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前奏曲（4）
周三生日当天早上，颜初黛醒来点开微信，新消息很多，除了无用的群聊消息，就是颜雪堂、许悦、梁含茵，还有一些平常不太联系的朋友同学的祝福。
她手指往下划，忽然看到了江朔成的消息，指尖在屏幕上顿了一下：【生日快乐，我下午大概六点到。】
是早上七点多发来的，很简单的词句，但还是让她心跳加速了。
说起来，她之前给他的备注一直带着“老师”两个字，即使是在毕业以后，直到前几天边缘行为后感觉太禁忌，才改成了他的名字。
回复完所有消息，她起床洗漱，之后和往常一样在家休息、看书，到了下午，在江朔成和顾凡来之前，她和许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各自靠着一个枕头，一边看电视，一边等着已经订好的晚餐外卖和蛋糕。
门铃声忽然响了起来，颜初黛走到了门口，但是没有开：“请问是？”
那边传来江朔成的声音，和往常一样地低沉微冷：“是我。”
颜初黛开了门，今天的温度比前两天略低一些，他穿了一件黑色呢绒大衣，更衬得身材挺拔修长，整个人的气质沉冷而干净。
他左手提着一个包装精致的方盒，进门以后，就把盒子递给了她，言简意赅地开口：“生日礼物。”
颜初黛有点惊喜：“谢谢。”或许是因为他刚买了结婚戒指的原因，她并没有想过还能再收到礼物。
两个人从玄关走进客厅，许悦没有站起来，只是抬起头，淡笑着喊了一声：“江老师？”
江朔成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颜初黛忍不住注意到了她的称呼：“悦悦，你怎么这么喊啊，感觉有点怪。”因为禁忌感太强，她自己现在是完全规避了这个称呼。
许悦笑了笑：“还好吧，我觉得叫名字更怪。”
颜初黛没再纠结，转而试探着问江朔成：“晚餐订了还没到，你要先看会电视吗？”
他回答“都可以”，在她那一侧的单人沙发坐了下来，然后脱下外套，叠起放在旁边的扶手上，里面穿的是一件毛衣。
颜初黛也坐回了原位，她手里还拿着他的礼物，犹豫了一下转头问他：“我可以现在拆吗？”
江朔成也望向了她，不知为什么，她觉得他的语气里有一种隐约的温柔：“这现在是你的东西，你随时可以拆。”
颜初黛打开包装，盒子里是一条项链，链条黑白相间，吊坠是心形，但是灰色的，比起红色少了很多爱恋的意味，整条项链颜色偏暗，但并不黯淡，做工精细。
她注意到，许悦时不时若有所思地看看他们，但是没再讲话。
“很漂亮，谢谢。”她抬起头望向江朔成，真心实意地开口，却意外发现他的神色竟然有些忐忑，不像平常那么镇定。
……他也会紧张吗？因为担心她不喜欢他的礼物？
她有点惊讶，但他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快到她认为是自己多想了。
她回过神来，而江朔成开口问：“要我给你戴上么？”
颜初黛想了想：“……戴上吧。”她把项链递给他，自己把垂落在脑后的头发拨到了两侧。
江朔成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她光洁细腻的脖颈上，然后才反应过来，把项链绕过她的脖颈，系上了卡扣。
而颜初黛感觉到了他的指尖擦过自己脖颈后面的肌肤，带起一阵战栗感，让她一时间有点走神。
系好项链以后，颜初黛向他道了谢，又自己调整了一下吊坠的位置。
江朔成垂下目光，其实她高三和大一这两年的生日，他都准备过礼物，只是送不出去。高三那年是出于道德，不想太区别对待她和其他学生，至于她高二时的礼物算是回礼；她大一的时候，两人已经不再是师生关系，但因为告白没有得到回应，他对她的态度有所预感，自然更不会送。
不过他还是买了礼物，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也许是为了排解思念，也许还存着侥幸心理，以为会有一个合适的时机送给她。
之后气氛安静了一会儿，门铃声再次响起，这次许悦开了门，是颜初黛订的晚餐送到了，一家本帮菜馆的四人套餐。
三个人又等了一段时间，顾凡才姗姗来迟：“抱歉，今天开会晚了一点。”
他给颜初黛的生日礼物是一条围巾，颜初黛不认识这个牌子，但是看包装感觉不错。
许悦的礼物上午已经送过了，是一瓶清新喷雾，清爽的木质调，瓶子不大，之后她搬家时应该可以带走。
四个人在餐厅坐下吃饭，本帮菜的特点是偏甜，号称所有菜都会加糖，所有人都不太习惯，不过这种甜没有影响到食物本身的口感，总体来说味道还可以。
吃完饭，又收拾完餐桌，他们回到客厅沙发上坐下，还是之前的座位，颜初黛和许悦坐中间的长沙发，江朔成和顾凡各占一个左右两侧的单人沙发。
许悦提议道：“要打牌吗？我房间有扑克。”
颜初黛有点犹豫：“……我不太会，以前学过，没学透。”
顾凡笑了起来，还是那副温和的模样，语气比颜初黛更干脆：“我不会打牌。”
许悦想了想：“那就比大小吧，我洗完牌大家一起抽，点数最大的人——问点数最小的人一个问题？”她顿了一下，语气笑笑地继续：“这样也能互相加深了解。”
这一次大家都同意，许悦回房间拿出牌，大家先玩了一局，点数最小的人是颜初黛，而点数最大的是江朔成。
颜初黛有点忐忑，不知道他会问什么，不过转念一想，她的过往经历很简单，没什么不能说的内容，而且大部分他都已经知道，于是又放松下来。
江朔成正定定地望着她，似乎迟疑了一下，但还是问出了口：“你和高中喜欢的人……现在还有联系么？”
江朔成难得有些紧张，其实从同学聚会上她的态度，他能推断出来，她这段经历应该并不愉快，也知道现在自己才是她身边的人，但是他还是想问一句。
而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
而颜初黛没有自恋到以为他已经喜欢上了自己，她认为这是一种占有欲，也觉得可以理解，许多人即使和不喜欢不爱的人结婚，也要求对方不能和之前有过纠葛的人保持联系。
至于回答，其实她也可以说“还有联系，而且快结婚了”，但是她没有，她不是有勇气先开口告白的人，只要不能确定他对自己也有好感，她就不想贸然告白。
最终，她小幅度地抿了抿唇，只是说：“高中毕业以后，就没联系了。”
直到上一次同学聚会。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回答应该是他们原本的结局，如果不是同学聚会后的意外，他们大概永远不会再联系。
她话音落下，许悦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说不上是赞同是反对，但是保持着沉默。
江朔成点了点头，不知为什么，颜初黛感觉他好像放松了一些。
第二局是许悦问江朔成，她似笑非笑地开口：“江老师，我很好奇，你第一次恋爱在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颜初黛知道答案，而江朔成沉默了片刻，果然回答：“我没谈过恋爱。”
他的语气很平淡，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不掺杂任何情绪。
许悦扬了扬眉，转头看向颜初黛：“真的假的，江老师一直单身到现在？”
颜初黛还没开口，顾凡已经出声回答：“是真的。”
许悦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但是作为熟悉她的人，颜初黛敏锐地感觉到了其中的一丝暧昧不明：“我问江老师呢，怎么是你来回答。”
顾凡偏过头看着她，声音几乎可以称得上宠溺：“你想知道，我就回答了。”
许悦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神态落落大方，看不出一丝扭捏。
以颜初黛的看法，其实觉得他们挺般配的，至少你来我往的交锋很有感觉，当然她并不想太过干涉许悦的感情。
之后几局因为参与人的原因，不再仅限于感情方面，问题五花八门起来，比如江朔成问顾凡“最近工作怎么样？”，顾凡回答“时好时坏，取决于业务部门”、顾凡问江朔成“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公开？”，江朔成回答“还不确定，会看情况”、颜初黛问许悦“最近喜欢哪部电影？”，她知道许悦很喜欢看各种各样的电影，而许悦回答“《弗兰肯斯坦》”。
不知道第几局，顾凡问许悦：“你谈过几段恋爱？”
“五段。”许悦扬起了下巴，身体舒展开，还是笑着的，但姿态很有攻击性，似乎是在防备着他的反应，“你呢，谈过几段？”
这个问题不算在游戏之中，不过顾凡还是回答了：“两段。”
他的语气依然温和，似乎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影响他的态度，许悦的姿态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之后又过了几局，终于轮到颜初黛问江朔成问题，她犹豫了一下：“你本来……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的？”
她其实有点心虚，他条件不差，却一直单身到现在，大概率是眼光高，或者独身主义，现在突然要和她结婚，等于生活节奏完全被打乱，如果他感到不适应，她也觉得完全正常。
江朔成思考了片刻：“我没打算过。”顿了顿又说：“以前我很少考虑结婚。”
应该说他连恋爱都很少想到，学生时代只考虑前途和提升自己，一方面也没有遇到适合的人，工作以后好不容易动了心，却又几乎不可能。
颜初黛愣了愣，总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错事，但是她不想停下来。
问答游戏一直玩了大半个小时，生日蛋糕送到了，是一款巧克力慕斯蛋糕，配了两根“2”和“0”形状的蜡烛和餐盘刀叉。
插上蜡烛点燃，许悦关了灯，颜初黛开始许愿，其实她没有什么愿望，只希望生活能一直这样下去，有家人和朋友，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即使不是真正的关系，她也很满足。
许完愿，颜初黛吹灭了蜡烛，许悦打开灯，笑着开口：“初黛，生日快乐。”
江朔成第二个开口，声音微沉：“ 生日快乐。”
她二十岁了，和他的年龄差距听起来没有之前那么禁忌，他感觉自己内心的负罪感减轻了一些。
之后大家分吃了蛋糕，这算得上是颜初黛近几年印象最深刻的一个生日，没有特别的玩法，但温馨有趣，最重要的是，有江朔成的存在。
她手指往下划，忽然看到了江朔成的消息，指尖在屏幕上顿了一下：【生日快乐，我下午大概六点到。】
是早上七点多发来的，很简单的词句，但还是让她心跳加速了。
说起来，她之前给他的备注一直带着“老师”两个字，即使是在毕业以后，直到前几天边缘行为后感觉太禁忌，才改成了他的名字。
回复完所有消息，她起床洗漱，之后和往常一样在家休息、看书，到了下午，在江朔成和顾凡来之前，她和许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各自靠着一个枕头，一边看电视，一边等着已经订好的晚餐外卖和蛋糕。
门铃声忽然响了起来，颜初黛走到了门口，但是没有开：“请问是？”
那边传来江朔成的声音，和往常一样地低沉微冷：“是我。”
颜初黛开了门，今天的温度比前两天略低一些，他穿了一件黑色呢绒大衣，更衬得身材挺拔修长，整个人的气质沉冷而干净。
他左手提着一个包装精致的方盒，进门以后，就把盒子递给了她，言简意赅地开口：“生日礼物。”
颜初黛有点惊喜：“谢谢。”或许是因为他刚买了结婚戒指的原因，她并没有想过还能再收到礼物。
两个人从玄关走进客厅，许悦没有站起来，只是抬起头，淡笑着喊了一声：“江老师？”
江朔成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颜初黛忍不住注意到了她的称呼：“悦悦，你怎么这么喊啊，感觉有点怪。”因为禁忌感太强，她自己现在是完全规避了这个称呼。
许悦笑了笑：“还好吧，我觉得叫名字更怪。”
颜初黛没再纠结，转而试探着问江朔成：“晚餐订了还没到，你要先看会电视吗？”
他回答“都可以”，在她那一侧的单人沙发坐了下来，然后脱下外套，叠起放在旁边的扶手上，里面穿的是一件毛衣。
颜初黛也坐回了原位，她手里还拿着他的礼物，犹豫了一下转头问他：“我可以现在拆吗？”
江朔成也望向了她，不知为什么，她觉得他的语气里有一种隐约的温柔：“这现在是你的东西，你随时可以拆。”
颜初黛打开包装，盒子里是一条项链，链条黑白相间，吊坠是心形，但是灰色的，比起红色少了很多爱恋的意味，整条项链颜色偏暗，但并不黯淡，做工精细。
她注意到，许悦时不时若有所思地看看他们，但是没再讲话。
“很漂亮，谢谢。”她抬起头望向江朔成，真心实意地开口，却意外发现他的神色竟然有些忐忑，不像平常那么镇定。
……他也会紧张吗？因为担心她不喜欢他的礼物？
她有点惊讶，但他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快到她认为是自己多想了。
她回过神来，而江朔成开口问：“要我给你戴上么？”
颜初黛想了想：“……戴上吧。”她把项链递给他，自己把垂落在脑后的头发拨到了两侧。
江朔成的目光下意识地落在她光洁细腻的脖颈上，然后才反应过来，把项链绕过她的脖颈，系上了卡扣。
而颜初黛感觉到了他的指尖擦过自己脖颈后面的肌肤，带起一阵战栗感，让她一时间有点走神。
系好项链以后，颜初黛向他道了谢，又自己调整了一下吊坠的位置。
江朔成垂下目光，其实她高三和大一这两年的生日，他都准备过礼物，只是送不出去。高三那年是出于道德，不想太区别对待她和其他学生，至于她高二时的礼物算是回礼；她大一的时候，两人已经不再是师生关系，但因为告白没有得到回应，他对她的态度有所预感，自然更不会送。
不过他还是买了礼物，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原因，也许是为了排解思念，也许还存着侥幸心理，以为会有一个合适的时机送给她。
之后气氛安静了一会儿，门铃声再次响起，这次许悦开了门，是颜初黛订的晚餐送到了，一家本帮菜馆的四人套餐。
三个人又等了一段时间，顾凡才姗姗来迟：“抱歉，今天开会晚了一点。”
他给颜初黛的生日礼物是一条围巾，颜初黛不认识这个牌子，但是看包装感觉不错。
许悦的礼物上午已经送过了，是一瓶清新喷雾，清爽的木质调，瓶子不大，之后她搬家时应该可以带走。
四个人在餐厅坐下吃饭，本帮菜的特点是偏甜，号称所有菜都会加糖，所有人都不太习惯，不过这种甜没有影响到食物本身的口感，总体来说味道还可以。
吃完饭，又收拾完餐桌，他们回到客厅沙发上坐下，还是之前的座位，颜初黛和许悦坐中间的长沙发，江朔成和顾凡各占一个左右两侧的单人沙发。
许悦提议道：“要打牌吗？我房间有扑克。”
颜初黛有点犹豫：“……我不太会，以前学过，没学透。”
顾凡笑了起来，还是那副温和的模样，语气比颜初黛更干脆：“我不会打牌。”
许悦想了想：“那就比大小吧，我洗完牌大家一起抽，点数最大的人——问点数最小的人一个问题？”她顿了一下，语气笑笑地继续：“这样也能互相加深了解。”
这一次大家都同意，许悦回房间拿出牌，大家先玩了一局，点数最小的人是颜初黛，而点数最大的是江朔成。
颜初黛有点忐忑，不知道他会问什么，不过转念一想，她的过往经历很简单，没什么不能说的内容，而且大部分他都已经知道，于是又放松下来。
江朔成正定定地望着她，似乎迟疑了一下，但还是问出了口：“你和高中喜欢的人……现在还有联系么？”
江朔成难得有些紧张，其实从同学聚会上她的态度，他能推断出来，她这段经历应该并不愉快，也知道现在自己才是她身边的人，但是他还是想问一句。
而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些什么。
而颜初黛没有自恋到以为他已经喜欢上了自己，她认为这是一种占有欲，也觉得可以理解，许多人即使和不喜欢不爱的人结婚，也要求对方不能和之前有过纠葛的人保持联系。
至于回答，其实她也可以说“还有联系，而且快结婚了”，但是她没有，她不是有勇气先开口告白的人，只要不能确定他对自己也有好感，她就不想贸然告白。
最终，她小幅度地抿了抿唇，只是说：“高中毕业以后，就没联系了。”
直到上一次同学聚会。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的回答应该是他们原本的结局，如果不是同学聚会后的意外，他们大概永远不会再联系。
她话音落下，许悦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说不上是赞同是反对，但是保持着沉默。
江朔成点了点头，不知为什么，颜初黛感觉他好像放松了一些。
第二局是许悦问江朔成，她似笑非笑地开口：“江老师，我很好奇，你第一次恋爱在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颜初黛知道答案，而江朔成沉默了片刻，果然回答：“我没谈过恋爱。”
他的语气很平淡，似乎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不掺杂任何情绪。
许悦扬了扬眉，转头看向颜初黛：“真的假的，江老师一直单身到现在？”
颜初黛还没开口，顾凡已经出声回答：“是真的。”
许悦瞥了他一眼，语气淡淡，但是作为熟悉她的人，颜初黛敏锐地感觉到了其中的一丝暧昧不明：“我问江老师呢，怎么是你来回答。”
顾凡偏过头看着她，声音几乎可以称得上宠溺：“你想知道，我就回答了。”
许悦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神态落落大方，看不出一丝扭捏。
以颜初黛的看法，其实觉得他们挺般配的，至少你来我往的交锋很有感觉，当然她并不想太过干涉许悦的感情。
之后几局因为参与人的原因，不再仅限于感情方面，问题五花八门起来，比如江朔成问顾凡“最近工作怎么样？”，顾凡回答“时好时坏，取决于业务部门”、顾凡问江朔成“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公开？”，江朔成回答“还不确定，会看情况”、颜初黛问许悦“最近喜欢哪部电影？”，她知道许悦很喜欢看各种各样的电影，而许悦回答“《弗兰肯斯坦》”。
不知道第几局，顾凡问许悦：“你谈过几段恋爱？”
“五段。”许悦扬起了下巴，身体舒展开，还是笑着的，但姿态很有攻击性，似乎是在防备着他的反应，“你呢，谈过几段？”
这个问题不算在游戏之中，不过顾凡还是回答了：“两段。”
他的语气依然温和，似乎她说什么，做什么都不会影响他的态度，许悦的姿态也慢慢放松了下来。
之后又过了几局，终于轮到颜初黛问江朔成问题，她犹豫了一下：“你本来……打算什么时候结婚的？”
她其实有点心虚，他条件不差，却一直单身到现在，大概率是眼光高，或者独身主义，现在突然要和她结婚，等于生活节奏完全被打乱，如果他感到不适应，她也觉得完全正常。
江朔成思考了片刻：“我没打算过。”顿了顿又说：“以前我很少考虑结婚。”
应该说他连恋爱都很少想到，学生时代只考虑前途和提升自己，一方面也没有遇到适合的人，工作以后好不容易动了心，却又几乎不可能。
颜初黛愣了愣，总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错事，但是她不想停下来。
问答游戏一直玩了大半个小时，生日蛋糕送到了，是一款巧克力慕斯蛋糕，配了两根“2”和“0”形状的蜡烛和餐盘刀叉。
插上蜡烛点燃，许悦关了灯，颜初黛开始许愿，其实她没有什么愿望，只希望生活能一直这样下去，有家人和朋友，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即使不是真正的关系，她也很满足。
许完愿，颜初黛吹灭了蜡烛，许悦打开灯，笑着开口：“初黛，生日快乐。”
江朔成第二个开口，声音微沉：“ 生日快乐。”
她二十岁了，和他的年龄差距听起来没有之前那么禁忌，他感觉自己内心的负罪感减轻了一些。
之后大家分吃了蛋糕，这算得上是颜初黛近几年印象最深刻的一个生日，没有特别的玩法，但温馨有趣，最重要的是，有江朔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