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有伦,可阿沅行到此处。自知山穷水尽,师恩负尽。”

    姜沅的声音轻柔缱绻,谢危只觉得她疯了,怔怔看着素衣乌发跪在地上的姜沅仿佛初见一般。此时已经是冬日,少女衣摆下已经沾满了冷水,身量纤细,谢危恍然想起她也不过将将才过了十七岁的生辰。

    还是个小姑娘啊!是他亲手把她送入了这不见天日的宫墙。

    他到底有些怜惜这个女弟子,明知她今夜行事荒唐还是开口叫她起来,顾不上斥责她只是让她回去。

    “徽音,你回去为师便当你今日的话只是一时糊涂。”

    少女抬起头,眸光是他熟悉的冷而亮的眼神,这是表示她势在必得的决心,谢危便知是劝不住了便打算自己披上衣服离开。姜沅膝行而来,清泪蜿蜒而下,肌肤在昏黄烛光下雪柔如画。“我想要一个孩子。”

    她贴近了他的心跳,自幼读过的贞洁廉耻便也一同委迤在地。谢危闭上眼似有不忍之色好似在忍耐极大的酷刑,一声不吭,大半衣襟散落,淋漓水珠流淌在地,小腹里腾腾热意上涌上他雪白面孔,正欲挣开姜沅的手。

    反听她说孩子二字,羞愧恼怒,可笑这些思绪一时都涌上心头,只好用力一推没想到自己倒先站立不稳向后面的浴桶倒去。

    木桶被碰到发出了极响的''砰珰''声,冷水顺着流出浸透了他后背一层薄衣,月色下面色如杏花重重皎白如雪。外头侍卫闻声而来,“先生,出了什么事?”

    “溅了些水”谢危随便几句搪塞过去。外面的刀琴与剑书他们皎然出尘的先生此时正与一个少女共处一室。姜沅头颈低垂,埋在他胸前,两寰青丝流泻如水,呖呖作娇声如哀似泣“先生,先生。”谢危复又闭眼,喘息声已然变得深重,眼角绯红。他将双手浸在冰水里撑起身体。

    谢危仿佛无法忍耐不满积压到了顶峰,径直把人揽进怀里,张口咬上她柔嫩唇瓣,把人揉进怀里,腥甜滋味在口腔弥漫,字字句句碾磨出怒意

    “姜徽音,是什么让你觉得我柔弱可欺,还是……我是圣人?”血珠从她红唇下坠愈发现出柔弱娇丽,承受着令人心颤的深重欲求。

    姜沅已觉吃痛,反手去推却推不动一片熨烫贴上她皮肉,长睫上晶莹的眼泪倏忽而落。“只望先生怜惜。”谢居安的手已蜿蜒而下口舌相衔唇齿碰撞,“称心如意怎么还哭?娘娘。”

    他虽禁衽席之欲,可七情六欲之扰,人所共之。乍见这素来好强的女弟子落泪,几乎便要菩萨心肠放过她了,可她还不肯回头,还说什么望他怜惜,看来往日我这做先生的真是太纵着她了今夜该好好教她。

    只是他忍得耐得,不愿叫邪念歪欲侵身。偏她夤夜而来撞破他洗浴,这是第一遭,她还明目张胆的要与他秽乱宫闱,温香软玉加身,气怒愈盛,不愿轻易饶她。一向没碰过女子,此刻老房子着了火,有些失控。

    姜沅虽在来之前下定决心,到了此刻难免有些慌乱委屈,却只能强自镇定回应贴上谢危略有些冰冷的唇。

    谢危他知道自己放纵的这场欲望扭曲而背德,并且充满了疯狂。可这一切已经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情欲的烈火烧断了名为理智的高墙

    可这一切已经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月亮落入沧海,而她知道,燕雀终于落入牢笼。她眼角雾气氤氲“燕临,对不起。”

    她喃喃道。恍惚间,她感到他与他十指相扣,轻轻吻去她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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