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陈知亦不负众望在门口等她出来一起去学校。
校园里，陈知亦在和其他男生一起打篮球。许向挽没有看他，低头在对门长椅上看着语文书。
真有兴致，后天考试还在玩。
陈知亦他们去了可以引体向上的器材那里，她慢慢吞吞跟上。
他们两手用宽握距正握抓着单杠，两脚离地，摆动着身体，开始上拉，脸角高于杠面，然后缓缓下杠，来回重复。
陈知亦又拿走了她的一只蓝牙耳机，英语单词有什么好听的。
她打了个喷嚏，陈知亦回头看了她一眼。
有什么好看的？
她瞪了回去，陈知亦笑了笑继续跟越林轩说话。
“你前天抽疯了？朋友圈。”越林轩嘲笑问。
“输了，大冒险。”陈知亦皱了皱眉说道。
“你也有今天。”越林轩说。
“……”
到了陈知亦时，引体向上做了10个。他们一群人汗流浃背，许向挽并不想靠近他们，味大。
许向挽抱着书，四五个男生在前面。
“陈哥，你快递到了。”经过快递站时，705舍长拿着五六个快递喊道。
“帮我拿，谢谢。”
“得嘞！”舍长拿着一个很小的快递盒放在身上走。
校园里播放着《运动员进行曲》，可能是广播站放错了。
听到这音乐就头疼。
考试完再上一周便是运动会了，队列和彩排可以说几乎都没有，估计又像上个学期一样。用晚自习来练习，体育课练各自的项目。至于文艺汇演，没有彩排，学校没有腾出时间给他们。
许向挽和他们的距离相隔地很远，她像个路人般。
蓝白校服右边有一个胸牌。
南城二中
高二十七班许向挽
她觉得这很土，多余的装饰，其他同学还能看到。
一个黄毛同学快步走了过来，在她旁边一起走，隔的不是很远。
“许向挽同学，你好！”
许向挽抬眸，看到的是理科四班的沈景括，嬉皮笑脸跟在一旁。
在学校染黄头发居然不会被校领导请喝茶。
“你好，沈景括同学。”她笑了笑，看向他的胸牌说。
沈景括脸上贴着创口贴，是她们女生说的长得特别拽，一点素质都没的坏蛋。
看起来，也不像啊？
“你好啊——”他重复。
许向挽停了下来，看向他问：“沈景括同学，有什么事吗？一直跟着我。”
“I'mso sorry!”
许向挽觉得他很有趣，摘下了蓝牙耳机。
“如果没事的话，我……”
“许向挽。”陈知亦在前方站着叫了她的名字，旁边几个男同学还没有走。
他们不是回去了吗？
许向挽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撇头。
“我同学叫我有事，抱歉啊。”
沈景括“嗯”了一声，她快步走了。
怎么陈知亦他们会专门停下来等她啊？社死了，刚刚旁边还有同学呢。
许向挽走到陈知亦旁边，跟着他一起走。
有些奇怪，许向挽并没有闻到汗臭味，刚刚还有的。反而闻到了他身上有一股香水味，很像青柠椰奶味。
她抬头望着陈知亦。
陈知亦眨了眨眼，没有看她。
“我很好看吗？”他问。
“你的胸牌呢？”她转移话题道。
“丑，宿舍。”
“不戴被发现是要被扣分的。”她撩了撩头发说。
“哦。”他回答。
哦个屁。
回来的晚自习，大家都在匆匆忙忙复习。别的学校在放假，而他们在考试，没一个好日子。
两天考试是有专门的考场的，班主任把考场号发了下来。
她拿到的是。
9号考场，第3排，第7个。
今天晚自习要上到九点半才结束。
桌子右边摆了二十多书，越来越多。
晚自习结束，他们三五成群结队回去，操场都是高中生。高三还在晚自习，他们可能要上到十点钟。
陈知亦的考场是。
5号考场，第7排，第1个。
可能顺序是按照排名分的。
许向挽注意到，越林轩洗了头发，身上还是有着那种青柠椰奶味的香水味。
可能是想遮掩味道。
第二天，许向挽早早起来，来到课室就发现今天人很多，往常他们都是卡点来的。
今天老师开始讲复习题。
她有在认真听。
陈知亦把课外练习册丢了一本到她后面，许向挽拿起，里面陈知亦已经做完一半，详细过程用铅笔在旁边写了。
陈知亦写了张纸条给她。
【加油ToT】
许向挽眨了眨眼，在纸上写。
【ToT】
陈知亦写这个颜表情是因为许向挽的微信个性签名。
是耶耶:
ToT想睡觉耶
……
他们把书放在了走廊，考场不能留任何书。
考试这天，陈知亦送她到考场才走。她撇撇嘴问：“就隔了四个考场，考完不要来找我。”
她轻声说：“考试顺利。”
陈知亦说：“你也是。”
说完，他慢慢走了。
考试铃声响起，监考老师把语文试卷发了下来。
阅卷两分钟后开始写。
她写的匆匆忙忙，看不懂的选择题就选C，走廊外一排都是四十多本一打的课本练习册。
作文刚刚写完，考试结束铃声响起，她没有时间检查卷子了，只能看看名字和班级写了没。
考试结束，她拿着书垫子和黑笔出去了。
陈知亦在楼梯间等她，她刚走出考场，就看到了黄毛沈景括，在走廊外等她。
她走了出来，沈景括叫住了她。
她停下撇撇嘴：“沈景括同学，有事吗？”
沈景括说：“帮个忙。”
许向挽故意道：“没诚意，不帮。”
沈景括想了想，撩了撩头发。
他说:“帮我要你们班程禾薇同学的微信呗。”
薇薇？
这黄毛认真的吗？
薇薇私底下经常说他的不好。
精神小伙，混社会的……
她抬眼一脸不可置信说道：“薇薇她……你，们认识？”
沈景括笑笑：“有事。”
不会来找薇薇麻烦的吧？
毕竟经常吐槽，应该是被人泄露出去，被他听到了……
“不。”她说。
沈景括正想说些什么，只听一声“哇哦——”，是五六个同时发出来的。
他俩同时转过头，看向走廊右边的楼梯口。
两边走廊都有人。
十几个人看着他俩，还有人鼓掌。人群中陈知亦和越林轩都在其中。
许向挽:……
沈景括:……
沈景括啧了一声，邪魅一笑道：“许向挽，一起？”
许向挽满头问号：“什么？”
沈景括说：“打一架。”
什么？
打架？？？
大庭广众之下打架？
没等她反应过来，沈景括单手插兜，慢慢走到前面，揪着一个男同学出来，抓着衣领，靠近笑了笑说。
“就你叫的最欢是吧？”
男同学有些害怕，唯唯诺诺的，不敢反抗。
沈景括拉着男同学衣领来到她面前。
她睁大了眼睛，这两天考试还是别把事情搞大了吧……
“道歉。”沈景括放开，瞪着男同学说。
男同学低着头，颤抖道：“对不起！”
沈景括问：“对不起什么？”
许向挽咳嗽一声，解围：“没事。我们没在意，食堂开饭了。”
沈景括说：“既然她说了，你滚一边去。”
男同学颤颤巍巍走了，许向挽眨眨眼。
“我走啦。”她说。
沈景括“嗯”了一声。
尴尬死了。
还有很多人看着他们，她低着头从人群中出去。
“许向挽。”陈知亦在她旁边说。
陈知亦和越林轩在上面的扶梯旁，看着她。
她尴尬一笑，没有回应，人太多，走下教学楼。她停了下来，等陈知亦他们来。陈知亦慢慢走了上来，三个人一起走。
“陈知亦，越林轩。你们……考的怎么样啊？”她主动问。
“你考的挺好。”他说。
“……”
陈知亦又想干什么？
许向挽笑笑：“我也觉得你考的好。”
陈知亦：“那个人跟你说了什么。”
许向挽沉默几秒说：“帮忙呗。”
越林轩凑热闹说：“什么忙？”
她随口说：“薇薇的微信。”
越林轩脸上无表情了，前一秒还是笑嘻嘻的。
陈知亦冷着一张脸。
小心被挂表白墙。
无所谓，沈景括会重拳出击。
……
食堂，许向挽和陈知亦坐一桌。
今天她发现有比陈知亦还狠的人。
那就是，沈景括。
陈知亦见她偷笑都干什么亏心事了。
她说，发现了一个比你会打架的人了。
陈知亦:……
你很喜欢打架的男生？
三年后吧？
陈知亦不明所以“嗯？”了一声。
那次表白过后，她就不喜欢陈知亦了。她有很多更长远的理想型，不会揪着陈知亦不放。
我和我的竹马哥哥。
她没有说话，她准备吃完回去复习了，下午考数学。
数学考试完，她有些累了。
有些大题完全不会，选择题不会的就选C。
等会剩下的时间与晚自习会继续考英语听力笔试。
晚上，距离晚自习还有二十分钟。
许向挽洗完澡出来，在宿舍楼走廊外，薇薇她们在宿舍复习。她抬头，便看到隔壁7楼中间宿舍走廊站着一个黑衣服的人，那个人很像是704或者705的人。
忽然，她睫毛一颤，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个人打着火机，发出了微小的光，点燃了烟。昏暗的环境里，她只看清楚那个人影子有些与陈知亦相似。
这个点，敢在宿舍楼外抽烟。
等会就要查寝了。
……
那道影子没了。
她没怎么在意，回到宿舍复习单词。
她的手因为握笔姿势不对，写得多，导致有茧。
英语听力，许向挽听着，沉默片刻，听力部分的男声有些模糊不清，完全听不懂。
她做起了笔试题。
夜晚，整栋教学楼都亮着灯。
铃铃铃——
九点半，大家出了考场。
许向挽跟着薇薇她们一起回去，真的很困，感觉下一秒就要倒下的感觉。
晚上，她加上了沈景括的微信，把薇薇的微信推给他了，至于能不能添加上好友位，天命。
薇薇说的，天命，看心情。
次日第一科，地理。
许向挽在想什么，她也不知道。
黑笔顿了顿，看向讲台。监考老师正死死盯着她，她低着头继续写。
考完休息十分钟后，继续考生物。
下午考完化学就可以解放了，晚自习可以不用上。
中午，许向挽和薇薇她们一起去吃饭，她从陈知亦手上拿了饭卡，摆了摆手跟陈知亦说再见。
“最后一科，加油。”陈知亦冷漠说道。
许向挽点点头：“你也要加油！！争取年级一百多名！！”
陈知亦“嗯”了一声。“还挺活泼的，还没死。”
他的身上青柠椰奶味一靠近便能闻到。
考试完，他们回到了各自的班级，把四十多本书搬回课室桌抽屉里。
大家都回去宿舍休息了。
许向挽跟着陈知亦一起走，走上了男生宿舍楼7楼，这个时间可以随便去，但不安全。
七楼，她站在了昨晚那个人站的位置。
是704和705的中间，她注意到这里很像看不到月亮，很高。
陈知亦在一旁陪她。
她看向陈知亦说：“昨晚快晚自习时，我看到这有一个黑衣服人在我站的位置抽烟。”
陈知亦顿了顿，恢复了笑容。
“是么？”
“嗯。你昨晚在哪啊？”她好奇问。
陈知亦似乎有些心虚，深呼吸：“宿舍复习。”
“是吗？”她不信。
越林轩和几个男同学走了出来：“许大小姐，居然来男生宿舍楼。”
她笑了笑说：“越林轩，问你个问题呗。”
越林轩：“什么？”
她看着说：“昨晚晚自习前，陈哥在哪？”
越林轩咳嗽一声，看向陈知亦说：“陈知亦啊……”
好奇怪，许向挽也不知道问这个问题。
大概是因为那个人，跟陈知亦差不多。
“他在宿舍复习啊，他说他这次能考上年级前一百呢！”越林轩呵呵一笑说。
“那……”许向挽眨了眨眼问。“隔壁704有跟陈知亦差不多高的男同学吗？”
越林轩“啊？”了一声，反应过来。
“额……好像没有吧？”
“哦。”她敷衍了一声，看向507的宿舍门，陷入了沉思。
陈知亦陪着她一起吹风。
没说话。
他大概有些心虚，她看出来了。
“陈知亦。”
她叫了一声。
“嗯？”
“你心虚什么？”
“……”
许向挽知道他不说话，只是闭了闭眼。她也没打算让陈知亦说出来，每个人都有秘密，她也一样。
陈知亦就那样，做了不好的事，便会不说话。
他们聊了一会，转移了话题。
“陈知亦，我回去了。”
“嗯。”
许向挽自己一个人走下男生宿舍楼离开了。
校园里，陈知亦在和其他男生一起打篮球。许向挽没有看他，低头在对门长椅上看着语文书。
真有兴致，后天考试还在玩。
陈知亦他们去了可以引体向上的器材那里，她慢慢吞吞跟上。
他们两手用宽握距正握抓着单杠，两脚离地，摆动着身体，开始上拉，脸角高于杠面，然后缓缓下杠，来回重复。
陈知亦又拿走了她的一只蓝牙耳机，英语单词有什么好听的。
她打了个喷嚏，陈知亦回头看了她一眼。
有什么好看的？
她瞪了回去，陈知亦笑了笑继续跟越林轩说话。
“你前天抽疯了？朋友圈。”越林轩嘲笑问。
“输了，大冒险。”陈知亦皱了皱眉说道。
“你也有今天。”越林轩说。
“……”
到了陈知亦时，引体向上做了10个。他们一群人汗流浃背，许向挽并不想靠近他们，味大。
许向挽抱着书，四五个男生在前面。
“陈哥，你快递到了。”经过快递站时，705舍长拿着五六个快递喊道。
“帮我拿，谢谢。”
“得嘞！”舍长拿着一个很小的快递盒放在身上走。
校园里播放着《运动员进行曲》，可能是广播站放错了。
听到这音乐就头疼。
考试完再上一周便是运动会了，队列和彩排可以说几乎都没有，估计又像上个学期一样。用晚自习来练习，体育课练各自的项目。至于文艺汇演，没有彩排，学校没有腾出时间给他们。
许向挽和他们的距离相隔地很远，她像个路人般。
蓝白校服右边有一个胸牌。
南城二中
高二十七班许向挽
她觉得这很土，多余的装饰，其他同学还能看到。
一个黄毛同学快步走了过来，在她旁边一起走，隔的不是很远。
“许向挽同学，你好！”
许向挽抬眸，看到的是理科四班的沈景括，嬉皮笑脸跟在一旁。
在学校染黄头发居然不会被校领导请喝茶。
“你好，沈景括同学。”她笑了笑，看向他的胸牌说。
沈景括脸上贴着创口贴，是她们女生说的长得特别拽，一点素质都没的坏蛋。
看起来，也不像啊？
“你好啊——”他重复。
许向挽停了下来，看向他问：“沈景括同学，有什么事吗？一直跟着我。”
“I'mso sorry!”
许向挽觉得他很有趣，摘下了蓝牙耳机。
“如果没事的话，我……”
“许向挽。”陈知亦在前方站着叫了她的名字，旁边几个男同学还没有走。
他们不是回去了吗？
许向挽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撇头。
“我同学叫我有事，抱歉啊。”
沈景括“嗯”了一声，她快步走了。
怎么陈知亦他们会专门停下来等她啊？社死了，刚刚旁边还有同学呢。
许向挽走到陈知亦旁边，跟着他一起走。
有些奇怪，许向挽并没有闻到汗臭味，刚刚还有的。反而闻到了他身上有一股香水味，很像青柠椰奶味。
她抬头望着陈知亦。
陈知亦眨了眨眼，没有看她。
“我很好看吗？”他问。
“你的胸牌呢？”她转移话题道。
“丑，宿舍。”
“不戴被发现是要被扣分的。”她撩了撩头发说。
“哦。”他回答。
哦个屁。
回来的晚自习，大家都在匆匆忙忙复习。别的学校在放假，而他们在考试，没一个好日子。
两天考试是有专门的考场的，班主任把考场号发了下来。
她拿到的是。
9号考场，第3排，第7个。
今天晚自习要上到九点半才结束。
桌子右边摆了二十多书，越来越多。
晚自习结束，他们三五成群结队回去，操场都是高中生。高三还在晚自习，他们可能要上到十点钟。
陈知亦的考场是。
5号考场，第7排，第1个。
可能顺序是按照排名分的。
许向挽注意到，越林轩洗了头发，身上还是有着那种青柠椰奶味的香水味。
可能是想遮掩味道。
第二天，许向挽早早起来，来到课室就发现今天人很多，往常他们都是卡点来的。
今天老师开始讲复习题。
她有在认真听。
陈知亦把课外练习册丢了一本到她后面，许向挽拿起，里面陈知亦已经做完一半，详细过程用铅笔在旁边写了。
陈知亦写了张纸条给她。
【加油ToT】
许向挽眨了眨眼，在纸上写。
【ToT】
陈知亦写这个颜表情是因为许向挽的微信个性签名。
是耶耶:
ToT想睡觉耶
……
他们把书放在了走廊，考场不能留任何书。
考试这天，陈知亦送她到考场才走。她撇撇嘴问：“就隔了四个考场，考完不要来找我。”
她轻声说：“考试顺利。”
陈知亦说：“你也是。”
说完，他慢慢走了。
考试铃声响起，监考老师把语文试卷发了下来。
阅卷两分钟后开始写。
她写的匆匆忙忙，看不懂的选择题就选C，走廊外一排都是四十多本一打的课本练习册。
作文刚刚写完，考试结束铃声响起，她没有时间检查卷子了，只能看看名字和班级写了没。
考试结束，她拿着书垫子和黑笔出去了。
陈知亦在楼梯间等她，她刚走出考场，就看到了黄毛沈景括，在走廊外等她。
她走了出来，沈景括叫住了她。
她停下撇撇嘴：“沈景括同学，有事吗？”
沈景括说：“帮个忙。”
许向挽故意道：“没诚意，不帮。”
沈景括想了想，撩了撩头发。
他说:“帮我要你们班程禾薇同学的微信呗。”
薇薇？
这黄毛认真的吗？
薇薇私底下经常说他的不好。
精神小伙，混社会的……
她抬眼一脸不可置信说道：“薇薇她……你，们认识？”
沈景括笑笑：“有事。”
不会来找薇薇麻烦的吧？
毕竟经常吐槽，应该是被人泄露出去，被他听到了……
“不。”她说。
沈景括正想说些什么，只听一声“哇哦——”，是五六个同时发出来的。
他俩同时转过头，看向走廊右边的楼梯口。
两边走廊都有人。
十几个人看着他俩，还有人鼓掌。人群中陈知亦和越林轩都在其中。
许向挽:……
沈景括:……
沈景括啧了一声，邪魅一笑道：“许向挽，一起？”
许向挽满头问号：“什么？”
沈景括说：“打一架。”
什么？
打架？？？
大庭广众之下打架？
没等她反应过来，沈景括单手插兜，慢慢走到前面，揪着一个男同学出来，抓着衣领，靠近笑了笑说。
“就你叫的最欢是吧？”
男同学有些害怕，唯唯诺诺的，不敢反抗。
沈景括拉着男同学衣领来到她面前。
她睁大了眼睛，这两天考试还是别把事情搞大了吧……
“道歉。”沈景括放开，瞪着男同学说。
男同学低着头，颤抖道：“对不起！”
沈景括问：“对不起什么？”
许向挽咳嗽一声，解围：“没事。我们没在意，食堂开饭了。”
沈景括说：“既然她说了，你滚一边去。”
男同学颤颤巍巍走了，许向挽眨眨眼。
“我走啦。”她说。
沈景括“嗯”了一声。
尴尬死了。
还有很多人看着他们，她低着头从人群中出去。
“许向挽。”陈知亦在她旁边说。
陈知亦和越林轩在上面的扶梯旁，看着她。
她尴尬一笑，没有回应，人太多，走下教学楼。她停了下来，等陈知亦他们来。陈知亦慢慢走了上来，三个人一起走。
“陈知亦，越林轩。你们……考的怎么样啊？”她主动问。
“你考的挺好。”他说。
“……”
陈知亦又想干什么？
许向挽笑笑：“我也觉得你考的好。”
陈知亦：“那个人跟你说了什么。”
许向挽沉默几秒说：“帮忙呗。”
越林轩凑热闹说：“什么忙？”
她随口说：“薇薇的微信。”
越林轩脸上无表情了，前一秒还是笑嘻嘻的。
陈知亦冷着一张脸。
小心被挂表白墙。
无所谓，沈景括会重拳出击。
……
食堂，许向挽和陈知亦坐一桌。
今天她发现有比陈知亦还狠的人。
那就是，沈景括。
陈知亦见她偷笑都干什么亏心事了。
她说，发现了一个比你会打架的人了。
陈知亦:……
你很喜欢打架的男生？
三年后吧？
陈知亦不明所以“嗯？”了一声。
那次表白过后，她就不喜欢陈知亦了。她有很多更长远的理想型，不会揪着陈知亦不放。
我和我的竹马哥哥。
她没有说话，她准备吃完回去复习了，下午考数学。
数学考试完，她有些累了。
有些大题完全不会，选择题不会的就选C。
等会剩下的时间与晚自习会继续考英语听力笔试。
晚上，距离晚自习还有二十分钟。
许向挽洗完澡出来，在宿舍楼走廊外，薇薇她们在宿舍复习。她抬头，便看到隔壁7楼中间宿舍走廊站着一个黑衣服的人，那个人很像是704或者705的人。
忽然，她睫毛一颤，整个人都愣住了。
那个人打着火机，发出了微小的光，点燃了烟。昏暗的环境里，她只看清楚那个人影子有些与陈知亦相似。
这个点，敢在宿舍楼外抽烟。
等会就要查寝了。
……
那道影子没了。
她没怎么在意，回到宿舍复习单词。
她的手因为握笔姿势不对，写得多，导致有茧。
英语听力，许向挽听着，沉默片刻，听力部分的男声有些模糊不清，完全听不懂。
她做起了笔试题。
夜晚，整栋教学楼都亮着灯。
铃铃铃——
九点半，大家出了考场。
许向挽跟着薇薇她们一起回去，真的很困，感觉下一秒就要倒下的感觉。
晚上，她加上了沈景括的微信，把薇薇的微信推给他了，至于能不能添加上好友位，天命。
薇薇说的，天命，看心情。
次日第一科，地理。
许向挽在想什么，她也不知道。
黑笔顿了顿，看向讲台。监考老师正死死盯着她，她低着头继续写。
考完休息十分钟后，继续考生物。
下午考完化学就可以解放了，晚自习可以不用上。
中午，许向挽和薇薇她们一起去吃饭，她从陈知亦手上拿了饭卡，摆了摆手跟陈知亦说再见。
“最后一科，加油。”陈知亦冷漠说道。
许向挽点点头：“你也要加油！！争取年级一百多名！！”
陈知亦“嗯”了一声。“还挺活泼的，还没死。”
他的身上青柠椰奶味一靠近便能闻到。
考试完，他们回到了各自的班级，把四十多本书搬回课室桌抽屉里。
大家都回去宿舍休息了。
许向挽跟着陈知亦一起走，走上了男生宿舍楼7楼，这个时间可以随便去，但不安全。
七楼，她站在了昨晚那个人站的位置。
是704和705的中间，她注意到这里很像看不到月亮，很高。
陈知亦在一旁陪她。
她看向陈知亦说：“昨晚快晚自习时，我看到这有一个黑衣服人在我站的位置抽烟。”
陈知亦顿了顿，恢复了笑容。
“是么？”
“嗯。你昨晚在哪啊？”她好奇问。
陈知亦似乎有些心虚，深呼吸：“宿舍复习。”
“是吗？”她不信。
越林轩和几个男同学走了出来：“许大小姐，居然来男生宿舍楼。”
她笑了笑说：“越林轩，问你个问题呗。”
越林轩：“什么？”
她看着说：“昨晚晚自习前，陈哥在哪？”
越林轩咳嗽一声，看向陈知亦说：“陈知亦啊……”
好奇怪，许向挽也不知道问这个问题。
大概是因为那个人，跟陈知亦差不多。
“他在宿舍复习啊，他说他这次能考上年级前一百呢！”越林轩呵呵一笑说。
“那……”许向挽眨了眨眼问。“隔壁704有跟陈知亦差不多高的男同学吗？”
越林轩“啊？”了一声，反应过来。
“额……好像没有吧？”
“哦。”她敷衍了一声，看向507的宿舍门，陷入了沉思。
陈知亦陪着她一起吹风。
没说话。
他大概有些心虚，她看出来了。
“陈知亦。”
她叫了一声。
“嗯？”
“你心虚什么？”
“……”
许向挽知道他不说话，只是闭了闭眼。她也没打算让陈知亦说出来，每个人都有秘密，她也一样。
陈知亦就那样，做了不好的事，便会不说话。
他们聊了一会，转移了话题。
“陈知亦，我回去了。”
“嗯。”
许向挽自己一个人走下男生宿舍楼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