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陆青柚懒得纠缠，她加快步伐走向行政楼。
老谢的办公室在行政楼五楼，陆青柚踩着一级一级的台阶想了很多很多。
老谢早就打开门坐在那等着她了。
没有想象中的狂风暴雨，反而异常温柔地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陆青柚刚坐下，老谢就把200元放在了她面前：“一码归一码，你在体育馆擦凳子务工费还是要给你的。”
哦，原来还有钱。
陆青柚把钱对折了两下装进了口袋。
彼此沉默了半响，老谢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陆青柚抬头看向老谢：“老师，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老谢坐在旋转办公椅上悠闲地转着，看都没看她一眼。
陆青柚鼓足了勇气：“老师，如果我提高成绩，可，可以吗？”
老谢抬头一瞥：“行啊，这次月考你能考进前十就行。”
陆青柚底气不足：“我试试。”
“不是试试，是必须。”
老谢嗓门一提停止了旋转，“这次进不了前十，我就要把学校给你的生活补助给停了。”
陆青柚的双手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衣角，她战战兢兢：“我，我知道了。”
“没事就回去吧。”
陆青柚走出办公室发现自己的掌心全是汗，想起这些天发生的一切，自己都觉得是离了大谱了。
但细一些，陆青柚知道这是她在这个学校过得最充实的一周，甚至还有几份畅快。
陆青柚一插口袋摸到了里面的两张百元大钞，她顿了几秒后转身跑了回去：“老师，学校哪还有兼职可以做吗？”
-
放学铃声响起，教室里的人蜂拥而出。
陆青柚慢悠悠地整理着昨晚刚买的满满当当的文具，还有几本厚厚的笔记本。
同桌许愿一脸疑惑地看了她好一会后推了推厚重的眼镜：“你这，新买的？”
“嗯。”陆青柚收拾好书桌突然想起了什么，“班长，你的手电是哪买的？”
许愿一愣，这啥情况？
难道这一向睡不醒的室友也打算半夜躺被窝看书了？
“我是放假的时候在外面买的。”
陆青柚哦了一声，抱起一叠书往外走。
许愿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转角处，她总感觉陆青柚哪里不对劲。
从今天开始，陆青柚每天都要去图书馆的阅览室值班了。
时间是下午的五点到六点半，加周日全天。
这是老谢给她找的工作，陆青柚一丝不苟，半分不敢怠慢。
随着楼梯转了个弯，陆青柚抬眼一看，楼梯边，一楼走廊的尽头。宋禹驰靠着栏杆，双手撑在背后的栏杆上正定定地看过来。
一身闲散，满脸阳光。
但额角处的纱布却十分显眼，陆青柚目光一转快速走完了仅剩的几阶台阶，冲到了操场上。
“青柚，青柚你等等我。”
丁卉拿着根长笛从后面追了上来，“我去音乐室，咱们一起吧。”
丁卉一手抱乐器一手挽着陆青柚，嘴里喋喋不休：“老谢真叫你滚啊，真是太过分了，他对我们班的人可和蔼可亲了……”
陆青突然想起了老谢的脸，对她的同桌许愿一向和颜悦色，满脸温柔。
还有他们班的班花……
陆青柚淡淡道：“因为你们班的人都长得好看呗。”
丁卉在一班，一班是特长班。丁卉是学音乐的。
丁卉如小鸡啄米：“对对，老师不就喜欢成绩好，长得好的么？”
陆青柚突然想起了宋禹驰，想起了老谢在体育馆对着宋禹驰时那张谄媚的脸。
“老师还喜欢一类人。”陆青柚说，“家里有钱有势的。”
丁卉没心没肺：“对对对，难怪对我们班那些人……”
陆青柚打断她：“图书馆到了，我得走这边了。”
“我是不是又说错什么了？”丁卉看着陆青柚奔跑的背影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我这乌鸦嘴呀。”
真是脑子缺缺！
丁卉一脸丧气，她自言自语：“青柚，你不知道么。你可是脑子和美貌都占满了呀，背景有那么重要么。”
“你知道我多羡慕你么……”
从小学三年级他们认识开始，陆青柚就一直是学校的明星人物。丁卉早已习惯了她的光芒。
图书馆位于宿舍楼与体育馆之间，共五楼，一楼微机室，二楼多媒体。
三楼常年不开，四楼阅览室，五楼图书馆。
陆青柚就在四楼看阅览室，她的主要工作就是图书整理存档，挂失，维护好阅览室的日常环境。
阅览室寥寥落落的几乎每天都是那几个身影，陆青柚的工作特别清闲。她来这的第一天她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了。
陆青柚对于能不能考前十，她其实是没底的。
但她之所以会用这招，是因为她知道她的成绩一定会进步的。
陆青柚依稀记得前世，也就是高二的第一次月考的试题内容。
陆青柚在笔记本上写得满满当当，都是从书本上，练习册上归纳起来的即将到来的考试的知识点。
陆青柚从小成绩拔尖，高一的时候虽然她基本都趴在课桌上，但她也睡不着。
所以陆青柚心里门清，她能进拔尖班。即使是吊车尾，她也不是差生。
桌边的玻璃咣当一声，陆青柚感到一阵凉意。
她抬头一看，窗外已经暗下来了。
她环视了一圈阅览室，早已人走楼空。
瞬时，一股无名的紧张感和压迫感席卷而来。陆青柚匆匆收好书本就下楼了。
跑着跑着，肚子咕噜一声，陆青柚感觉到腹部隐隐的疼痛。
她想起来，她是有胃病的。特别是秋冬天气越冷就会疼得越厉害。
整个图书馆，人去楼空，过道的灯有些昏暗。
楼梯上一阵阴森森的，陆青柚加快了脚步。
冲出一楼的大门，发现外面正下着雨，陆青柚又退回了屋檐下。
天早已经黑了，陆青柚抱着书看着朦胧的灯光里的丝丝细雨发愣。
忽然晚自习的铃声响起，陆青柚一回神，看到不远处的小路上有把晃动的透明雨伞。
撑伞的女生穿着修身的舞蹈服，嘟着嘴巴。
男生则穿着一身运动服，大步流星地走在雨伞外。
女生生气也像撒娇：“宋禹驰，你怎么才来呀，我都等半小时了。”
男生没搭理自顾自地向前走。
女生追了几步开始赌气：“我不走了。”
男生无奈地停下脚步，一侧头便看到了图书馆门前的陆青柚。
两人无声地对视了两秒。
陆青柚抿了下嘴，把手里捧着的书往头上一顶，直接冲进了雨夜里。
宋禹驰一直盯着雨中奔跑的背影直到消失。
“你看什么呢。”舒颜追上去开始服软，“禹驰，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不吃了。”
“你生气了？”舒颜语气柔软，“我没有怪你，可我就是不开心嘛。”
宋禹驰看着她微微叹了口气：“没呢，走吧。”
陆青柚回到宿舍走到阳台准备换件衣服，她找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推在角落里挤成了一团。
她抬手一摸，我去，没干。
老谢要求他们班的人必须穿校服，可她校服只有两件。
陆青柚郁闷。
她走到卫生间被一个盆绊了一下，一看发现自己的洗衣盆和塑料桶也被她们踢得东倒西歪。
陆青柚又冷又饿，加上此时气急，她感觉胃更难受了。
于是她干脆请假了。
陆青柚坐在书桌边翻出个面包默默地啃了起来。
面包啃完，陆青柚感觉肚子舒服了些，但还是郁闷。
陆青柚起身来到阳台伸手往外一探，发现雨已经停了，陆青柚发了一会呆后转身出了宿舍。
此时还是晚自习时间，校园静悄悄的。陆青柚又来到了食堂旁边的小山。
她在山脚下玩薏珠时，一只小黑猫喵喵就跟了过来。
自从那晚大战鼠窝之后，这只猫就跟她熟络起来了。
每每经过小山坡，小黑猫便总会跑到她的脚边来磨蹭。
陆青柚带着小黑猫从山的东边沿着山顶一直走到西边，稀稀落落的路灯越来越昏暗了。
陆青柚停下，一抬头就看到了那片幽深的小树林，那天那群混子不就坐在那吸烟么？
陆青柚走近一看，果然，墙壁劣迹斑斑。
那是被爬多了损坏了的痕迹。
陆青柚看着看着，突然走过去隔了一段距离，向前一冲，双手撑住墙头爬了上去。
正靠着墙摁手机的男生一抬头，两人都愣住了。
陆青柚差点摔下去。
陆青柚进退两难，干脆一侧身坐在了墙头。
就跟那天晚上宋禹驰他们一个姿势，只是手里没烟。
“哎。”宋禹驰笑了，“你这，不会是来堵我的吧？”
陆青柚背对着他不搭理。
“还装聋作哑是吗？”宋禹驰也爬上了墙，“沉默就是默认。”
宋禹驰提着一大袋的打包盒坐在了陆青柚的旁边。
陆青柚看了看他的袋子：“没，没呢。”
“也是。”宋禹驰带着点不正经，“女生堵我要么在教室门口，要么在宿舍楼下。在这堵我的还是头一回见。”
陆青柚瞥了他一眼，准备走了。
可她无意又瞥到了宋禹驰的袋子，她抿了抿嘴：“你这是？”
陆青柚没吃晚饭，一阵阵熟悉的香味袭来，胃酸都要出来了。
“不就是打赌输了么。”宋禹驰也不恼，“本来是说请他们去吃大餐的，可刚到鹭城四季的门口就被谁通风报信了，被赶回去了。”
“所以只能给他们带外卖了，真是一点不体谅伤员。”
“活该！”陆青柚看到了宋禹驰额角的纱布，忍不住小声骂了一声。
“哟，还会骂人了，不装小哑巴了?”
陆青柚没搭理跳下墙直接向前走了。
“哎，给你。”宋禹驰追上去把一个纸袋递给了陆青柚，“烤鱼，热乎的。”
这是陆青柚爱吃的东西，她咽了咽口水接了过去。
“谢谢就不用说了。”宋禹驰说，“把我的微信通过一下，就那个一直没通过那个。”
难怪，陆青柚想起来一直有个号码来加自己。
“你怎么知道我的号？”
宋禹驰笑了起来：“当然是丁卉说的了。”
陆青柚神游了几秒后，试探性地问：“你都知道了？”
“你是说录音的事吧。”宋禹驰很坦诚，“丁卉早就招了。”
陆青柚疑惑：“怎么招的？”
宋禹驰一本正经的：“屈打成招。”
陆青柚白了他一眼，把纸袋往他手上一放，走了。
“哎，送出去的东西我可不回收。”宋禹驰追上去强塞给了陆青柚，“跟你说实话吧。”
“丁卉能憋住啥秘密啊，那几天心虚地看到我们就绕道走……”
真是猪队友！
老谢的办公室在行政楼五楼，陆青柚踩着一级一级的台阶想了很多很多。
老谢早就打开门坐在那等着她了。
没有想象中的狂风暴雨，反而异常温柔地指了指对面的椅子：“坐。”
陆青柚刚坐下，老谢就把200元放在了她面前：“一码归一码，你在体育馆擦凳子务工费还是要给你的。”
哦，原来还有钱。
陆青柚把钱对折了两下装进了口袋。
彼此沉默了半响，老谢问：“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陆青柚抬头看向老谢：“老师，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老谢坐在旋转办公椅上悠闲地转着，看都没看她一眼。
陆青柚鼓足了勇气：“老师，如果我提高成绩，可，可以吗？”
老谢抬头一瞥：“行啊，这次月考你能考进前十就行。”
陆青柚底气不足：“我试试。”
“不是试试，是必须。”
老谢嗓门一提停止了旋转，“这次进不了前十，我就要把学校给你的生活补助给停了。”
陆青柚的双手紧紧地拽着自己的衣角，她战战兢兢：“我，我知道了。”
“没事就回去吧。”
陆青柚走出办公室发现自己的掌心全是汗，想起这些天发生的一切，自己都觉得是离了大谱了。
但细一些，陆青柚知道这是她在这个学校过得最充实的一周，甚至还有几份畅快。
陆青柚一插口袋摸到了里面的两张百元大钞，她顿了几秒后转身跑了回去：“老师，学校哪还有兼职可以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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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铃声响起，教室里的人蜂拥而出。
陆青柚慢悠悠地整理着昨晚刚买的满满当当的文具，还有几本厚厚的笔记本。
同桌许愿一脸疑惑地看了她好一会后推了推厚重的眼镜：“你这，新买的？”
“嗯。”陆青柚收拾好书桌突然想起了什么，“班长，你的手电是哪买的？”
许愿一愣，这啥情况？
难道这一向睡不醒的室友也打算半夜躺被窝看书了？
“我是放假的时候在外面买的。”
陆青柚哦了一声，抱起一叠书往外走。
许愿目光追随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转角处，她总感觉陆青柚哪里不对劲。
从今天开始，陆青柚每天都要去图书馆的阅览室值班了。
时间是下午的五点到六点半，加周日全天。
这是老谢给她找的工作，陆青柚一丝不苟，半分不敢怠慢。
随着楼梯转了个弯，陆青柚抬眼一看，楼梯边，一楼走廊的尽头。宋禹驰靠着栏杆，双手撑在背后的栏杆上正定定地看过来。
一身闲散，满脸阳光。
但额角处的纱布却十分显眼，陆青柚目光一转快速走完了仅剩的几阶台阶，冲到了操场上。
“青柚，青柚你等等我。”
丁卉拿着根长笛从后面追了上来，“我去音乐室，咱们一起吧。”
丁卉一手抱乐器一手挽着陆青柚，嘴里喋喋不休：“老谢真叫你滚啊，真是太过分了，他对我们班的人可和蔼可亲了……”
陆青突然想起了老谢的脸，对她的同桌许愿一向和颜悦色，满脸温柔。
还有他们班的班花……
陆青柚淡淡道：“因为你们班的人都长得好看呗。”
丁卉在一班，一班是特长班。丁卉是学音乐的。
丁卉如小鸡啄米：“对对，老师不就喜欢成绩好，长得好的么？”
陆青柚突然想起了宋禹驰，想起了老谢在体育馆对着宋禹驰时那张谄媚的脸。
“老师还喜欢一类人。”陆青柚说，“家里有钱有势的。”
丁卉没心没肺：“对对对，难怪对我们班那些人……”
陆青柚打断她：“图书馆到了，我得走这边了。”
“我是不是又说错什么了？”丁卉看着陆青柚奔跑的背影拍了拍自己的嘴巴，“我这乌鸦嘴呀。”
真是脑子缺缺！
丁卉一脸丧气，她自言自语：“青柚，你不知道么。你可是脑子和美貌都占满了呀，背景有那么重要么。”
“你知道我多羡慕你么……”
从小学三年级他们认识开始，陆青柚就一直是学校的明星人物。丁卉早已习惯了她的光芒。
图书馆位于宿舍楼与体育馆之间，共五楼，一楼微机室，二楼多媒体。
三楼常年不开，四楼阅览室，五楼图书馆。
陆青柚就在四楼看阅览室，她的主要工作就是图书整理存档，挂失，维护好阅览室的日常环境。
阅览室寥寥落落的几乎每天都是那几个身影，陆青柚的工作特别清闲。她来这的第一天她就喜欢上了这个地方了。
陆青柚对于能不能考前十，她其实是没底的。
但她之所以会用这招，是因为她知道她的成绩一定会进步的。
陆青柚依稀记得前世，也就是高二的第一次月考的试题内容。
陆青柚在笔记本上写得满满当当，都是从书本上，练习册上归纳起来的即将到来的考试的知识点。
陆青柚从小成绩拔尖，高一的时候虽然她基本都趴在课桌上，但她也睡不着。
所以陆青柚心里门清，她能进拔尖班。即使是吊车尾，她也不是差生。
桌边的玻璃咣当一声，陆青柚感到一阵凉意。
她抬头一看，窗外已经暗下来了。
她环视了一圈阅览室，早已人走楼空。
瞬时，一股无名的紧张感和压迫感席卷而来。陆青柚匆匆收好书本就下楼了。
跑着跑着，肚子咕噜一声，陆青柚感觉到腹部隐隐的疼痛。
她想起来，她是有胃病的。特别是秋冬天气越冷就会疼得越厉害。
整个图书馆，人去楼空，过道的灯有些昏暗。
楼梯上一阵阴森森的，陆青柚加快了脚步。
冲出一楼的大门，发现外面正下着雨，陆青柚又退回了屋檐下。
天早已经黑了，陆青柚抱着书看着朦胧的灯光里的丝丝细雨发愣。
忽然晚自习的铃声响起，陆青柚一回神，看到不远处的小路上有把晃动的透明雨伞。
撑伞的女生穿着修身的舞蹈服，嘟着嘴巴。
男生则穿着一身运动服，大步流星地走在雨伞外。
女生生气也像撒娇：“宋禹驰，你怎么才来呀，我都等半小时了。”
男生没搭理自顾自地向前走。
女生追了几步开始赌气：“我不走了。”
男生无奈地停下脚步，一侧头便看到了图书馆门前的陆青柚。
两人无声地对视了两秒。
陆青柚抿了下嘴，把手里捧着的书往头上一顶，直接冲进了雨夜里。
宋禹驰一直盯着雨中奔跑的背影直到消失。
“你看什么呢。”舒颜追上去开始服软，“禹驰，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不吃了。”
“你生气了？”舒颜语气柔软，“我没有怪你，可我就是不开心嘛。”
宋禹驰看着她微微叹了口气：“没呢，走吧。”
陆青柚回到宿舍走到阳台准备换件衣服，她找了好一会才发现自己的衣服被推在角落里挤成了一团。
她抬手一摸，我去，没干。
老谢要求他们班的人必须穿校服，可她校服只有两件。
陆青柚郁闷。
她走到卫生间被一个盆绊了一下，一看发现自己的洗衣盆和塑料桶也被她们踢得东倒西歪。
陆青柚又冷又饿，加上此时气急，她感觉胃更难受了。
于是她干脆请假了。
陆青柚坐在书桌边翻出个面包默默地啃了起来。
面包啃完，陆青柚感觉肚子舒服了些，但还是郁闷。
陆青柚起身来到阳台伸手往外一探，发现雨已经停了，陆青柚发了一会呆后转身出了宿舍。
此时还是晚自习时间，校园静悄悄的。陆青柚又来到了食堂旁边的小山。
她在山脚下玩薏珠时，一只小黑猫喵喵就跟了过来。
自从那晚大战鼠窝之后，这只猫就跟她熟络起来了。
每每经过小山坡，小黑猫便总会跑到她的脚边来磨蹭。
陆青柚带着小黑猫从山的东边沿着山顶一直走到西边，稀稀落落的路灯越来越昏暗了。
陆青柚停下，一抬头就看到了那片幽深的小树林，那天那群混子不就坐在那吸烟么？
陆青柚走近一看，果然，墙壁劣迹斑斑。
那是被爬多了损坏了的痕迹。
陆青柚看着看着，突然走过去隔了一段距离，向前一冲，双手撑住墙头爬了上去。
正靠着墙摁手机的男生一抬头，两人都愣住了。
陆青柚差点摔下去。
陆青柚进退两难，干脆一侧身坐在了墙头。
就跟那天晚上宋禹驰他们一个姿势，只是手里没烟。
“哎。”宋禹驰笑了，“你这，不会是来堵我的吧？”
陆青柚背对着他不搭理。
“还装聋作哑是吗？”宋禹驰也爬上了墙，“沉默就是默认。”
宋禹驰提着一大袋的打包盒坐在了陆青柚的旁边。
陆青柚看了看他的袋子：“没，没呢。”
“也是。”宋禹驰带着点不正经，“女生堵我要么在教室门口，要么在宿舍楼下。在这堵我的还是头一回见。”
陆青柚瞥了他一眼，准备走了。
可她无意又瞥到了宋禹驰的袋子，她抿了抿嘴：“你这是？”
陆青柚没吃晚饭，一阵阵熟悉的香味袭来，胃酸都要出来了。
“不就是打赌输了么。”宋禹驰也不恼，“本来是说请他们去吃大餐的，可刚到鹭城四季的门口就被谁通风报信了，被赶回去了。”
“所以只能给他们带外卖了，真是一点不体谅伤员。”
“活该！”陆青柚看到了宋禹驰额角的纱布，忍不住小声骂了一声。
“哟，还会骂人了，不装小哑巴了?”
陆青柚没搭理跳下墙直接向前走了。
“哎，给你。”宋禹驰追上去把一个纸袋递给了陆青柚，“烤鱼，热乎的。”
这是陆青柚爱吃的东西，她咽了咽口水接了过去。
“谢谢就不用说了。”宋禹驰说，“把我的微信通过一下，就那个一直没通过那个。”
难怪，陆青柚想起来一直有个号码来加自己。
“你怎么知道我的号？”
宋禹驰笑了起来：“当然是丁卉说的了。”
陆青柚神游了几秒后，试探性地问：“你都知道了？”
“你是说录音的事吧。”宋禹驰很坦诚，“丁卉早就招了。”
陆青柚疑惑：“怎么招的？”
宋禹驰一本正经的：“屈打成招。”
陆青柚白了他一眼，把纸袋往他手上一放，走了。
“哎，送出去的东西我可不回收。”宋禹驰追上去强塞给了陆青柚，“跟你说实话吧。”
“丁卉能憋住啥秘密啊，那几天心虚地看到我们就绕道走……”
真是猪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