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给高了？
最终，沈清欢一咬牙，死马当作活马医，还真的采用了这个法子。
当然，是有偿的，乔月颜可不干亏本买卖。
她甚至还免费赠送了一个壮劳力。
一下午的时间，她也不去找工作了，就留下来帮忙收拾。
搬搬抬抬的她干不了，她就忙活着查看受损范围。
她看的仔细，不是一匹布扯出一点就算看过，而是整匹整卷的全数扯出，然后拿着不知从哪借来的本子和笔，写写画画，认真记录，一点不敷衍。
插腰在旁边全程动嘴的沈清欢有些稀奇，于是探头去瞧。
然后，一头雾水。
“你记得这啥？”
他开口，突然凑过来的脸吓了正在认真做记录的乔月颜一大跳。
她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然后特别自然的将本子递了过去。
“喏，这是帮你记的这批绸缎损耗，我的那个消除霉菌的法子，就是消除了，恐怕也恢复不到原有品质，必须寻个由头，降价出售……”
乔月颜虽穷，可对于富人心理却还是知道些的。
绸缎这东西，漂亮，昂贵，是真的只有富贵人家才买得起，而这富贵人家既出了那么多钱，却得知买的是个受过灾的次品……
轻则将这家店记入黑名单，私下宣扬。重则，那真是掀了摊子都有可能。
所以怎么办呢？
大商户，人脉通达，或许处理法子有很多，但就乔月颜而言，她能想起的就只有一项。
降价出售。
所以她此时写在本子上的损耗也是按此记录的。
“——损耗？”
沈清欢眨眨眼，有些迷茫的接过本子上下扫描。
数字？尺度？什么意思？
乔月颜；“……”
她缓缓抬头对上沈清欢的表情，漂亮的眼睛里也浮上了茫然……以及不可置信。
“你看不懂？”
那语气诧异的压都压不下。
沈清欢；“……”他眼珠飘了一下，沉默。
乔月颜；“……”
得，可真是个祖宗啊。
本来乔月颜还想着，对方能押这么大批货，那想来也是个主事的，就算对方看上去有些小，但谁规定年龄小就不能做生意？
人不能这么偏见，所以她辛辛苦苦，整理记录，为的就是在对方跟前表现下，万一对方瞧上了她的勤快懂事……这不就外快工作一条龙了？
——这谁能想到，一个押这么多货的管事的，竟连最基本的货品损耗都看不懂。
都看不懂！！
熄了工作念头的乔月颜一脸麻木，沉默两秒，终还是有始有终的将本子拿来给人讲解起来。
唉，无奈，但既上了贼船，就没有半路撂下的道理。
嘴皮子磨烂，教吧。
她轻叹一气，教的认真，倒是没注意旁边的跋扈少爷，垂头认真听几句就看她一眼，再认真听几句，再看她一眼。
如此来来回回好几遍，终于笼统结束这场也不知听没听懂的现场教学。
至于还没提问就结束的原因……出去买材料的人回来了，他们要开始除霉菌了。
这一匹匹，一卷卷，一堆堆，工程庞大，耗时费力，等第一批尝试的霉斑变淡近无时，外面月亮都已经高高升起，掐指一算，乔月颜在这片地界足足待了7小时。
当然，幸不辱命，结局甚好。
摸着霉斑去除的干净锦缎，乔月颜面上疲惫尽退，眉眼弯弯。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旁边歪躺在高椅上，尽显少爷做派的沈清欢也一把坐起，眼珠发亮的跟着欢呼。
“真成功了……娘的，居然真成功了！！”
这少爷年龄不大，模样俊俏，此刻眼珠发亮笑起来的模样，没了刚开始的骄横，倒显出了几分孩子气。
乔月颜瞧着心情更好，一嘴白牙都要呲出来了。
“确实成功了。这些去过霉的锦缎虽没有新的摸上手感好，但光泽是没减的，想来你只要整理妥当，再稍微压价几成，那销量定是不愁。”
“对对对，定是不愁——”
“这一批霉斑祛了，那下一批也赶紧上手，莫耽误销路。”
“对，得抓紧时间，莫耽误销路，莫耽误……”
你一言我一语的，看着外面的大月亮头，乔月颜终于将话题拐向了自己酬劳。
“这主意既管用，那咱刚开始说好的两百大洋……”
沈清欢眉眼发亮的表情一收，回看乔月颜，那正经模样直看的乔月颜有些不安。
“……你不会想赖账吧？”
她语气拔高，直盯对方眼珠，看上去颇有气势。
但其实内地里——
脑子小人正在疯狂捶墙。
啊啊啊！都怪她没有防人之心！都怪她没有提前要定金！都怪她对人性太相信！都怪她……
“嘿，你这什么话？小爷会赖账？！”
沈清欢脸上的正经没维持多久，又恢复成刚开始的骄横，那鼻孔朝天，下巴抬起的跋扈样……
乔月颜这下可放心了，脸上挤出的笑那叫一个谄媚。
“是是是，我就知道少爷不是这样的人，少爷这种贵人，哪会可能说话不算数？都是我自己小心眼了，我自己的错……”
到了这种紧要关头，乔月颜哪会顾及什么面子？那捧人的话真是不要钱的往上撂，一句一句接一句，直弄的脸皮还没练太厚的沈清欢不好意思了。
“嗯，行了行了，你知道就好。”
他不自在的摸摸鼻子，然后动作麻利的从口袋摸出钱夹。
是很漂亮很有质感的钱夹，光看模样，乔月颜几乎都能想象到它摆在昂贵橱窗，价格吓人的样子。
要说穷人为什么觉得有钱人有魅力呢？除了外形容貌，那爱的应该都是对方用钱支撑起的作态吧。
乔月颜以前自己算是小富婆，不缺钱，且由于出门少，所以看电视时对这种唰唰点钱的富二代没什么实感，可如今，看着近在咫尺，明明年龄不大，却对从钱包唰唰点钱如此习惯的沈清欢，乔月颜是真的有那么一瞬觉得这人，从嚣张跋扈熊孩子变成眉清目秀小公子。
那姿态，那气度，真真是穷人家里养不出的潇洒。
“喏，两百，你点点。”
小少爷点钱的姿势又帅又快，乔月颜接钱的模样也又甜又乖。
“嗳，谢谢少爷了，我就不点了，少爷都点过了，我相信少爷人品。”
“哼，你知道就好。”沈清欢依旧是那副鼻子朝天的骄横样，瞧着就是个被家里宠坏的小少爷。
乔月颜不反感这样的人，所以在钱拿到手打算告辞时，还挺好心的给了个建议。
“沈少爷，我建议你还是把这批货弄好再回去睡吧，否则，等明天损耗恐怕又要再上一个点……”
她这话声音压的很低，纯纯就是好心提醒了。
这小少爷做事，真真是没有章程，不说压根看不懂损耗，就说出来做事，连几个自己人都不带，货队的押货护卫是雇的，人家只护货，不做这些琐碎事儿。
而如今正忙碌祛霉的呢？
那更是刚从天桥现租的，一日一结银，谁也不认识谁，乔月颜在刚刚盯货盘查时，都不止一次看到几个偷奸耍滑的，手头上不做事不说，竟还偷偷想撕锦锻藏身上。
这大白天的有人盯着都如此，到了晚上没人盯，自己干，那乱糟场景简直不敢想。
乔月颜轻叹一声，言尽于此，最后再瞅眼俊俏潇洒，但全身都散发着好蒙好骗，涉世未深的小少爷，收回目光，客客气气的告了辞。
“小少爷自己掂量吧，天晚了我家人还在等我……”
“嗳——”
听完对方建议，下意识将头扭向工人那边的沈清欢赶紧将头扭回来，清俊的面容浮上几分焦急。
“你要走？”
乔月颜满脸莫名。
“不然呢？咱们交易也做完了，天也黑透了，我不走干什么？”
“哎呀，我不是这意思……”沈清欢一脸懊恼，然后几个阔步冲过来，脸上的表情又调整为刚刚吓死人的正经，墨黑眼珠直盯着乔月颜。
乔月颜；“……”
她悄咪咪捂紧了鼓囊囊的小口袋，有些忐忑。
“干……干啥？”
她决定好了，若对方不按套路出牌，想干点什么不要脸勾当……比如，上一秒才给了钱，下一秒就想收回去的这种事，那她乔月颜也要推翻刚开始想给对方留个好印象的想法，泼辣反呛，转身就走。
管他小少爷接下来的损耗是多少呢，反正她付出了点子和劳力，那她就理应得到一开始商量好的金钱回馈。
这是她应得的，她理直气壮的很。
心里的想法百转千回，但现实中——
俊俏潇洒的小少爷走到她面前，眉一扬，嗓音清朗。
“我来雍城送货，还要再待段时间，所以想雇个临时帮忙的，我觉得你还行，虽是个小姑娘，但凑凑合合吧。”
乔月颜；“……啊？”
“我沈清欢雇人，虽只是临时工，但排面绝对不差，我给你每月四十块，另外还管吃……”
乔月颜；“……”眼珠瞪大。
没什么眼色，看不懂乔月颜震惊表情，以为自己筹码不够以致对方还在犹豫的沈清欢一咬牙；
“五十块！我一个月给你五十块！我告诉你，这工资不低了，我哥旁边跟了六年的小楚也才七十块，人家还是大学生呢，你要是再不愿意，那我就只能另请……”
“愿意！我愿意！”
强制自己回神的乔月颜语气拔高，脸上的激动压都压不下。
“每月五十块是吧？我愿意！公子你可真是个好老板，公子你需要我什么时候上班？明儿一早？还是今天晚上？我行，我都行……”
沈清欢；“……”
话说，他是不是价……给高了？
当然，是有偿的，乔月颜可不干亏本买卖。
她甚至还免费赠送了一个壮劳力。
一下午的时间，她也不去找工作了，就留下来帮忙收拾。
搬搬抬抬的她干不了，她就忙活着查看受损范围。
她看的仔细，不是一匹布扯出一点就算看过，而是整匹整卷的全数扯出，然后拿着不知从哪借来的本子和笔，写写画画，认真记录，一点不敷衍。
插腰在旁边全程动嘴的沈清欢有些稀奇，于是探头去瞧。
然后，一头雾水。
“你记得这啥？”
他开口，突然凑过来的脸吓了正在认真做记录的乔月颜一大跳。
她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然后特别自然的将本子递了过去。
“喏，这是帮你记的这批绸缎损耗，我的那个消除霉菌的法子，就是消除了，恐怕也恢复不到原有品质，必须寻个由头，降价出售……”
乔月颜虽穷，可对于富人心理却还是知道些的。
绸缎这东西，漂亮，昂贵，是真的只有富贵人家才买得起，而这富贵人家既出了那么多钱，却得知买的是个受过灾的次品……
轻则将这家店记入黑名单，私下宣扬。重则，那真是掀了摊子都有可能。
所以怎么办呢？
大商户，人脉通达，或许处理法子有很多，但就乔月颜而言，她能想起的就只有一项。
降价出售。
所以她此时写在本子上的损耗也是按此记录的。
“——损耗？”
沈清欢眨眨眼，有些迷茫的接过本子上下扫描。
数字？尺度？什么意思？
乔月颜；“……”
她缓缓抬头对上沈清欢的表情，漂亮的眼睛里也浮上了茫然……以及不可置信。
“你看不懂？”
那语气诧异的压都压不下。
沈清欢；“……”他眼珠飘了一下，沉默。
乔月颜；“……”
得，可真是个祖宗啊。
本来乔月颜还想着，对方能押这么大批货，那想来也是个主事的，就算对方看上去有些小，但谁规定年龄小就不能做生意？
人不能这么偏见，所以她辛辛苦苦，整理记录，为的就是在对方跟前表现下，万一对方瞧上了她的勤快懂事……这不就外快工作一条龙了？
——这谁能想到，一个押这么多货的管事的，竟连最基本的货品损耗都看不懂。
都看不懂！！
熄了工作念头的乔月颜一脸麻木，沉默两秒，终还是有始有终的将本子拿来给人讲解起来。
唉，无奈，但既上了贼船，就没有半路撂下的道理。
嘴皮子磨烂，教吧。
她轻叹一气，教的认真，倒是没注意旁边的跋扈少爷，垂头认真听几句就看她一眼，再认真听几句，再看她一眼。
如此来来回回好几遍，终于笼统结束这场也不知听没听懂的现场教学。
至于还没提问就结束的原因……出去买材料的人回来了，他们要开始除霉菌了。
这一匹匹，一卷卷，一堆堆，工程庞大，耗时费力，等第一批尝试的霉斑变淡近无时，外面月亮都已经高高升起，掐指一算，乔月颜在这片地界足足待了7小时。
当然，幸不辱命，结局甚好。
摸着霉斑去除的干净锦缎，乔月颜面上疲惫尽退，眉眼弯弯。
“成功了，真的成功了。”
旁边歪躺在高椅上，尽显少爷做派的沈清欢也一把坐起，眼珠发亮的跟着欢呼。
“真成功了……娘的，居然真成功了！！”
这少爷年龄不大，模样俊俏，此刻眼珠发亮笑起来的模样，没了刚开始的骄横，倒显出了几分孩子气。
乔月颜瞧着心情更好，一嘴白牙都要呲出来了。
“确实成功了。这些去过霉的锦缎虽没有新的摸上手感好，但光泽是没减的，想来你只要整理妥当，再稍微压价几成，那销量定是不愁。”
“对对对，定是不愁——”
“这一批霉斑祛了，那下一批也赶紧上手，莫耽误销路。”
“对，得抓紧时间，莫耽误销路，莫耽误……”
你一言我一语的，看着外面的大月亮头，乔月颜终于将话题拐向了自己酬劳。
“这主意既管用，那咱刚开始说好的两百大洋……”
沈清欢眉眼发亮的表情一收，回看乔月颜，那正经模样直看的乔月颜有些不安。
“……你不会想赖账吧？”
她语气拔高，直盯对方眼珠，看上去颇有气势。
但其实内地里——
脑子小人正在疯狂捶墙。
啊啊啊！都怪她没有防人之心！都怪她没有提前要定金！都怪她对人性太相信！都怪她……
“嘿，你这什么话？小爷会赖账？！”
沈清欢脸上的正经没维持多久，又恢复成刚开始的骄横，那鼻孔朝天，下巴抬起的跋扈样……
乔月颜这下可放心了，脸上挤出的笑那叫一个谄媚。
“是是是，我就知道少爷不是这样的人，少爷这种贵人，哪会可能说话不算数？都是我自己小心眼了，我自己的错……”
到了这种紧要关头，乔月颜哪会顾及什么面子？那捧人的话真是不要钱的往上撂，一句一句接一句，直弄的脸皮还没练太厚的沈清欢不好意思了。
“嗯，行了行了，你知道就好。”
他不自在的摸摸鼻子，然后动作麻利的从口袋摸出钱夹。
是很漂亮很有质感的钱夹，光看模样，乔月颜几乎都能想象到它摆在昂贵橱窗，价格吓人的样子。
要说穷人为什么觉得有钱人有魅力呢？除了外形容貌，那爱的应该都是对方用钱支撑起的作态吧。
乔月颜以前自己算是小富婆，不缺钱，且由于出门少，所以看电视时对这种唰唰点钱的富二代没什么实感，可如今，看着近在咫尺，明明年龄不大，却对从钱包唰唰点钱如此习惯的沈清欢，乔月颜是真的有那么一瞬觉得这人，从嚣张跋扈熊孩子变成眉清目秀小公子。
那姿态，那气度，真真是穷人家里养不出的潇洒。
“喏，两百，你点点。”
小少爷点钱的姿势又帅又快，乔月颜接钱的模样也又甜又乖。
“嗳，谢谢少爷了，我就不点了，少爷都点过了，我相信少爷人品。”
“哼，你知道就好。”沈清欢依旧是那副鼻子朝天的骄横样，瞧着就是个被家里宠坏的小少爷。
乔月颜不反感这样的人，所以在钱拿到手打算告辞时，还挺好心的给了个建议。
“沈少爷，我建议你还是把这批货弄好再回去睡吧，否则，等明天损耗恐怕又要再上一个点……”
她这话声音压的很低，纯纯就是好心提醒了。
这小少爷做事，真真是没有章程，不说压根看不懂损耗，就说出来做事，连几个自己人都不带，货队的押货护卫是雇的，人家只护货，不做这些琐碎事儿。
而如今正忙碌祛霉的呢？
那更是刚从天桥现租的，一日一结银，谁也不认识谁，乔月颜在刚刚盯货盘查时，都不止一次看到几个偷奸耍滑的，手头上不做事不说，竟还偷偷想撕锦锻藏身上。
这大白天的有人盯着都如此，到了晚上没人盯，自己干，那乱糟场景简直不敢想。
乔月颜轻叹一声，言尽于此，最后再瞅眼俊俏潇洒，但全身都散发着好蒙好骗，涉世未深的小少爷，收回目光，客客气气的告了辞。
“小少爷自己掂量吧，天晚了我家人还在等我……”
“嗳——”
听完对方建议，下意识将头扭向工人那边的沈清欢赶紧将头扭回来，清俊的面容浮上几分焦急。
“你要走？”
乔月颜满脸莫名。
“不然呢？咱们交易也做完了，天也黑透了，我不走干什么？”
“哎呀，我不是这意思……”沈清欢一脸懊恼，然后几个阔步冲过来，脸上的表情又调整为刚刚吓死人的正经，墨黑眼珠直盯着乔月颜。
乔月颜；“……”
她悄咪咪捂紧了鼓囊囊的小口袋，有些忐忑。
“干……干啥？”
她决定好了，若对方不按套路出牌，想干点什么不要脸勾当……比如，上一秒才给了钱，下一秒就想收回去的这种事，那她乔月颜也要推翻刚开始想给对方留个好印象的想法，泼辣反呛，转身就走。
管他小少爷接下来的损耗是多少呢，反正她付出了点子和劳力，那她就理应得到一开始商量好的金钱回馈。
这是她应得的，她理直气壮的很。
心里的想法百转千回，但现实中——
俊俏潇洒的小少爷走到她面前，眉一扬，嗓音清朗。
“我来雍城送货，还要再待段时间，所以想雇个临时帮忙的，我觉得你还行，虽是个小姑娘，但凑凑合合吧。”
乔月颜；“……啊？”
“我沈清欢雇人，虽只是临时工，但排面绝对不差，我给你每月四十块，另外还管吃……”
乔月颜；“……”眼珠瞪大。
没什么眼色，看不懂乔月颜震惊表情，以为自己筹码不够以致对方还在犹豫的沈清欢一咬牙；
“五十块！我一个月给你五十块！我告诉你，这工资不低了，我哥旁边跟了六年的小楚也才七十块，人家还是大学生呢，你要是再不愿意，那我就只能另请……”
“愿意！我愿意！”
强制自己回神的乔月颜语气拔高，脸上的激动压都压不下。
“每月五十块是吧？我愿意！公子你可真是个好老板，公子你需要我什么时候上班？明儿一早？还是今天晚上？我行，我都行……”
沈清欢；“……”
话说，他是不是价……给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