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嶷神庙,大司命在神前去衣素服跣足合掌祷告,密不可闻的符咒从他唇边流淌而出如金色烛光飞上天际

    日景逐水光影明暗间,老人的眼睛含亮如刀锋,他死死地盯住心爱的弟子仿佛要他给出一个承诺:“咳咳,影,回到嘉兰我的孩子,继承帝君之位拿回属于你的一切!”侍奉神明终身的神官在空桑最神圣的之处吐出驳逆之言,师徒二人面对着一半悲悯苍生一半残暴征战的神像神情从容图谋空桑的帝王宝座。

    白嫣名姓被这位帝君从史书上轻飘飘一笔从史书抹去,无人知晓,九嶷山最虔诚的大司命,神在尘世间的代言有朝一日竟然为收敛一个举国唾骂的女子尸骨千里迢迢星夜而来。

    他来之时,金色的大漠上她的肢体骨肉都被鸟雀啄食殆尽,昔日光洁雪白的容颜已如槁木沥出所有水分,他抱着她只觉抱着一副用白骨做的偶人连哭泣也不能。

    骨肉心脏仿佛被人活活剜走一块皮肉,只留下一个窟窿空空洞洞任风吹过。她已经离开了这个尘世,可活着的人还在为她悲伤。

    原本年轻时的俊美容貌已经随着术法的使用与衰老荡然无存,他从咽喉里发出泣血般的呜咽。他在她的尸骨前许下誓言,一定保护她唯一的孩子平安长大回到空桑。

    白王长女的到来,使两位多年前便熟识的老东西达成初步默契,大司命又提起来让时影重回帝都的话。时影却出乎意料的回绝了:“他从前把我送到九嶷山不就是想让我永远做一个不问世事的神官,他不希望我回去,我也不想回去。”

    他们没有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却都明白那个人指的是空桑帝君,也是时影的父亲,他的仇人。

    于是大司命叹息一声,终于默默无言。

    朱红飞檐下,一只毛羽雪白的北山雀撞动檐下玉铃发出清脆雨滴翠竹的一声响,展翅掠过长空,。

    这种北山雀毛羽雪白纤细柔软带有一点银两色泽只在望海郡出没,贵女闺秀都喜欢它身上羽毛的色泽令人捕杀,悬赏一只可以达到千两黄金的高价。沿海渔民争相捕捉以至于如今除了偶然能在南方景风吹过海岸时见到它们从海面上平滑地掠过。

    雪鹭是听话乖巧的女儿,仿佛看见随着鸟儿而来的流水一般的珍宝衣裙合起眼睛唇边笑意微露。

    她要让远在望海郡的父亲知道流放到九嶷山的神官大人是如何出类拔萃英明果决,一点一滴动摇那位白王心中本就岌岌可危的忠诚。

    忽然见她的座位空着,大家纷纷猜测她是被大神官打的下不了床。纵然如此今日她那长长铺展可达的十余尺的手书还是托朱颜送上了大神官的案前。

    众弟子膛目结舌这是何等精神被打的都上不了课还把罚抄的书给带到。两位郡主尚未及笄出生尊贵,此前都以为她两不过是为了挂上大神官的名头好让日后婚嫁更为顺遂些,现在发现这位白族小郡主她是真的一心求道学术,不免生起倾佩的心情。

    连时影收到时也不由讶然,没想到一日功夫就收到了,他并没有定下处罚期限,这两个女孩子将来大抵做不了神官,师父也嘱托他宽松些,就是慢慢地抄上一两个月,端正向学已然很好。

    他没有先看卷长书,漫不经心般问起雪鹭的情况;“如何了?”朱颜的书还在抄,她愤愤道;“抄了一夜今早若不是我劝着,还得爬起来,真不知她来白族前过的什么日子。”说者无心,听着有意。

    时影眼睫微卷,神色凝重正想到昨日打她连回避都不敢瑟缩一下的懂事,再看看天不拍地不怕的朱颜第一次为这小郡主的懂事乖巧无奈,还是去看看她。

    徒弟太骄纵不好,可太懂事也未必是什么好处。骄纵伤了旁人,懂事却往往苦的是自己,时影太懂得这种因为忽视不在意长久养成的习惯养成的沉默寡言的性情,他幼时大司命常常为他担忧过性情不够活泼。

    一踏入少女香闺,一股融融暖香气从兽头金丝祥云纹的香炉里云雾般蒸腾出来粘在他衣袖上。雪白的鲛人纱帐里,雪鹭面色雪白如纸一点血色全无,两鬓鸦黑长发更衬出肌肤雪透明如琉璃花朵莹莹欲碎。

    她闻听人足音竭力想睁开眼睛看可以看来人是谁,嘴里却习惯性说起实在失礼的话,时影扶起她的手臂少年神官清朗如流水洗石的声音已至耳畔:“睡吧,是我。”“师父”她在迷迷糊糊高热里汗出如浆隐隐约约看了一眼却与记忆里那白衣广袖的影子重合,才放心地握着他一节指头沉沉睡去了。时影望着小姑娘握着的一根手指并没有抽出来而是任由她握着深怕惊醒了她,柔嫩雪白的手心包住他一节尾指如同含苞待放的一朵玉兰花。

    时影瞧她雪白面颊上汗如雨下遂摸上她潮湿的额头,她热的简直像个火人从里到外滚滚发热冰凉的灵力筋脉中游走,冷热交替让她的神志如在大海中漂浮不定被海水淹没呼吸。她挥动双臂衣襟散落,乌鸦鸦的发丝散在雪白肩颈上,她无助地抱成一团。

    九嶷山上没有奴婢,神官起居们都是自己动手,时影虽然贵为大神官平日里还是习惯自己动手,是以他也很擅长照顾人。他打来一盆清水给高热中的雪鹭擦拭着身体,双膝压在她柔软腰腹上,她手臂微一抵着便带动她腰腹上柔软的如春山流水一般起伏的身体仅仅依靠在一起,初春萌起的山包相互挤挨出累累的圆丘。九天上的雷火自天落地落在丘地间熊熊燃烧,尚且年幼如一具瓷偶般的少女被人制住压在衣襟下从内而外被不知名的火焰煅烧着煎熬着几乎昏死过去。

    她哭喊着:“师父,师父!”终于筋疲力竭昏死过去,苍白的唇色上已然咬出一点朱红,额头汗浆冷下,时影摸了她的额头终于放下心来。他从小养在九嶷山无心情爱不重男女之别,又无旁人在侧,便伸手拉上她滑落的衣袖,手指浅浅划过她光洁莹润一片肌肤。身前两团小小的坟起隔着一层鲛人纱颤颤巍巍抖动,少女曼妙曲线河山初成,时影好奇地伸出手指按压下去,少女的肌肤出乎意料的柔软滑腻。他一压她便塌下,过了片刻又硬挺挺地隆起来,如同两颗未成熟的葡萄。

    时影玩得兴起没想到徒弟还在伤病中扯开衣服喃喃:“闷死了!”脖颈下那一节如蝴蝶般的骨头上下起伏如玉白蝴蝶振翅。这一打岔才继续给她横放在床榻上看她,足衣还在鞋子一只还穿在脚上,一只落在地上,不禁失笑还是个小姑娘。

    大神官只好替昏迷的徒儿代劳替她把鞋子脱了,鞋面翻地上面缀着的一颗雪白明珠骨碌碌滚到地上,纤纤素指轻点地,玉笋拔地。小小两只笼进手心里。

    眼见着少女的吐息渐渐平稳才吹熄了灯烛离去。

章节目录

综影视女帝她杀疯了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聊破小说网只为原作者鱼鎏鉴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鱼鎏鉴并收藏综影视女帝她杀疯了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