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炎能够隐约感知到莫尔早已染上了男人的味道,本能告诉她是永久标记的味道,现在,莫尔可能正在体验他不知道第多少次新生,不断的重复着那种让人疯狂的情绪。

    没有尽头。

    阿狄嘴里咬着可怜的莫尔,可他的视线却看着白炎,那双眼睛里似乎会说话一样,想着让她认清现实。

    看,下一个,就是她。

    那位研究员曾用新生来形容Omega被永久标记,但他毕竟不是Omega,没有过相同体验的他无法感同身受,自然表达也就不那么精准。

    在Alpha与Omega的交锋之中,被称之为一种控制欲与臣服度的一种交锋。

    尤其对于Alpha来说,过于强大的力量让他们总是处在精力过剩的状态,很多无数释放的力量不断挤压变成了一种威力强大的破坏欲,并以此为毫。

    在AO关系的绝对控制中,有相当一部分Alpha以掌控自己的伴侣为乐,甚至演变成了一种变态般的快乐。

    在Omega地位更低的远古时代,在Omega人权法还没有建立时,Omega几乎就像是一件可以随意被对待的物品,会有一部分Alpha反复进行永久标记,并把它象征为一种Omega对他的一种爱意与臣服。

    因为永久标记原本就带着一股剧烈的疼痛,这是一种生物界里的征服与臣服,是一种永久难以忘怀的一种情绪。

    反复被永久标记的Omega不光会感受到剧烈的欲望,甚至还有难以忍受的疼痛,并在这种痛苦之中产生诸如磕药一般的成瘾感。

    此时的莫尔显然就有了这种成瘾感,他明明是痛苦的,可在难耐之中看向施暴者的目光却带着顺服与渴望。

    那样复杂的目光几乎看得白炎头皮发麻。

    莫尔已经无法制止自己扭动的身躯,他不停的渴求着操控着他的人,但那人只是为了折磨他。

    他随意的将他丢弃,失去了力气的莫尔几乎是瞬间跌倒在地面上,再也无法爬起。

    莫尔所有的意志力都用来抓住阿狄的脚,似乎这样就能渴求到他想要的一切。

    白炎皱起眉。

    屋内是Omega暴涨的信息素,过于失控而混乱的信息素让她本能的排斥,但更多的却是心理上的厌恶。

    她的思绪不由得回到那天,当时普兰还没有遭遇那一切,当时他还没有被深埋于地底,当时他们还能悠闲的坐在一起探讨人类的分化。

    白炎的眼前还能浮现出当初莫尔对Omega的不屑,如果时光流逝,他能知道自己变成了如今这幅模样吗?变成了如今他最鄙视的模样吗?

    “你不想说些什么吗?”阿狄找了把椅子在白炎面前坐下,他似乎是有些厌烦了莫尔的情态。

    他直接用脚踢了踢莫尔,力道不大,却充满了侮辱的味道。

    “乖一点,别发出声音,我会生气的。”

    刚刚被永久标记的Omega正是最臣服Alpha的时刻,那是一种几乎可以为Alpha赴汤蹈火付出一切的感觉。

    他明明如此难耐,可当他知道自己的Alpha会为此生气的时候,他依旧选择了忍耐,努力的不发出任何会引起他反感的声音。

    “乖孩子。”

    就是这几个字,就已经可以让莫尔献出自己的灵魂。

    白炎不再看他,面对着正等待她回答的男人,白炎淡淡的说,“我以为Omega会被送回帝国,大家都是这么说的。”

    “当然。”阿狄笑着回应。

    明明是他给了白炎提问的机会,可当白炎真的问了他却模棱两可的回答,根本不满足她,就这么吊着她。

    但白炎听懂了他的话。

    律法说Omega需要送回主星统一接受教育,接受良好的环境。

    但前提是,帝国知道有这样一个Omega。

    在垃圾星这样的地方,想要隐瞒帝国实在是不能更轻松了。

    白炎的沉默让阿狄更感兴趣了,他最感兴趣的就是她的那一双眼睛。

    跟其他的下城区居民不一样,跟那些愚蠢的人类也不一样。

    她似乎很聪慧,明明下城区的居民没有接受教育的条件。

    是天生就如此聪慧,如此会审时度势,如此聪明吗?

    “你都不想问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吗?”

    白炎看了一眼莫尔,“我并不意外。”

    他们去偷窃的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很难查到蛛丝马迹,显然,从当事人的口中得知这件事是最容易的事情。

    但事实上,以上城区Alpha的权势,想要掳走一个下城区居民实在不必要寻找此等借口。

    这种行为将男人印刻到了画像上,

    “听说你在下城区被叫做狼崽子,咬人疼吗?”

    白炎又看了一眼莫尔,坦然道:“估计咬不疼你。”

    “呵呵,他咬人还是挺疼的。”阿狄并不介意,他甚至隐隐有着自豪的感觉,白炎能够准确的感觉到男人在跟她炫耀。

    看,他咬人挺疼的。

    ——但他现在不敢咬我了。

    白炎懂了男人的分享欲,这让阿狄感到非常愉快。

    他轻柔的拉起给他长脸的男孩,奖励似的给了他足够的信息素,并且一路沿途打码。

    “真是个乖孩子。”

    男人荤腥不忌,他甚至很享受在白炎面前暴露一切的感觉,有旁观者在似乎更能让他高兴。

    白炎冷漠的看着面前真人的小电影,她无悲无喜,若不是没有趁手的道具,她甚至想念金刚经。

    笑死。

    当代网络如此发达,走过路过各种小广告,她什么没见过。

    更何况这种事情在下城区也跟喝水一样简单,走几步路都能撞到一个或是被迫野外或是自愿毫无羞耻的。

    没能得到想要的反应,阿狄不甚高兴的皱起眉,“下城区的崽子就是这点不好,你真应该学学礼仪,学学羞耻。”

    装典上礼仪和羞耻,然后再亲手打碎它,以此来获得肆意掌控的满足感吗?

    众所周知,所有的礼仪廉耻都是人为套上的枷锁,是胜利者满足自己口腹之欲的武器。

    然而白炎并没有反驳,这种心里扭曲的人有一套自己信奉的准则,并将之供奉为神,她浪费的口舌都毫无用处。

    ——除了会让他更感兴趣或者惹怒他之外。

    白炎没有反驳他的话,但阿狄还是不高兴了,他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在身边可怜的奴隶身上,让他的声音变得格外痛苦。

    他看似是在惩罚莫尔,却也是在警告白炎。

    “你可真是个让人不愉快的小鬼。”之前觉得她有趣的情绪仿佛是上辈子,他嫌弃的打量着白炎,像是审视一件货物。

    “你还真是有点脏。”男人似乎突然发现这一点,他拍了拍手,唤了下人进来,而他随意的离开莫尔,任他如同一块破布一样瘫倒在地上。

    “来,给你清洗一下好不好。”阿狄如此温柔,但又那么强硬,因为他没有给她拒绝的权利。

    家里的宠物要洗澡,即便它奋力反抗,你会温柔的安抚,但会任由它的任性吗?

    该洗的澡它逃不了,送到专业人手里清洗,让它能够得到享受已经是主人最大的温柔了。

    白炎现在就是阿狄手里的宠物。

    是狗还是猫,亦或者是某种爬虫都没什么区别。

    进来的人是个西装革履的管家,那是个男bete,他的头发被发胶固定住,衣服上一点褶皱都没有。

    他面无表情,看到面前这幅场面的时候也如同老僧入定,屋内的信息素对他也似乎没什么影响,他甚至走路的时候都能保持着相同的节奏。

    白炎侧耳听了听,显得颇为熟悉,似乎与阿狄有着相似的节奏。

    【那个管家可真烦人。】

    白炎忽然明白了阿狄口中的主人是什么意思,莫尔和普兰当时工作的地方,十之八九就是这里了。

    那个烦人的管家打开笼子,他面无表情的,不是那种冰山一般的冰冷而是什么都没有的冷漠,在他面前,她不是人类也不是宠物,她只是一件物品。

    不贵重也不廉价。

    他既没有蔑视也没有同情,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不存在任何情绪。

    然后,他拉住白炎的项圈,将她拖了出去。

    白炎无力反抗。

    过于狭小的笼子撞击到了白炎的身体,坚硬的金属几乎是瞬间就让她的身上磕碰出了伤口。

    但bete并没有因此而放松力气,他忠实的完成着主人的命令,除此之外的指令并不在他的考虑之中。

    他只接收了要帮她清洗的命令,却没有让他温柔对待。

    “很疼吗?他有点粗鲁。”阿狄好整以暇的看戏,虽然如此,却并没有下达任何让管家放松力道的指令。

    白炎被拖到了浴室,她的身上还穿着在矿场里得到的新衣服,但显然,它马上就不属于她了。

    身体上的一切都暴露在男人的眼前,他自然也看见了白炎身上的那块裹布,这让男人忍不住吹了个口哨,奇怪的是如此骚气的动作却并不显得他油腻,或许是他太过于优雅了。

    “你果然是个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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