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者上钩
接下来的一周，温筱宁一直住在云景壹号，甚至连出门的次数都很少。
就按照楼承安“希望”的那样，重新做回了她以前的样子，恢复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
安分守已，不吵不闹。
甚至做得比以前更夸张，就看谁先憋不住。
反正她适应的还不错，在公司忙碌了一个月，这一周在家就当休息了，养养花，看看书，做做指甲。
每天过得惬意又舒心。
倒是有人却好像有些不太高兴。
温筱宁每天早上六点，准时起床，跑到隔壁房间洗脸刷牙之后，就下去吃饭。
看见楼承安下楼后，立刻去厨房替他端一碗粥，然后坐在离楼承安隔一个座位的地方，安安静静地低头吃饭。
饭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她吃的很慢，一句话也不说，眼睛始终盯着眼前的粥。
第一天早上她这样，楼承安以为她是起早了没精神，便没有在意，吃完就上班走了。
第二天她还是一言不发，问她就说昨晚没睡好，楼承安还是没多问，只是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第三天，她干脆没吃，躲二楼画稿子，问就是昨晚吃多了还不饿。
第四天，倒是吃了，但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第五天第六天……
要么是睡不着起得太早，已经吃过了，要么是去花园浇花了，总之压根儿就没见着人。
不止早上，晚上也是。
楼承安最近回家时间都比较固定，而且比以前都早，五六点就回来了，一进门就看见她在沙发上看书。
见他进来，便放下书站起来朝他问好，拿衣服拿包沏茶递纸巾，懂事得体。
问什么答什么，只是其他多余的话，一句也不多说。
有时他会在书房处理工作到很晚，等回卧室睡觉时，她已经侧躺着身子睡着了，就躺在床的边沿。
两人中间宽的，还能再睡下十个人。
第二天，他便把电脑拿在客厅工作，结果邮件回复到一半，温筱宁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上二楼画稿子。
然后吃完饭后，继续上去画稿子。
等磨磨蹭蹭地洗完澡后，就安静地坐在床上看书，问什么都是嗯或者好，一个眼神都没往他这边看。
最后一到九点，就准时关灯睡觉。
像个幽灵一样。
第三天，他直接命令对方，就坐在沙发上，哪儿也不准去。
结果刚过了十分钟，老宅那边就打来电话，说老太太要找他，务必要让他今晚去一趟。
挂完电话，还没等他张口，温筱宁就把出门的衣服递给他，然后微笑叮嘱他：“路上注意安全。”
楼承安：“……”
等他从老宅回来后，已经快十二点了。
他内心郁闷，本以为温筱宁早就睡下了，结果卧室还亮着一盏灯。
见他回来，温筱宁便起身下床，一边替他把衣服放好，一边低声问他饿不饿。
回来前他在老太太那吃过了，不过此时一问，又觉得有些饿，便让张妈端了碗莲子粥上来。
温筱宁坐在一边问他：“是不是因为楼少凡的腿，奶奶有没有说你什么？要不我明天去找奶奶解释一下吧。”
楼承安看着终于肯主动说话的温筱宁，脸上满是担忧和自责，下意识安慰她。
“不关你事，楼少凡的腿是骨折了，又没真断，躺床上养三个月就行，老太太没说什么，也没提到你，用不着想太多。”
温筱宁的心这才放下，没断就好，要不然刘淑芳不敢找他讨公道，肯定又把账算自己头上。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
刘淑芳早就在老太太面前哭得眼都肿了，字字泣血，句句都是说自己儿子无辜，并暗指温筱宁不要脸。
老太太这才让他过去，当面问话，在知道他为何打断楼少凡的腿时，直接冷了脸，紧接着就将二叔二婶全轰了出去。
楼承安喝过粥就去洗澡了，想着温筱宁今晚不睡觉等他回来，还说了那么多话，想必心情不错，他就洗得快了些。
没想到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等他出来后，温筱宁就又睡着了。
楼承安：“……”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也都是这样。
温筱宁总是有意无意地在躲他，虽然两人同床共忱，吃住在一个屋檐下，可愣是没说过几句话，没对视过一眼。
除了晚上睡觉，更是没在同一个空间内，一起待超过十分钟。
直到最后一天，他才发现这份不对劲来自哪里。
因为这就是两人结婚第一年的相处状态。
她故意的。
·
这日早晨。
温筱宁依旧安静地低头吃饭，慢悠悠地喝粥，慢悠悠地夹菜，结果楼承安今日吃饭比她还慢。
筷子搁在碗上的声音响起。
“怎么，终于吃不下去了？”
时钟缓慢地走过八点。
“啪嗒”一声。
坐在主位的人，也同时将筷子放下。
男人面容平静，声音却隐隐含着怒意。
温筱宁权当没听见，想了想回道：“嗯，吃饱了。”
她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坐姿端正，双手交叠放在膝上，下巴微收，视线永远落在对方的下巴位置。
温和有礼，客客气气。
楼承安呼吸声顿时粗重了几分。
他神色复杂地瞪着眼前，装扮得一丝不苟的女人，“头抬起来，看着我。”
温筱宁缓缓抬眼，和他对视，疑惑地问：“是有什么事吗？还是今天饭菜不合胃口？”
楼承安嗓音冰冷，“还在跟我装傻。”
温筱宁眉头微蹙，“……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
楼承安看着她，问：“行，那我问你，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让你看都不看一眼。”
温筱宁一心虚就想移开视线，结果被楼承安制止。
“我让你看着我说话。”
她没办法只好直视着他，说：“……没有，我是怕打扰你吃饭，万一迟到就不好了。”
楼承安：“那为什么看见我就走？”
温筱宁：“最近天开始冷了，院子里的花草，也该施肥打药保暖过冬了。”
“用不着你，有别人。”
“可是一个月没回，我还挺想念那些花草，反正在家也无事可做。”
楼承安哼一声，又道：“那晚上呢，你不是不到12点不睡觉吗？”
温筱宁叹气道：“因为熬夜伤身体，早睡早起更健康。”
……
楼承安停顿一瞬，又说：“这不是会说话吗，怎么我不问，你就不说了。”
温筱宁倏地沉默了，两人就这样僵持了有一分钟。
最后温筱宁败下阵来，无奈地说：“不是你说的，要像以前那样吗？按照你的要求，不能又吵又闹，也不能拒绝你的任何要求。”
楼承安蹙眉，“你这是混淆概念，故意……”
温筱宁打断他，“可是以前不就是这样吗？”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什么开关，楼承安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餐厅周围的气压，低得可怕。
张妈和下人们，从刚才两人说话开始，打扫卫生的动作就放慢了不少，此时更是噤若寒蝉。
温筱宁依旧乖顺地垂着眼，端坐在椅子上。
半晌，刺啦一声。
主位的椅子被人用力向后一推。
“好，你很好。”
楼承安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大门被狠狠一摔，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等他走了之后，温筱宁这才缓缓抬起头，然后跟没事儿人一样，叫来张妈收拾餐桌。
自己则上楼，换衣服准备去公司。
·
一周前，楼氏集团。
已经连续一个月高强度工作的员工们，□□和灵魂早已不堪重负。
就在马上要起义的时候，他们楼总忽然转性了，不仅准时下班，脾气也温和了不少。
众人长舒一口气，开始高歌欢唱。
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是自由的。
被藏起来的手办，被锁进柜子里的零食，被卸载的电视剧，统统拿出来继续搞。
办公区的员工们，载歌载舞，四处洋溢着死而复生的喜悦，结果就被一锅端了。
据说今天早上，向来准时到公司的楼总，过了八点半还没看见人影，就连张总助也不在。
小道消息说楼总早上临时出差，今天都不来了。
所有人信以为真。
于是就在上午九点半的时候，某个倒霉蛋拎着炸鸡奶茶偷偷往外溜的时候，与进门的楼总迎面相撞。
众目睽睽之下，据说楼总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就这样由一个倒霉蛋引发的全公司纪律督查，开始了。
民怨沸天，苦不堪言。
眼看着起义的军号即将再次吹响，张总助出现了，他决定以身涉险，为人民试探敌营。
在其他秘书和助理的集体默哀下，张总助迈着沉重的步伐，以壮士断腕的决心，敲响了那扇门。
“叩叩……”
“进来。”
办公室内，气压低沉。
楼承安坐在椅子上，冷着脸翻看文件，脸色比上午来的时候还要难看。
张总助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还没开口，就先打了个冷颤，屋内明明开着暖气，怎么反而更冷了！
“那个……楼总，我明天想请个假，请假申请已经递交给您了。”张总助小声道。
屋内翻动纸张的声音一顿，然后文件一合，被扔回桌面。
“多久？”
“……两天。”
他艰难地伸出两根手指，随后迅速放下来。
楼承安瞥了他一眼，然后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在即将按下同意的时候，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你之前请假都会注明理由，这次没有？”
张总助张了张口，似乎有些难为情道：“……这个，我女朋友生日，上次吵架半个月都没理我了，打算挽救一下自己。”
“半个月？”楼承安忽然问了句。
张总助一愣，“是，是啊，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这次还挺严重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说完这句话后，怎么总觉得楼总看他的眼神，好像挺……不屑的？
真的好奇怪。
应该是看错了吧。
就按照楼承安“希望”的那样，重新做回了她以前的样子，恢复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
安分守已，不吵不闹。
甚至做得比以前更夸张，就看谁先憋不住。
反正她适应的还不错，在公司忙碌了一个月，这一周在家就当休息了，养养花，看看书，做做指甲。
每天过得惬意又舒心。
倒是有人却好像有些不太高兴。
温筱宁每天早上六点，准时起床，跑到隔壁房间洗脸刷牙之后，就下去吃饭。
看见楼承安下楼后，立刻去厨房替他端一碗粥，然后坐在离楼承安隔一个座位的地方，安安静静地低头吃饭。
饭桌上只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她吃的很慢，一句话也不说，眼睛始终盯着眼前的粥。
第一天早上她这样，楼承安以为她是起早了没精神，便没有在意，吃完就上班走了。
第二天她还是一言不发，问她就说昨晚没睡好，楼承安还是没多问，只是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第三天，她干脆没吃，躲二楼画稿子，问就是昨晚吃多了还不饿。
第四天，倒是吃了，但还是一句话也不说。
第五天第六天……
要么是睡不着起得太早，已经吃过了，要么是去花园浇花了，总之压根儿就没见着人。
不止早上，晚上也是。
楼承安最近回家时间都比较固定，而且比以前都早，五六点就回来了，一进门就看见她在沙发上看书。
见他进来，便放下书站起来朝他问好，拿衣服拿包沏茶递纸巾，懂事得体。
问什么答什么，只是其他多余的话，一句也不多说。
有时他会在书房处理工作到很晚，等回卧室睡觉时，她已经侧躺着身子睡着了，就躺在床的边沿。
两人中间宽的，还能再睡下十个人。
第二天，他便把电脑拿在客厅工作，结果邮件回复到一半，温筱宁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上二楼画稿子。
然后吃完饭后，继续上去画稿子。
等磨磨蹭蹭地洗完澡后，就安静地坐在床上看书，问什么都是嗯或者好，一个眼神都没往他这边看。
最后一到九点，就准时关灯睡觉。
像个幽灵一样。
第三天，他直接命令对方，就坐在沙发上，哪儿也不准去。
结果刚过了十分钟，老宅那边就打来电话，说老太太要找他，务必要让他今晚去一趟。
挂完电话，还没等他张口，温筱宁就把出门的衣服递给他，然后微笑叮嘱他：“路上注意安全。”
楼承安：“……”
等他从老宅回来后，已经快十二点了。
他内心郁闷，本以为温筱宁早就睡下了，结果卧室还亮着一盏灯。
见他回来，温筱宁便起身下床，一边替他把衣服放好，一边低声问他饿不饿。
回来前他在老太太那吃过了，不过此时一问，又觉得有些饿，便让张妈端了碗莲子粥上来。
温筱宁坐在一边问他：“是不是因为楼少凡的腿，奶奶有没有说你什么？要不我明天去找奶奶解释一下吧。”
楼承安看着终于肯主动说话的温筱宁，脸上满是担忧和自责，下意识安慰她。
“不关你事，楼少凡的腿是骨折了，又没真断，躺床上养三个月就行，老太太没说什么，也没提到你，用不着想太多。”
温筱宁的心这才放下，没断就好，要不然刘淑芳不敢找他讨公道，肯定又把账算自己头上。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
刘淑芳早就在老太太面前哭得眼都肿了，字字泣血，句句都是说自己儿子无辜，并暗指温筱宁不要脸。
老太太这才让他过去，当面问话，在知道他为何打断楼少凡的腿时，直接冷了脸，紧接着就将二叔二婶全轰了出去。
楼承安喝过粥就去洗澡了，想着温筱宁今晚不睡觉等他回来，还说了那么多话，想必心情不错，他就洗得快了些。
没想到不到十分钟的时间，等他出来后，温筱宁就又睡着了。
楼承安：“……”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也都是这样。
温筱宁总是有意无意地在躲他，虽然两人同床共忱，吃住在一个屋檐下，可愣是没说过几句话，没对视过一眼。
除了晚上睡觉，更是没在同一个空间内，一起待超过十分钟。
直到最后一天，他才发现这份不对劲来自哪里。
因为这就是两人结婚第一年的相处状态。
她故意的。
·
这日早晨。
温筱宁依旧安静地低头吃饭，慢悠悠地喝粥，慢悠悠地夹菜，结果楼承安今日吃饭比她还慢。
筷子搁在碗上的声音响起。
“怎么，终于吃不下去了？”
时钟缓慢地走过八点。
“啪嗒”一声。
坐在主位的人，也同时将筷子放下。
男人面容平静，声音却隐隐含着怒意。
温筱宁权当没听见，想了想回道：“嗯，吃饱了。”
她规规矩矩地坐在椅子上，坐姿端正，双手交叠放在膝上，下巴微收，视线永远落在对方的下巴位置。
温和有礼，客客气气。
楼承安呼吸声顿时粗重了几分。
他神色复杂地瞪着眼前，装扮得一丝不苟的女人，“头抬起来，看着我。”
温筱宁缓缓抬眼，和他对视，疑惑地问：“是有什么事吗？还是今天饭菜不合胃口？”
楼承安嗓音冰冷，“还在跟我装傻。”
温筱宁眉头微蹙，“……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
楼承安看着她，问：“行，那我问你，我脸上是有什么脏东西吗，让你看都不看一眼。”
温筱宁一心虚就想移开视线，结果被楼承安制止。
“我让你看着我说话。”
她没办法只好直视着他，说：“……没有，我是怕打扰你吃饭，万一迟到就不好了。”
楼承安：“那为什么看见我就走？”
温筱宁：“最近天开始冷了，院子里的花草，也该施肥打药保暖过冬了。”
“用不着你，有别人。”
“可是一个月没回，我还挺想念那些花草，反正在家也无事可做。”
楼承安哼一声，又道：“那晚上呢，你不是不到12点不睡觉吗？”
温筱宁叹气道：“因为熬夜伤身体，早睡早起更健康。”
……
楼承安停顿一瞬，又说：“这不是会说话吗，怎么我不问，你就不说了。”
温筱宁倏地沉默了，两人就这样僵持了有一分钟。
最后温筱宁败下阵来，无奈地说：“不是你说的，要像以前那样吗？按照你的要求，不能又吵又闹，也不能拒绝你的任何要求。”
楼承安蹙眉，“你这是混淆概念，故意……”
温筱宁打断他，“可是以前不就是这样吗？”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什么开关，楼承安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餐厅周围的气压，低得可怕。
张妈和下人们，从刚才两人说话开始，打扫卫生的动作就放慢了不少，此时更是噤若寒蝉。
温筱宁依旧乖顺地垂着眼，端坐在椅子上。
半晌，刺啦一声。
主位的椅子被人用力向后一推。
“好，你很好。”
楼承安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大门被狠狠一摔，发出一声巨大的声响。
等他走了之后，温筱宁这才缓缓抬起头，然后跟没事儿人一样，叫来张妈收拾餐桌。
自己则上楼，换衣服准备去公司。
·
一周前，楼氏集团。
已经连续一个月高强度工作的员工们，□□和灵魂早已不堪重负。
就在马上要起义的时候，他们楼总忽然转性了，不仅准时下班，脾气也温和了不少。
众人长舒一口气，开始高歌欢唱。
解放区的天是晴朗的天，解放区的人民是自由的。
被藏起来的手办，被锁进柜子里的零食，被卸载的电视剧，统统拿出来继续搞。
办公区的员工们，载歌载舞，四处洋溢着死而复生的喜悦，结果就被一锅端了。
据说今天早上，向来准时到公司的楼总，过了八点半还没看见人影，就连张总助也不在。
小道消息说楼总早上临时出差，今天都不来了。
所有人信以为真。
于是就在上午九点半的时候，某个倒霉蛋拎着炸鸡奶茶偷偷往外溜的时候，与进门的楼总迎面相撞。
众目睽睽之下，据说楼总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就这样由一个倒霉蛋引发的全公司纪律督查，开始了。
民怨沸天，苦不堪言。
眼看着起义的军号即将再次吹响，张总助出现了，他决定以身涉险，为人民试探敌营。
在其他秘书和助理的集体默哀下，张总助迈着沉重的步伐，以壮士断腕的决心，敲响了那扇门。
“叩叩……”
“进来。”
办公室内，气压低沉。
楼承安坐在椅子上，冷着脸翻看文件，脸色比上午来的时候还要难看。
张总助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还没开口，就先打了个冷颤，屋内明明开着暖气，怎么反而更冷了！
“那个……楼总，我明天想请个假，请假申请已经递交给您了。”张总助小声道。
屋内翻动纸张的声音一顿，然后文件一合，被扔回桌面。
“多久？”
“……两天。”
他艰难地伸出两根手指，随后迅速放下来。
楼承安瞥了他一眼，然后在手机上点了几下，在即将按下同意的时候，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你之前请假都会注明理由，这次没有？”
张总助张了张口，似乎有些难为情道：“……这个，我女朋友生日，上次吵架半个月都没理我了，打算挽救一下自己。”
“半个月？”楼承安忽然问了句。
张总助一愣，“是，是啊，以前从来没有这样过，这次还挺严重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说完这句话后，怎么总觉得楼总看他的眼神，好像挺……不屑的？
真的好奇怪。
应该是看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