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这就是你说的报答他人情的方式？”
“□□犯应该物理阉割，我只是让他物理摔断了腿，还不是第三条，已经很对得起他了。”乔瑰意摘下头盔，随手一挂，悠哉哉地躺在沙发上，“至少他几个月都不能再出门祸害人了。”
等把人送上救护车，马场里的人也乌泱泱散了一大片，速度也都慢了下来，三三两两的骑着马踱步，唯有康永抱着满眼含泪的沈茶郁还在马场疾驰。
“以前也没看出来他这么.......”周郁莱搜索了一下大脑中的词库，找到一个形容词，“我见犹怜啊。”
旁边的人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凑过来，“你可别说，最近康少就吃这一套。”
“我听说他可是把往日的莺莺燕燕都散了，现在专宠这一位——”
“故作坚强的小白花。”
周郁莱嘴角一抽，“他？”
见人感兴趣，身旁的林持凑过来，“为父还债兼职打工、被受凌辱也绝不妥协的倔犟学生。”
“......”周郁莱像是重新认识了这位前男友，马背上的他即使吓得瑟瑟发抖，依旧挺直了脊背，而越是这样，康永就越是兴奋地加快速度，“这种人设，康永看不出来？”
康永的情人不少，男男女女都有，她一时被沙迷了眼有可能，康永这种见惯了这些伎俩的人，她可不信他看不出，“他这是要改邪归正？”
“看得出来又怎样，看不出来又怎样。”
乔瑰意对他们讨论自己的这位前男友丝毫不关心，无聊地窝在沙发里和程辞安发着短信，抽空插了一句，点醒自己的闺蜜，“你真觉得男生看不出来绿茶吗？”
周郁莱哑然。
绿不绿茶、是不是演的都不重要，喜欢上头的时候这些都是情趣，不喜欢的时候这些就叫作。
旁边的徐少也高兴地加入了话题，“不过这次赶走的不少人可都跟了康少不少时间，他这本事可不低啊。”
他看向乔瑰意，“听说你也和他有过一段？”
“没什么高不高级的。”乔瑰意皱了皱眉，“无非就是装点可怜罢了。”
同样是被泼水，和程辞安相比，他眼底的欲望和目的几乎清晰可见。
不知为什么想到了程辞安，乔瑰意一怔，停下了发消息的手，将手中的酒杯换成了水，稍微坐直了点身子，“如果我再努力一点，赚更多的钱，就不会让家人受到这样的屈辱了吧。”
林持哈哈一笑，“还得是我们乔海后啊，什么没见过。”
“也就程文那个不长眼的敢来撩拨你。”
没多久，齐颂带着郑霖也从马场上下来，郑霖摇着头，“女绿茶我见多了，男绿茶我还是头一回见。”
“你刚回国，多和康少组几个局你就见识够了，”齐颂和他碰了碰杯，见他一直盯着乔瑰意，“怎么，看上我们乔美女了，那你可慎重啊。”
“乔小姐现在应该有新欢。”他“唔”了一声，“突然觉得好像也不是第一次见绿茶了。”
“怎么？”齐颂又给他倒了杯酒，“新欢也是位制茶高手？”
“不算，不过他很擅长讨好别人。”郑霖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没办法，谁叫他是那样的出生呢。”
他虽是惋惜的语气，但乔瑰意却分明听出了幸灾乐祸的感觉。
乔瑰意不喜欢程辞安被人这样评头论足，像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落进泥泞，于是谁都可以踩两脚的感觉。
“不过他圈钱的手段有点狠，乔小姐你可得注意一下自己的钱包。”
周郁莱小心地看了眼乔瑰意，她直觉程辞安在她这位闺蜜这里有点不同，但看乔瑰意表情依旧淡淡的，没什么变化，她才问郑霖，“怎么个狠法？”
“才毕业几年啊，我听说他就在高档社区里买了套房。”郑霖冷哼一声，“他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哪来的钱买华熙尚府的房子。”
“华熙尚府，那不就是——”
“乔家的房子”几个字被林少吞进嘴里，以他察言观色的本事来看现在最好闭嘴。
果不其然，他刚闭上嘴，乔瑰意的声音就一道响起：“郑少，你看不起我？”
这猝不及防的话让郑少志得意满的脸上出现了割裂，只听见乔瑰意又说：“是我乔瑰意小气，还是我乔家出不起这个钱？”
“比起某些自以为是的人。”乔瑰意滑过郑霖的脸，“我倒更喜欢这种明码标价的，各取所需，好聚好散。”
齐颂赶紧出来打着“哈哈”，“郑少这不也是担心——”
“担心什么？”乔瑰意眉眼微抬，“担心我被骗？”
乔瑰意语气里的不屑过于明显，让郑霖面子有些挂不住，“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作为我的前相亲对象，你有些拿不出手？”
郑霖轻“哈”一声，“我？”
乔瑰意上下打量着，“身高不够180，身材么......”
“说你像白炸鸡都辱鸡了。”
“内裤买得最小吧，雄性特征都不够，哪一点像个男人。”
郑霖快被气疯，只要沾上程辞安就没好事，“你！”
林持赶紧拦住，苦哈哈地对乔瑰意道：“您这是吃了什么炸药了？”
乔瑰意轻笑一声，又恢复了平日的浅笑，“开个玩笑而已，郑少发那么火做什么？”
她晃着红酒杯，“开不起玩笑的人，就别出来玩了，扫兴。”
郑霖这辈子顺风顺水，也就在两个人身上载过跟头，众人面前他不好和女生争吵，只好负气甩手，找了个角落，劈里啪啦地打字泄愤。
齐颂几个没上去触霉头，几人找了个话题就把这件事带了过去。
乔瑰意刚炸了场不好走，只能无聊地听他们聊着那点子事。
“齐少，我记得前几天你刚玩了一个小明星，怎么不带来一起玩玩。”
齐少摆了摆手，“可别说了。”
恰好他手机震了一下，他打开一看，果然是小明星的微信：【诶呀，人家不是担心你出去没面子吗？】
众人凑近一看，“她这是看上什么了？”
“多呢，珠宝、首饰、包包，这是把我当提款机呢。”
“正常。”徐少用手勾了勾女伴脖子上的项链，“就两只手，也不知道要那么多包干什么？”
他捏住女生的下巴，亲昵地晃了晃，“嗯？要干什么？”
周郁莱注意到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乔瑰意，怕她再发火赶紧反驳，“那你呢，也就两只脚，要那么鞋干什么？”
徐少举起双手，“我可没有哦。”
“像我们这种成天出去忙死忙活的，哪有空穿球鞋啊。”
齐颂走过去搂住他的肩，“我大学认识一哥们就是，辛辛苦苦攒一年就为了双球鞋何必呢？”
“为了两句吹捧？不还有人割肾买手机的吗？”
众人哄笑成一团。
乔瑰意实在听不下去：“我先走了。”
“这么早就走了？上次你就早退，”齐颂正在兴头上，“这次难得来一趟不多呆会儿，怎么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啊。”
乔瑰意眼神扫过康永身边的沈茶郁，几日不见，他已是一身名牌，正津津有味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仿佛丝毫没有听出他们语气里对他的轻蔑。
“是啊。不然呢？”
周郁莱追到更衣室，“生气了？”
“没有，只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乔瑰意换着衣服，“他们在大肆贬低那些所谓‘虚荣’的人，但他们不也是一样吗？”
“只不过别人的虚荣是花大价钱买名牌包买名牌表来秀，而他们的虚荣呢，是显摆这群追捧他们的人。”
乔瑰意换好衣服，“他们但凡聊点八卦，我没准还能多撑一会儿。”
-
乔瑰意回了程辞安家。
明明危险已经解除了，但乔瑰意好像住习惯了他家，他也好像习惯了家里有这么一个人。
两人默契地没有提回家的事。
橙色的暖光照亮了温暖的室内，
程辞安听到动静来到门前，递上了杯热牛奶。
乔瑰意坐在椅子上脱着鞋，对这杯意料之外的牛奶感到好奇：“不都是早上喝牛奶吗，怎么晚上也热了一杯。”
猝不及防间，一颗脑袋凑到耳边嗅了嗅，乔瑰意一惊，手里的牛奶差点洒出来，但程辞安已经后撤一步，一脸无辜地说：“闻闻你喝了多少酒。”
说着他弯了弯眼，“好像不多。”
她确实没喝多少，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看别人喝，“陪他们喝几杯已经是他们天大的面子了。”
“也是。”程辞安这才回答起上一个问题，“喝了酒喝点热牛奶对胃好。”
牛奶醇香浓厚，不知比酒好喝了多少倍，她一饮而尽，见程辞安还杵在旁边，奇道：“怎么感觉你今天那么高兴？”
程辞安插着兜，手不自觉抚向手机。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是一条来自郑霖的微信：【你他妈给乔瑰意灌了什么迷药，他那么维护你？】
“确实是遇到了喜事。”
程辞安没有具体说，乔瑰意也没追问，拿起睡衣走到卧室。然而走到一半想到今天郑霖的话，她又折了回来，“对了，你和郑霖认识？”
不知郑霖和她说了什么，程辞安身体猝然一紧，“嗯，前同事。”
“哦。”乔瑰意没什么反应，“那你记得离他远点，他就是个傻逼。”
乔瑰意去洗澡，程辞安也回到卧室，拿出手机。
在今天这条消息之前，还有一条来自几天前的消息：
【你个婊子生的下贱东西，乔瑰意也是你配拥有的吗？】
淡漠的眼里逐渐酝酿出一丝疯狂。
不论是什么出身，他都想拥有乔瑰意。
非常、非常想要。
门外卫生间开门声想起，程辞安压下心底的情绪，从文档里翻出了几分文件，按下了删除。
“□□犯应该物理阉割，我只是让他物理摔断了腿，还不是第三条，已经很对得起他了。”乔瑰意摘下头盔，随手一挂，悠哉哉地躺在沙发上，“至少他几个月都不能再出门祸害人了。”
等把人送上救护车，马场里的人也乌泱泱散了一大片，速度也都慢了下来，三三两两的骑着马踱步，唯有康永抱着满眼含泪的沈茶郁还在马场疾驰。
“以前也没看出来他这么.......”周郁莱搜索了一下大脑中的词库，找到一个形容词，“我见犹怜啊。”
旁边的人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眼，凑过来，“你可别说，最近康少就吃这一套。”
“我听说他可是把往日的莺莺燕燕都散了，现在专宠这一位——”
“故作坚强的小白花。”
周郁莱嘴角一抽，“他？”
见人感兴趣，身旁的林持凑过来，“为父还债兼职打工、被受凌辱也绝不妥协的倔犟学生。”
“......”周郁莱像是重新认识了这位前男友，马背上的他即使吓得瑟瑟发抖，依旧挺直了脊背，而越是这样，康永就越是兴奋地加快速度，“这种人设，康永看不出来？”
康永的情人不少，男男女女都有，她一时被沙迷了眼有可能，康永这种见惯了这些伎俩的人，她可不信他看不出，“他这是要改邪归正？”
“看得出来又怎样，看不出来又怎样。”
乔瑰意对他们讨论自己的这位前男友丝毫不关心，无聊地窝在沙发里和程辞安发着短信，抽空插了一句，点醒自己的闺蜜，“你真觉得男生看不出来绿茶吗？”
周郁莱哑然。
绿不绿茶、是不是演的都不重要，喜欢上头的时候这些都是情趣，不喜欢的时候这些就叫作。
旁边的徐少也高兴地加入了话题，“不过这次赶走的不少人可都跟了康少不少时间，他这本事可不低啊。”
他看向乔瑰意，“听说你也和他有过一段？”
“没什么高不高级的。”乔瑰意皱了皱眉，“无非就是装点可怜罢了。”
同样是被泼水，和程辞安相比，他眼底的欲望和目的几乎清晰可见。
不知为什么想到了程辞安，乔瑰意一怔，停下了发消息的手，将手中的酒杯换成了水，稍微坐直了点身子，“如果我再努力一点，赚更多的钱，就不会让家人受到这样的屈辱了吧。”
林持哈哈一笑，“还得是我们乔海后啊，什么没见过。”
“也就程文那个不长眼的敢来撩拨你。”
没多久，齐颂带着郑霖也从马场上下来，郑霖摇着头，“女绿茶我见多了，男绿茶我还是头一回见。”
“你刚回国，多和康少组几个局你就见识够了，”齐颂和他碰了碰杯，见他一直盯着乔瑰意，“怎么，看上我们乔美女了，那你可慎重啊。”
“乔小姐现在应该有新欢。”他“唔”了一声，“突然觉得好像也不是第一次见绿茶了。”
“怎么？”齐颂又给他倒了杯酒，“新欢也是位制茶高手？”
“不算，不过他很擅长讨好别人。”郑霖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没办法，谁叫他是那样的出生呢。”
他虽是惋惜的语气，但乔瑰意却分明听出了幸灾乐祸的感觉。
乔瑰意不喜欢程辞安被人这样评头论足，像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落进泥泞，于是谁都可以踩两脚的感觉。
“不过他圈钱的手段有点狠，乔小姐你可得注意一下自己的钱包。”
周郁莱小心地看了眼乔瑰意，她直觉程辞安在她这位闺蜜这里有点不同，但看乔瑰意表情依旧淡淡的，没什么变化，她才问郑霖，“怎么个狠法？”
“才毕业几年啊，我听说他就在高档社区里买了套房。”郑霖冷哼一声，“他一个身无分文的穷小子，哪来的钱买华熙尚府的房子。”
“华熙尚府，那不就是——”
“乔家的房子”几个字被林少吞进嘴里，以他察言观色的本事来看现在最好闭嘴。
果不其然，他刚闭上嘴，乔瑰意的声音就一道响起：“郑少，你看不起我？”
这猝不及防的话让郑少志得意满的脸上出现了割裂，只听见乔瑰意又说：“是我乔瑰意小气，还是我乔家出不起这个钱？”
“比起某些自以为是的人。”乔瑰意滑过郑霖的脸，“我倒更喜欢这种明码标价的，各取所需，好聚好散。”
齐颂赶紧出来打着“哈哈”，“郑少这不也是担心——”
“担心什么？”乔瑰意眉眼微抬，“担心我被骗？”
乔瑰意语气里的不屑过于明显，让郑霖面子有些挂不住，“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作为我的前相亲对象，你有些拿不出手？”
郑霖轻“哈”一声，“我？”
乔瑰意上下打量着，“身高不够180，身材么......”
“说你像白炸鸡都辱鸡了。”
“内裤买得最小吧，雄性特征都不够，哪一点像个男人。”
郑霖快被气疯，只要沾上程辞安就没好事，“你！”
林持赶紧拦住，苦哈哈地对乔瑰意道：“您这是吃了什么炸药了？”
乔瑰意轻笑一声，又恢复了平日的浅笑，“开个玩笑而已，郑少发那么火做什么？”
她晃着红酒杯，“开不起玩笑的人，就别出来玩了，扫兴。”
郑霖这辈子顺风顺水，也就在两个人身上载过跟头，众人面前他不好和女生争吵，只好负气甩手，找了个角落，劈里啪啦地打字泄愤。
齐颂几个没上去触霉头，几人找了个话题就把这件事带了过去。
乔瑰意刚炸了场不好走，只能无聊地听他们聊着那点子事。
“齐少，我记得前几天你刚玩了一个小明星，怎么不带来一起玩玩。”
齐少摆了摆手，“可别说了。”
恰好他手机震了一下，他打开一看，果然是小明星的微信：【诶呀，人家不是担心你出去没面子吗？】
众人凑近一看，“她这是看上什么了？”
“多呢，珠宝、首饰、包包，这是把我当提款机呢。”
“正常。”徐少用手勾了勾女伴脖子上的项链，“就两只手，也不知道要那么多包干什么？”
他捏住女生的下巴，亲昵地晃了晃，“嗯？要干什么？”
周郁莱注意到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乔瑰意，怕她再发火赶紧反驳，“那你呢，也就两只脚，要那么鞋干什么？”
徐少举起双手，“我可没有哦。”
“像我们这种成天出去忙死忙活的，哪有空穿球鞋啊。”
齐颂走过去搂住他的肩，“我大学认识一哥们就是，辛辛苦苦攒一年就为了双球鞋何必呢？”
“为了两句吹捧？不还有人割肾买手机的吗？”
众人哄笑成一团。
乔瑰意实在听不下去：“我先走了。”
“这么早就走了？上次你就早退，”齐颂正在兴头上，“这次难得来一趟不多呆会儿，怎么有了新人就忘了旧人啊。”
乔瑰意眼神扫过康永身边的沈茶郁，几日不见，他已是一身名牌，正津津有味地听着他们的对话，仿佛丝毫没有听出他们语气里对他的轻蔑。
“是啊。不然呢？”
周郁莱追到更衣室，“生气了？”
“没有，只是觉得没什么意思。”乔瑰意换着衣服，“他们在大肆贬低那些所谓‘虚荣’的人，但他们不也是一样吗？”
“只不过别人的虚荣是花大价钱买名牌包买名牌表来秀，而他们的虚荣呢，是显摆这群追捧他们的人。”
乔瑰意换好衣服，“他们但凡聊点八卦，我没准还能多撑一会儿。”
-
乔瑰意回了程辞安家。
明明危险已经解除了，但乔瑰意好像住习惯了他家，他也好像习惯了家里有这么一个人。
两人默契地没有提回家的事。
橙色的暖光照亮了温暖的室内，
程辞安听到动静来到门前，递上了杯热牛奶。
乔瑰意坐在椅子上脱着鞋，对这杯意料之外的牛奶感到好奇：“不都是早上喝牛奶吗，怎么晚上也热了一杯。”
猝不及防间，一颗脑袋凑到耳边嗅了嗅，乔瑰意一惊，手里的牛奶差点洒出来，但程辞安已经后撤一步，一脸无辜地说：“闻闻你喝了多少酒。”
说着他弯了弯眼，“好像不多。”
她确实没喝多少，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看别人喝，“陪他们喝几杯已经是他们天大的面子了。”
“也是。”程辞安这才回答起上一个问题，“喝了酒喝点热牛奶对胃好。”
牛奶醇香浓厚，不知比酒好喝了多少倍，她一饮而尽，见程辞安还杵在旁边，奇道：“怎么感觉你今天那么高兴？”
程辞安插着兜，手不自觉抚向手机。亮着的手机屏幕上，是一条来自郑霖的微信：【你他妈给乔瑰意灌了什么迷药，他那么维护你？】
“确实是遇到了喜事。”
程辞安没有具体说，乔瑰意也没追问，拿起睡衣走到卧室。然而走到一半想到今天郑霖的话，她又折了回来，“对了，你和郑霖认识？”
不知郑霖和她说了什么，程辞安身体猝然一紧，“嗯，前同事。”
“哦。”乔瑰意没什么反应，“那你记得离他远点，他就是个傻逼。”
乔瑰意去洗澡，程辞安也回到卧室，拿出手机。
在今天这条消息之前，还有一条来自几天前的消息：
【你个婊子生的下贱东西，乔瑰意也是你配拥有的吗？】
淡漠的眼里逐渐酝酿出一丝疯狂。
不论是什么出身，他都想拥有乔瑰意。
非常、非常想要。
门外卫生间开门声想起，程辞安压下心底的情绪，从文档里翻出了几分文件，按下了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