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她跟着一起下去，菲沁想起来自己跟屠焱还有约定。
况且衬衫上一半是土一半是血，干了直发黑，她不想给他丢人。
秦斯诺拉着她的手不舍得放开：“今晚上不回那边去了，我在公寓里等你。”
分开下楼。
本想等着人群走远再出来，却看见屠焱正混在学生群，不甚分明的光里，轻勾了一下嘴角：“菲菲，来，过来！”
所有人立刻抬头，她再无处躲藏。
菲沁第一反应，匆忙去看秦斯诺。
他也正看着她，目光晦暗。
只得硬着头皮下来，在秦斯诺暗沉沉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向屠焱。
刚走到面前，就被一把揽进了怀里，耳边是爽朗的笑声：“你这是去泥坑里滚了几圈？小脏猫！”
屠焱边说边揉她头发。
菲沁头都不敢抬，想原地消失。
“具体情况怎么样？”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转移了注意力，“同学们都还好吗？”
是秦斯诺。
他正在问为首的学生。
立刻有人报告情况：“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太多了，不少同学们被抓伤，但应该没有大事。”
“看看情况不严重的话，早点都回去休息吧，太晚了，剩下的事明天再商量。”
又叮嘱了回去的路上多注意，告了别，秦斯诺独自一人往公寓走去。
路灯下，背影清长。
菲沁清楚自己此时不能过去，站在屠焱身边，眼看着他一步步走远，只觉得有部分自己也跟着他一起走了。
人群散了之后，她跟屠焱say bye。
急着要跑，手被抓住了。
菲沁不解：“还有事？”
抓她的人却清楚，这一松手，她就会彻底归属于那个人，然而，他能做的，终归只有一件，缓缓地松开手。
“没什么，就是看看你的力量有没有增长。”
这一说，菲沁也不急着跑了，凑过来眨了眨眼：“有没有？”
脑袋被戳了一下，屠焱对她不客气道：“没有！回去翻翻你的妖典，可以开始跟着修炼了！快回去吧！”
说罢大步往男生宿舍楼的方向去了。
菲沁摸了摸被戳过的地方，快步去追秦斯诺。
回到公寓，打开门，秦斯诺换了件家居服，正在沙发上睡着。菲沁缓步过去，动作极轻地蹲在他面前。
他睡着，很沉。
菲沁伸出手，轻覆上他的脸颊，手下皮肤触感温热，连带着心里一个地方也跟着温热起来。
蔓延到了眼眶。
“对不起啊，每次都让你担心。”
秦斯诺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眼内柔情一片，手指摸上她的眼角，抹去泪痕：“怎么哭了？”
菲沁吸了吸鼻子：“终于成年了，激动的。”
他笑了，突然凑近。
菲沁一瞬紧张：“你……”垂下眼睛不敢看，搅着手指，“很晚了，困。”
“困了？”他明显有些失望。
菲沁大窘：“虽然说我没什么事，明天也不用早起，但是……”后面的话不说了，让他自己体会。
秦斯诺饶有兴味，也不打扰，任她说下去，想看看她会说出些什么歪理：“但是什么？”
“但是你累了，你该睡觉了。”菲沁注视着他的眼睛，“熬夜不好，嗯。”
秦斯诺回了她三个字：“我不累。”
起身抱起她去浴室。
菲沁扒住门不肯进去：“那个，真的很晚了！”不能进去，进去会被吃掉！
手指被无情地一根根抠开，浴室门关上。
被两条手臂桎梏在狭窄的空间里，面前覆上高大的阴影，秦斯诺诱导她：“那你乖，叫声老公就放过你。”
菲沁垂头，吐出两个字：“老公。”
果然放开了，被拥进怀里拍了拍，听到他在耳边说道：“你一身都是土，总得洗洗吧！再说了，你今晚肯定受了伤，不说我也知道，放心，我没有那么禽兽。”
然后他开始解她衬衣扣子，让她抬起胳膊，好把内衣肩带褪下来。脱完上面的，手搭在她小腹，解她牛仔裤的扣子。
泰然自若，根本看不到手下的人羞的眼睛都几乎睁不开。
菲沁：分明更禽兽了……
急忙按住，自己动手。
“你转过去！”她涨红着脸，“不许看。”
秦斯诺挑眉。
“那也不许看。”继续抗议。
他听话转身。
菲沁快速除掉剩余的衣物，像个粉嘟嘟的洋娃娃，本想好好洗洗，奈何新换的筋骨一碰到热水就开始酸软，撩了几下水算作洗完了，只想赶紧回去睡觉。
秦斯诺怕她摔倒，索性亲自上手，湿了衣裤也顾不得，耐心把她浓密头发上的灰土擦掉，随后拨到一边，以免被打的太湿明天头疼，帮她洗好，裹上一件睡袍。
反应？有，尚能控制。
毕竟看到她雪白干净的肌肤，他想的只有一件事，没受伤，太好了。
没心思想别的。
这一晚实在太累了，只想好好休息。
被抱回去时，菲沁已经软成了一团，一沾住床铺就立刻陷入了深眠，直接到了第二天早上。
睁开眼睛，秦斯诺不在。
菲沁懒洋洋地抱着大熊赖床，一动不想动。半天才想起来看一看自己的妖典。
拿出来一看，直接哭笑不得。
这个妖典吧，果然跟自己能力息息相关。除了厚厚的两张封皮，里面只有可怜的一张纸。
也许以后会越来越厚。
菲沁打开，雪白的纸面上记录了十六个彩色的字：九彩蜥蜴，九尾九命，心除挂碍，向死而生。
她看到了一些事的希望。
穿衣出门。
秦斯诺在厨房里，看到她要出门：“大早上有课？”
菲沁神秘：“有个惊喜，一会儿见。”
七楼。
放眼望去，初升的太阳活泼而热烈，将希望之光撒向校园各处，一派安谧和平，完全看不到昨晚惨烈的影子。
新的一天开始了。
在她摔断脊骨的沿台上，趴着一只淡紫色的小变色龙，鳞甲是五彩色，异常夺目。
褐色的小眼睛圆溜溜的，正看着她。
她其实很漂亮，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菲沁喜极而泣，快步上前，伸出了手。蜥蜴歪了歪脑袋，爬上了她颤抖的指尖，趴伏下脑袋，依恋地闭上了眼睛。
带着星月回了公寓，放在花盆里。
秦斯诺已经准备好了早饭，见此也没反对，只是觉得有点不太方便。这是她的同学，天天在他们的家里呆着，算怎么个说法？
岂不是什么都不敢做？
菲沁解释只是暂时性呆着，吃过饭就会回宿舍，把她送回去。
秦斯诺也同意下来。
“她会不会知道一些事？”他有疑问，戳了戳蜥蜴脑袋，小蜥蜴吐吐舌头，趴回去晒太阳，不再理他。
“应该不会。”
菲沁满目温柔：“她现在妖力尽失，只是一只普通的小动物，没有那些心思。”
“还能变吗？”
“能保住一条命，已经很好了。”
对于杨星月的事，伊瞳和闻雨多半天都没说话。伊瞳温柔地摸了摸小蜥蜴的脑袋，小家伙仰着脑袋，似乎舒服了，还要再摸摸。
闻雨突然泪流不止。
就这么养在了宿舍。
反正还有三年呢，好好陪着她。
还有另一个朋友，菲沁已经等她很久了。
入夜，又回到了天台。
本来这个地方学生是上不来的，但对于妖来说，根本不算事。
往下看去，学校各处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菲沁出神地看了多半天。再回头，就看到屠焱身边多了一个人。
蓝色的光里，涟羽依然是初见时的蓝裙子，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菲沁又想哭了，忙抹抹眼睛。
“是凤凰，他救了我一命。”涟羽目光从菲沁脸上移开，“我得走了！”
远处飞来的一大片尽是蓝睛羽蝶，她们来接她了，会一起去往一个山清水秀再没有人迹的地方，重新生活。
铺天盖地的蝴蝶停在了边沿上，如一道黑蓝相间的彩带，安静等待着。
涟羽展开一双完整的纯黑色翅膀。
“菲菲，借你‘男朋友’一用。”
屠焱脸上突然一热，是小蝴蝶大胆地给了他一个香吻。
“我要走了，你不想我？”
“拜拜！”屠焱冷道。
“喂，永别啊，好好告个别！”涟羽伸开手臂，“来，抱一个！”
屠焱握拳，在小蝴蝶不满的表情里，抱住她，给了一个离别拥抱。
菲沁在一边，忍不住捂嘴笑。
临走前，涟羽转向了菲沁，笑出了一对深深的酒窝。
“菲菲，再会。”
蝴蝶飞走了，一切归于静寂。
菲沁和屠焱一齐望着远方，直到再也看不见，才转过身。
转身直接倒吸了一口冷气。
小蝴蝶正笑眯眯地冲他们两个挥手，几根手指轻晃，一派预料之中的淡定。
等等，刚才飞走的是谁？
“你不是走了吗？”屠焱磨牙。
诓他抱她。
“是走了，又回来了。”涟羽不以为意，“怎么，你觉得抱我吃亏？谁吃亏？”
屠焱：“我吃亏。”
“那你可以抱回来！”涟羽理直气壮。
“休想！”
眼见他成功吃瘪，涟羽才放过他，轻移蝶步走上前来，冲菲沁伸出手：“你好，陈菲沁同学，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新室友了，咱们一起上学，来，握个手吧！”
菲沁珍重地握住了她的手：“欢迎。”
“你们宿舍少了一个杨星月，那么从今往后我就是整容的杨星月。”涟羽托着下巴，“不过我不太喜欢这个名字，杨星月嘛，仰望星月，注定得不到的东西，不吉利。”
菲沁摇头：“你有名字，还是叫你自己的名字吧！”
涟羽高兴：“我也这么想！”
一起下楼。
菲沁好奇一件事：“屠焱，你真名叫什么？”
“真名？”他皱眉。
“屠焱是个人类，你不是。”菲沁肯定，“你是不是害了人了？”
这种事对于他来说，不稀奇。
屠焱回了她一句：“不是。”
说完不再开口。
涟羽拉住了菲沁：“不是那么回事，我告诉你。”
“他救了那个屠焱。”她说，“他看起来很凶，其实是个好妖。”
平静了几天，菲沁才想起，好久都没看到穗穗了，看来她恋爱谈的还不错，都顾不得来看看她。
菲沁也不做他想，安安生生地每天学习看书，准备新戏。
直到一个男人在课后拦住了她。
他带来一个朋友。
况且衬衫上一半是土一半是血，干了直发黑，她不想给他丢人。
秦斯诺拉着她的手不舍得放开：“今晚上不回那边去了，我在公寓里等你。”
分开下楼。
本想等着人群走远再出来，却看见屠焱正混在学生群，不甚分明的光里，轻勾了一下嘴角：“菲菲，来，过来！”
所有人立刻抬头，她再无处躲藏。
菲沁第一反应，匆忙去看秦斯诺。
他也正看着她，目光晦暗。
只得硬着头皮下来，在秦斯诺暗沉沉的注视下，一步步走向屠焱。
刚走到面前，就被一把揽进了怀里，耳边是爽朗的笑声：“你这是去泥坑里滚了几圈？小脏猫！”
屠焱边说边揉她头发。
菲沁头都不敢抬，想原地消失。
“具体情况怎么样？”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转移了注意力，“同学们都还好吗？”
是秦斯诺。
他正在问为首的学生。
立刻有人报告情况：“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太多了，不少同学们被抓伤，但应该没有大事。”
“看看情况不严重的话，早点都回去休息吧，太晚了，剩下的事明天再商量。”
又叮嘱了回去的路上多注意，告了别，秦斯诺独自一人往公寓走去。
路灯下，背影清长。
菲沁清楚自己此时不能过去，站在屠焱身边，眼看着他一步步走远，只觉得有部分自己也跟着他一起走了。
人群散了之后，她跟屠焱say bye。
急着要跑，手被抓住了。
菲沁不解：“还有事？”
抓她的人却清楚，这一松手，她就会彻底归属于那个人，然而，他能做的，终归只有一件，缓缓地松开手。
“没什么，就是看看你的力量有没有增长。”
这一说，菲沁也不急着跑了，凑过来眨了眨眼：“有没有？”
脑袋被戳了一下，屠焱对她不客气道：“没有！回去翻翻你的妖典，可以开始跟着修炼了！快回去吧！”
说罢大步往男生宿舍楼的方向去了。
菲沁摸了摸被戳过的地方，快步去追秦斯诺。
回到公寓，打开门，秦斯诺换了件家居服，正在沙发上睡着。菲沁缓步过去，动作极轻地蹲在他面前。
他睡着，很沉。
菲沁伸出手，轻覆上他的脸颊，手下皮肤触感温热，连带着心里一个地方也跟着温热起来。
蔓延到了眼眶。
“对不起啊，每次都让你担心。”
秦斯诺睁开了眼睛，看着她，眼内柔情一片，手指摸上她的眼角，抹去泪痕：“怎么哭了？”
菲沁吸了吸鼻子：“终于成年了，激动的。”
他笑了，突然凑近。
菲沁一瞬紧张：“你……”垂下眼睛不敢看，搅着手指，“很晚了，困。”
“困了？”他明显有些失望。
菲沁大窘：“虽然说我没什么事，明天也不用早起，但是……”后面的话不说了，让他自己体会。
秦斯诺饶有兴味，也不打扰，任她说下去，想看看她会说出些什么歪理：“但是什么？”
“但是你累了，你该睡觉了。”菲沁注视着他的眼睛，“熬夜不好，嗯。”
秦斯诺回了她三个字：“我不累。”
起身抱起她去浴室。
菲沁扒住门不肯进去：“那个，真的很晚了！”不能进去，进去会被吃掉！
手指被无情地一根根抠开，浴室门关上。
被两条手臂桎梏在狭窄的空间里，面前覆上高大的阴影，秦斯诺诱导她：“那你乖，叫声老公就放过你。”
菲沁垂头，吐出两个字：“老公。”
果然放开了，被拥进怀里拍了拍，听到他在耳边说道：“你一身都是土，总得洗洗吧！再说了，你今晚肯定受了伤，不说我也知道，放心，我没有那么禽兽。”
然后他开始解她衬衣扣子，让她抬起胳膊，好把内衣肩带褪下来。脱完上面的，手搭在她小腹，解她牛仔裤的扣子。
泰然自若，根本看不到手下的人羞的眼睛都几乎睁不开。
菲沁：分明更禽兽了……
急忙按住，自己动手。
“你转过去！”她涨红着脸，“不许看。”
秦斯诺挑眉。
“那也不许看。”继续抗议。
他听话转身。
菲沁快速除掉剩余的衣物，像个粉嘟嘟的洋娃娃，本想好好洗洗，奈何新换的筋骨一碰到热水就开始酸软，撩了几下水算作洗完了，只想赶紧回去睡觉。
秦斯诺怕她摔倒，索性亲自上手，湿了衣裤也顾不得，耐心把她浓密头发上的灰土擦掉，随后拨到一边，以免被打的太湿明天头疼，帮她洗好，裹上一件睡袍。
反应？有，尚能控制。
毕竟看到她雪白干净的肌肤，他想的只有一件事，没受伤，太好了。
没心思想别的。
这一晚实在太累了，只想好好休息。
被抱回去时，菲沁已经软成了一团，一沾住床铺就立刻陷入了深眠，直接到了第二天早上。
睁开眼睛，秦斯诺不在。
菲沁懒洋洋地抱着大熊赖床，一动不想动。半天才想起来看一看自己的妖典。
拿出来一看，直接哭笑不得。
这个妖典吧，果然跟自己能力息息相关。除了厚厚的两张封皮，里面只有可怜的一张纸。
也许以后会越来越厚。
菲沁打开，雪白的纸面上记录了十六个彩色的字：九彩蜥蜴，九尾九命，心除挂碍，向死而生。
她看到了一些事的希望。
穿衣出门。
秦斯诺在厨房里，看到她要出门：“大早上有课？”
菲沁神秘：“有个惊喜，一会儿见。”
七楼。
放眼望去，初升的太阳活泼而热烈，将希望之光撒向校园各处，一派安谧和平，完全看不到昨晚惨烈的影子。
新的一天开始了。
在她摔断脊骨的沿台上，趴着一只淡紫色的小变色龙，鳞甲是五彩色，异常夺目。
褐色的小眼睛圆溜溜的，正看着她。
她其实很漂亮，只是她自己不知道。
菲沁喜极而泣，快步上前，伸出了手。蜥蜴歪了歪脑袋，爬上了她颤抖的指尖，趴伏下脑袋，依恋地闭上了眼睛。
带着星月回了公寓，放在花盆里。
秦斯诺已经准备好了早饭，见此也没反对，只是觉得有点不太方便。这是她的同学，天天在他们的家里呆着，算怎么个说法？
岂不是什么都不敢做？
菲沁解释只是暂时性呆着，吃过饭就会回宿舍，把她送回去。
秦斯诺也同意下来。
“她会不会知道一些事？”他有疑问，戳了戳蜥蜴脑袋，小蜥蜴吐吐舌头，趴回去晒太阳，不再理他。
“应该不会。”
菲沁满目温柔：“她现在妖力尽失，只是一只普通的小动物，没有那些心思。”
“还能变吗？”
“能保住一条命，已经很好了。”
对于杨星月的事，伊瞳和闻雨多半天都没说话。伊瞳温柔地摸了摸小蜥蜴的脑袋，小家伙仰着脑袋，似乎舒服了，还要再摸摸。
闻雨突然泪流不止。
就这么养在了宿舍。
反正还有三年呢，好好陪着她。
还有另一个朋友，菲沁已经等她很久了。
入夜，又回到了天台。
本来这个地方学生是上不来的，但对于妖来说，根本不算事。
往下看去，学校各处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菲沁出神地看了多半天。再回头，就看到屠焱身边多了一个人。
蓝色的光里，涟羽依然是初见时的蓝裙子，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菲沁又想哭了，忙抹抹眼睛。
“是凤凰，他救了我一命。”涟羽目光从菲沁脸上移开，“我得走了！”
远处飞来的一大片尽是蓝睛羽蝶，她们来接她了，会一起去往一个山清水秀再没有人迹的地方，重新生活。
铺天盖地的蝴蝶停在了边沿上，如一道黑蓝相间的彩带，安静等待着。
涟羽展开一双完整的纯黑色翅膀。
“菲菲，借你‘男朋友’一用。”
屠焱脸上突然一热，是小蝴蝶大胆地给了他一个香吻。
“我要走了，你不想我？”
“拜拜！”屠焱冷道。
“喂，永别啊，好好告个别！”涟羽伸开手臂，“来，抱一个！”
屠焱握拳，在小蝴蝶不满的表情里，抱住她，给了一个离别拥抱。
菲沁在一边，忍不住捂嘴笑。
临走前，涟羽转向了菲沁，笑出了一对深深的酒窝。
“菲菲，再会。”
蝴蝶飞走了，一切归于静寂。
菲沁和屠焱一齐望着远方，直到再也看不见，才转过身。
转身直接倒吸了一口冷气。
小蝴蝶正笑眯眯地冲他们两个挥手，几根手指轻晃，一派预料之中的淡定。
等等，刚才飞走的是谁？
“你不是走了吗？”屠焱磨牙。
诓他抱她。
“是走了，又回来了。”涟羽不以为意，“怎么，你觉得抱我吃亏？谁吃亏？”
屠焱：“我吃亏。”
“那你可以抱回来！”涟羽理直气壮。
“休想！”
眼见他成功吃瘪，涟羽才放过他，轻移蝶步走上前来，冲菲沁伸出手：“你好，陈菲沁同学，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新室友了，咱们一起上学，来，握个手吧！”
菲沁珍重地握住了她的手：“欢迎。”
“你们宿舍少了一个杨星月，那么从今往后我就是整容的杨星月。”涟羽托着下巴，“不过我不太喜欢这个名字，杨星月嘛，仰望星月，注定得不到的东西，不吉利。”
菲沁摇头：“你有名字，还是叫你自己的名字吧！”
涟羽高兴：“我也这么想！”
一起下楼。
菲沁好奇一件事：“屠焱，你真名叫什么？”
“真名？”他皱眉。
“屠焱是个人类，你不是。”菲沁肯定，“你是不是害了人了？”
这种事对于他来说，不稀奇。
屠焱回了她一句：“不是。”
说完不再开口。
涟羽拉住了菲沁：“不是那么回事，我告诉你。”
“他救了那个屠焱。”她说，“他看起来很凶，其实是个好妖。”
平静了几天，菲沁才想起，好久都没看到穗穗了，看来她恋爱谈的还不错，都顾不得来看看她。
菲沁也不做他想，安安生生地每天学习看书，准备新戏。
直到一个男人在课后拦住了她。
他带来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