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气
我转身看向陈祎，却发现他不知何时已经默默地离去了，我心下一怔。
我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松了口气。
有些事，只能自救，别无他法。
一双青葱细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忙道“不行，这簪子不是我的，不由我说了算。”
说罢，我将那一对钗子从苏言卿手里轻轻取了过来。
那日的后半场筵席我都记得不太清楚了，因为整个后半场，我都能凭直觉感觉到，再次回到我身边的顾珉不开心了。
顾珉的神情不悦一般很难看出，因为他面色一如既往地清冷，于谁都一副拒之千里的神色，可我能从他愈加沉默的话语与细微的神情中感受到，他不仅不悦，还有些愠怒。
筵席结束后，我被顾珉稳稳地拉住手，一路向永宁门走去，那里有我们肃王府的马车。
顾珉一路没有言语。
回到马车后，我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有些事情跟顾珉说清楚些，免得彼此有个心结。
“顾珉，关于我和陈祎之前的种种，我想跟你说清楚。”
许是我的话语太过直白了，原本倚在车壁上静目养神的顾珉闻言，怔怔地看向我。
这一看不打紧，我竟将原本打好的腹稿给一下子忘了。
可难得顾珉安静地看着我，一幅愿闻其详的表情，我忙慌不择言道，“我和他，我之前，是喜欢过他，你之前救我的时候也看见了，我同他在宫外一块过过端午节……”
顾珉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差了许多，我忙又道，“可是，那都不算什么，那是我小，虽然有一段时间确实喜欢他，可……”
我听见顾珉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我知道自己的这个解释简直火上浇油，欲盖弥彰，糟糕透了，我刚张嘴想将自己话回到我已经放下陈祎时，就听见顾珉默然地看了眼紧紧攥在我手中的那对钗子，清冷的声音说道，“悦儿，你不用再解释了，关于你和他，我不是不知道，我之前说过，如果哪天你后悔了，我可以放你回大晋的。”
顾珉的话如同一瓢冰水般，将我从头泼了个透心凉，我鼻尖有些酸，但我控制住自己情绪道，“你将我想娶就娶回来，想扔就扔回去，你把我当什么了？顾珉，你心中可真正地了解我，你可知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顾珉止住了话语。
车厢里一瞬间安静地只能听见我的呼吸声，我克制住委屈的眼泪道，“你要是那么在乎我的过去，那你就不应该娶我。”
张嬷嬷见我和顾珉一前一后，面色不好地相继回到肃王府，不由微微一愣，但很快就识趣地就从我们的寝屋退了出去。
我回屋后，将那对钗子细细包好放在一个首饰匣子里，然后，便一个人简单洗漱起来。
等我洗完，我看见坐在一旁的顾珉，依然没有说话的样子，我只好回到床榻上休息去了。
那厢顾珉见我睡下后，终于起身，可是很快，我从他的脚步声中明白了过来，他转身从寝屋里走了出去。
我听见房门被轻轻闭上的声音，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这都什么和什么呀。
他竟然生气了，还竟然从寝屋里躲了出去。
好吧，你爱在外边待着是不，那你以后也都不要再想踏回我屋子半步。
我气呼呼地一把将门从里面锁了起来。
再次躺回床上的时候，我不由心虚地又将这一天，自陈祎出现后的所有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我自问我行得正坐得端，而且每每都顾忌到顾珉的面子，我觉得我做的没有什么弊端呀。
正想着呢，门外传来顾珉熟悉的脚步声，我忙鬼使神差“噗”地一下将蜡烛吹了灭。
屋子一下子陷入黑暗，只能听见屋外顾珉沉沉的脚步声和屋里我“咚咚咚”的心跳声。
“吧嗒”
门锁推动声，门却没有被推开。
门外的顾珉，身影被月色打在门缝的地面上，隐隐一小片黑影，那影子微微一怔。
我心也跟着明显一停。
四周变得寂静异常。
就在我觉得自己锁门这一行为有些欠考虑，准备起身将房门打开时，屋外传来顾珉轻轻地一声叹息声，然后，门下的黑影微微一动，顾珉离开的脚步声从屋外传来。
我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了下来。
我一边恨恨地将顾珉从头到脚骂了一遍，一边暗暗告诉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让顾珉踏进我屋子半步，即使他死乞白赖地求我也不可能。
可当我又想到他刚才连敲门都没有敲，直接冷酷无情地扭头就离开的场景，我眼泪又流了下来。
还他死乞白赖求我，他现在连理我都不愿意理一下。
想到这，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流。
顾珉，你这个混蛋。
一连几日，我都将自己锁在屋里，除过张嬷嬷前来送饭，我没有让任何人进来。我和顾珉就这样心照不宣地谁都不理起谁来。
这样浑浑噩噩的一连多日，我终于把自己轰轰烈烈地病倒了。
太医前来诊治，说是我风寒感冒了，给我下药方的时候叮嘱我切不要忧思过虑。
我看着太医出去的时候，不由想，我都病了，顾珉竟然都没有来看我，于是我恨恨地叮嘱一直照顾在我身边的张嬷嬷和沁香沁雪她们，绝对不许顾珉进我房间，如果被我发现他进我屋了，我就出去。
张嬷嬷好笑地看了我一眼，应了声。
沁雪从屋外走了进来，面色有些踟蹰，见张嬷嬷在我身边，几次找机会有话要说的样子，我趁着张嬷嬷出去的光景，像个失宠了的怨妇一样，轻声问道，“是王爷有话要托你告诉我吗？”
沁雪愣愣地看了我一眼，马上低下头去，像是在掂量一样，过了了好久才轻声告诉我，“也是也不是，王妃，关键是陈小侯爷……”
我心下空落落地失落，眼角的泪水没有忍住，流了下来，轻声哼哼道，“是他啊，他怎么了？”
“小侯爷明日就离开上京，返往大都郡，王妃，要不要送别一下……”
“怎么这么快就要离开了？”我怔怔地看向床榻边，自己同顾珉一起做好的，那个虎虎生威的将士皮影，心里有些苦涩。
“王妃这一病，前前后后一个多月都过去了，这不都眼看着快七月了。”
原来都快七月了，自从上次同顾珉生气，竟然都过去这么久了。
一想到这么久，我都与顾珉闷着冷气，心不由地又多了些难过。
我突然明白过来，“这是王爷托你告诉我的吧，他让我给陈祎送别是不？”
沁雪愣愣地看着我，嘴巴张了张，却不知该说什么，我轻轻叹了口气，慢慢从床榻上起了身。
沁雪见状要来扶我，我轻轻摇摇头，“惹了风寒，又不是得了什么要紧的大病，我自己能走。”
沁雪只好收回手去，我从妆台上取过那个装着玳瑁珠钗的首饰匣，想了想，递给了沁雪。
“王妃，这是？”
“我拖你将这个务必还给陈祎，他要是不收，你扔给他吧。”
“王妃这……”
我慢慢躺回自己的床榻，“这本就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要。”
沁雪走后，我盯着头顶的床幔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自己就这样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滚烫的额头触到一丝冰凉宽厚的手掌，那么熟悉又眷恋，我鼻尖一酸，眼泪不由地从眼角流出，触我的手掌微微一顿，昏暗中，我被那熟悉的怀抱轻轻地抱住。
我知道这是梦，我放下了所有气馁，无线迷恋地靠近那个让我温暖的地方，那句憋在我心里许久的话，终于吐了出来。
“如今，连你也欺负我了吗。”
我被是一阵酸疼感惊醒的，睁眼，沈念清沈大姑娘正手执银针，驾轻就熟地给我施着针。
我环顾了一圈屋子，失落地叹了口气，原来是沈大姑娘陪在我身边。
“怎么，看见是我不是老顾，有些失望？”沈念清嘴角一扯，手脚麻利地给我又是一针。
我闷闷地哼一下，“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大半夜，云庆就来府上喊我来看你，说是风寒严重，切，你们肃王妃，就是小题大做。”
我忍了几忍，还是忍不住道，“顾珉呢？”
“哦，说是宫里来人传唤，老顾这会子估计在宫里吧。”
原来如此……
“听说你两吵架了，谁都不理谁？”沈念清眼眸轻笑地看着我，“我可给你提醒一句，庆祥宫的那位德主子可一直巴巴地要将她那宝贝侄女赵珍儿塞进你肃王府里，老顾可一直严防死守，你可别大意了。”
我心里一阵烦躁，闷闷道，“我这成婚还不到一年，她们怎么就忍心拿这些糟心事恶心我。”
“那不是你肚子一直没动静啊。”说完沈念清有些后悔地瘪瘪嘴。
我用手轻轻抚过我的小腹，那里平坦又瘦弱，我不由道，“可我，还没做好准备。”
我想了想又闷闷地叹息了句，“我亲眼看见我母妃因为生我弟弟去世，说实话，我心里其实挺怵这件事的。”
“我听说，那不是你母妃遭人陷害的嘛……”
不等沈念清说完，我轻轻道，“再说，我还担心，我可能不太会怀孕……”
“胡说什么着呢，我给你把过脉，你看着瘦瘦小小的，可气血挺好的，生他个十个八个应该没什么问题。”沈大姑娘一脸笃定道。
“你！”我红着脸羞怒道，“你，你才生个十个八个。”
眼看着针都施完了，沈大姑娘眼珠子突然一转道，“对了，上次杨老头给你的那瓶大补的药呢？”
大补的药？杨老头给的？
什么东西？
我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松了口气。
有些事，只能自救，别无他法。
一双青葱细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忙道“不行，这簪子不是我的，不由我说了算。”
说罢，我将那一对钗子从苏言卿手里轻轻取了过来。
那日的后半场筵席我都记得不太清楚了，因为整个后半场，我都能凭直觉感觉到，再次回到我身边的顾珉不开心了。
顾珉的神情不悦一般很难看出，因为他面色一如既往地清冷，于谁都一副拒之千里的神色，可我能从他愈加沉默的话语与细微的神情中感受到，他不仅不悦，还有些愠怒。
筵席结束后，我被顾珉稳稳地拉住手，一路向永宁门走去，那里有我们肃王府的马车。
顾珉一路没有言语。
回到马车后，我想了又想，还是决定有些事情跟顾珉说清楚些，免得彼此有个心结。
“顾珉，关于我和陈祎之前的种种，我想跟你说清楚。”
许是我的话语太过直白了，原本倚在车壁上静目养神的顾珉闻言，怔怔地看向我。
这一看不打紧，我竟将原本打好的腹稿给一下子忘了。
可难得顾珉安静地看着我，一幅愿闻其详的表情，我忙慌不择言道，“我和他，我之前，是喜欢过他，你之前救我的时候也看见了，我同他在宫外一块过过端午节……”
顾珉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差了许多，我忙又道，“可是，那都不算什么，那是我小，虽然有一段时间确实喜欢他，可……”
我听见顾珉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我知道自己的这个解释简直火上浇油，欲盖弥彰，糟糕透了，我刚张嘴想将自己话回到我已经放下陈祎时，就听见顾珉默然地看了眼紧紧攥在我手中的那对钗子，清冷的声音说道，“悦儿，你不用再解释了，关于你和他，我不是不知道，我之前说过，如果哪天你后悔了，我可以放你回大晋的。”
顾珉的话如同一瓢冰水般，将我从头泼了个透心凉，我鼻尖有些酸，但我控制住自己情绪道，“你将我想娶就娶回来，想扔就扔回去，你把我当什么了？顾珉，你心中可真正地了解我，你可知我心里是怎么想的。”
顾珉止住了话语。
车厢里一瞬间安静地只能听见我的呼吸声，我克制住委屈的眼泪道，“你要是那么在乎我的过去，那你就不应该娶我。”
张嬷嬷见我和顾珉一前一后，面色不好地相继回到肃王府，不由微微一愣，但很快就识趣地就从我们的寝屋退了出去。
我回屋后，将那对钗子细细包好放在一个首饰匣子里，然后，便一个人简单洗漱起来。
等我洗完，我看见坐在一旁的顾珉，依然没有说话的样子，我只好回到床榻上休息去了。
那厢顾珉见我睡下后，终于起身，可是很快，我从他的脚步声中明白了过来，他转身从寝屋里走了出去。
我听见房门被轻轻闭上的声音，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这都什么和什么呀。
他竟然生气了，还竟然从寝屋里躲了出去。
好吧，你爱在外边待着是不，那你以后也都不要再想踏回我屋子半步。
我气呼呼地一把将门从里面锁了起来。
再次躺回床上的时候，我不由心虚地又将这一天，自陈祎出现后的所有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我自问我行得正坐得端，而且每每都顾忌到顾珉的面子，我觉得我做的没有什么弊端呀。
正想着呢，门外传来顾珉熟悉的脚步声，我忙鬼使神差“噗”地一下将蜡烛吹了灭。
屋子一下子陷入黑暗，只能听见屋外顾珉沉沉的脚步声和屋里我“咚咚咚”的心跳声。
“吧嗒”
门锁推动声，门却没有被推开。
门外的顾珉，身影被月色打在门缝的地面上，隐隐一小片黑影，那影子微微一怔。
我心也跟着明显一停。
四周变得寂静异常。
就在我觉得自己锁门这一行为有些欠考虑，准备起身将房门打开时，屋外传来顾珉轻轻地一声叹息声，然后，门下的黑影微微一动，顾珉离开的脚步声从屋外传来。
我眼泪“吧嗒吧嗒”地流了下来。
我一边恨恨地将顾珉从头到脚骂了一遍，一边暗暗告诉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让顾珉踏进我屋子半步，即使他死乞白赖地求我也不可能。
可当我又想到他刚才连敲门都没有敲，直接冷酷无情地扭头就离开的场景，我眼泪又流了下来。
还他死乞白赖求我，他现在连理我都不愿意理一下。
想到这，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不住地往下流。
顾珉，你这个混蛋。
一连几日，我都将自己锁在屋里，除过张嬷嬷前来送饭，我没有让任何人进来。我和顾珉就这样心照不宣地谁都不理起谁来。
这样浑浑噩噩的一连多日，我终于把自己轰轰烈烈地病倒了。
太医前来诊治，说是我风寒感冒了，给我下药方的时候叮嘱我切不要忧思过虑。
我看着太医出去的时候，不由想，我都病了，顾珉竟然都没有来看我，于是我恨恨地叮嘱一直照顾在我身边的张嬷嬷和沁香沁雪她们，绝对不许顾珉进我房间，如果被我发现他进我屋了，我就出去。
张嬷嬷好笑地看了我一眼，应了声。
沁雪从屋外走了进来，面色有些踟蹰，见张嬷嬷在我身边，几次找机会有话要说的样子，我趁着张嬷嬷出去的光景，像个失宠了的怨妇一样，轻声问道，“是王爷有话要托你告诉我吗？”
沁雪愣愣地看了我一眼，马上低下头去，像是在掂量一样，过了了好久才轻声告诉我，“也是也不是，王妃，关键是陈小侯爷……”
我心下空落落地失落，眼角的泪水没有忍住，流了下来，轻声哼哼道，“是他啊，他怎么了？”
“小侯爷明日就离开上京，返往大都郡，王妃，要不要送别一下……”
“怎么这么快就要离开了？”我怔怔地看向床榻边，自己同顾珉一起做好的，那个虎虎生威的将士皮影，心里有些苦涩。
“王妃这一病，前前后后一个多月都过去了，这不都眼看着快七月了。”
原来都快七月了，自从上次同顾珉生气，竟然都过去这么久了。
一想到这么久，我都与顾珉闷着冷气，心不由地又多了些难过。
我突然明白过来，“这是王爷托你告诉我的吧，他让我给陈祎送别是不？”
沁雪愣愣地看着我，嘴巴张了张，却不知该说什么，我轻轻叹了口气，慢慢从床榻上起了身。
沁雪见状要来扶我，我轻轻摇摇头，“惹了风寒，又不是得了什么要紧的大病，我自己能走。”
沁雪只好收回手去，我从妆台上取过那个装着玳瑁珠钗的首饰匣，想了想，递给了沁雪。
“王妃，这是？”
“我拖你将这个务必还给陈祎，他要是不收，你扔给他吧。”
“王妃这……”
我慢慢躺回自己的床榻，“这本就不是我的东西，我不要。”
沁雪走后，我盯着头顶的床幔发呆，也不知过了多久，自己就这样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睡梦中，我滚烫的额头触到一丝冰凉宽厚的手掌，那么熟悉又眷恋，我鼻尖一酸，眼泪不由地从眼角流出，触我的手掌微微一顿，昏暗中，我被那熟悉的怀抱轻轻地抱住。
我知道这是梦，我放下了所有气馁，无线迷恋地靠近那个让我温暖的地方，那句憋在我心里许久的话，终于吐了出来。
“如今，连你也欺负我了吗。”
我被是一阵酸疼感惊醒的，睁眼，沈念清沈大姑娘正手执银针，驾轻就熟地给我施着针。
我环顾了一圈屋子，失落地叹了口气，原来是沈大姑娘陪在我身边。
“怎么，看见是我不是老顾，有些失望？”沈念清嘴角一扯，手脚麻利地给我又是一针。
我闷闷地哼一下，“你什么时候来的？”
“昨大半夜，云庆就来府上喊我来看你，说是风寒严重，切，你们肃王妃，就是小题大做。”
我忍了几忍，还是忍不住道，“顾珉呢？”
“哦，说是宫里来人传唤，老顾这会子估计在宫里吧。”
原来如此……
“听说你两吵架了，谁都不理谁？”沈念清眼眸轻笑地看着我，“我可给你提醒一句，庆祥宫的那位德主子可一直巴巴地要将她那宝贝侄女赵珍儿塞进你肃王府里，老顾可一直严防死守，你可别大意了。”
我心里一阵烦躁，闷闷道，“我这成婚还不到一年，她们怎么就忍心拿这些糟心事恶心我。”
“那不是你肚子一直没动静啊。”说完沈念清有些后悔地瘪瘪嘴。
我用手轻轻抚过我的小腹，那里平坦又瘦弱，我不由道，“可我，还没做好准备。”
我想了想又闷闷地叹息了句，“我亲眼看见我母妃因为生我弟弟去世，说实话，我心里其实挺怵这件事的。”
“我听说，那不是你母妃遭人陷害的嘛……”
不等沈念清说完，我轻轻道，“再说，我还担心，我可能不太会怀孕……”
“胡说什么着呢，我给你把过脉，你看着瘦瘦小小的，可气血挺好的，生他个十个八个应该没什么问题。”沈大姑娘一脸笃定道。
“你！”我红着脸羞怒道，“你，你才生个十个八个。”
眼看着针都施完了，沈大姑娘眼珠子突然一转道，“对了，上次杨老头给你的那瓶大补的药呢？”
大补的药？杨老头给的？
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