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呆？”陈知亦在她对面吃饭，见她饭菜慢慢吞吞的，低着眸不知道思绪飘哪去了。
今天你不是你发呆就是我发呆。
刚刚在去食堂的路上就一直没说话，面无表情的，有什么心事一样。
“许向挽？”他叫了一声。
许向挽:……
“许向挽？”他又叫了一声。
许向挽恍惚了回来，“啊？”了一声，抬头看他。
“在想什么？”他问。
“没……没什么。”许向挽勉勉强强笑笑，挤出来一丝笑容，她看向别处，薇薇她们在那边不远处吃饭，薇薇也注意到她，调皮眨了眨眼。
许向挽:……
过了一会，薇薇和月月一起走了过来。许向挽的铁盘还有很多没吃完，薇薇皱了皱眉道：“挽挽，你不舒服吗？”
“嗯，没什么胃口。”说着，许向挽起身把铁盘的剩饭剩菜，倒在不远处的垃圾桶里，里面有很多剩饭剩菜。在把铁盘放回原处后回来，脸色不是很好。
“咳嗯。陈知亦同学。我呢，要跟月月要去广播站有事，想让挽挽陪我们一块，所以……委屈你一个人回宿舍啦。”薇薇理了理头发，看向陈知亦。
陈知亦把饭菜吃完，低眸“嗯”了声。
应该是默认了。
许向挽甩了甩手上的水，很正经的声音说：“嗯。陈……陈知亦，再见。”
“……”陈知亦沉默片刻，抬眸。
“嗯。”陈知亦拿着铁盘转身离开，她沉下气来，跟着薇薇她们去广播站。
不是，你们俩怎么了？
两个人被夺舍了一样。尤其是那个陈知亦也是，上课发呆，放学就轮到你发呆。
你们两个人真就是青梅竹马一对，只要有一方一旦不对劲，两个人都黯淡了下来。
总要有突破口吧？
许向挽还是第一次没胃口，以前都是很快把饭菜吃完离开的。
薇薇有些担心她饿。
她说:没事，大不了晚上吃夜宵。
她们没去广播站，一起回了宿舍。许向挽迟疑了会：“你们不是要去广播站吗？”
“这不是看你挺沉默的，估计跟陈知亦吵架，我们就找个理由来了。”月月说。“毕竟，你以前可是连姐妹儿都不看的，觉得你有危机，就把你牵回在我们身边。”
薇薇眨了眨眼，关了手机网络。
然后又开了免打扰。
“他是不是欺负你了。”小白来串门说。
“没，我只是觉得不舒服，心情不好，跟陈知亦没什么关系。”
而且，陈知亦不会打她的。
许向挽在这一瞬间，有些自作多情。她就突然这样，搞不好陈知亦那边会发生什么事。
她的心跳仿佛在那一瞬间，停滞过般。
她觉得她有病。
她想象力真丰富，和陈知亦之间应该不至于。
“有病……”许向挽又想起了陈知亦经常跟她说的口头禅。
手机已经没电了，她走到插座旁，插上开机。点开了微信，在陈知亦的聊天界面。犹犹豫豫，还是撤回没发，低着眸子，松了一口气。
-我好像有点饿……不舒服，刚刚去了趟医务室，医生说我有点发热？
……
——对方正在输入中…
——許晚
——对方正在输入中…
——許晚
晚自习。许向挽觉得头有点痛，没有扎头发，只是梳了梳头发，抱着几本习题册来课室。她其实在宿舍楼下等陈知亦，想随便一个理由应付过去，可是她提前二十分钟就在楼下等，一直没等到想等的人。
见薇薇她们下楼去课室，她就跟着一起了。
从后门进入前，在前面的小白拍了拍她，轻轻说：“陈知亦在课室里。”
许向挽:……
她咳嗽一声，进入课室。把习题册放在课代表桌子上。斜对面是陈知亦戴着眼镜，低眸正写着练习册。没有穿校服，穿着白色短袖，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进来了。
她慢慢走近，拉出自己的椅子，发出声响，坐下。
翻着旁边一沓的书，硬是没有找到英语周报，她记得就是夹在英语书里的啊……
不会吧？
她迟疑，有点怀疑身边这个不是人的人了。不是他，还有谁会拿？歪头看柜桶里是十几张之前的周报，翻箱倒柜，之前好几个月的英语周报她都找到了，就是没有这期的英语周报。
下午刚刚才发的，就这么消失了？
不是吧？
最终。她还是后悔，还是主动开口，随便一个理由应付过去。无论以后，未来如何，谁又会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件。
以后谨言慎行，注意点分寸就行了。
“陈知亦。”
“……”
“陈知亦？”
“……”
他宕机了？
“陈知亦。”
“……”
许向挽:……
“陈知亦！”她大了点声，以为陈知亦没有听见。可能是学习太投入了，一时没有听见。
陈知亦停下了笔，忽然转头看她。
她有些慌了，附近的几个男同学纷纷都往她这看。她撇头，看窗外。再次看陈知亦时，没有人看她了。
她低声呢喃道：“他耳朵是不是聋了，说不定就在他那，不然就是他偷的！耳朵不要可以剁了喂猪——”
她的手机亮了。
是广告，一般快过什么重要节日的时候都会发一些与这个节日有关的产品广告。
她皱眉。
把手机放进手机袋，顺路走出前门去其他班借英语周报，最终她借了祁裴舟的，就他们两个班有发这期的英语周报。
她回来时，课桌上最上层的英语周报出现了和她手中的周报一模一样。
许向挽:……
讲真的。喜欢偷藏青梅桌面上重要东西的人，闭着眼都知道是他了，没有谁会像他一样……幼稚。
她本想回去还英语周报，见英语老师进来讲台，无奈的坐下放在杂乱无章桌面。
祁裴舟的英语周报在名字那一栏像是明星签名一般，很大，很是潦草。只能看得出“裴”字。周报上很是干净，应该是下午放学前刚发不久的。
许向挽决定用草稿纸将答案抄写给祁裴舟，毕竟此时这个时间祁裴舟他们班正在写这份英语周报。
她抿了抿唇，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
“咳嗯……”她正想说些什么，陈知亦旁边的男同学开口道。“陈哥，数学卷子写了不？”
“写了。”陈知亦撇头看男同学。
“这么快？借我们抄抄。”男同学接过陈知亦从柜桶里抽出第三张卷子。“唉。我一想到数学考了19分，我就想到前几天听到的一首歌。”
陈知亦“嗯？”了声。
“虽然我数学不太好，可是我起码什么都知道，1+1=2，不是等于3，也不是等于4，我也不知道……”男同学说着说着就开始唱歌了起来，有些跑调，像说唱一样。
陈知亦:……
许向挽:……
周围的同学:……
没听过。
有些……抽象？
英语老师往他们这丢了支只有半截白色粉笔，陈知亦眯了眯眼眸，忽然侧了一下身，躲过。
粉笔坠落在地上，成两节。
许向挽:！！！
“那边叽叽喳喳的，安静点。自己心里算算，还有几天就高考了？”英语老师手撑着讲台，继续讲解卷子。
还好陈知亦反应快。
陈知亦面无表情的，握着手中的红色签字笔，在草稿纸上不知道在写什么。
她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放弃了。
这时候说话也不是很好。
反正晚自习会留下三十分钟自习，有大把时间跟他谈天说地的。
她挑眉。
这时。陈知亦移了草稿本过来在她手边，她一怔。看了眼草稿本，是一页干净空白的草稿纸，在中间有两句句红笔写的字迹。
【？？？】
【你下午怎么了】
很大的三个问号。
她没有看陈知亦，有些心虚拿起笔在下面写:心情不好，数学考了19分，想想就没胃口，我想我已经可以开始填高考志愿去大专了。
她没有急着给陈知亦。
而是从柜桶里拿出红色笔，大大写:我现在很饿，憋惹窝（哭哭）。
陈知亦抬眸看着那张似乎被“糟蹋”过的纸。愣了愣，许向挽又皱了皱眉，然后偷看他，然后又低头看旁边一沓书第一本夹着最新测试的数学辅导卷子，19分。
跟陈知亦旁边的男同学分数一模一样。
题目都挺难的，她甚至觉得有十几分已经不错了，毕竟考上高中第一次月考数学成绩也才15分。
明明中考数学考了七十多分的高分。
在那一瞬间，经过大脑思考总感觉自己的混上高中的。
【心情不好，数学考了19分，想想就没胃口，我想我已经可以开始填高考志愿去大专了。】
【我现在很饿，憋惹窝（哭哭）。】
陈知亦把这页草稿纸撕了，弄成纸团，转身随手一丢，精确地在垃圾桶里。
许向挽低声“哼”了声，估计是嫌弃她的字迹。
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
英语老师讲完英语周报，看着手中的手表，拿着教材就离开课室了。课室瞬间一片热闹声，许向挽似乎是真的有些饿……
她拿着英语周报，这个时间没有老师，先去还英语周报，然后去学校后门，听说那里中午和晚自习九点半会有个老奶奶在那里偷偷买烧烤，很多同学都在那里买来吃。
她摸索着口袋，还有张二十块钱和十块钱。
之前买衣服剩下的。
她咬了咬唇，然后跟班长出去，说是肚子不舒服，去上厕所。
她成功顺利出去课室，总感觉有些不安。
祁裴舟班级后门。她在外面等人，祁裴舟走了出来，她鞠躬道谢，顺便跟祁裴舟说她抄了答案下来，你可以直接抄。祁裴舟点点头，她眯眯眼微笑。
……
祁裴舟的班级里有几声“哎呦”声，许向挽有些不耐烦，撇头瞪着那几个起哄的人，回过头摆了摆手离开了。
许向挽也是个八卦的人。
只是谈论的话题主人公不是自己时，只会觉得无关紧要。侧但当话题的主人公是自己时，往往人们都会变得双标——
这是许向挽得出的结论。
舆论随风而去，只不过凑个热闹而已。
操场上，人不是很多。塑胶跑道有几个体育生正跑着步和几个打球的同学。
她的直觉告诉她，有人在跟着她。
会是谁——
祁裴舟还是陈知亦？
她继续走着，没回头。早知道带手机了，路灯跟没用一样，很是暗沉。
人来人往几个同学，她停了下来，转过身。
前方是陈知亦，也停了下来，抬眼看她。
彼此对视。
这人跟踪我。
她不动，她相信，那个人自会来到她身边。
此时。陈知亦慢慢走来，在她身边。
陈知亦说：“不是上厕所么？”
她说：“你跟踪我？”
许向挽肚子饿，不跟他理论。往后门的方向去，陈知亦在后面跟着。
后门，只有他们两个人。好不凑巧，可能今天那个烧烤老奶奶没来。
她叹了一口气，低头。
还有二十分钟下晚自习，陈知亦就在她身旁。夜深人静，黄昏昏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不见她说话。陈知亦开口了：“想翻出去？”
她顿了顿，嘴角微微一笑：“是。”
陈知亦低声说：“时间不太够。”
许向挽没吭声。
她也没打算翻出去。
她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感觉说什么都觉得很亲密的对话。
片刻，她说：“陈哥。”
“嗯？”陈知亦看她。
她没有回头，只是淡淡说：“嘶。我觉得，我最后可能是那个失信的人，也不是能陪你走到最后的人。人各有不同，你随随便便就可以甩我两三百分。”
“我梦到，我没有考上大学。”她补充了一句。“上课的时候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听到你跟我说:我讨厌你。”
“……”陈知亦低眸。
“然后你说，我很讨厌你。”
“所以……我，饿了。”她说。
……
……
……
陈知亦懵住了。
这是什么梦？
他顿了顿，从长袖校服口袋里掏出一包卡尔顿的蛋皮吐司。侧过身，手拿着递给她。
她一怔，抬眸。
她问：“你哪来的？”
陈知亦说:“班主任给的。”
她盯着陈知亦，没再说什么，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拆开包装，低头咬了一口。
“好吃么？”
“一般，我不喜欢肉松。”
“不还是吃了？”
许向挽撇头“哼”了声，说：“你管我呢！”
陈知亦低低的笑了笑，说：“行了。我们走吧，差不多要点名了。”
“哦。”
她点头，跟上。走在回去的路上，两人并肩而走。
“许向挽。”
“呃……嗯？”她心神不宁，总算把陈知亦的注意力分散了，突然叫她名字有些不习惯，不自然的感觉。
“梦并非现实。”
听到这句话，许向挽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勉勉强强一笑，镇定说：“你真信我说的？”
“半真半假，总要有一半是真的。”他轻描淡写说。“我相信你能考上宁城大学。”
许向挽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下去。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走神。
不知不觉中，两人一起回宿舍楼。顺路路过，陈知亦在食堂超市买了几包奶油蛋糕面包，和一瓶可口可乐给她。
她一直都在拒绝，她有钱买，不需要他的帮忙。
最终还是败下阵来，陈知亦赢了。
陈知亦怎么样都是赢。
她也没赢过几次。
——許晚
——对方正在输入中…
——許晚
——对方正在输入中…
——許晚
許晚:我吃饱了，我说了两个就够了，你偏要买四个！！！
許晚:我明天给你现金
許晚:我不吃免费的夜宵
。:……
。:嗯
——他耳朵是不是聋了，说不定就在他那，不然就是他偷的！耳朵不要可以剁了喂猪——
我听得见。
——我故意的，我越大声，他反而越不着急。
反之，我越小声……他越慌。
——所以。我，很，了，解，他——
月月问:你们俩真的没什么特别交集？
许向挽快速反驳: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今天你不是你发呆就是我发呆。
刚刚在去食堂的路上就一直没说话，面无表情的，有什么心事一样。
“许向挽？”他叫了一声。
许向挽:……
“许向挽？”他又叫了一声。
许向挽恍惚了回来，“啊？”了一声，抬头看他。
“在想什么？”他问。
“没……没什么。”许向挽勉勉强强笑笑，挤出来一丝笑容，她看向别处，薇薇她们在那边不远处吃饭，薇薇也注意到她，调皮眨了眨眼。
许向挽:……
过了一会，薇薇和月月一起走了过来。许向挽的铁盘还有很多没吃完，薇薇皱了皱眉道：“挽挽，你不舒服吗？”
“嗯，没什么胃口。”说着，许向挽起身把铁盘的剩饭剩菜，倒在不远处的垃圾桶里，里面有很多剩饭剩菜。在把铁盘放回原处后回来，脸色不是很好。
“咳嗯。陈知亦同学。我呢，要跟月月要去广播站有事，想让挽挽陪我们一块，所以……委屈你一个人回宿舍啦。”薇薇理了理头发，看向陈知亦。
陈知亦把饭菜吃完，低眸“嗯”了声。
应该是默认了。
许向挽甩了甩手上的水，很正经的声音说：“嗯。陈……陈知亦，再见。”
“……”陈知亦沉默片刻，抬眸。
“嗯。”陈知亦拿着铁盘转身离开，她沉下气来，跟着薇薇她们去广播站。
不是，你们俩怎么了？
两个人被夺舍了一样。尤其是那个陈知亦也是，上课发呆，放学就轮到你发呆。
你们两个人真就是青梅竹马一对，只要有一方一旦不对劲，两个人都黯淡了下来。
总要有突破口吧？
许向挽还是第一次没胃口，以前都是很快把饭菜吃完离开的。
薇薇有些担心她饿。
她说:没事，大不了晚上吃夜宵。
她们没去广播站，一起回了宿舍。许向挽迟疑了会：“你们不是要去广播站吗？”
“这不是看你挺沉默的，估计跟陈知亦吵架，我们就找个理由来了。”月月说。“毕竟，你以前可是连姐妹儿都不看的，觉得你有危机，就把你牵回在我们身边。”
薇薇眨了眨眼，关了手机网络。
然后又开了免打扰。
“他是不是欺负你了。”小白来串门说。
“没，我只是觉得不舒服，心情不好，跟陈知亦没什么关系。”
而且，陈知亦不会打她的。
许向挽在这一瞬间，有些自作多情。她就突然这样，搞不好陈知亦那边会发生什么事。
她的心跳仿佛在那一瞬间，停滞过般。
她觉得她有病。
她想象力真丰富，和陈知亦之间应该不至于。
“有病……”许向挽又想起了陈知亦经常跟她说的口头禅。
手机已经没电了，她走到插座旁，插上开机。点开了微信，在陈知亦的聊天界面。犹犹豫豫，还是撤回没发，低着眸子，松了一口气。
-我好像有点饿……不舒服，刚刚去了趟医务室，医生说我有点发热？
……
——对方正在输入中…
——許晚
——对方正在输入中…
——許晚
晚自习。许向挽觉得头有点痛，没有扎头发，只是梳了梳头发，抱着几本习题册来课室。她其实在宿舍楼下等陈知亦，想随便一个理由应付过去，可是她提前二十分钟就在楼下等，一直没等到想等的人。
见薇薇她们下楼去课室，她就跟着一起了。
从后门进入前，在前面的小白拍了拍她，轻轻说：“陈知亦在课室里。”
许向挽:……
她咳嗽一声，进入课室。把习题册放在课代表桌子上。斜对面是陈知亦戴着眼镜，低眸正写着练习册。没有穿校服，穿着白色短袖，完全没有注意到她进来了。
她慢慢走近，拉出自己的椅子，发出声响，坐下。
翻着旁边一沓的书，硬是没有找到英语周报，她记得就是夹在英语书里的啊……
不会吧？
她迟疑，有点怀疑身边这个不是人的人了。不是他，还有谁会拿？歪头看柜桶里是十几张之前的周报，翻箱倒柜，之前好几个月的英语周报她都找到了，就是没有这期的英语周报。
下午刚刚才发的，就这么消失了？
不是吧？
最终。她还是后悔，还是主动开口，随便一个理由应付过去。无论以后，未来如何，谁又会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件。
以后谨言慎行，注意点分寸就行了。
“陈知亦。”
“……”
“陈知亦？”
“……”
他宕机了？
“陈知亦。”
“……”
许向挽:……
“陈知亦！”她大了点声，以为陈知亦没有听见。可能是学习太投入了，一时没有听见。
陈知亦停下了笔，忽然转头看她。
她有些慌了，附近的几个男同学纷纷都往她这看。她撇头，看窗外。再次看陈知亦时，没有人看她了。
她低声呢喃道：“他耳朵是不是聋了，说不定就在他那，不然就是他偷的！耳朵不要可以剁了喂猪——”
她的手机亮了。
是广告，一般快过什么重要节日的时候都会发一些与这个节日有关的产品广告。
她皱眉。
把手机放进手机袋，顺路走出前门去其他班借英语周报，最终她借了祁裴舟的，就他们两个班有发这期的英语周报。
她回来时，课桌上最上层的英语周报出现了和她手中的周报一模一样。
许向挽:……
讲真的。喜欢偷藏青梅桌面上重要东西的人，闭着眼都知道是他了，没有谁会像他一样……幼稚。
她本想回去还英语周报，见英语老师进来讲台，无奈的坐下放在杂乱无章桌面。
祁裴舟的英语周报在名字那一栏像是明星签名一般，很大，很是潦草。只能看得出“裴”字。周报上很是干净，应该是下午放学前刚发不久的。
许向挽决定用草稿纸将答案抄写给祁裴舟，毕竟此时这个时间祁裴舟他们班正在写这份英语周报。
她抿了抿唇，想说点什么缓解尴尬。
“咳嗯……”她正想说些什么，陈知亦旁边的男同学开口道。“陈哥，数学卷子写了不？”
“写了。”陈知亦撇头看男同学。
“这么快？借我们抄抄。”男同学接过陈知亦从柜桶里抽出第三张卷子。“唉。我一想到数学考了19分，我就想到前几天听到的一首歌。”
陈知亦“嗯？”了声。
“虽然我数学不太好，可是我起码什么都知道，1+1=2，不是等于3，也不是等于4，我也不知道……”男同学说着说着就开始唱歌了起来，有些跑调，像说唱一样。
陈知亦:……
许向挽:……
周围的同学:……
没听过。
有些……抽象？
英语老师往他们这丢了支只有半截白色粉笔，陈知亦眯了眯眼眸，忽然侧了一下身，躲过。
粉笔坠落在地上，成两节。
许向挽:！！！
“那边叽叽喳喳的，安静点。自己心里算算，还有几天就高考了？”英语老师手撑着讲台，继续讲解卷子。
还好陈知亦反应快。
陈知亦面无表情的，握着手中的红色签字笔，在草稿纸上不知道在写什么。
她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放弃了。
这时候说话也不是很好。
反正晚自习会留下三十分钟自习，有大把时间跟他谈天说地的。
她挑眉。
这时。陈知亦移了草稿本过来在她手边，她一怔。看了眼草稿本，是一页干净空白的草稿纸，在中间有两句句红笔写的字迹。
【？？？】
【你下午怎么了】
很大的三个问号。
她没有看陈知亦，有些心虚拿起笔在下面写:心情不好，数学考了19分，想想就没胃口，我想我已经可以开始填高考志愿去大专了。
她没有急着给陈知亦。
而是从柜桶里拿出红色笔，大大写:我现在很饿，憋惹窝（哭哭）。
陈知亦抬眸看着那张似乎被“糟蹋”过的纸。愣了愣，许向挽又皱了皱眉，然后偷看他，然后又低头看旁边一沓书第一本夹着最新测试的数学辅导卷子，19分。
跟陈知亦旁边的男同学分数一模一样。
题目都挺难的，她甚至觉得有十几分已经不错了，毕竟考上高中第一次月考数学成绩也才15分。
明明中考数学考了七十多分的高分。
在那一瞬间，经过大脑思考总感觉自己的混上高中的。
【心情不好，数学考了19分，想想就没胃口，我想我已经可以开始填高考志愿去大专了。】
【我现在很饿，憋惹窝（哭哭）。】
陈知亦把这页草稿纸撕了，弄成纸团，转身随手一丢，精确地在垃圾桶里。
许向挽低声“哼”了声，估计是嫌弃她的字迹。
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
英语老师讲完英语周报，看着手中的手表，拿着教材就离开课室了。课室瞬间一片热闹声，许向挽似乎是真的有些饿……
她拿着英语周报，这个时间没有老师，先去还英语周报，然后去学校后门，听说那里中午和晚自习九点半会有个老奶奶在那里偷偷买烧烤，很多同学都在那里买来吃。
她摸索着口袋，还有张二十块钱和十块钱。
之前买衣服剩下的。
她咬了咬唇，然后跟班长出去，说是肚子不舒服，去上厕所。
她成功顺利出去课室，总感觉有些不安。
祁裴舟班级后门。她在外面等人，祁裴舟走了出来，她鞠躬道谢，顺便跟祁裴舟说她抄了答案下来，你可以直接抄。祁裴舟点点头，她眯眯眼微笑。
……
祁裴舟的班级里有几声“哎呦”声，许向挽有些不耐烦，撇头瞪着那几个起哄的人，回过头摆了摆手离开了。
许向挽也是个八卦的人。
只是谈论的话题主人公不是自己时，只会觉得无关紧要。侧但当话题的主人公是自己时，往往人们都会变得双标——
这是许向挽得出的结论。
舆论随风而去，只不过凑个热闹而已。
操场上，人不是很多。塑胶跑道有几个体育生正跑着步和几个打球的同学。
她的直觉告诉她，有人在跟着她。
会是谁——
祁裴舟还是陈知亦？
她继续走着，没回头。早知道带手机了，路灯跟没用一样，很是暗沉。
人来人往几个同学，她停了下来，转过身。
前方是陈知亦，也停了下来，抬眼看她。
彼此对视。
这人跟踪我。
她不动，她相信，那个人自会来到她身边。
此时。陈知亦慢慢走来，在她身边。
陈知亦说：“不是上厕所么？”
她说：“你跟踪我？”
许向挽肚子饿，不跟他理论。往后门的方向去，陈知亦在后面跟着。
后门，只有他们两个人。好不凑巧，可能今天那个烧烤老奶奶没来。
她叹了一口气，低头。
还有二十分钟下晚自习，陈知亦就在她身旁。夜深人静，黄昏昏的灯光照在他们身上，不见她说话。陈知亦开口了：“想翻出去？”
她顿了顿，嘴角微微一笑：“是。”
陈知亦低声说：“时间不太够。”
许向挽没吭声。
她也没打算翻出去。
她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感觉说什么都觉得很亲密的对话。
片刻，她说：“陈哥。”
“嗯？”陈知亦看她。
她没有回头，只是淡淡说：“嘶。我觉得，我最后可能是那个失信的人，也不是能陪你走到最后的人。人各有不同，你随随便便就可以甩我两三百分。”
“我梦到，我没有考上大学。”她补充了一句。“上课的时候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听到你跟我说:我讨厌你。”
“……”陈知亦低眸。
“然后你说，我很讨厌你。”
“所以……我，饿了。”她说。
……
……
……
陈知亦懵住了。
这是什么梦？
他顿了顿，从长袖校服口袋里掏出一包卡尔顿的蛋皮吐司。侧过身，手拿着递给她。
她一怔，抬眸。
她问：“你哪来的？”
陈知亦说:“班主任给的。”
她盯着陈知亦，没再说什么，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拆开包装，低头咬了一口。
“好吃么？”
“一般，我不喜欢肉松。”
“不还是吃了？”
许向挽撇头“哼”了声，说：“你管我呢！”
陈知亦低低的笑了笑，说：“行了。我们走吧，差不多要点名了。”
“哦。”
她点头，跟上。走在回去的路上，两人并肩而走。
“许向挽。”
“呃……嗯？”她心神不宁，总算把陈知亦的注意力分散了，突然叫她名字有些不习惯，不自然的感觉。
“梦并非现实。”
听到这句话，许向挽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勉勉强强一笑，镇定说：“你真信我说的？”
“半真半假，总要有一半是真的。”他轻描淡写说。“我相信你能考上宁城大学。”
许向挽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下去。
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走神。
不知不觉中，两人一起回宿舍楼。顺路路过，陈知亦在食堂超市买了几包奶油蛋糕面包，和一瓶可口可乐给她。
她一直都在拒绝，她有钱买，不需要他的帮忙。
最终还是败下阵来，陈知亦赢了。
陈知亦怎么样都是赢。
她也没赢过几次。
——許晚
——对方正在输入中…
——許晚
——对方正在输入中…
——許晚
許晚:我吃饱了，我说了两个就够了，你偏要买四个！！！
許晚:我明天给你现金
許晚:我不吃免费的夜宵
。:……
。:嗯
——他耳朵是不是聋了，说不定就在他那，不然就是他偷的！耳朵不要可以剁了喂猪——
我听得见。
——我故意的，我越大声，他反而越不着急。
反之，我越小声……他越慌。
——所以。我，很，了，解，他——
月月问:你们俩真的没什么特别交集？
许向挽快速反驳: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