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未免要求过多了,若是按白寨主这么说,今日宣扬女子入仕,他日是否就要扶女帝上位了?牝鸡司晨,罪不可赦。外戚干政多是女流之祸。”

    言辞激烈,这话也有不少的拥护者,此时台下一阵喧嚣。

    前前后后交头接耳,眼神各异,有疑惑,有鄙夷……

    “厉少侠说得对,说得对!”

    其他声音彻底被淹没掉了。

    白鹤寻丝毫不慌。

    线条分明的脸上挂着几丝傲慢,双颊向内凹陷,微微抬动眼皮,斜视厉绝天,冷哼一声道:

    “这么大一帽子就给我扣上了,你可真是了不得,只有无能之人才会这般。女帝?帝位从古至今一向是有德者任之,大義也曾有女帝继位,前朝太后辅佐年幼天子,从未有异心,以偏概全怎么就落在我们身上了!翻翻普天下的案子,杀人者男子居多,你们男人都是杀人狂魔了?你厉绝天也是这等恶魔了?你认?”

    一番长篇大论,出了一口恶气,随后她拔出宝剑放在他肩头,手腕轻轻使力。

    “你做什么?白鹤寻你敢杀人!”

    厉绝天吓得双腿发软,这恶婆娘的名声如雷贯耳手中翠茵剑从不留活口。

    “磨剑你也有意见给我受着,你这个怂包,说说不过,打也打不过,你能干什么?”

    她用剑拍打他的脖子,刹那间,他尿了。

    甚至淋湿了新穿的鞋子。

    “哟,男子汉大丈夫,当堂尿尿不丢人,去吧,一边尿去,免得有人说我欺负你。”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看热闹的人哄堂大笑。

    白鹤寻看了周边一圈的人,抱拳说道:

    “各位,听我一言,我们多少女子是因为身负武艺,在家得不到施展才远走江湖,若能安稳度日谁又愿过刀口舔血的生活,祝前辈,此次小会交给你。”

    说完纵身一跃跳上楼去,目光集中在台下。

    “各位,白寨主所言甚是,此次合作救了无数闺阁女子,她们是如何被骗走的?闺中女子好骗啊,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人,见过多少骗子?我们江湖上的女侠也有被骗的,骗术层出不穷只能加以防范,改吏治,女子入仕,又怎么了呢?男人女人就得站一个跪一个吗?老夫也是男人,我支持此次改革,也希望无数女子能够实现自己的宏图大志。”

    他说得慷慨激昂、义愤填膺。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下面响起一片激烈的掌声。

    祝林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老前辈,近两次大会都由他主持。

    上面的也跟着鼓掌。

    “这前辈声望很高啊。”

    施北淮说道。

    “这是自然,祝前辈是武林中的老人了。只是武林大会前手上的两个案子务必破了。”

    慕南枝说完就呆住了,这该是沐子宸说的话才对。

    沐子宸急忙搭话:

    “这还得借助你的势力才行啊,谁人不知你天衣阁是刺探情报的好手。”

    “就你话多。”

    旁边两人没觉察出来不对劲,心里泛起一阵酸意。

    “小南,你说了今晚陪我,不能说话不算话。”

    施北淮揽着她手臂。

    “别拉拉扯扯的,我答应就是了,不过今晚有事情做,你要是不嫌麻烦便陪我去好了。”

    “一千个一万个乐意。”

    他从后抱住她。

    白鹤寻见此也看向沐子宸。

    “子宸,今晚我们梳理一下案情吧?”

    “啊!”

    沐子宸吓得瞪大双眼,身体向后退着,浑身上下长满了鸡皮疙瘩,她怎么一阵一阵的。

    “不要害羞,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此话一出更叫人害怕了。

    “白姑娘,你确定你这个样子是可以谈案子的吗?我,咳咳咳咳咳咳咳咳,我还病着,需要休息,就不熬夜了。”

    他本来就是睡梦中被人拉出来的,这下子困意袭来,不睡不行了。

    “啊?你困了,没事儿,我送你回去休息,要是你累了,我也可以背你的~”

    她拉着他的衣角摇摇摆摆,沐子宸只觉着脑子嗡嗡嗡的,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真的很累了。”

    眼底已经泛着乌青,眼睛勉强睁开,原本挺直的腰背也弯了下去。

    “好好,回去休息。”

    她不再强硬了。

    慕南枝见此也想装病了,不过装病身旁这人会更加肆无忌惮的。

    忽然,施北淮拍着她的肩膀说道:

    “我们走吧,你去哪我都跟着。”

    她脸色一沉,真不知道该拿这男人怎么办才好。

    *

    朗朗明月在上,清风为伴,一红一黑两道身影在某处高楼房檐上交织。

    慕南枝忽然瞅见他今日的穿着,还是一身的红色,这个谜似乎一直没有得到解答。

    “施北淮,几次见你你都是红色,为什么?”

    “你关心我啊?”

    他没有正面回答,反倒向她靠近了一点,慕南枝心里一阵恶寒,他怎么和白鹤寻一样一样的。

    她赶忙后退。

    “不说算了。”

    “说说说。”

    施北淮见她就要起身立即拉住她。

    “这身红色是你以前最喜欢的,不知道女主这些年的喜好有没有变。我想的是,穿着它等你回来成亲,无论多久。”

    修长的十指见缝插针,与她紧紧相扣,她心跳又不正常了。

    “不,这样不好,施北淮你不该这样执着的,你换一个人吧,我认真的。”

    “换?这哪是说换就换的?若我有解脱之法,今天你我不会坐在这里,我以为你清楚的,我施北淮这辈子只有一个妻子。”

    手倏地放松绕到她身后,牢牢禁锢住,他不会让她再走了。

    “只会是互相折磨罢了,婚姻之事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你,我就更加没有了。”

    说完心口一阵疼痛,她寿命不多,将不久于人世,她怎么能够再耽误他,人生能有几个七年。

    “唔!”

    深吻落下,似是惩罚,他比前几次凶猛得多。

    “不可以,我绝对不允许,阿枝,或许,只要你留下,别再走了,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语气卑微到尘埃里,手里的力度可一点不轻,慕南枝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他血脉中炽热,施北淮罕见的霸道。

    “施北淮,你会后悔的!”

    “不会,永远不会。”

    他抱得越紧了。

    “你先放开我,我让你看样东西。”

    慕南枝说着,脸上的愁绪挥不去。

    他慢慢减轻力度,但还是不放难保这丫头又又逃了。

    慕南枝轻叹一口气,随后运用轻功拉着他走向周边屋顶,拨开几块瓦片,潜入屋子里。

    此处黑灯瞎火,一入内她正准备点燃烛火,谁知施北淮突然抱着她抵在墙上。

    “唔!”

    她茫然了片刻,唇口微张,叫他得逞。

    手渐渐放在他胸膛上,施北淮见此更加肆无忌惮了。

    “阿枝,呵……”

    “你……”

    甘甜流转于舌尖之上,,直至唇瓣发麻才分开一点距离。

    “南枝,你喜欢我,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癫狂,这时慕南枝打开火折子,两人脸颊都已羞红。

    她将手放下置于腰间,随意一扯,她便赤·条地站在他面前。

    脖颈以下,浑身的伤痕。

    锁骨已然边形,两条粗后的疤痕交叉着,看着像利器所致。

    胸·脯之间的两点被两个圆形疤痕取而代之。

    细长的腿上也没有一片地方是完好的,鞭痕、淤青爬上她的肌肤。

    “怎么会这样?”

    眼眸充红,心中的激情被全部冲散,究竟是谁这样对她。

    “年少成名总会付出一些代价的,施北淮,这样的我,没办法嫁给你了。这些年我没有让人再服侍我,这一身伤好不了,我无法嫁给任何一个人。”

    “不,阿枝,别这样,我只恨自己没有保护好你,别,就算终身无嗣也没事,父亲并非只有我一个孩子,对不起。”

    肩膀向前蜷缩,他再次抱住她,施北淮痛恨自己今晚的无礼,他怎么能这样对阿枝!

    “你从来都没有对不起我,放开我吧!一开始就错了,何必再延续这场错误。”

    “阿枝,你愿意向我展示伤痕是不是意味着你开始在意我了,你让我养伤,那怎么不爱护自己?不许这样了,如果你嫌麻烦,我帮你养,今晚我说的话,都可以是真的,你找我,我随时随地都可以。”

    话题陡然一转,屋里的氛围又变了,她的身体也越发地热了。

    慕南枝本是想借此劝退他的。

    “我不喜欢自甘堕落的人。”

    “只是对你妥协,你要我怎样,我就怎样。”

    温热的吻如雨点般落下,撩得她不能自已。

    她现在□□,这可不妙。

    “施北淮,不行!我疼。”

    “又添新伤了?”

    他立即停下,帮她检查身体,一身的疤痕,实在分辨不出那个新的。

    “是,最近运气不好,遇到几个高手。”

    她面不改色地扯谎,以她如今的实力,武林中鲜少有敌手。

    “你真是……”

    施北淮捡起散落地上的衣衫给她一件件穿上。

    “你怎么这么熟练?”

    耳畔忽有热气,他唇贴着耳垂说道:

    “你忘了?你小时候可是求着我帮你换衣服的。”

    “去你的,那是披风,你这个混蛋!”

    慕南枝摁着他,手肘打在他后背上。

    “阿枝记得真清楚。”

    说完便将她扑倒在床。

    “你给我说清楚。”

    “清楚?已经很清楚了,我穿你喜欢的红色,这还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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