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穿用度皆是用最好的,因为羽凰是上一任族长苍梧神君和凰主的女儿,全族上下都尊敬的称她一声:帝姬。

    其实私下里,因为苍木的关系,族人又都改称她为‘少夫人’。

    因为苍木少主与帝姬几乎同食同宿,这看在族人眼中,自是别有一番情趣,虽然少主与帝姫还未正式举行大婚,但在大家的心里也早就默许了帝姫是少夫人的事实。

    苍木每日都与羽凰粘在一起,几乎是形影不离,羽凰看着连自己换衣也要紧跟着的苍木,还是有些不满的嘟起了嘴:

    “木木,你别这样~”

    “我哪样?”苍木一把上前接过羽凰正要更换的外衫:“弄丢了几千年,如今为夫是加倍的补偿你~”

    还为夫,羽凰嘴角抽了抽,本来想要说的委婉,可委婉不足以表达她的正确情感:

    “木木,你不觉得你太粘人了吗?苍梧神族大大小小的事务,你都推脱给族长,族长如今见了我,不是唉声叹气就是摇头叹息,生怕我耽误了你的少年壮志得筹~”

    “没有的事,凰儿你别多想,那老头儿是怕天帝派兵打过来,想着让我早早的将你给送回去。”

    提到天帝,羽凰的心情沉重一秒,有些犹豫的想向苍木解释:

    “其实天御这些年待我还好————”

    “是吗?”苍木给羽凰披外衫的手停顿下来,嘴边也挂上了难以言明的笑意,但束腰那里的力度却是明显的紧了。

    羽凰看一眼苍木的脸色不对,也不敢继续往下说了,只是想从苍木的手中接回系带自己扣上。

    因为他马上就要勒的她喘不过气了。

    苍木却是不肯放手,继续着这种力度帮羽凰收腰间的系带。

    “怎么不继续说了?”苍木还想听听天御如何待她不错。

    羽凰的腰虽细,但也不是这种细到让人窒息的程度。

    “木木,我错了!”羽凰一改语气,顺着苍木的意思说道:“天帝这些年其实对我坏透了,他伙同那个忽男忽女的天后凤眠一起欺压我,不给我衣服穿,不给我干净的水喝,还让我住在杂草丛生的荒园里,凤眠还经常奚落我,辱骂我,鞭笞我————”

    “行了,”苍木一下子松开了羽凰的束腰,他更是听不得这个,因为这提醒着这三千年,他被天御玩弄的有多惨,这一口气,他迟早得亲自出手讨回来。

    别说他老爹还担心天族攻打过来,他们苍梧神族不打上去,去为帝姬报仇就算好了。

    苍木到是不担心天御还敢上门挑衅,因为他就在这儿等着他呢。

    苍木和羽凰在苍梧神族重修旧好,整天整天的你浓我浓,却不知此时天宫己经快要乱套了,天御到处寻羽凰不得,好好的一个寿宴都过的失了滋味,凤眠坐在天御的身旁,手抚着目视镜左照右照,这会儿,她也不避着天御了,生怕他看不见似的,拿着镜子在他身旁晃悠,一副悠闲自得又好不惬意的样子。

    赶走了那个碍眼的女人,天御身边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凤眠的心情好得不得了,天御却满脸郁气: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天御的语气有些气急败坏。

    凤眠修修自己的指甲,漫不经心的回道:

    “人家的小情人都找上门了,你还扣着人干嘛?人家又不喜欢你,勉强委身于你,不过是利用你为她解蛇毒,像这样的心机深沉又谋者甚大的危险人物,还是早早的打发了好~

    免得待人找了更强大,傍上更大的靠山,反手就夺了你我的皇权,你可别忘了,当初最先背信弃义,毁掉两族婚约的人可是你————天御~”

    凤眠的嘴皮子厉害,天御被她一番抢白说的哑口无言,更生气了,起身愤怒的一甩衣袖大步便出了中圣殿。

    凤眠冷笑一声,亦拍拍衣服上不存在的褶皱,想着刚刚在目视镜中看到的画面,冷声嗤笑:果然是把勾引男人的好手,这么快就将苍梧的少君给拿下了。

    还想攻打天族?灭她凤族族长之位?

    苍木,当初没将你用真火烧死,还是留下了不小的祸患呢,哼!

    天御离开凤仪宫后还是气不过,飞身便去了苍梧神族。

    族长见天君亲临,边急着好生招待,边忙催着仙娥去找少主,天御脸色不好,便发难苍郁:

    “族长也知道苍木少君与本君之间的龃龊了吧?”

    苍梧神族的族长苍郁只是尴尬的陪笑,这可叫他怎么回答。

    “当初吾救下苍木,便与族长有过协议,要族长封了苍木的记忆,那羽凰帝姬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此事是先帝与凰主亲自为我们定下的婚约。十境皆知。

    虽说如今天宫有凤眠做镇,但族长也知他做了千余年的男神,本君又岂会真的与他绵延子嗣!

    帝姬血脉尊贵,也于本君在一起三千年了,苍木少君如今却在我寿宴上横刀夺爱,趁机将帝姬带走,族长可是要想好,如何给本君一个说法!。”

    苍郁被天君说的满头大汗,只能向下人不断发作:“还不快去催催少主,让他赶快来接待天君!”

    天御抿抿唇,坐到宴客厅中的青石椅上,端起一杯茶水,耐心等着。

    苍郁在天御无形的威压下频频擦汗,心里急的早就在跺脚了,脸上还得陪出谄媚的笑容,简直比哭还难看。

    苍木被三催四请,才好容易慢吞吞的来了会客大厅。

    天御左右看看并不见羽凰,便怒极将青釉缠花的冰瓷玉杯一下掷于地上,任那贵重稀有的瓷器摔成碎片。

    老族长立马低头噤声,恨不得压缩尽全部的存在感。

    苍木却不羞恼,着人将碎落的瓷片收了,慢悠悠的找了把青椅坐下,不生气,也不理天御,坐等天御发疯。

    果然天御看苍木这吊儿郎当的样子,还真又发作了:

    “苍木!你这是要向我宣战,公然于天族为敌?”

    苍木这才抬起头,直视天御的双眼:

    “还不够明显吗?”苍木慢悠悠押下一口茶水:

    “天御我视你为友,却不想你欺我至此,我与羽凰年少定情,千年相伴,我二人早已互许终身,而你身为羽凰的正牌未婚夫先是悔婚在先,后又纵容凤眠趁羽凰毒发取我二人性命!

    趁人之危,卑劣如斯~

    你虽及时赶来救下我们,却依然选择欺瞒,三千年,我与羽凰分离,爱而不见,见面不识,而你却继续目视凤眠苛待她,践踏她的尊严,耽误她的修炼,让她三千年后的今天,依然在凤眠手上走不下三百招,要知道因为血脉压制,当年凤眠可不是羽凰的对手!

    你让凰族最尊贵的帝姬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受尽冷待,居住在那种连下等仙娥都不屑一顾的荒芜之地。

    饥寒交迫,无仙露可饮,无药物傍身,身上穿得还是我们分别时,用我的梧桐树皮所制的衣衫,万般缝补拼凑————”苍木红着眼眶,越说越是气极:

    “天御!你还贪图羽凰的美色,以驱毒之名,携恩求报,让羽凰屈身于你……

    你简直欺人太甚~!

    我还不曾找你报仇,你却胆敢率先打上梧桐神族的大门!”苍木显然已经愤慨至极,显些就要拔刀相向。

    天御也冷静下来,低沉的辩解:

    “三千年了,她虽生活的朴素,却不曾再毒发过一次,难道这些也不是我的功劳?

    那凤眠恨她,如今她执掌中宫,难道她要处置一个仙娥,我也要横加插手?

    况且,你以为我手中每7日用于驱毒的药引,是从何而来?

    灵果落在凤族的手中,凤眠不肯给羽凰服用,只肯在我生辰宴时才拿出些许,渗入酒水以博众仙家的称赞。

    我又费了多大力气,逐个仙家次第换取灵酒,萃取后为羽凰驱毒。

    难道这也比不过你千年的陪伴来的厚重?

    我和羽凰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我与她亲近又有何错?

    她心中对你有情,我便慢慢等她完全放下,不曾强迫!

    我待羽凰亦是一片赤城,苍木少君,难到对比于你,我的感情低贱不成?”天御也说的情深意重,字字泣血。

    “可羽凰爱的人是我!

    如今亦回归故土,认祖归宗,凰儿的毒,以后便不劳天君操劳,你我的恩怨一笔勾消,我亦不追究你曾对羽凰之前的种种冒犯。

    只是如今,凰儿与我重修旧好,两情相悦,还望天君量宽,成全则个,不然木也倒不惧与天族一战!”

    两个男人愈发剑拔弩张

    “苍木!”天御的怒火多少年都不曾这样高昂。

    他本是个顺和性子,也一向以天威慑人,倒是多少年来不曾被逼出少年意气,而如今却全都发作出来:

    “让羽儿出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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