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老接过信笺,院长才道:“太傅,这是圣上让催元带来的,知道那是给您的信,便给您送来了。”

    “催元那小子可还有说什么?”

    “未曾,您也知道那孩子从小就话少,家里父亲又是那般,若没有母族撑着他哪里还能有如今这景象,也是聪明孩子能得圣上看重。”

    “不必为他说话,吾未曾怪罪于他,只是看他走的那般急罢了。”

    “是,估摸着是几年前那案子有眉目了,故太急了未曾向您辞别。”

    陈老挥挥手表示不在意,他哪里是怪罪他不辞而别,只是担心他再次受伤罢了,他那后母怕是让催元死在外头才叫甘心。

    李老说道:“也是那小子命大,桃梅县那遭没要了他的小命,不过,说了多少次,不必叫我太傅,不过是给圣上当了几日老师罢了,没几个人知道。”

    “是、是,那吾还有事就,就先行离开了。”

    待院长离开,李老才展开信笺,只见上面写道:

    ‘尊师亲启:几年未见,不知老师可好,老师在京几年朕时常念想当初还是皇子时教导于老师膝下之日,却惭愧难当,不敢再见老师,故而未成召见尊师,然若当初听取老师劝阻,不去争这天子之位,怕是连性命都无法保住。

    在位经年,夫妻离心、兄弟成仇、君臣猜忌、国事繁重,怕是给这本就破败的身子带来重负了,而今已是强弩末矢,早年让大理寺卿调查的盐商一案已有眉目,然牵连甚广,若顺藤摸瓜怕动了根基,给太子继位后带来大难,故而只能点到为止,此次已派催少卿办理此事。另,近几年,边境顺康王蠢蠢欲动,福闽一带倭寇愈发嚣张,不知老师可否看在当初的些许情谊上重归朝堂,为国为民!。。。。。。’

    看完信笺,李老心思沉重的将信焚于蜡烛之下,当今圣上从未休于早朝,也未成听闻太医召见,不曾想身体已经不堪重负,怕是当年夺位之战给身体留下隐患了,不说什么情谊,就是为了大晋朝也该尽职尽责。李老捋了捋已是黑白交际的美须,自嘲道:“临老,临老,幸好不是太老喽。”

    不管朝堂如何动荡,江缘学院迎来了分班考的日子。新生按入学成绩排列考场,按理李原博秀才49名,而陈林第二名,应该是不会安排在一个学堂内考的,但是有些秀才年事已高,回乡当个私塾先生已是很不错了,有些秀才在当地谋了半官小职也不打算有所晋级了,总之一些七零八落的原因让李原博吊了个尾,让他跟陈林一个学堂考。

    “你说,这是什么缘分让我们总是归到一处?”考完试后的李原博随在陈林一侧,玩笑道。

    “大概是前世相欠,说道这儿,你可有时间随我去老师那儿要签字?先前答应你的总是要做到的,今早老师找人传话于我今日便走的,再不去,怕是赶不上了。”

    李原博高兴道:“怕是前世你欠我的,哈哈哈,走走走!”说完拉着陈林就往李老的院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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