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冬季寒冷，日昼短。
一向没几个人影的阅览室今天竟然来了十几个人。
陆青柚隐隐觉得有鬼。
她在阅览室晃来晃去眼都不敢眨，生怕错过嫌疑人。
还没到点，人就陆陆续续走光了。
陆青柚转悠了一圈，看到角落的地上有几张散落的纸张。她捡起来一看是像是刚被人故意撕下来的，折痕都没。
陆青柚起身观察起桌上的杂志来，发现有一本中间有几张凸出来了。她打开一看，那几页是被人故意撕下来的。
不好，又有人捣乱了。
陆青柚把旁边的书翻了翻，果然接连好几本都被人故意撕坏了。
随后陆青柚把整个阅览室的书都检查了一遍，发现总共坏了12本。
咋在眼皮底下还能捣乱？她明明看着的呀。
陆青柚懊恼地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可现在问题已发生，懊恼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补救。
陆青柚站起来快步走到工作间里找了把老虎钳出来，她把固定书本的铁丝一根根拧开，再把坏的书本取下。
被损坏的书取下后，陆青柚跑回宿舍翻箱倒柜找出了5本保存完好的杂志。然后她又去商业街的杂志铺买了7本。
陆青柚请好假回到阅览室把准备好的杂志登记存档。
而后她回到阅览室重新拿起老虎钳把新的杂志一本本重新装上去。
“陆青柚。”宋禹驰顶着张不知世间疾苦的脸敲了敲阅览室的门，“你果然还在这。”
正烦着呢！
陆青柚抬头瞥一眼后继续干活。
宋禹驰双手插兜走过来：“你这工作还包括拧螺丝，是吗？”
陆青柚固定好一本接着下一本：“今天例外。”
“我来试试。”宋禹驰弯下腰要拿陆青柚手里的老虎钳。
陆青柚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个公子哥怕是老虎钳都没见过。
陆青柚拒绝：“不用。”
宋禹驰早瞧出了她眼里的内容，他伸手就抢：“你就是小看我。”
陆青柚先拆再装，两只手早就拧红了。
她没指望对方能干啥，但正好可以借机歇一会。
陆青柚有些疲惫地倚在桌子边看着宋禹驰操作，男生手劲大，比她利索多了。
“你还真会啊？”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宋禹驰抬头笑，“果然轻视我。”
陆青柚撇开眼，干别的活了。
陆青柚打扫好阅览室的卫生时，宋禹驰已经把书本全部固定好了。
陆青柚突然想起来，这是宋禹驰第一次来这阅览室。以前都是在楼下的石阶上装作若无其事地等她。
她问：“你今天怎么上来了？”
宋禹驰淡淡道：“我就在下面上网，见你一直没下来，我就上来看看了。”
陆青柚哦了一声后想起来：“你不是说那网速根本没法上么？”
宋禹驰抬头一本正经的：“可是我充卡了，不能浪费钱呀。”
陆青柚无语了，她拿上自己的书包往外走：“走了，我要锁门了。”
两人一起下楼，彼此默默地走到三叉路口。
宋禹驰说：“一起去吃饭吧。”
陆青柚径直往前走了：“我吃过了。”
宋禹驰又追过来：“那你给我回个微信可以吗？”
陆青柚：“我很少用手机。”
宋禹驰明明看到手机就在她包里。
这人就是故意躲着他罢了。
-
中午铃声一响，陆青柚拿起一本卡哇伊的笔记本就下楼了。
一班这群学渣上课就跟要命样，下课倒是冲得比兔子都快。
陆青柚到达一班教室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丁卉就坐在第一排靠窗的位置，陆青柚把本子递给她：“解题思路都写好了，不懂的再问我。”
丁卉小学初中的时候，学习成绩相比陆青柚差不了多少。可高一后，成绩一下就掉下去了。
于是高二，她爸直接让她学了音乐。
丁卉英语不错，但数学不行。所以丁卉打着请教问题的旗号隔三差五缠着陆青柚，也不知道她到底学进去几分。
丁卉看着密密麻麻的笔记本一兴奋：“青柚，谢谢你，我真是爱死你了。”
陆青柚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她一抬头看到教室最后排宋禹驰旁边围着一群人，好像是在讨论什么新游戏。
还真是特长班，这景象与他们教室截然不同。
这时舒颜一抬头无意对上了陆青柚的眼睛，她眼皮一垂立马挪开了视线。
陆青柚一眼就看出她眼神躲闪。
“哎，学霸来了。”这时，有人发现了陆青柚。
宋禹驰一听抬起头看过来对陆青柚笑了笑。
舒颜被陆青柚盯得发毛，起身打算走了：“我想吃牛排饭，你们出去的话记得帮我带一份。”
舒颜装作若无其事地大摇大摆地走出教室，刚出门就被陆青柚突然抬起的腿拦住了：“是你干得吧？”
舒颜差点被绊一跤，慌乱时回了句：“你拿出证据来呀？你有证据吗？”
都还没说什么事呢，就激动成这样了。
果然，不打自招。
丁卉收好笔记本后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们：“你们认识啊？”
陆青柚冷冷的：“不认识。”
丁卉想，肯定是自己听岔了。她一个劲地还在抽屉里找手机。
宋禹驰早就被扰得没了玩游戏的兴致，他手机一关扯着嘴角往门口走。
陈飞问：“出去吃吗？”
宋禹驰走在陆青柚的身后嗯了一声。
陆青柚看着丁卉突然提高了声量：“丁卉，我好想吃烤鱼呀。”
宋禹驰顿了顿脚步，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陆青柚，走了。
丁卉好不容易才摸到手机：“你刚说什么？”
陆青柚转身就走：“没什么，快点，饿了。”
中午，陆青柚在教室里刷题刷得昏昏欲睡时，丁卉拎着个纸袋过来了。
“宋禹驰给你的。”丁卉眯着笑眼，“你们……？”
陆青柚一听就知道她想问什么：“啥也不是，就是碰到过几次。”
“他怎么知道你喜欢吃烤鱼啊？”
“他怎么不给别人买，只给你买。”
简直要十万个为什么了，陆青柚赶紧打断：“偶然跟他说过。”
丁卉半信半疑地哦了一声。
陆青柚催促：“赶紧回去吧，我还想再靠一会。”
陆青柚靠在桌子上，桌肚里一阵阵的香味从里面冒出来。
陆青柚实在忍不了了，她一把拉开纸袋拿起一条啃了起来。
烤鱼的味道很好，心情却有点复杂。
陆青柚吃完，拿起手机，翻到宋禹驰的信息。
这还是上次同他一起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宋禹驰自己给加上的。
宋禹驰给她发过好几条简短的信息，但她都没回。
陆青柚点来点去最后发了个30的红包，另外说了句谢谢。
宋禹驰秒回：“看来我这烤鱼买的值。”
陆青柚没再回信息，但是再也没了睡意。
下午放学后，陆青柚一到阅览室的门口就看到管理员张老师一张即将暴发的脸。
“张，张老师。”陆青柚心里开始打鼓。
陆青柚在决定用自己的书顶包之前，她就分析过可能出现的后果了。
要么张老师不同意，臭骂一顿后让她撤了，然后该骂骂该赔赔。
要么，张老师一顿臭骂后，同意了。
陆青柚自认为张老师同意的概率会大一些。
因为这阅览室的书籍大部分都是别人捐来的，过期的便宜杂志。
而陆青柚换上的明显质量好多了。
另外，陆青柚的工作是老谢给她找的，张老师总会给老谢几分面子。
总之，陆青柚认为试一试一定比无动于衷等死的强。
张老师扶了扶眼镜，隔着镜片都挡不住她眼里的怒气：“你挺聪明的嘛。”
“可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张老师整天河东狮吼，一看就家庭生活不和谐。
陆青柚不敢啊。
“成绩不是挺好么，咋一个阅览室都看不好呢。高分低能儿是吗？无语了。”
明明吼了这么多，怎么还叫无语呢？
陆青柚低着头默默接受语言风暴。
“这次看在谢主任的份上就算了。”张老师发泄得差不多了，“还有下次就直接给我滚蛋。”
张老师瞪了她一眼气得转身走了。
下一次？
陆青柚很清楚，肯定还有下一次。没猜错的话下次一次很快就会来的。
所以必须提前提防。
陆青柚追上去鼓足勇气：“老师，这里的摄像头是不是都坏了啊？”
张老师又是一顿吼：“这阅览室一年到头都来不了几个人，从来没出过什么大事故。有没有摄像头都那样。”
说完张老师又叹气了：“我跟校领导申请过几次，奈何人微言轻。”
陆青柚知道暂时更换摄像头是不可能的了。
张老师一走，整栋楼都安静了。
今晚的阅览室一个人都没有，陆青柚静下心来做了两套题。
“陆青柚。”
陆青柚刚要锁门时，宋禹驰拎着个纸袋进来了，还特意举着袋子在她面前晃了晃。
陆青柚一闻就知道是校外的烤鱼：“你，你怎么出去了，不要训练吗？”
“给。”宋禹驰递给她，“笨蛋，下雨呢。室内不太方便很快就结束了。”
陆青柚接过：“你要收我钱，不然我就不要了。”
“行。”宋禹驰也没为难她，拿出手机把红包点了。
默默地走到一楼，陆青柚犹豫转身：“宋禹驰。”
宋禹驰一惊：“嗯？”
“以后，你别来找我了。”
宋禹驰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连带笑容也没了：“为什么？”
陆青柚抓了抓耳边的刘海看了宋禹驰一眼，语气有点燥：“就很烦。”
陆青柚说完一手拎书包，一手拿纸袋冲进了雨夜里。
头也不回。
陆青柚包里明明有伞的，可她却忘了。
一向没几个人影的阅览室今天竟然来了十几个人。
陆青柚隐隐觉得有鬼。
她在阅览室晃来晃去眼都不敢眨，生怕错过嫌疑人。
还没到点，人就陆陆续续走光了。
陆青柚转悠了一圈，看到角落的地上有几张散落的纸张。她捡起来一看是像是刚被人故意撕下来的，折痕都没。
陆青柚起身观察起桌上的杂志来，发现有一本中间有几张凸出来了。她打开一看，那几页是被人故意撕下来的。
不好，又有人捣乱了。
陆青柚把旁边的书翻了翻，果然接连好几本都被人故意撕坏了。
随后陆青柚把整个阅览室的书都检查了一遍，发现总共坏了12本。
咋在眼皮底下还能捣乱？她明明看着的呀。
陆青柚懊恼地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
可现在问题已发生，懊恼有什么用，最重要的是补救。
陆青柚站起来快步走到工作间里找了把老虎钳出来，她把固定书本的铁丝一根根拧开，再把坏的书本取下。
被损坏的书取下后，陆青柚跑回宿舍翻箱倒柜找出了5本保存完好的杂志。然后她又去商业街的杂志铺买了7本。
陆青柚请好假回到阅览室把准备好的杂志登记存档。
而后她回到阅览室重新拿起老虎钳把新的杂志一本本重新装上去。
“陆青柚。”宋禹驰顶着张不知世间疾苦的脸敲了敲阅览室的门，“你果然还在这。”
正烦着呢！
陆青柚抬头瞥一眼后继续干活。
宋禹驰双手插兜走过来：“你这工作还包括拧螺丝，是吗？”
陆青柚固定好一本接着下一本：“今天例外。”
“我来试试。”宋禹驰弯下腰要拿陆青柚手里的老虎钳。
陆青柚抬头看了他一眼，这个公子哥怕是老虎钳都没见过。
陆青柚拒绝：“不用。”
宋禹驰早瞧出了她眼里的内容，他伸手就抢：“你就是小看我。”
陆青柚先拆再装，两只手早就拧红了。
她没指望对方能干啥，但正好可以借机歇一会。
陆青柚有些疲惫地倚在桌子边看着宋禹驰操作，男生手劲大，比她利索多了。
“你还真会啊？”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么。”宋禹驰抬头笑，“果然轻视我。”
陆青柚撇开眼，干别的活了。
陆青柚打扫好阅览室的卫生时，宋禹驰已经把书本全部固定好了。
陆青柚突然想起来，这是宋禹驰第一次来这阅览室。以前都是在楼下的石阶上装作若无其事地等她。
她问：“你今天怎么上来了？”
宋禹驰淡淡道：“我就在下面上网，见你一直没下来，我就上来看看了。”
陆青柚哦了一声后想起来：“你不是说那网速根本没法上么？”
宋禹驰抬头一本正经的：“可是我充卡了，不能浪费钱呀。”
陆青柚无语了，她拿上自己的书包往外走：“走了，我要锁门了。”
两人一起下楼，彼此默默地走到三叉路口。
宋禹驰说：“一起去吃饭吧。”
陆青柚径直往前走了：“我吃过了。”
宋禹驰又追过来：“那你给我回个微信可以吗？”
陆青柚：“我很少用手机。”
宋禹驰明明看到手机就在她包里。
这人就是故意躲着他罢了。
-
中午铃声一响，陆青柚拿起一本卡哇伊的笔记本就下楼了。
一班这群学渣上课就跟要命样，下课倒是冲得比兔子都快。
陆青柚到达一班教室的时候，里面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
丁卉就坐在第一排靠窗的位置，陆青柚把本子递给她：“解题思路都写好了，不懂的再问我。”
丁卉小学初中的时候，学习成绩相比陆青柚差不了多少。可高一后，成绩一下就掉下去了。
于是高二，她爸直接让她学了音乐。
丁卉英语不错，但数学不行。所以丁卉打着请教问题的旗号隔三差五缠着陆青柚，也不知道她到底学进去几分。
丁卉看着密密麻麻的笔记本一兴奋：“青柚，谢谢你，我真是爱死你了。”
陆青柚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她一抬头看到教室最后排宋禹驰旁边围着一群人，好像是在讨论什么新游戏。
还真是特长班，这景象与他们教室截然不同。
这时舒颜一抬头无意对上了陆青柚的眼睛，她眼皮一垂立马挪开了视线。
陆青柚一眼就看出她眼神躲闪。
“哎，学霸来了。”这时，有人发现了陆青柚。
宋禹驰一听抬起头看过来对陆青柚笑了笑。
舒颜被陆青柚盯得发毛，起身打算走了：“我想吃牛排饭，你们出去的话记得帮我带一份。”
舒颜装作若无其事地大摇大摆地走出教室，刚出门就被陆青柚突然抬起的腿拦住了：“是你干得吧？”
舒颜差点被绊一跤，慌乱时回了句：“你拿出证据来呀？你有证据吗？”
都还没说什么事呢，就激动成这样了。
果然，不打自招。
丁卉收好笔记本后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们：“你们认识啊？”
陆青柚冷冷的：“不认识。”
丁卉想，肯定是自己听岔了。她一个劲地还在抽屉里找手机。
宋禹驰早就被扰得没了玩游戏的兴致，他手机一关扯着嘴角往门口走。
陈飞问：“出去吃吗？”
宋禹驰走在陆青柚的身后嗯了一声。
陆青柚看着丁卉突然提高了声量：“丁卉，我好想吃烤鱼呀。”
宋禹驰顿了顿脚步，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陆青柚，走了。
丁卉好不容易才摸到手机：“你刚说什么？”
陆青柚转身就走：“没什么，快点，饿了。”
中午，陆青柚在教室里刷题刷得昏昏欲睡时，丁卉拎着个纸袋过来了。
“宋禹驰给你的。”丁卉眯着笑眼，“你们……？”
陆青柚一听就知道她想问什么：“啥也不是，就是碰到过几次。”
“他怎么知道你喜欢吃烤鱼啊？”
“他怎么不给别人买，只给你买。”
简直要十万个为什么了，陆青柚赶紧打断：“偶然跟他说过。”
丁卉半信半疑地哦了一声。
陆青柚催促：“赶紧回去吧，我还想再靠一会。”
陆青柚靠在桌子上，桌肚里一阵阵的香味从里面冒出来。
陆青柚实在忍不了了，她一把拉开纸袋拿起一条啃了起来。
烤鱼的味道很好，心情却有点复杂。
陆青柚吃完，拿起手机，翻到宋禹驰的信息。
这还是上次同他一起在食堂吃饭的时候，宋禹驰自己给加上的。
宋禹驰给她发过好几条简短的信息，但她都没回。
陆青柚点来点去最后发了个30的红包，另外说了句谢谢。
宋禹驰秒回：“看来我这烤鱼买的值。”
陆青柚没再回信息，但是再也没了睡意。
下午放学后，陆青柚一到阅览室的门口就看到管理员张老师一张即将暴发的脸。
“张，张老师。”陆青柚心里开始打鼓。
陆青柚在决定用自己的书顶包之前，她就分析过可能出现的后果了。
要么张老师不同意，臭骂一顿后让她撤了，然后该骂骂该赔赔。
要么，张老师一顿臭骂后，同意了。
陆青柚自认为张老师同意的概率会大一些。
因为这阅览室的书籍大部分都是别人捐来的，过期的便宜杂志。
而陆青柚换上的明显质量好多了。
另外，陆青柚的工作是老谢给她找的，张老师总会给老谢几分面子。
总之，陆青柚认为试一试一定比无动于衷等死的强。
张老师扶了扶眼镜，隔着镜片都挡不住她眼里的怒气：“你挺聪明的嘛。”
“可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张老师整天河东狮吼，一看就家庭生活不和谐。
陆青柚不敢啊。
“成绩不是挺好么，咋一个阅览室都看不好呢。高分低能儿是吗？无语了。”
明明吼了这么多，怎么还叫无语呢？
陆青柚低着头默默接受语言风暴。
“这次看在谢主任的份上就算了。”张老师发泄得差不多了，“还有下次就直接给我滚蛋。”
张老师瞪了她一眼气得转身走了。
下一次？
陆青柚很清楚，肯定还有下一次。没猜错的话下次一次很快就会来的。
所以必须提前提防。
陆青柚追上去鼓足勇气：“老师，这里的摄像头是不是都坏了啊？”
张老师又是一顿吼：“这阅览室一年到头都来不了几个人，从来没出过什么大事故。有没有摄像头都那样。”
说完张老师又叹气了：“我跟校领导申请过几次，奈何人微言轻。”
陆青柚知道暂时更换摄像头是不可能的了。
张老师一走，整栋楼都安静了。
今晚的阅览室一个人都没有，陆青柚静下心来做了两套题。
“陆青柚。”
陆青柚刚要锁门时，宋禹驰拎着个纸袋进来了，还特意举着袋子在她面前晃了晃。
陆青柚一闻就知道是校外的烤鱼：“你，你怎么出去了，不要训练吗？”
“给。”宋禹驰递给她，“笨蛋，下雨呢。室内不太方便很快就结束了。”
陆青柚接过：“你要收我钱，不然我就不要了。”
“行。”宋禹驰也没为难她，拿出手机把红包点了。
默默地走到一楼，陆青柚犹豫转身：“宋禹驰。”
宋禹驰一惊：“嗯？”
“以后，你别来找我了。”
宋禹驰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连带笑容也没了：“为什么？”
陆青柚抓了抓耳边的刘海看了宋禹驰一眼，语气有点燥：“就很烦。”
陆青柚说完一手拎书包，一手拿纸袋冲进了雨夜里。
头也不回。
陆青柚包里明明有伞的，可她却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