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喵呜~”江鹊极重重地点了下小猫头,踱着小步靠近祁岚桉。

    “啪叽——”右后脚跟的突然刺痛,使小猫没走稳,扑在了地上。

    啊啊啊啊!还是不太习惯四脚走路。当着别人的面走路摔倒,江鹊羞得面红耳赤,伸出毛绒绒的爪子捂住自己的脸。

    “噗——”祁岚桉没忍住,笑出了声。他伸出手扶起趴在地上的小猫,双手托住小猫的下巴,揉捏半天,小猫紧闭着双眼,完全没理他。

    江鹊内心如万马奔腾,救命,真的太社死!祁岚桉不会嫌弃我是一只蠢猫,而不带我回家吧。夜晚的风太凉,我只是一只柔软的小猫咪,真的不想露宿街头QAQ。

    算了,还是先挖个地洞,让我钻进去吧……

    “好啦,我当没看见,这样行吗?”祁岚桉的声音充斥着笑意,江鹊睁开一只眼瞄了他一眼。

    只见祁岚桉眼睛笑成了月牙,唇角上扬酒窝若隐若现,微风吹开他额前的碎发,也吹开了他生人勿近的高冷气场。

    她第一次见祁岚桉笑得如此开心,也是第一次发现,原来他还有酒窝。记忆中的每次相遇,他总是不苟言笑,少年老成的样子。即便在国家级物理竞赛的颁奖典礼上,他也只是礼貌疏离的浅笑。

    一瞬间,江鹊居然看呆了,直到祁岚桉轻轻弹了一下小猫的头,江鹊才回过神。

    祁岚桉轻笑道:“怎么不仅笨笨的,还傻傻的?”

    江鹊怒了,真当她没有脾气?她咬牙切齿道:“你才笨!你才傻!***”

    可是在祁岚桉的耳边,却只能听到一串串小猫叫声:“喵呜!喵!喵!喵!!”虽然不是人类语言,但祁岚桉就莫名听出来了这只猫好像在骂他,并且骂的很脏。

    但他完全不恼,反而乐在其中,伸出双手托起小猫抱在怀里。

    “喵呜!”突然的离地把江鹊吓了一跳,她惊呼出声,爪子不由自主抓紧祁岚桉的衣服,报复性地用粉嫩的肉垫踩了踩祁岚桉的小臂。

    不过片刻,祁岚桉价值不菲的白色丝绸衬衣,便被抓开了线,甚至还多了几个黑爪印作为点缀。

    江鹊低垂着头,显然发现了自己的杰作,她有些心虚地停下动作,轻细的声音撒娇般唤了一声:“喵~”。

    祁岚桉把她举起,强迫和猫对视,江鹊圆润的眼珠轱辘辘地转,撇开视线坚决不对视,声音越发软了:“喵呜~”。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无辜。

    别看我,我只是一只单纯可爱的小猫咪。

    祁岚桉失笑,终究是败下阵来,心里的愠怒被一扫而空,他伸出一只手指放在猫咪的眼前:“好了,最后一次下不为例。”没人能想到,智商卓越的祁大工程师,有一天居然会幼稚到和猫做约定。

    但是,祁岚桉有种莫名的预感,眼前这只白绒绒的雪团子能听懂。

    “喵。”江鹊随便应付一声,心里却暗自吐槽:和猫做约定,真有你的!小猫咪可听不懂诶。

    听到猫的应和后,祁岚桉没再理会衣服上的划痕与污渍,反而把猫抱得更紧,生怕她抓不稳摔下去。

    江鹊憋得满脸通红,第一次和男生靠得如此近。就算她之前拍过电影,但那部电影是文艺片,全片最大的尺度莫过于一个隔着玻璃的吻,影片中连拥抱都屈指可数。

    而现在她被禁锢在怀里,如同被桎梏于一个温柔的牢笼。她的呼吸之间都充斥着另一个人的味道,似淡淡的雪松香,缠绵在她的鼻尖,久久不消散。

    那臂膀间的温热,宛如一道暖阳,轻柔地驱散了晚风中的微凉。这股暖意自四肢蔓延,逐渐渗透至她的心口,带来一种难以名状的悸动。

    弥漫的雪松香四散开来,江鹊回过神,已经被放在了一个纸箱子中。她趴在纸箱子中,扬起脖子看向祁岚桉,由于视角问题,白炽灯光明亮刺眼,她看不清祁岚桉的神情。

    难道,他要抛下我?!

    江鹊焦急地开口:“喵——”

    还没叫完,便被一件衣服盖了一脸,整只猫身都被衣服罩住,声音也被闷在其中。

    江鹊:……

    衣服上萦绕着浓浓的雪松香,她不假思索就能确定这是祁岚桉的衣服。

    江鹊用头顶着,灵活地从衣服里钻出来。

    哼哼,一件衣服就想困住我?!

    没想到一抬眼便看到,一幅美男穿衣图。祁岚桉背对着江鹊,半弯着腰,他的背肌线条流畅,就像一幅精心雕琢的画卷,让人忍不住想要多看几眼。他从衣柜里翻出一件黑色衬衣,起身套在身上。

    江鹊羞红了脸,伸出粉红的肉垫捂住眼睛。不是,他换衣服怎么不避着我!

    诶……他好像是用衣服给我罩上了,啊啊啊,我为什么要出来!

    江鹊懊恼地在箱子里滚来滚去,“砰——”纸箱掉在地上,发出重重地响声。江鹊被震得头晕目眩,眼冒金星之余,她被祁岚桉抱了起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声音清冷却带着温柔。

    “喵呜!”猫咪呲牙咧嘴,恼羞成怒地瞪着祁岚桉。

    还不都怪你!

    “好好好,是我没把箱子放稳。”祁岚桉宠溺地主动揽下锅,揉了揉小猫头,开口哄着:“你再待一会儿,等我换完衣服,就带你回家。”

    换衣服!江鹊猛地想起来,低头一看。果然,这厮没穿完,他没扣衬衫扣子!

    从衣领处向下看,能看到若隐若现的胸肌和线条流畅的腹肌。每一块都蕴含着力与美的完美结合。在皮肤下微微隆起,就像起伏的山峦,充满了力量和生命的活力。

    在光影的映衬下,肌肉的纹理清晰可见,犹如一幅细腻的素描,线条流畅而有力。江鹊的爪子踩在上面,却发现肌肉没有想象中那么坚硬,反而柔软而富有弹性,像绸缎一般滑过肉垫,给她一种舒适和安心的感觉。

    我真是疯了,江鹊趁着祁岚桉没留神,一跃而起,挣脱他的怀抱,跳进了纸箱子。

    “嘶——”一阵刺痛席卷而来,疼得她哑声,她忘了自己后脚还有伤,猛地一跳,右后脚更疼了。

    江鹊小心挪着步,转过身去,颇有坚决不回头之势。

    不过片刻,祁岚桉穿好衣服,用双肩包装好办公物品,一手抱起箱子,另一只手伸进去摸小猫的脑袋,暖声道:“好了,我们现在回家吧。”

    走了不到十分钟,祁岚桉刷卡进了一个高档小区。江鹊透过纸箱的缝隙,查看着四周的环境,奇怪,这个小区莫名熟悉……

    直到祁岚桉进入门栋,坐上电梯。江鹊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在这个小区拍过戏,并且也住这一栋。

    出电梯右拐后,祁岚桉把箱子放到地上,伸手开房门。江鹊抬头扫视了一圈,真的是有缘,原来祁岚桉的家,和她拍戏时剧组分她住的房子,在同一层。

    可是拍戏时,她并没看到祁岚桉啊,难道他是剧组拍戏结束后,才搬来的……

    江鹊还在琢磨,祁岚桉已经放好双肩包,出来接她了。随着箱子被挪入屋子,在箱子中的江鹊,也第一次看到了屋子的全貌。

    单调家具简洁地摆放其中,仿佛只起到装填的实用作用,毫无温馨和生活气息。

    窗户敞开着,夜晚的凉风吹过,窗帘缓缓飘动,带来一丝丝清凉。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为这冷清的屋子增添了一抹温暖。

    祁岚桉伸手开灯,屋内的灯也是冷调的白色,衬着房间像一座孤傲的冰宫。

    “哥——”突兀的沙哑声音刺破安静的氛围,随之主卧门也被推开。

    江鹊:!!!什么,祁岚桉屋里有人,金屋藏娇?好像还是个男生,难道……她伸出爪子扒着纸箱,探着猫猫头,竖着耳朵准备吃瓜。

    只见祁岚桉的脸色瞬间冷峻,嘴唇绷成一条直线,径直走进屋内。

    伴随着男生的惊呼:“哥哥哥,你轻点,我不就是借你电脑打了一会游戏吗?你赚这么多钱,就不能给我买个电脑,小气死了。”

    “出去,谁准你进我房间的。”祁岚桉的声音低如冰点,眉眼间充斥着厌烦。

    “你妈给的呗,就是我继母,不信你去问她。”男生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吊儿郎当的笑着说:“我看她对我,可比对你这个亲儿子好。”

    祁岚桉的神情有一瞬间僵硬,随即恢复平静,拿出手机拨打了电话。

    江鹊盯着他微微颤栗的指尖,也不知道他是生气,还是难过,也可能都有。

    她拖着有些肿痛的右后脚,小心挪到祁岚桉的脚边,伸出爪子抱住他的小腿,这是她现在所能做到的最大的陪伴了……

    祁岚桉注意到脚边的小猫,弯腰单手抱起她,一起坐到沙发上。

    在接连打到第三个电话时,终于被接通了,是一个听声音就能感觉苍老和疲惫的女声:“喂,小祁,怎么了?”

    “妈,王康勒怎么在我这?你给他的钥匙?”祁岚桉的声音虽然已经尽可能的温柔,却仍有化不开的冷意。

    “对,小康说要用电脑,我寻思你家里正好有。都是一家人,我就把钥匙给他了。你作为哥哥,没必要和弟弟生气吧?”母亲的声音中满是埋怨,似乎祁岚桉为了这点小事打给她,真的是多此一举。

    江鹊一字不落的听完全部,用柔软的猫头去蹭祁岚桉的手,企图给他一点安慰。但祁岚桉的心仿佛一瞬间凝固了,充斥着厚重的冰雪,怎么蹭都化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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