曙光一线（10）
“人格分裂吗？”这是唐松萝的第一想法，随即她奇怪的皱起眉毛：“但是时间对不上啊，如果是人格分裂的话那……难道陈明还没死吗？”
“啊？什么叫陈明还没死？”趴在门口的山鼠跟耗子不敢跟进去，他们眼巴巴的站在门口看着许观知跟唐松萝，在听见唐松萝说陈明还没死的时候兄弟两对视了一眼，这个说法很奇怪。
说的好像陈明已经死了一样。
“噢，你们不知道吗？曙光一线的疗程有问题，但凡接受过疗程的人在五年内都死光了，这件事情曾经上过新闻的。”唐松萝好心跟兄弟两分享，随即她转头看向许观知：“感觉哪里对不上啊，姐姐，我们去另一个房间看看吗？”
许观知收起日记本，点了点头，她的目光扫过趴在门边的两兄弟。
只见两人在听见唐松萝的话后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情来，随后两人对视一眼，耗子跟山鼠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却闭嘴了。
“你们是知道什么吗？”许观知看向两人明显不对的神情询问道。
耗子闻言推了推山鼠，他讪笑：“我们能知道啥呀？您高估我们兄弟两了。”
山鼠被耗子一推醒过神：“哎，只是有点感慨而已，毕竟我们跟陈明也算的上半个朋友嘛……没想到他……”
没想到他成为织绪者后并没有过上好日子，居然死了。
许观知跟唐松萝看出来这两人显然隐瞒着什么，但是却不肯说。
唐松萝的眼睛转了转，随后她的脑袋从许观知的身后探了出来，她抓着许观知的一边胳膊，脸上露出笑意来，俏皮的说：“事情到这里了你们应该知道这个黑潮的核心跟老陈一家人有很大的关系吧？如果知道什么的话我还是建议你们说出来哦，要知道我跟姐姐是织绪者，我们通关黑潮是迟早的问题，而你们嘛……”
她笑了笑：“你们一没道具、二没能力，如果连一点作用都发挥不出来的话……你猜猜为什么我要让你们两个跟在身后？”
山鼠跟耗子闻言顿时白了脸，唐松萝的表情虽然看上去很可爱、很天真，但是话语里威胁的味道却像是明晃晃的刀尖一样显露了出来。
“……其实也不算是隐瞒了什么，只是这个事情说起来感觉有点……见鬼。”山鼠发言，他感觉自己进入了这个黑潮以后变得有点多愁善感：“您刚刚说接受过曙光一线疗程的人在五年内都死光了是吗？可是在两年前，我们见过陈明。”
山鼠跟耗子逃离黑港的时候已经年近30了，离开黑港后的经历对他们而言不是很美妙。
没有文凭、经验、人脉，头顶着黑港人的名号在外界找不到工作，被吞没的黑港就像是邪祟一样被人避之不及。
“什么？你们这不是浪费我们的时间吗？早说你们从黑港来，我怎么会招你们？”铁锈的大门被重重的合上，工头脸上的嫌弃像是一盆寒冬里的雪，顺着言语泼在了两人的脸上。
正经的工作需要身份卡，而身份卡上黑港的来历就意味着不祥。
“不过是一个搬货的工头而已……”耗子骂了声娘一脚踹在了铁门上。
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的碰壁了，而生活的是需要金钱来维持的。
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两人走向了不法的道路。
毕竟就像是外界说的那样，黑港出生的人天生就适合犯罪不是吗？
“见到陈明的地方是在笼中鸟教堂不远处的地方。”耗子惆怅的说：“当时我跟山鼠还想着，早知道曙光一线的疗程这么管用我们也买了，成为织绪者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哪还用做这种偷鸡摸狗的行当？”
“还好……还好没买。”山鼠喃喃的说：“其实陈明当时买疗程的时候我们劝过他，跟他说这是骗人的，让他不要相信，但是那时候陈明跟钻进死胡同一样，什么都听不进去……”
“其实我们也不确定见到的那个人是不是陈明。”耗子打断了山鼠：“他穿着一身笼中鸟的制服，看起来光鲜亮丽的。”
耗子似乎陷入了回忆，人显得有些恍惚。
“那你们为什么觉得那个人就一定是陈明，两年前……如果陈明活着的话也四十多岁了吧，二十多年没见你们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唐松萝的眉头拧的像是麻花。
“……因为他长得跟20多年前、一模一样。”耗子艰涩的说出了这句话：“但是就像您说的一样，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我跟山鼠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没那么厚的脸皮上去跟人家谈话。”
“一模一样是一样到什么程度？”许观知插话。
耗子随着她的话语回想，他艰难的在记忆里扒拉了一阵，随即像是不确定一样：“也不能说是完全一模一样吧？毕竟也过去了那么久的时间了……”
见状许观知从何文的日记里拿出那张照片：“你确认一下，是跟这张照片里的人长的一样吗？”
耗子接过那张照片，细思了一会后开口：“比照片里看上去更小、更清瘦一点吧？我记不太清除了，可能只是我跟山鼠看花眼了，像您说的那样，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就算是活着也……”
他将照片还给了许观知，心情看上去有些低落。
“啊？克隆人啊？”唐松萝抬头看向了许观知，显然新的情报令她有些迷糊。
许观知收好了日记，伸出手合上了唐松萝张开的下巴：“大概有点思路了，先去另一个房间看一看。”
在路过耗子跟山鼠的时候许观知停下了脚步，她看着明显有些失魂落魄的两兄弟提醒道：“不要太沉浸回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多想点快乐的事情。”
长时间呆在黑潮会在不知不觉中被黑潮同质化，许观知不知道这两个人有什么样的过去，但是太过沉溺于悲伤不是一件好事。
得到提醒的两人从怔愣中清醒了一瞬。
陈家的另一个房间位于主卧的对面，许观知伸手拧开卧室的门把手。
唐松萝一只手抓着她的衣角，她抬头对着许观知笑的甜蜜极了：“姐姐，你真是个好人啊。要是我就不管这两人了，这两人看起来就没干过什么好事，这种人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提醒的呢？”
许观知低头看向唐松萝，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这么自来熟。
她伸手推开了卧室的门：“为什么你这么自信的评判对方？”
“我闻见了，他们身上有犯罪的味道！”唐松萝跟着许观知走进房间，像是中二病发作一样，压低了声音说出了这句话，随后她又像是被自己逗笑一样：“怎么样怎么样，很酷吧这句话？”
“就算犯罪了又怎么样呢，我们又有什么评价别人的资格？”许观知没在意小姑娘的自娱自乐：“生命是很宝贵的东西。”
在病变脑子的驱动下，生命的重量在许观知看来其实是很模糊的。
模糊的时候她觉得这是不重要的东西，所以从天台上一跃而下。
而清晰的时候她又觉得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因为小之。
小之的存在就像是死去的许观知在跟她对话一样。
死去的小之那么渴望想要到达未来，哪怕是为了这点，许观知觉得自己也应该努力跟生病的脑子做点抗争。
不要被它影响，乐观一点。
她踏进房间，打量着卧室内的布局。
跟在许观知身后的唐松萝眯了眯眼，随后她一把扑向了许观知：“哎呀，姐姐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许观知被她扑的踉跄一步，随后她皱着眉头拉开了唐松萝：“保持距离，我们不熟。”
什么第一眼见到自己就知道会很喜欢自己？没礼貌的臭小鬼。
这间卧室的布置看起来也很简单。
床单是清爽的水蓝色，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外还有一张书桌跟一个衣柜。
像是陈圆房间一样的陈设，那张书桌上同样摆放了一本日记。
又是日记？
许观知站在了书桌前伸手拿起了那本日记。
“这间是陈明的房间吧？”唐松萝被甩开也不在意，她像是没听见许观知的话一样，牛皮糖一样的跟了上来。
她拉开了卧室的衣柜，里面只有挂了两三件衣服：“这个黑潮的核心真难找啊，怎么这么会躲。”
唐松萝感叹：“老鼠都没它会藏。”
确实，这个黑潮的核心从头到脚都没有露出一点影子，不像是圣诞小镇一样，怪物会提到镇长。
黑潮指引的位置看上去像是核心的老巢，可是许观知他们就差把这个家翻了个遍，但是核心却没有一点踪影。
许观知回忆着圣诞小镇剧场见到小之时的场景。
是跟情绪有关系吗？因为她在最后被剧场里的表演影响了情绪，所以才见到了核心。
许观知翻开了那本日记。
不同于陈圆跟何文日记的风格，这本日记里的内容很简单，翻遍了日记也只有两篇而已。
看起来很符合山鼠和耗子嘴里描述的陈明的性格——沉默寡言。
这也太沉默寡言了点。
“12月1日
被捡回家了。新的爸爸跟妈妈看上去都很好，他们把我当成妹妹的替代品。算了，替代品也无所谓，我又有家了，真是令人感到愉悦。”
第一篇日记就到此结束了，许观知的目光放在了日记里的‘又’上。
新的爸爸妈妈、又有家了？
“5月23日
我劝爸爸跟妈妈不要进黑潮，如果需要钱的话我可以赚很多钱，啊，好烦，是分裂的那个我的问题吗？啧，不完美品，真是麻烦啊。看起来我又要失去家了。”
分裂？
一股寒意从许观知的背后袭来，寒意的主人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
雌雄莫辨的声音在许观知身后响起。
“哎呀，被你发现了啊，我的秘密。”
“啊？什么叫陈明还没死？”趴在门口的山鼠跟耗子不敢跟进去，他们眼巴巴的站在门口看着许观知跟唐松萝，在听见唐松萝说陈明还没死的时候兄弟两对视了一眼，这个说法很奇怪。
说的好像陈明已经死了一样。
“噢，你们不知道吗？曙光一线的疗程有问题，但凡接受过疗程的人在五年内都死光了，这件事情曾经上过新闻的。”唐松萝好心跟兄弟两分享，随即她转头看向许观知：“感觉哪里对不上啊，姐姐，我们去另一个房间看看吗？”
许观知收起日记本，点了点头，她的目光扫过趴在门边的两兄弟。
只见两人在听见唐松萝的话后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情来，随后两人对视一眼，耗子跟山鼠的嘴唇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却闭嘴了。
“你们是知道什么吗？”许观知看向两人明显不对的神情询问道。
耗子闻言推了推山鼠，他讪笑：“我们能知道啥呀？您高估我们兄弟两了。”
山鼠被耗子一推醒过神：“哎，只是有点感慨而已，毕竟我们跟陈明也算的上半个朋友嘛……没想到他……”
没想到他成为织绪者后并没有过上好日子，居然死了。
许观知跟唐松萝看出来这两人显然隐瞒着什么，但是却不肯说。
唐松萝的眼睛转了转，随后她的脑袋从许观知的身后探了出来，她抓着许观知的一边胳膊，脸上露出笑意来，俏皮的说：“事情到这里了你们应该知道这个黑潮的核心跟老陈一家人有很大的关系吧？如果知道什么的话我还是建议你们说出来哦，要知道我跟姐姐是织绪者，我们通关黑潮是迟早的问题，而你们嘛……”
她笑了笑：“你们一没道具、二没能力，如果连一点作用都发挥不出来的话……你猜猜为什么我要让你们两个跟在身后？”
山鼠跟耗子闻言顿时白了脸，唐松萝的表情虽然看上去很可爱、很天真，但是话语里威胁的味道却像是明晃晃的刀尖一样显露了出来。
“……其实也不算是隐瞒了什么，只是这个事情说起来感觉有点……见鬼。”山鼠发言，他感觉自己进入了这个黑潮以后变得有点多愁善感：“您刚刚说接受过曙光一线疗程的人在五年内都死光了是吗？可是在两年前，我们见过陈明。”
山鼠跟耗子逃离黑港的时候已经年近30了，离开黑港后的经历对他们而言不是很美妙。
没有文凭、经验、人脉，头顶着黑港人的名号在外界找不到工作，被吞没的黑港就像是邪祟一样被人避之不及。
“什么？你们这不是浪费我们的时间吗？早说你们从黑港来，我怎么会招你们？”铁锈的大门被重重的合上，工头脸上的嫌弃像是一盆寒冬里的雪，顺着言语泼在了两人的脸上。
正经的工作需要身份卡，而身份卡上黑港的来历就意味着不祥。
“不过是一个搬货的工头而已……”耗子骂了声娘一脚踹在了铁门上。
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的碰壁了，而生活的是需要金钱来维持的。
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两人走向了不法的道路。
毕竟就像是外界说的那样，黑港出生的人天生就适合犯罪不是吗？
“见到陈明的地方是在笼中鸟教堂不远处的地方。”耗子惆怅的说：“当时我跟山鼠还想着，早知道曙光一线的疗程这么管用我们也买了，成为织绪者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哪还用做这种偷鸡摸狗的行当？”
“还好……还好没买。”山鼠喃喃的说：“其实陈明当时买疗程的时候我们劝过他，跟他说这是骗人的，让他不要相信，但是那时候陈明跟钻进死胡同一样，什么都听不进去……”
“其实我们也不确定见到的那个人是不是陈明。”耗子打断了山鼠：“他穿着一身笼中鸟的制服，看起来光鲜亮丽的。”
耗子似乎陷入了回忆，人显得有些恍惚。
“那你们为什么觉得那个人就一定是陈明，两年前……如果陈明活着的话也四十多岁了吧，二十多年没见你们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唐松萝的眉头拧的像是麻花。
“……因为他长得跟20多年前、一模一样。”耗子艰涩的说出了这句话：“但是就像您说的一样，都过去二十多年了，我跟山鼠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没那么厚的脸皮上去跟人家谈话。”
“一模一样是一样到什么程度？”许观知插话。
耗子随着她的话语回想，他艰难的在记忆里扒拉了一阵，随即像是不确定一样：“也不能说是完全一模一样吧？毕竟也过去了那么久的时间了……”
见状许观知从何文的日记里拿出那张照片：“你确认一下，是跟这张照片里的人长的一样吗？”
耗子接过那张照片，细思了一会后开口：“比照片里看上去更小、更清瘦一点吧？我记不太清除了，可能只是我跟山鼠看花眼了，像您说的那样，人都死了那么多年了，就算是活着也……”
他将照片还给了许观知，心情看上去有些低落。
“啊？克隆人啊？”唐松萝抬头看向了许观知，显然新的情报令她有些迷糊。
许观知收好了日记，伸出手合上了唐松萝张开的下巴：“大概有点思路了，先去另一个房间看一看。”
在路过耗子跟山鼠的时候许观知停下了脚步，她看着明显有些失魂落魄的两兄弟提醒道：“不要太沉浸回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多想点快乐的事情。”
长时间呆在黑潮会在不知不觉中被黑潮同质化，许观知不知道这两个人有什么样的过去，但是太过沉溺于悲伤不是一件好事。
得到提醒的两人从怔愣中清醒了一瞬。
陈家的另一个房间位于主卧的对面，许观知伸手拧开卧室的门把手。
唐松萝一只手抓着她的衣角，她抬头对着许观知笑的甜蜜极了：“姐姐，你真是个好人啊。要是我就不管这两人了，这两人看起来就没干过什么好事，这种人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好提醒的呢？”
许观知低头看向唐松萝，不知道为什么这家伙这么自来熟。
她伸手推开了卧室的门：“为什么你这么自信的评判对方？”
“我闻见了，他们身上有犯罪的味道！”唐松萝跟着许观知走进房间，像是中二病发作一样，压低了声音说出了这句话，随后她又像是被自己逗笑一样：“怎么样怎么样，很酷吧这句话？”
“就算犯罪了又怎么样呢，我们又有什么评价别人的资格？”许观知没在意小姑娘的自娱自乐：“生命是很宝贵的东西。”
在病变脑子的驱动下，生命的重量在许观知看来其实是很模糊的。
模糊的时候她觉得这是不重要的东西，所以从天台上一跃而下。
而清晰的时候她又觉得这是很重要的东西，因为小之。
小之的存在就像是死去的许观知在跟她对话一样。
死去的小之那么渴望想要到达未来，哪怕是为了这点，许观知觉得自己也应该努力跟生病的脑子做点抗争。
不要被它影响，乐观一点。
她踏进房间，打量着卧室内的布局。
跟在许观知身后的唐松萝眯了眯眼，随后她一把扑向了许观知：“哎呀，姐姐我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许观知被她扑的踉跄一步，随后她皱着眉头拉开了唐松萝：“保持距离，我们不熟。”
什么第一眼见到自己就知道会很喜欢自己？没礼貌的臭小鬼。
这间卧室的布置看起来也很简单。
床单是清爽的水蓝色，房间里除了一张床外还有一张书桌跟一个衣柜。
像是陈圆房间一样的陈设，那张书桌上同样摆放了一本日记。
又是日记？
许观知站在了书桌前伸手拿起了那本日记。
“这间是陈明的房间吧？”唐松萝被甩开也不在意，她像是没听见许观知的话一样，牛皮糖一样的跟了上来。
她拉开了卧室的衣柜，里面只有挂了两三件衣服：“这个黑潮的核心真难找啊，怎么这么会躲。”
唐松萝感叹：“老鼠都没它会藏。”
确实，这个黑潮的核心从头到脚都没有露出一点影子，不像是圣诞小镇一样，怪物会提到镇长。
黑潮指引的位置看上去像是核心的老巢，可是许观知他们就差把这个家翻了个遍，但是核心却没有一点踪影。
许观知回忆着圣诞小镇剧场见到小之时的场景。
是跟情绪有关系吗？因为她在最后被剧场里的表演影响了情绪，所以才见到了核心。
许观知翻开了那本日记。
不同于陈圆跟何文日记的风格，这本日记里的内容很简单，翻遍了日记也只有两篇而已。
看起来很符合山鼠和耗子嘴里描述的陈明的性格——沉默寡言。
这也太沉默寡言了点。
“12月1日
被捡回家了。新的爸爸跟妈妈看上去都很好，他们把我当成妹妹的替代品。算了，替代品也无所谓，我又有家了，真是令人感到愉悦。”
第一篇日记就到此结束了，许观知的目光放在了日记里的‘又’上。
新的爸爸妈妈、又有家了？
“5月23日
我劝爸爸跟妈妈不要进黑潮，如果需要钱的话我可以赚很多钱，啊，好烦，是分裂的那个我的问题吗？啧，不完美品，真是麻烦啊。看起来我又要失去家了。”
分裂？
一股寒意从许观知的背后袭来，寒意的主人伸手一把抓住了她的肩膀。
雌雄莫辨的声音在许观知身后响起。
“哎呀，被你发现了啊，我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