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现在是我的‘手下’。”澄宜幽怨地看着萧瑶,“王三金就安排了一间房给我们,您让我大晚上的上哪找其他地方睡一晚?”

    “今晚我有要紧事,你还小,不适合在旁边看着。”萧瑶把她的包裹扔给她,“自己想办法。”

    “殿下……”

    “扣扣扣。”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澄副官,您睡了吗?”

    澄宜回她:“何事?”

    那侍女恭敬道:“我们邹先生有要事想和您商量一下,是关于那逆贼的线索,万分紧急。”

    澄宜瞪大了眼:“邹先生?”

    她看了看萧瑶,从来没有觉得自家殿下这么料事如神过。

    侧君真的在广陵知州府,今晚还真的有要事来找她了!

    她恨自己没有早点滚出这间房间,做个懂事的人。

    “呃……嗯,本官知道了,让邹先生稍等片刻。”

    “殿下?”

    萧瑶指了指一旁的窗户:“从这里出去,明天不用着急回来,试着再联系一下筱羽。”

    “……”

    澄宜抓紧自己的小包裹,哭唧唧地翻出了窗。

    萧瑶关上窗,大声告诉门外的人:“让邹先生直接进来吧。”

    侍女觉得澄副官的声音好像和刚才不一样,她还没反应过来,一向稳重成熟的邹先生,竟然步履匆忙地略过她,进了房间。

    她好像看到了邹先生的脸上表现出一种……呃,急不可耐?

    侍女泛起一阵鸡皮疙瘩,她看错了吧,邹先生那么手段诡异的一个人,怎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

    “殿下……唔!”

    萧瑶从旁边一把将人摁在墙上,顺便把门踹得“砰”的一声。

    她没办法克制自己这三个月来无穷无尽的思念,当和面前这个人紧紧贴在一起,她的唇和他的黏在一起时,她好像才重新获得了呼吸。

    邹义安没有反抗,顺从地靠在她身上,尽力地回应着她。

    他没想到可以在这里再次见到萧瑶,他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她了……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呼吸都交织在一起,缠绵的气氛在两人间渲染开。

    萧瑶微微放开他,她看着邹义安喘着气调整呼吸的模样,喜欢得不行,笑着咬他的鼻尖:“义安,我就知道你在这。”

    邹义安闷哼一声:“殿下,唔嗯……果然聪明……哈……”

    萧瑶能找到这里来,必定也猜出他的目的了。

    这个女人和他想象中一样,并非池中之物,她从来都不是安逸度日的皇女,她会是光芒万丈的帝姬。

    “聪明?”萧瑶笑了笑,惩罚性地揪他的脖子,“哪里有你聪明?你不打一声招呼就死遁出京,害我白白担心了你那么久,你把我耍得团团转啊,义安。”

    或许是因为久别重逢,亦或是萧瑶的出现给了他太大的惊喜,邹义安今天格外的主动。他舔了舔萧瑶放在他脸上的手掌心,顿时一阵未明的酥麻感同时贯穿两人。

    “你别撩拨我。”萧瑶哑着声线,收回手指,“今晚我要好好跟你算这笔账,你别想糊弄过去。”

    “好,边做边说,你想问什么,我都告诉你。”邹义安笑得像一只鬼魅,勾得萧瑶魂都快没了。

    “为什么要走?父君让你离开我,你就真的舍得离开?”当邹义安含住萧瑶的锁骨时,萧瑶咬着牙坚持问出声。

    邹义安用纤细的食指暧昧地抚摸着被口水浸润的皮肤,萧瑶好看的锁骨没一会就红了,粉粉嫩嫩的,像红玉,漂亮极了。

    邹义安爱不释手,眼神充满谷欠念:“你都要娶正君了,我邹义安不做不懂事的人。”

    萧瑶看着他的样子,真是迷了心窍:“我父君没告诉你,我为了你都和他翻了脸吗?哪里来的正君?”

    就是因为萧瑶和姚贤君翻了脸,姚贤君才恼羞成怒,背着萧瑶把邹义安偷偷带进宫,要逼着他吃毒药。

    “如果不是你的妹妹来搅和,我就要被你的好父君给赐死了。”邹义安委屈极了,狠狠咬在她的脸上,留下一个清晰的牙印,“你还在责怪我逃出宫?”

    萧瑶心知他是在卖惨,说的话三分真七分演,但还是忍不住心疼他,设身处地想象他一个人对峙姚贤君的情形:“别怕,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

    邹义安敛了笑容:“我当然不怕。”

    他整个人都软在萧瑶身上,萧瑶霎时红了脸。

    “我相信你。”邹义安笑了笑,“所以我放心地跑了。”

    萧瑶被气笑了,用手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满意地收到邹义安一下子变急促的呼吸。

    “我真是被你吃得死死的……”萧瑶打横抱起邹义安,向层层叠叠的纱幔里走去。

    手底下的人告诉邹义安,萧瑶这三个月来没碰过任何人。其实她们一贴近,他就知道了。

    邹义安在心中苦笑,傻子,他哪里配得上这样的对待?他就是烂泥里长出的一株毒草,不管发生了什么,最后都应该烂在阴湿的沼泽地里才对啊。

    可萧瑶就是凭借一腔热忱,靠着直觉,把他找回来了,把他捧在手心里捂着,生怕他被冷着了。

    怎么办,湿冷的毒草好像快被太阳暖化成一滩水了,他该怎么戒掉这种让人上瘾的爱意……

    一觉醒来,邹义安除了嗓子有些疼,其他地方都被清理过了,没有什么不适。

    邹义安不知道想到什么,笑了出来。

    每次两人闹到很晚,他几乎都是昏过去的状态,可萧瑶怜惜他身子不好,每次无论多晚多累,都会让人烧一桶热水,把他里里外外清洗一遍,再抱着他暖烘烘地裹在被窝里,生怕他因为被汗浸透感染风寒。

    “怎么办啊我的殿下,我好像放不开你了。”邹义安枕在萧瑶睡过的地方,闻着属于萧瑶的淡淡的檀香味,忍不住呢喃。

    “你一个人嘟囔什么呢?”萧瑶见他醒了,忙将早就温好的茶水递到他嘴边,“起来喝点水,不然你喉咙又要疼了。”

    邹义安以前的身体被摧残得不轻,落下了不少病根,稍微过度消耗就头疼、腰酸,他自己也没有注意过保养的事。

    现在遇到萧瑶,努力想把他养好,热的冰的不让他碰,茶水的温度永远给他晾得正好。

    邹义安习惯性地调侃她:“殿下下次的次数少一些,义安也就不用遭这番罪了。”

    萧瑶有时候真的恨不得把他的嘴缝起来,她低头咬住那个小没良心的人,闷声在他耳边呼气:“别人去庙里求都求不来,你还嫌弃上了?”

    萧瑶年轻气盛耐力强,一般女子远远不及,邹义安身体弱,体力没她好,还比她大八岁,两人对上确实让邹义安有些吃不消。

    “平日见你高高瘦瘦的,一副文弱书生样,没想到内里……”邹义安用手指轻轻勾她的下巴,萧瑶优越的下颌线顺着他的手慢慢贴近。

    “内里怎么了?”萧瑶危险地眯了眯眼,语气慵懒。

    邹义安笑了:“内里也是个白斩鸡,殿下,用上你吃奶的劲了吗?”

    “……”

    萧瑶擒住他的手,吻上他的唇,不想再听他多说一句话。她真是对邹义安这张嘴又爱又恨。

    “你每次气我有意思吗,嗯?”萧瑶压着他,身子每问一句,就狠狠欺负他一次,“我没用劲?嗯?我是白斩鸡、文弱书生,嗯?”

    邹义安敢与她嬉闹,就是料到萧瑶心疼他,早上不会动他。

    他心里有数,但还是故作害怕的样子:“我错了妻主,你饶了我吧。”

    “叫一声妻主便想糊弄过去,哪有那么好的事。”萧瑶将手伸进邹义安的亵裤,握住那小巧精致,“不给你点教训,你怕是长不了记性。”

    “好姐姐,我知道错了。”

    邹义安被弄得眼角都泛着红,眼神可怜兮兮的,勾的人心疼不已。

    萧瑶这才罢休,她抱着邹义安往浴室里去。

    明知这些都是他演的成分更多,萧瑶还是一阵心软。

    年轻的夫君疲软地躺在她怀里,撒娇般抱着她的颈,萧瑶逗着他的鼻尖,恶狠狠地问他:“下次还敢不敢了,坏家伙……”

    “下次……还敢。”

    “……”

    萧瑶认命了,自己选的夫君,自己跪着也得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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