轻蔑：“谢谢。”
这女人竟然连奉承她美貌的话都油盐不进，江霁月也是服气了，她一个在读的历史系学生，确实搞不拎清该怎么跟这个神奇圈子里的人打交道。
但是为了那号称不完成就会要了她命的可恨任务，这场对话再怎么不讨喜，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尬聊，好歹让我扒出一点儿你家老板的黑料来应付交差嘛：“明星老师的工作那么忙，华华姐一直跟着跑进跑出，肯定也不轻松，却还能保养得这么好，真羡慕啊！”
可是她的连番赞美非但没有让华华感到高兴，反而促使对方警惕地眯起了眼睛：“你到底想要打听什么？明星老师的工作日程表，可以公开的，后援会都会贴出来，你可以自己去查，而不是花这无用的心思来问我。”
糟糕，适得其反了！
江霁月的心中警铃大作，只好说她也想往助理这个方向发展，看明星这么有名，刚好想趁眼下的机会向华华讨教经验来的。
听到这儿，华华的眼神变得稍微松动了一些，但言谈之间还是保持了十足的距离感：“经验谈不上，做好自己的事就成。”
这个女人也好难搞啊，江霁月内心的爪子此刻正在疯狂地挠墙，狗系统，帮忙想想办法啊，我们连小怪都搞不定，拿什么去打boss啊！
系统仗着旁人听不到它，竟然也在江霁月的耳边作威作福道：“这位宿主，系统只负责执行可操作的命令，你提的这个要求在我的职责范围外，恕难从命。”
一边的华华还在一脸冷漠地看着自己呢！接连吃瘪但无法立刻回怼狗系统的江霁月只好挠头讪笑道：“要是将来我也像华华姐这么好命，拥有一个这么帅的老板就好了哈哈哈！”
碰了一鼻子灰的江霁月已经准备火速开溜了，不料转头就被那方才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华华一把叫住：“你这么关心，是因为喜欢他吗？”
她还露出了那种“别装了，我看穿你了”的表情，这让江霁月有些语塞：“明星老师是很帅啦，业务能力也好，我当然……我当然很尊敬崇拜他啦！”
江霁月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刚背着人家跟系统侃侃而谈“他们睡过”的推断，心道，姑娘你总不能是吃醋了吧？这可真是救了个大命，我向天发誓，本人绝对没有那个想法啊！
因此她采用了一个非常不逾矩的回答，义正言辞地表达了根本没有非分之想的意思。
然而华华却还是穷追不舍道：“你想认识他吗？”
“不……我的意思是，认识不认识我不打紧，此刻明星老师专心拍戏才是最重要的！”
“你是说，认识你了，他就无法专心拍戏啦？”
草？您可真会做阅读理解啊！当年上学没少给语文老师增光添彩呢是吧？
江霁月真想一头撞死在一块豆腐上，咋说咋错怎么破，那就生拉硬套拽开话题：“华华姐你看，他们飞起来了诶！”
“这是你第一次看到吊威亚的场景？”华华姐到底是你华华姐，抓关键那叫一抓一个准。
这一波接一波，也太考验江霁月的那颗可怜的小心脏的承受能力了：“对啊，我……我刚毕业，这是第一次跟组，所以看什么都新鲜！”
“是吗？你是哪个学校，什么专业的？”华华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奇异起来，“也许我……还有明星老师，认识你的学长学姐或者老师也说不定呢！”
完犊子！我怎么知道你们这个副本的世界观底下有什么学校……
“跟现实一样，随便说就成。”系统语速很快地提醒了她。
江霁月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一个以三十八线小城市命名的大学的编导专业。
好消息是她确定现实世界里该大学真实存在，也的确开设了编导这个专业。
坏消息是她不清楚这个女人和她背后的势力有多大能量，要是真有心去查，那儿怎么可能会有“江霁月”这个人呢？
许是她说的学校太不知名了，华华高高在上的眼眸里更是多了一层鄙夷的色彩：“好可惜啊，好像之前并没有跟这个学校的人打过交道呢！”
江霁月能说什么，傻傻赔笑就是了呗！
“如果你需要明星老师的签名照之类的，稍微等一等，我看能不能想想办法。”鄙夷归鄙夷，可令人惊讶的是，华华的态度竟然就此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一个即将黯然离场的主角，我才没有兴趣呢！可是这话万万不能直说，甚至江霁月就没法表露出一丁点不想要的意思，只好连连道谢：“辛苦华华姐了！”
“别着急感谢，成了的话，请我喝咖啡吧。对了，我只喝热的黑咖啡，不加糖。”
那哪儿真能等成了再请您喝咖啡啊？显得我多不懂事儿啊！
江霁月马不停蹄发挥狗腿子的功效，将方圆十公里之内最贵的黑咖啡恭恭敬敬地呈到了华华的手里，外带最重要的一条，保温锡纸一定得配上，所以历经跋涉，它还是热乎乎的。
华华捧着那杯花了好几十大洋的黑咖啡，优雅地赏了她几个字：“回去等消息吧。”
终于得了告退赦令的江霁月速速躲到无人角落里，开始对着墙壁疯狂跳脚。
“MD，脑子瓦特了吧？深井冰啊！给我搁这儿演宫斗大戏呢！”
可那脑抽的系统完全没跟上她的思路，半晌竟然只憋出了三个字来：“你不胖。”
……？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江霁月被这货气笑了：“这是重点吗？”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什么胖不胖的，你是不是根本没听明白？我跟她说的那些话，有半个字是真的吗？在场的也就你当真了好吧！”
系统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她这是把我当潜在情敌啦？”江霁月戳系统，别装死，“后来又觉得学校辣鸡人脉稀碎不够资格，所以态度好了一些，想着用个签名照赶快打发了？”
“不知道，没有证据，我判断不了这个。”
“老天爷，你这是什么落后的破系统啊！成天管我要证据，一点自主性都没有！”江霁月抓狂，“刚刚她接咖啡的时候，你没有注意到吗？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她结婚啦！”
系统干巴巴地回答道：“是的，但我查过了，新郎不是明星。”
“新郎不是明星？那就更有意思了！”江霁月眼前一亮，“勾搭有夫之妇这消息，可比隐婚劲爆多了！”
“……这位宿主，虽然你的本质是一只猹，但是完成任务，光吃瓜可没有用。”
“任务任务，你就知道任务！那我就写小作文发网上黑……曝光他好了！”
“在你之前已经有人这么做过了，”系统当即推了一篇帖子给她，“但是工作室很快就发文澄清了，明星还借此机会狠狠地卖了一波惨，录了亲自出镜的小视频，说华华的老公是圈外人，跟他也是好朋友，希望各位网友行行好，不要打扰助理小姐的家庭生活，不然他会良心不安甚至可能会因此影响工作。就在这段时间内，凭借‘内鱼性情中人’这个title，这个人涨了将近两百万粉丝，且以活人居多，这波属于青铜对手白给，明星赢麻了！”
江霁月也麻了：“这哪里是卖惨，分明是在威胁好吗？你们再说我就不好好工作啦！”
系统冷淡地回答说：“谁叫他粉丝众多，有这个威胁的资格呢？”
“你也知道人家的粉丝多啊……”江霁月白眼都快要翻烂了，“那还一上来就给我一个这种级别的boss，难得无从下手！话说你是哪个系统公司派来的，一点也不讲武德，你们就没有设置新手保护期这一说吗？”
“……任务目标以及顺序是早就设置好了的，我无权更改。”
江霁月破罐子破摔：“决定了，我要找到他住的房间，安摄像头，拍他的bed照！我就不信，挖不出他俩的那点子破事来！”
系统用上了一种阴阳怪气的语调：“你还真是相信自己的直觉呢！不过我得提醒你，这个世界也是有局子的，若是因为这么做而不幸被捕，希望还有机会可以出来重新做人。”
“我管他的！老娘就跟他的bed照死磕一辈子怎么啦！”
“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个任务关卡的有效期……按照你所在世界的昼夜轮换计算，大概只有15天。”
江霁月瞬间炸毛了：“你有毒吧？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早说？”
大概？
“我没有想到你有这么严重的拖延症，”系统不知悔改，竟然还奇异地笑了一下，“平常不是惯喜欢勇往直前的吗？”
“你调查过我？”
“……调查你不是应该的吗？”
这回换江霁月沉默了，她蹲下，默不作声地在地上拔草玩。
十分钟后，她重新站了起来：“我想先查查华华现在的老公。”
“一个外国人，”系统立刻打开了华华老公的资料，“名字填的是Davi Smith，这是他跟华华的结婚照，没了。”
“啊？这男的是留学生、做生意的还是什么，现在在哪里，没有个说法吗？”
“查不到。”
“这么神秘，他不会是逃到咱们这儿来的连续杀人犯……”江霁月情不自禁地大开脑洞。
系统泼冷水：“就算真的证明了华华的老公是连续杀人犯，你也完不成任务。”
“……我还是老老实实去给大家准备晚饭好了。”江霁月撇撇嘴，扭头往回跑。
“诶！等等！你再想想办法嘛！”系统用它机械的电子音很不机械地说道。
江霁月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我的感觉应该没有错，好像你比我更在乎要完成这些任务？话说作为一个系统，应该有‘情绪’这种东西吗？”
系统答了，但又没有完全回答：“……你不完成任务，我没法升级。”
“嘛！那就祝福你绑定的下一个宿主够本事，不像我这么咸鱼呗！”
“……没有价值的东西就得要接受摧毁，不会有下一次！江霁月，这一点我们是一样的！”
“哦，这样啊！那么我暂且能够确定的是，你的焦虑竟然是真实的……好神奇！”
系统似是恢复了冷静，也恢复了那种一板一眼的说辞：“与其研究这种没用的东西，不如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把明星弄下去。”
“怎么会是没用的东西呢？你……”
他们这儿正开展你来我往的内心拉锯战呢，不料迎面碰上了那位满脸急脾气正好无处施展的光头剧务主任。
领导驾到，江霁月连忙停止了跟系统的对线，摆出笑脸，站定下来向他打招呼。
“你干什么去了？”光头没好气地问。
江霁月用万能的WC当做了借口。
“那你还好意思在这里站着？”光头闪亮亮的脑袋在夕阳底下锃光发亮，“几点了！不知道该准备晚饭了吗？”
“好的，我马上去！”江霁月鞠了个躬，连忙一路小跑离开。
光头嫌恶地摆摆手，像是正在努力驱赶一只笨头笨脑的苍蝇。
奔跑中的江霁月能说什么呢？
当然是……只要工作干不死，就往死里干工作啦！
此刻她们所在的位置是个偏僻处，说白了就是根本无人在意。
然而华华的身体依然是坐得笔直，而且语气冷淡得很：“奶茶？我们不需要。”
这年头，碰壁不灰心是打工人的基本准则，江霁月连忙挤出了一个更加灿烂的微笑：“小姐姐，我是问你呀！”
华华小幅度地抬起下巴，从上到下快速地扫了一遍眼前这名热情的马尾辫女生，嘴角勾起了淡淡的弧度：“不用了，我减肥。”
江霁月看了看她不盈一握的身材，再想想碰到好吃好喝的就管不住嘴的自己，突然感觉有被暗搓搓地内涵到。
“我得向你学习，”江霁月话锋一转，立刻将原本的“奶茶计划”扔到了角落，“我也想像华华姐这么自律，养得这么漂亮苗条，而不是成天玩命胡吃海喝，把自己作成了个胖子！”
华华微微颔首，可态度还是敷衍，甚至有些居高临下的轻蔑：“谢谢。”
这女人竟然连奉承她美貌的话都油盐不进，江霁月也是服气了，她一个在读的历史系学生，确实搞不拎清该怎么跟这个神奇圈子里的人打交道。
但是为了那号称不完成就会要了她命的可恨任务，这场对话再怎么不讨喜，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下尬聊，好歹让我扒出一点儿你家老板的黑料来应付交差嘛：“明星老师的工作那么忙，华华姐一直跟着跑进跑出，肯定也不轻松，却还能保养得这么好，真羡慕啊！”
可是她的连番赞美非但没有让华华感到高兴，反而促使对方警惕地眯起了眼睛：“你到底想要打听什么？明星老师的工作日程表，可以公开的，后援会都会贴出来，你可以自己去查，而不是花这无用的心思来问我。”
糟糕，适得其反了！
江霁月的心中警铃大作，只好说她也想往助理这个方向发展，看明星这么有名，刚好想趁眼下的机会向华华讨教经验来的。
听到这儿，华华的眼神变得稍微松动了一些，但言谈之间还是保持了十足的距离感：“经验谈不上，做好自己的事就成。”
这个女人也好难搞啊，江霁月内心的爪子此刻正在疯狂地挠墙，狗系统，帮忙想想办法啊，我们连小怪都搞不定，拿什么去打boss啊！
系统仗着旁人听不到它，竟然也在江霁月的耳边作威作福道：“这位宿主，系统只负责执行可操作的命令，你提的这个要求在我的职责范围外，恕难从命。”
一边的华华还在一脸冷漠地看着自己呢！接连吃瘪但无法立刻回怼狗系统的江霁月只好挠头讪笑道：“要是将来我也像华华姐这么好命，拥有一个这么帅的老板就好了哈哈哈！”
碰了一鼻子灰的江霁月已经准备火速开溜了，不料转头就被那方才还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华华一把叫住：“你这么关心，是因为喜欢他吗？”
她还露出了那种“别装了，我看穿你了”的表情，这让江霁月有些语塞：“明星老师是很帅啦，业务能力也好，我当然……我当然很尊敬崇拜他啦！”
江霁月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刚背着人家跟系统侃侃而谈“他们睡过”的推断，心道，姑娘你总不能是吃醋了吧？这可真是救了个大命，我向天发誓，本人绝对没有那个想法啊！
因此她采用了一个非常不逾矩的回答，义正言辞地表达了根本没有非分之想的意思。
然而华华却还是穷追不舍道：“你想认识他吗？”
“不……我的意思是，认识不认识我不打紧，此刻明星老师专心拍戏才是最重要的！”
“你是说，认识你了，他就无法专心拍戏啦？”
草？您可真会做阅读理解啊！当年上学没少给语文老师增光添彩呢是吧？
江霁月真想一头撞死在一块豆腐上，咋说咋错怎么破，那就生拉硬套拽开话题：“华华姐你看，他们飞起来了诶！”
“这是你第一次看到吊威亚的场景？”华华姐到底是你华华姐，抓关键那叫一抓一个准。
这一波接一波，也太考验江霁月的那颗可怜的小心脏的承受能力了：“对啊，我……我刚毕业，这是第一次跟组，所以看什么都新鲜！”
“是吗？你是哪个学校，什么专业的？”华华脸上的笑容突然变得奇异起来，“也许我……还有明星老师，认识你的学长学姐或者老师也说不定呢！”
完犊子！我怎么知道你们这个副本的世界观底下有什么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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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霁月只好硬着头皮说了一个以三十八线小城市命名的大学的编导专业。
好消息是她确定现实世界里该大学真实存在，也的确开设了编导这个专业。
坏消息是她不清楚这个女人和她背后的势力有多大能量，要是真有心去查，那儿怎么可能会有“江霁月”这个人呢？
许是她说的学校太不知名了，华华高高在上的眼眸里更是多了一层鄙夷的色彩：“好可惜啊，好像之前并没有跟这个学校的人打过交道呢！”
江霁月能说什么，傻傻赔笑就是了呗！
“如果你需要明星老师的签名照之类的，稍微等一等，我看能不能想想办法。”鄙夷归鄙夷，可令人惊讶的是，华华的态度竟然就此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一个即将黯然离场的主角，我才没有兴趣呢！可是这话万万不能直说，甚至江霁月就没法表露出一丁点不想要的意思，只好连连道谢：“辛苦华华姐了！”
“别着急感谢，成了的话，请我喝咖啡吧。对了，我只喝热的黑咖啡，不加糖。”
那哪儿真能等成了再请您喝咖啡啊？显得我多不懂事儿啊！
江霁月马不停蹄发挥狗腿子的功效，将方圆十公里之内最贵的黑咖啡恭恭敬敬地呈到了华华的手里，外带最重要的一条，保温锡纸一定得配上，所以历经跋涉，它还是热乎乎的。
华华捧着那杯花了好几十大洋的黑咖啡，优雅地赏了她几个字：“回去等消息吧。”
终于得了告退赦令的江霁月速速躲到无人角落里，开始对着墙壁疯狂跳脚。
“MD，脑子瓦特了吧？深井冰啊！给我搁这儿演宫斗大戏呢！”
可那脑抽的系统完全没跟上她的思路，半晌竟然只憋出了三个字来：“你不胖。”
……？是你有病还是我有病？
江霁月被这货气笑了：“这是重点吗？”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什么胖不胖的，你是不是根本没听明白？我跟她说的那些话，有半个字是真的吗？在场的也就你当真了好吧！”
系统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她这是把我当潜在情敌啦？”江霁月戳系统，别装死，“后来又觉得学校辣鸡人脉稀碎不够资格，所以态度好了一些，想着用个签名照赶快打发了？”
“不知道，没有证据，我判断不了这个。”
“老天爷，你这是什么落后的破系统啊！成天管我要证据，一点自主性都没有！”江霁月抓狂，“刚刚她接咖啡的时候，你没有注意到吗？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她结婚啦！”
系统干巴巴地回答道：“是的，但我查过了，新郎不是明星。”
“新郎不是明星？那就更有意思了！”江霁月眼前一亮，“勾搭有夫之妇这消息，可比隐婚劲爆多了！”
“……这位宿主，虽然你的本质是一只猹，但是完成任务，光吃瓜可没有用。”
“任务任务，你就知道任务！那我就写小作文发网上黑……曝光他好了！”
“在你之前已经有人这么做过了，”系统当即推了一篇帖子给她，“但是工作室很快就发文澄清了，明星还借此机会狠狠地卖了一波惨，录了亲自出镜的小视频，说华华的老公是圈外人，跟他也是好朋友，希望各位网友行行好，不要打扰助理小姐的家庭生活，不然他会良心不安甚至可能会因此影响工作。就在这段时间内，凭借‘内鱼性情中人’这个title，这个人涨了将近两百万粉丝，且以活人居多，这波属于青铜对手白给，明星赢麻了！”
江霁月也麻了：“这哪里是卖惨，分明是在威胁好吗？你们再说我就不好好工作啦！”
系统冷淡地回答说：“谁叫他粉丝众多，有这个威胁的资格呢？”
“你也知道人家的粉丝多啊……”江霁月白眼都快要翻烂了，“那还一上来就给我一个这种级别的boss，难得无从下手！话说你是哪个系统公司派来的，一点也不讲武德，你们就没有设置新手保护期这一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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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霁月破罐子破摔：“决定了，我要找到他住的房间，安摄像头，拍他的bed照！我就不信，挖不出他俩的那点子破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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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不可能的，因为这个任务关卡的有效期……按照你所在世界的昼夜轮换计算，大概只有15天。”
江霁月瞬间炸毛了：“你有毒吧？这么重要的事情不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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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想到你有这么严重的拖延症，”系统不知悔改，竟然还奇异地笑了一下，“平常不是惯喜欢勇往直前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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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换江霁月沉默了，她蹲下，默不作声地在地上拔草玩。
十分钟后，她重新站了起来：“我想先查查华华现在的老公。”
“一个外国人，”系统立刻打开了华华老公的资料，“名字填的是Davi Smith，这是他跟华华的结婚照，没了。”
“啊？这男的是留学生、做生意的还是什么，现在在哪里，没有个说法吗？”
“查不到。”
“这么神秘，他不会是逃到咱们这儿来的连续杀人犯……”江霁月情不自禁地大开脑洞。
系统泼冷水：“就算真的证明了华华的老公是连续杀人犯，你也完不成任务。”
“……我还是老老实实去给大家准备晚饭好了。”江霁月撇撇嘴，扭头往回跑。
“诶！等等！你再想想办法嘛！”系统用它机械的电子音很不机械地说道。
江霁月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我的感觉应该没有错，好像你比我更在乎要完成这些任务？话说作为一个系统，应该有‘情绪’这种东西吗？”
系统答了，但又没有完全回答：“……你不完成任务，我没法升级。”
“嘛！那就祝福你绑定的下一个宿主够本事，不像我这么咸鱼呗！”
“……没有价值的东西就得要接受摧毁，不会有下一次！江霁月，这一点我们是一样的！”
“哦，这样啊！那么我暂且能够确定的是，你的焦虑竟然是真实的……好神奇！”
系统似是恢复了冷静，也恢复了那种一板一眼的说辞：“与其研究这种没用的东西，不如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把明星弄下去。”
“怎么会是没用的东西呢？你……”
他们这儿正开展你来我往的内心拉锯战呢，不料迎面碰上了那位满脸急脾气正好无处施展的光头剧务主任。
领导驾到，江霁月连忙停止了跟系统的对线，摆出笑脸，站定下来向他打招呼。
“你干什么去了？”光头没好气地问。
江霁月用万能的WC当做了借口。
“那你还好意思在这里站着？”光头闪亮亮的脑袋在夕阳底下锃光发亮，“几点了！不知道该准备晚饭了吗？”
“好的，我马上去！”江霁月鞠了个躬，连忙一路小跑离开。
光头嫌恶地摆摆手，像是正在努力驱赶一只笨头笨脑的苍蝇。
奔跑中的江霁月能说什么呢？
当然是……只要工作干不死，就往死里干工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