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谷主为什么要派你们来保护我?”木子安跳上一块小土坡,捡起一块石头,向远处稻田里啄米吃的麻雀砸去。

    很少有人知道,木子安在心绪不宁的时候,就喜欢拿石子砸鸟玩,砸得越准,心里越不平静。

    少使当然琢磨不透未来谷主夫郎的心思,只能如实回答:“谷主说,木少主不愿意待在谷主身边,她也没有办法,总不能将您捆起来。”

    “但您脾气……唔,又不太好,在江湖上树敌众多,不把您放身边又实在不放心,所以就把属下派来保护您了。”

    木子安:“……”

    “她但凡多说两句,我不就半推半就留下来了么……”木子安烦躁地砸着鸟,一砸一个准,整个稻田里的鸟雀收到惊吓,全都慌忙飞走。

    少使没听清,以为是什么重要的吩咐:“抱歉,我没听清,您能再说一遍吗?”

    “没什么。”没有鸟雀可打了,木子安只好拍拍手跳下来。

    “那你们就一直这么跟着?”木子安烦躁地问。

    少使点头:“按谷主的吩咐,是的。”

    “……”木子安想骂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该骂谁。

    氛围一下子就尴尬起来,两人沉默着,空气都似乎有一瞬的凝滞。

    过了不知多久,木子安不情不愿地问:“她现在在哪?”

    少使就等他这句话,立马笑着回应:“谷主现在还在谷中休养,但谷主明日会出发去魔族参加后日魔君的婚宴,咱们今天从幽州出发,刚好能在后日与谷主在魔族会合。”

    合着都是算计好的!

    木子安第一次发现,陈清菡根本就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清冷又无害,她狡猾得很,就是一只狐狸!

    她是认定了能把自己吃得死死的吗?

    木子安叛逆地想,凭什么自己就要跟着她的圈套走?

    他就不去与她会合,难不成陈清菡还能咬他两口?

    木子安一身反骨,此时体现得淋漓尽致。

    “谁说过我要找她了?我只是过问一下,你家谷主是不是太自信了?”木子安皱眉反问。

    少使也不恼,耐心地按谷主给的意思回答他:“这样吗?谷主告诉我,她那天和您不欢而散后便心疾发作,您第二日还能回来照顾她,她以为您已经把之前的事翻篇了……”

    少使叹了口气,接着说:“她想和您好好解释一下之前的事,但不知从何开口,现在借着邀请您参加亲属的婚宴的机会,想和您见一面好好聊聊……看来是谷主会错了意,抱歉木少主,是少使唐突了。”

    木子安:“……”

    从来都是木子安让别人无语,但今天木子安竟被少使哽了好几次。

    准确来说,是被陈清菡。木子安竟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是这个意思……”

    少使眼里发光:“那您是要去和谷主会合的意思吗?”

    木子安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不情不愿地点点头:“是……”你妈!

    他倒要看看,陈清菡能不能说出个花来!

    木子安的反应都在少使的意料之中,这都归功于自家谷主的推测,少使不得不惊讶于谷主对木少主情绪把控的驾轻就熟。

    这得是多爱,才能这么熟悉对方的一举一动,甚至任何一个可能的反应?

    少使更加坚定了木子安就是未来谷主郎君的推测。

    ……

    陈晨没有急着去魔族,而是先回了一趟千寻峰,取了一样东西后,匆匆赶往魔族。

    陈晨自己赶到魔族的时候,泓翼还有些许惊讶。

    他嘲讽地看着她:“本君还以为,要临时去千寻峰抓你呢,你倒是识时务。”

    陈晨抓抓头发:“我,我也不是不愿与你成亲,你总得给我一个接受的过程……”

    泓翼冰冷的凤眼颤了颤,再看向陈晨的时候,带了几分探究。

    “你既已进入我魔界,就不要想着耍花招,你说这些话麻痹我,也不会有什么多余的作用。”

    几日不见,泓翼似乎圆润了些,比往日阴翳又霸道的他好看了,尤其是眯着眼睛不信任地看她的时候。

    陈晨抿嘴舔了舔干燥的唇,不自在地眨眼:“我没有要骗你,我长姐说,女子汉顶天立地,自己的责任自己担,你现在就是我的责任,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说完,陈晨用坚定的眼神看着他,似是要证明自己的决心。

    泓翼被她赤诚的眼神一烫,纤长的手指捏紧了王座的扶手,才没叫人看出他一瞬间的恍惚。

    他眼睛里除了疑惑,又添了几分迷茫。

    他出生就没了父母,从他会抢第一个馒头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就得靠自己去抢,实力才是硬道理。

    这么多年来,他看上的东西,无一不是强取豪夺而来,没有人教过他“两厢情愿”该怎么写,更没有人敢罔顾他的意愿。

    陈晨是第一个告诉他,她不愿意的人。

    她在峰顶上练剑,一袭白衣,少女干净又纯粹的模样,深深吸引了泓翼。

    人或许就是喜欢追逐自己不曾拥有的东西,他像飞蛾扑火一般,猛烈地想要追逐陈晨身上的阳光,哪怕自己被灼烧得面目全非。

    他知道陈晨为什么不愿意答应他,自己是魔族之君,江湖中人人厌恶的对象,她是正派至极的人,怎么可能违背自己的道?

    他已经做好强娶的准备,陈晨“自投罗网”却把他打得一愣。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泓翼从王座上走下,一步步走至陈晨身边,“这场婚宴,可是你嫁给本君,做本君的君后,这样你也心甘情愿?”

    陈晨满心满眼只觉得泓翼好看,靠近了看,更漂亮了,她牵起他的手,傻笑:“嗯,心甘情愿。”

    泓翼觉得,这人恐怕真的是太阳转世,否则这只握着他的手,怎会滚烫得让他想逃离。

    陈清菡在大殿门口就听见陈晨傻气到不行的话,简直没眼看。

    她尴尬又不失礼貌地退后一步,微笑着对身旁的魔族护法说:“看来泓翼君还有要事相商,我便不打扰了,我过一会再来寻泓翼君吧。”

    护法立马答应,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准备带陈清菡回准备好的院子。

    归宁推着陈清菡的轮椅,转了个弯,陈清菡现在的身体还不能太剧烈运动,长时间的走路有些困难。

    临走时,陈清菡又似有若无地瞥了眼门里的两人:“我教她的,一句也蹦不出来……不过这样也好……”

    ……

    陈晨见泓翼不说话,又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不由分说往他腕上套。

    “你干什么!”泓翼警惕地缩手,大步退后,尖锐的眼神看向她。

    果然,她假意乖顺地答应他,就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

    陈晨差点没拿住手中的镯子,一时无措又可怜地站在原地。

    “我只是……想送你个东西。”

    泓翼顺着她的话将目光移向她的右手——是一只通体晶莹透亮,做工精致的翡翠手镯。

    不是什么要他命的暗器……

    陈晨嘴笨,有些语无伦次地解释:“这是我爷爷留给我的,我也没什么像样的彩礼……你要是不喜欢,不戴就是了。”

    泓翼狐疑地望着她,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我不需要,你不耍花招就行。”

    陈晨失望地收回玉镯,而后慢吞吞地点点头。

    “我不耍,你放心。”

    话音刚落,泓翼忽然靠近她,勾过她的头,一把吻上去。

    泓翼吻技有限,两人的触感并不好,牙齿碰牙齿,发出明显的声音,泓翼的舌舔过陈晨整个口腔,像是做标记一样,把这个人打上自己的印记。

    陈晨被吻得正七荤八素,下意识想去追吻,却被唇上的刺痛惊醒。

    泓翼咬得很重,尖利的犬牙一下就叼住陈晨的唇,狠狠扎破,血腥味瞬间在两人的口腔漫展开,又痛又难受。

    陈晨睁开双眼,迷离又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泓翼抓住她的后颈,逼迫陈晨向自己靠近,近到两人的呼吸都纠缠在一起,泓翼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记住你是本君的人,你生生世世都是本君的人。”

    陈晨简直要被他的疯劲一起逼疯,她抛开脑海里仅存的世俗伦理、正派言论,不管不顾地回吻住他。

    不知是谁先开始,两人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一路上陈晨搂着泓翼的腰,像是一场无声的抗争,疯狂地吸取着对方嘴里的空气。

    直到陈晨将泓翼按倒在王座上,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

    “可以吗?”陈晨小心翼翼地问他。

    她犹记得那天的泓翼,媚得像只狐狸,勾得人口干舌燥。

    泓翼没有给她后退的机会,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无声地给予了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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