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放学铃声响起，陆青柚茫茫然地坐着发呆。
因为老谢找过她了，告诉她以后每周只要去阅览室值班三天就行了。
当时老谢是这么说的：“以后有个小学弟与你一块看阅览室，这么好赚的钱可不能让你一个人赚了去。”
“我身为学校主任，必须得公平公正。”
陆青柚撇撇嘴，她跟老谢咋就这么不对付呢。
对她比对男生都凶。
陆青柚回过神开始整理课桌，她余光看到许愿时不时地看她一眼。像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因为胡玉的事情，她们俩已经好几天没讲话了。
“青柚，你要参加运动会吗？”挣扎再三，许愿终于说话了。
她把报名表往陆青柚的桌上推了推：“运动项目都在这了，时间是下月初，你看看。”
运动会？
这好像压根跟她没半毛钱的关系啊。
陆青柚拿起来随便翻了几下，又放回了许愿的桌上：“我都不擅长。”
许愿不放弃：“那要不随便填一个充数吧，好几个项目没人报，老谢都发飙了。”
充数？
陆青柚刚要拒绝时就听见许愿说话了：“我给你填了3000米，这个项目没一个人报。”
“随便。”陆青柚站起来准备走了，“吃饭去么？”
“我看会书再去。”许愿拿起本历史书走向了教室后面的阳台。
这人是机器么？连吃饭时间都不放过。
陆青柚微微叹了口气后想起了英语老师的吩咐，于是捧起讲台上的一叠英语作业本下楼了。
陆青柚去往教职工楼，途中经过体育场。看到篮球场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时不时一阵尖叫声混着口哨声。
陆青柚忍不住往里凑了凑，凭着身高的优势，她一眼看到了里面正在运球的宋禹驰。
对方带着头套和护腕，傍晚的阳光打在身上，整个人都亮了。
只见宋禹驰突然转身，抱着球后侧，随即跳起向前方一抛，篮球在篮筐上晃了一圈，进了。
超远三分。
操场上瞬时炸了。
周遭的声音太尖，忽然这么来一下，陆青柚感觉耳膜都疼。
陆青柚整了整倾斜的作业本，走了。
走过体育场，经过一条清幽小道，终于清静了。
陆青柚想起来，宋禹驰的那件衣服还挂在她宿舍的阳台上呢，得尽快还给他才是。
教职工楼离食堂很近，陆青柚送完作业就去了食堂，刚好绕了校园一个圈回到了宿舍。
陆青柚走到阳台抬手摸了摸，衣服已经干了，脏污的地方也干净了。
陆青柚把衣服取下来，放在书桌上小心翼翼地叠好了。
她愣愣地看着说上的衣服，忽然，陆青柚低下头凑过去闻了闻。
那股淡淡的烟味已经没有了。
陆青柚打开壁柜找袋子时，看到了壁柜角落里一叠零零散散的钱。
那是胡玉赔她耳机的钱。
陆青柚拿起来看了看，心情瞬间又不好了。
陆青柚的眼神由书桌移向了胡玉的床，她想起了许愿说的关于胡玉的情况。
要是就这么轻易还给她，原谅她，陆青柚不畅快。
可这么拖着不还给她，陆青柚还是不畅快。
陆青柚重重呼了一口气，把钱把往壁柜一扔，出了宿舍楼。
此时还没到晚自习的时间，陆青柚转身又去了食堂边的小山坡。
陆青柚在山脚下远远看到了山坡上的一颗薏珠树，树的旁边刚好是一张木质长凳。
陆青柚走过去刚坐下，小黑猫就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在她脚边磨蹭起来。
陆青柚心情瞬间好了一半，她懒懒地靠着椅背，看向围墙外的远山。
秋日的黄昏里，远山五彩斑斓。
陆青柚叹了一口后，低头伸手从薏珠树上折下了一串稻穗似的薏珠。
“嗨喽。”
陆青柚回头看到宋禹驰走过来了，他脸上躺着汗珠，身上的球衣还没换，手上转着他的腕带，
“这是什么？”宋禹驰看见了她手上的薏珠，“还挺好看的。”
“薏苡，也叫草珠。可以当子弹也可以穿成手串。”
宋禹驰蹲在薏珠树下细细地观察了一会后，抬起头笑看着陆青柚：“所以，我就是被这玩意给打残的？
陆青柚一眼看到了他眼角的红点，在这黄昏里尤为醒目。
她迅速挪开了眼：“那颗薏珠比这嫩，软一些……”
“哦，看来还是对我手下留情了。”宋禹驰嬉皮笑脸的，“看来你对这玩意颇有研究呢。”
“我小时候常玩，门口的小溪旁到处都是。”
这是陆青柚第一次主动跟他扯了闲话。宋禹驰敛了笑意看着她，突然就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陆青柚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讲多了，她站起来转移了话题：“你，你是要出去吗？”
宋禹驰看向围墙嗯啊了两声。
陆青柚哦了一声打算回教室上晚自习了。刚走几步她又停下转身：“就是，你的衣服还在我那。”
宋禹驰笑了笑：“没事，冻不着我。”
话音刚落，铃声就响了，陆青柚拔腿就跑。
宋禹驰则坐在了长凳上，把小黑猫一把捞到凳子上，畅快地撸起了猫。
陆青柚的桌面越堆越高了，老谢不仅给了她历年高考题集，还给她一堆的奥数资料。
英语老师更甚，直接把自己订的英语周报，英语月报给她了。
陆青柚心里本就悬着一根弦，就怕下次考试成绩起伏太大。
可经过那一堆堆的试题洗礼后，陆青柚像是麻木了，心里倒是越来越踏实了。
第二天，陆青柚把宋禹驰的衣服带到了教室，她打算让丁卉帮忙还给宋禹驰。
中午约好一起吃饭，放学铃声一响，陆青柚拎起袋子就下楼。
楼梯刚走到一半就与丁卉碰了个正着。
“青柚，你咋才来啊，我跟你说个秘密。”
“啥秘密啊？”
“就是陈飞，他竟然谈恋爱了。”丁卉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陆青柚倒是淡定，她配合地问：“跟谁呀？”
“网上认识的还没见过面呢。”
我天！
陆青柚无语了。
丁卉看陆青柚没兴致了，她又继续爆料：“陈飞这人一向不靠谱，可能是编来骗我的。”
“但是。”丁卉顿了一下神秘道，“凌一帆是真的有女朋友，听说不是我们学校的。”
陆青柚附和：“哦，就是那个脖子上一直戴着项链那个吗？看着挺帅。”
“啊，你喜欢这款啊。”丁卉不敢苟同，“沉默话少，倒是跟你有几分相像。”
走到操场，陆青柚看到了手里的衣服。
丁卉要是知道宋禹驰的衣服在她那铁定又要八卦了。
算了，还是自己找个机会还给他吧。
“公认的校草是宋禹驰啊，你咋觉得凌一帆帅呢。”丁卉还在纠结帅哥问题。
陆青柚不禁想了想，凌一帆冷漠脸，轮廓分明，眉眼锋利。
宋禹驰整日笑意盈盈，跟只花孔雀似的。但他的五官非常大气，挑不出半点毛病。
只是别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笑容罢了。
在这高中谈恋爱是少而隐秘的。
陆青柚突然就想起了宋禹驰和舒颜，他们俩……
陆青柚不禁好奇：“那宋禹驰谈了吗？”
丁卉笃定：“他没有。”
陆青柚更好奇了：“那他跟舒颜是……”
“听说他们很小就认识，他们的关系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直到下午放学，陆青柚也没把衣服送出去。
晚上去阅览室值班，陆青柚又把袋子拎到了图书馆。
六点半一到，陆青柚准时下班下楼。
她拎着袋子站在图书馆前的柱子下，向体育馆的方向看了看，人影都没一个。
往日里，陆青柚在这个点在这个地方经常碰到宋禹驰。有时是他一个人，有时是两个人，有时是一群。
后来陆青柚知道了，她六点半结束值班，而体育队也是在这个点结束训练。
所以，她决定在这试试。如果碰到就亲自把衣服给他，省得人多嘴杂。
等了好一会后，陆青柚再次看向体育馆，看到一个球从体育馆里面滚了出来。
接着一个男生追了出来，用脚一定一钩，球就抛起来了。
这男生正是宋禹驰。
原来用脚背也能颠球。
发现宋禹驰往这个方向来了，陆青柚把头转向了别处。
陆青柚想了想，她跟宋禹驰虽然交集不少。但细一想，其实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宋禹驰早看到她了，他拍着球远远地打了个招呼：“嗨喽。”
陆青柚回头看到宋禹驰把球稍稍往上一抛，食指一伸，篮球便在他手指上转起来了。
“等我么？”宋禹驰笑着转着球走过来，“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陆青柚把袋子递给他，“你的衣服。”
宋禹驰一手接过袋子，另一只手把球往臂下一夹。
那双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直逼陆青柚：“上次在市里你请我吃面了，我从不欠人情，我得请你吃一顿。”
陆青柚扭过头，走了。
“哎，陆青柚，谢谢都不说了。”
陆青柚抿了抿嘴，直接开跑。
向前跑了一段，陆青柚右转去往食堂。
“哎！”
听到声音，陆青柚停下来朝旁边一看，是舒颜。
舒颜穿着小坡跟皮鞋，修身的牛仔裤，打扮精致却一脸的不高兴。
陆青柚没听到对方再说话，便又向前走了。
“哎，陆青柚，等一下。”舒颜追了上去。
陆青柚停住，舒颜直接走到她面前，皱着眉头开始打量她。
蓬松随意的发型，宽大的校服，穿得发白的帆布鞋以及那冷漠的脸，真是没一处讨人喜。
“有事？”陆青柚被她看得极不舒服。
“哦，就是，我想问下你跟宋禹驰……”。
陆青柚饿得肚子咕咕叫呢，她直接打断了：“没关系。”
“没关系是什么关系？”舒颜小嘴嘎嘎的，“可我最近经常听他们说起你。”
这是什么脑回路，无语了。
陆青柚不耐烦：“那是他的事，你去问他。”
看着陆青柚这态度，舒颜也恼了：“我幼稚园的时候就认识宋禹驰了，我很了解他。”
“他脾气好，对谁都很好。但是你也不要多想了，毕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跟他做朋友的。”
陆青柚再次打断她：“我对阿猫阿狗没兴趣，叫阿猫阿狗以后别来烦我，好狗不挡道。”
看着陆青柚的背影，舒颜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她气炸了：“陆青柚，你给我等着！”
因为老谢找过她了，告诉她以后每周只要去阅览室值班三天就行了。
当时老谢是这么说的：“以后有个小学弟与你一块看阅览室，这么好赚的钱可不能让你一个人赚了去。”
“我身为学校主任，必须得公平公正。”
陆青柚撇撇嘴，她跟老谢咋就这么不对付呢。
对她比对男生都凶。
陆青柚回过神开始整理课桌，她余光看到许愿时不时地看她一眼。像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因为胡玉的事情，她们俩已经好几天没讲话了。
“青柚，你要参加运动会吗？”挣扎再三，许愿终于说话了。
她把报名表往陆青柚的桌上推了推：“运动项目都在这了，时间是下月初，你看看。”
运动会？
这好像压根跟她没半毛钱的关系啊。
陆青柚拿起来随便翻了几下，又放回了许愿的桌上：“我都不擅长。”
许愿不放弃：“那要不随便填一个充数吧，好几个项目没人报，老谢都发飙了。”
充数？
陆青柚刚要拒绝时就听见许愿说话了：“我给你填了3000米，这个项目没一个人报。”
“随便。”陆青柚站起来准备走了，“吃饭去么？”
“我看会书再去。”许愿拿起本历史书走向了教室后面的阳台。
这人是机器么？连吃饭时间都不放过。
陆青柚微微叹了口气后想起了英语老师的吩咐，于是捧起讲台上的一叠英语作业本下楼了。
陆青柚去往教职工楼，途中经过体育场。看到篮球场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时不时一阵尖叫声混着口哨声。
陆青柚忍不住往里凑了凑，凭着身高的优势，她一眼看到了里面正在运球的宋禹驰。
对方带着头套和护腕，傍晚的阳光打在身上，整个人都亮了。
只见宋禹驰突然转身，抱着球后侧，随即跳起向前方一抛，篮球在篮筐上晃了一圈，进了。
超远三分。
操场上瞬时炸了。
周遭的声音太尖，忽然这么来一下，陆青柚感觉耳膜都疼。
陆青柚整了整倾斜的作业本，走了。
走过体育场，经过一条清幽小道，终于清静了。
陆青柚想起来，宋禹驰的那件衣服还挂在她宿舍的阳台上呢，得尽快还给他才是。
教职工楼离食堂很近，陆青柚送完作业就去了食堂，刚好绕了校园一个圈回到了宿舍。
陆青柚走到阳台抬手摸了摸，衣服已经干了，脏污的地方也干净了。
陆青柚把衣服取下来，放在书桌上小心翼翼地叠好了。
她愣愣地看着说上的衣服，忽然，陆青柚低下头凑过去闻了闻。
那股淡淡的烟味已经没有了。
陆青柚打开壁柜找袋子时，看到了壁柜角落里一叠零零散散的钱。
那是胡玉赔她耳机的钱。
陆青柚拿起来看了看，心情瞬间又不好了。
陆青柚的眼神由书桌移向了胡玉的床，她想起了许愿说的关于胡玉的情况。
要是就这么轻易还给她，原谅她，陆青柚不畅快。
可这么拖着不还给她，陆青柚还是不畅快。
陆青柚重重呼了一口气，把钱把往壁柜一扔，出了宿舍楼。
此时还没到晚自习的时间，陆青柚转身又去了食堂边的小山坡。
陆青柚在山脚下远远看到了山坡上的一颗薏珠树，树的旁边刚好是一张木质长凳。
陆青柚走过去刚坐下，小黑猫就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了，在她脚边磨蹭起来。
陆青柚心情瞬间好了一半，她懒懒地靠着椅背，看向围墙外的远山。
秋日的黄昏里，远山五彩斑斓。
陆青柚叹了一口后，低头伸手从薏珠树上折下了一串稻穗似的薏珠。
“嗨喽。”
陆青柚回头看到宋禹驰走过来了，他脸上躺着汗珠，身上的球衣还没换，手上转着他的腕带，
“这是什么？”宋禹驰看见了她手上的薏珠，“还挺好看的。”
“薏苡，也叫草珠。可以当子弹也可以穿成手串。”
宋禹驰蹲在薏珠树下细细地观察了一会后，抬起头笑看着陆青柚：“所以，我就是被这玩意给打残的？
陆青柚一眼看到了他眼角的红点，在这黄昏里尤为醒目。
她迅速挪开了眼：“那颗薏珠比这嫩，软一些……”
“哦，看来还是对我手下留情了。”宋禹驰嬉皮笑脸的，“看来你对这玩意颇有研究呢。”
“我小时候常玩，门口的小溪旁到处都是。”
这是陆青柚第一次主动跟他扯了闲话。宋禹驰敛了笑意看着她，突然就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陆青柚很快就意识到自己讲多了，她站起来转移了话题：“你，你是要出去吗？”
宋禹驰看向围墙嗯啊了两声。
陆青柚哦了一声打算回教室上晚自习了。刚走几步她又停下转身：“就是，你的衣服还在我那。”
宋禹驰笑了笑：“没事，冻不着我。”
话音刚落，铃声就响了，陆青柚拔腿就跑。
宋禹驰则坐在了长凳上，把小黑猫一把捞到凳子上，畅快地撸起了猫。
陆青柚的桌面越堆越高了，老谢不仅给了她历年高考题集，还给她一堆的奥数资料。
英语老师更甚，直接把自己订的英语周报，英语月报给她了。
陆青柚心里本就悬着一根弦，就怕下次考试成绩起伏太大。
可经过那一堆堆的试题洗礼后，陆青柚像是麻木了，心里倒是越来越踏实了。
第二天，陆青柚把宋禹驰的衣服带到了教室，她打算让丁卉帮忙还给宋禹驰。
中午约好一起吃饭，放学铃声一响，陆青柚拎起袋子就下楼。
楼梯刚走到一半就与丁卉碰了个正着。
“青柚，你咋才来啊，我跟你说个秘密。”
“啥秘密啊？”
“就是陈飞，他竟然谈恋爱了。”丁卉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陆青柚倒是淡定，她配合地问：“跟谁呀？”
“网上认识的还没见过面呢。”
我天！
陆青柚无语了。
丁卉看陆青柚没兴致了，她又继续爆料：“陈飞这人一向不靠谱，可能是编来骗我的。”
“但是。”丁卉顿了一下神秘道，“凌一帆是真的有女朋友，听说不是我们学校的。”
陆青柚附和：“哦，就是那个脖子上一直戴着项链那个吗？看着挺帅。”
“啊，你喜欢这款啊。”丁卉不敢苟同，“沉默话少，倒是跟你有几分相像。”
走到操场，陆青柚看到了手里的衣服。
丁卉要是知道宋禹驰的衣服在她那铁定又要八卦了。
算了，还是自己找个机会还给他吧。
“公认的校草是宋禹驰啊，你咋觉得凌一帆帅呢。”丁卉还在纠结帅哥问题。
陆青柚不禁想了想，凌一帆冷漠脸，轮廓分明，眉眼锋利。
宋禹驰整日笑意盈盈，跟只花孔雀似的。但他的五官非常大气，挑不出半点毛病。
只是别人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的笑容罢了。
在这高中谈恋爱是少而隐秘的。
陆青柚突然就想起了宋禹驰和舒颜，他们俩……
陆青柚不禁好奇：“那宋禹驰谈了吗？”
丁卉笃定：“他没有。”
陆青柚更好奇了：“那他跟舒颜是……”
“听说他们很小就认识，他们的关系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吧。”
直到下午放学，陆青柚也没把衣服送出去。
晚上去阅览室值班，陆青柚又把袋子拎到了图书馆。
六点半一到，陆青柚准时下班下楼。
她拎着袋子站在图书馆前的柱子下，向体育馆的方向看了看，人影都没一个。
往日里，陆青柚在这个点在这个地方经常碰到宋禹驰。有时是他一个人，有时是两个人，有时是一群。
后来陆青柚知道了，她六点半结束值班，而体育队也是在这个点结束训练。
所以，她决定在这试试。如果碰到就亲自把衣服给他，省得人多嘴杂。
等了好一会后，陆青柚再次看向体育馆，看到一个球从体育馆里面滚了出来。
接着一个男生追了出来，用脚一定一钩，球就抛起来了。
这男生正是宋禹驰。
原来用脚背也能颠球。
发现宋禹驰往这个方向来了，陆青柚把头转向了别处。
陆青柚想了想，她跟宋禹驰虽然交集不少。但细一想，其实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宋禹驰早看到她了，他拍着球远远地打了个招呼：“嗨喽。”
陆青柚回头看到宋禹驰把球稍稍往上一抛，食指一伸，篮球便在他手指上转起来了。
“等我么？”宋禹驰笑着转着球走过来，“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陆青柚把袋子递给他，“你的衣服。”
宋禹驰一手接过袋子，另一只手把球往臂下一夹。
那双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直逼陆青柚：“上次在市里你请我吃面了，我从不欠人情，我得请你吃一顿。”
陆青柚扭过头，走了。
“哎，陆青柚，谢谢都不说了。”
陆青柚抿了抿嘴，直接开跑。
向前跑了一段，陆青柚右转去往食堂。
“哎！”
听到声音，陆青柚停下来朝旁边一看，是舒颜。
舒颜穿着小坡跟皮鞋，修身的牛仔裤，打扮精致却一脸的不高兴。
陆青柚没听到对方再说话，便又向前走了。
“哎，陆青柚，等一下。”舒颜追了上去。
陆青柚停住，舒颜直接走到她面前，皱着眉头开始打量她。
蓬松随意的发型，宽大的校服，穿得发白的帆布鞋以及那冷漠的脸，真是没一处讨人喜。
“有事？”陆青柚被她看得极不舒服。
“哦，就是，我想问下你跟宋禹驰……”。
陆青柚饿得肚子咕咕叫呢，她直接打断了：“没关系。”
“没关系是什么关系？”舒颜小嘴嘎嘎的，“可我最近经常听他们说起你。”
这是什么脑回路，无语了。
陆青柚不耐烦：“那是他的事，你去问他。”
看着陆青柚这态度，舒颜也恼了：“我幼稚园的时候就认识宋禹驰了，我很了解他。”
“他脾气好，对谁都很好。但是你也不要多想了，毕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跟他做朋友的。”
陆青柚再次打断她：“我对阿猫阿狗没兴趣，叫阿猫阿狗以后别来烦我，好狗不挡道。”
看着陆青柚的背影，舒颜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她气炸了：“陆青柚，你给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