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你是说，我们现在处于无风带？”莱露娜身子晃了晃，连忙扶住船舷。
她不是听错了吧，这帮家伙居然要穿越无风带……
马尔高得意地挑起一边眉毛：“我们的「莫比迪克号」有什么做不到？”
显然，这条像鲸鱼一般庞大的船搭载了相当强悍的动力系统，莱露娜跑到船尾俯瞰，八具犹如黑洞一般的螺旋桨正以极高的速度运作着，在这没有一丝风的平静海域也能保证船只的飞速行驶。
等等，这里好像是海王类的巢穴吧？纵然白胡子海贼团的实力深不可测，如果被无数只海王类群起攻之，他们还能安然无恙吗？
莱露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话说甲板上是不是有点危险……
她刚想回到船舱，就看见一伙人举着超级巨大的黑色圆形不明物体冲了出来，还兴高采烈地点燃了某个状似引线的东西，然后把这黑色大球丢进了海里。
喂喂，那个应该不会是她想到的东西吧？
黑色大球溅起了好高的水花，滋滋冒着泡沉入海底。海贼们似乎兴奋不已，叽哩哇啦乱叫着，连忙高声呼叫驾驶室加速。
“我说，这样乱丢垃圾不会被海王类发现吗……”
话音未落，伴随着一股强烈的冲击，大量的海水混合着不明物体被炸上了半空，轰隆的爆炸声让莱露娜瞠目结舌，激起的巨浪冲着船体向前倾斜，她没站稳一屁股摔在地上。
不是吧？那东西真的是炸弹？
海贼们欢呼着继续往海里丢炸弹，不消片刻，原本寂静异常的海域就骚乱起来，光是视线简单扫一圈就能看到数不过来的愤怒海王类，气势汹汹地向「莫比迪克号」冲来。
而船上的海贼们却丝毫不见怯意，反倒是各自提起了武器，仿佛见到财宝一样迫不及待。
一声嘹亮的凤鸣，燃烧着蓝色火焰的凤凰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海王类绿色的血液随之喷溅而出，淋漓地洒在甲板上。
肥硕而恐怖的海王类头颅就这样砸在莱露娜的面前。
“诶哟，幸好没砸到你，”马尔高挥舞了一下他的翅膀，莱露娜猜测这个动作可能是他在挠头。“快进去吧，这血味道比较腥。”
无数的刀光夹杂着剑影，海王类们像切瓜切菜一样被大卸八块了。
“这可不得了啊喂！瞧瞧，是飞鱼类！今天可是有口福啦！”负责在甲板上收集战利品的海贼乐不可支。
而本日的保洁值日生则眼前一黑：“你们是不是故意针对我？！我刚刷干净的甲板啊！！”
莱露娜拎起自己被鱼血浇透的头发，攥了攥。
墨绿而腥臭的液体把她熏得翻了个白眼。
现在她知道，为什么护士姐姐们今天不出来晒太阳了。
直到坐在食堂的餐桌前，莱露娜还一直在闻自己头发的味道。
抓狂地洗了好几遍澡，可是她还是觉得那腥味如影随形地跟着她。
“怎么了，有什么味道吗？你之前一直把头发梳成辫子，现在披下来显得好长……”
马尔高从她旁边走过，好奇地抓住莱露娜手中的发梢，递到鼻尖闻了闻。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脸庞爆的通红，往后跳了一大步。
他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我好像有点冒昧了……”
莱露娜被他的动作逗笑了，故意道：“是哦，是有些冒昧了呢。”
察觉到旁人的目光，马尔高强作镇定，但大家都能看出来他在找借口：“这个，其实，因为在鱼人岛的时候，你好像总在喷一种香水？还是什么洗发水？总之很香的，但是现在好像闻不到这种味道了，是因为我没有买到你常用的那种还是……”
“别解释了，你这分明是x骚扰！”
护士姐姐们纷纷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马尔高仿佛被雷劈了，大惊失色。
莱露娜张了张嘴，她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香水果实」的能力了。
在「蜘蛛英里」的垃圾场里，被一个拾荒男孩坑过一把后，她再也没有对陌生人放松过警惕。
只要接触到新面孔，她就会下意识保持着能力的释放。在鱼人岛也是如此，凭借能力她很快取得了马尔高和鱼人老医生的好感。
可是在经历这次落水后，面对白胡子海贼团这么多陌生人，她却从没释放过能力。
她好像就这样卸下了防御。
为什么？
等待开饭的海贼们，比以往还要兴奋。他们眉飞色舞地抓着刀叉乱敲，椅子上好像长了刺，他们恨不得跳到桌子上，大声唱着找不到调的旋律。
开饭前大声唱歌似乎是他们的一种习惯？
就连坐在首位的白胡子老爹也咕啦啦大笑着一起唱歌。
厨房厚重的大铁门被推开，几个系着围裙的大汉挤出来，把堆满了食物的钢盆咣当砸在桌子上。
那钢盆能装下四五个莱露娜。十来个钢盆就这样一字排开，放在桌子上。
是海王类肉做的菜肴，基本上以烤肉和生切鱼片为主。但海贼们依旧看的目光发直，他们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嘴角的口水忘了擦。
气氛凝重，莱露娜已经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了。
海贼们犹如疯狗一样冲上去，抓到肉就往嘴里塞，现场乱成一片，隐约可以看到几只鞋子从人群中飞出来。
白胡子老爹也毫不示弱，借着体型优势，开开心心揍飞几个抢红眼的儿子，挤到人群中间捞起一盆肉就跑。
莱露娜和护士姐姐们冷眼看着，抱着手臂远远地坐在一旁。
头戴白色厨师帽的主厨，就像怒目金刚一样，孔武有力地把一干人推开，又端着几盆蔬菜和主食之类的饭菜摆到桌上。
他没有去管那些疯抢的海贼，而是又从厨房里推出一只推车，上面摆放着相对精致一些的小份饭菜，推到女士们的桌子前。说是精致，其实只是把食材切成小块罢了。
海贼们不会去抢这些专门给姑娘们做的饭菜——无论他们多么垂涎，也不会把自己的口水滴上去。
莱露娜领到属于她的那份，细细咀嚼着。
不愧是海王类的肉，鲜美十足，口感柔嫩。也不知道主厨用了什么秘技，居然一点腥味都没有，唇齿回甘。
马尔高本来还讪讪地杵在她们身边，一回头看见抢成这个样子，也忍不住了，化成凤凰就冲进过去了。
他简直快成了一道光，这抹蓝色在人群中上下翻飞，偶尔在柜子顶停一下，把手里的肉都塞进嘴巴就又加入了战场。而那边的乔兹半个身子化成了钻石，仗着别人挤不动他，抱着钢盆大快朵颐。
看着眼前这群乌糟糟的疯狗抢饭，莱露娜的胃口更好了。
穿过无风带，又在海上疾驰了几天，他们抵达了一个偏远的小岛。
整个小岛由一座岩石山构成，其上的本土居民们要么在山脚聚居，要么就住在地势较缓的山洞里，靠藤梯出行。
在山体最明显的地方，雕刻着白胡子海贼团的巨大标志。
这也是一个被白胡子纳入保护范围的小岛。
海贼们一登陆就受到了村民的热烈欢迎，向来张扬的他们这时却变得有点羞涩，装模作样也变得爱干净、有礼貌、吐字不说脏。
马尔高解释说，因为大家太被尊敬了所以不敢表现得很无赖。
这样的岛屿有很多，都被视作白胡子的领地。但只有白胡子海贼团的成员才知道，这些村民待他们如同亲人。
“老爹不好奇那个大秘宝吗？就是海贼王罗杰说的那个。”
莱露娜头发太长了，马尔高陪同她找到村里的理发师进行修剪。
“老爹和罗杰打的交道也不少了，什么大秘宝，我们都不稀罕……哦，谢谢您。”
马尔高坐在凳子上，还被村民送上了水果，连忙道谢。
“大家一起航海的目的又不是为了什么宝藏，不过财宝确实让人移不开眼睛。每次分财宝的时候，我们都很兴奋。”
他笑嘻嘻的：“说到底，罗杰那个家伙能有几个钱啊？他们之前的规模还不如我们，更别说都解散了。”
有碎发落在莱露娜鼻子上，她忍不住撅起嘴吹了吹：“那老爹的航线是怎么定的呢？总会有一个目标吧。”
“嗯……最初当然也是按照指针走的，伟大航线嘛。后面遇到的冒险越来越多，老爹也收留了不少像我一样无家可归的人，经常会因为一些情况到处跑，偶尔也会来受保护的岛看一看……”
他咔嚓咔嚓咬着苹果，看着莱露娜的头发大段大段往下掉，惊讶道：“呃，你要剪掉这么多吗？”
“太长了，不好打理呀。”
莱露娜对着镜子看自己勉强及肩的新发型，满意地甩了甩，扎起一个小马尾。
马尔高手指搔着头皮，似乎嘴里嘟囔了什么，没人听清。
“这段时间的花销都是你替我出的，真是对不起，我有机会一定还上……”看着马尔高掏出钱包付贝里，莱露娜很不好意思。
“别再说这种话了，干嘛这么客气？”
马尔高故作不屑地撇嘴。
两个人慢慢走回临时驻扎的据点。
莱露娜有些苦恼：之前都是多弗朗明哥给她充足的零花钱，买东西什么的也是花家族里的经费。可现在她身无分文，一直让马尔高先生给她掏腰包也不合适……
老爹不收女性当船员，她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里，既然也打算不回唐吉诃德，那么她总得有个谋生的手段。
重操旧业去当护士？会有医院要她这个没有身份证明和资质证书的人吗？
恐怕只能去一些黑诊所了……
莱露娜狠狠地叹气。
马尔高见她这样，正想说话，就被几个冲过来的小孩子抓住，吵吵闹闹地拉他去村上的诊所。
村民们和他都比较熟悉了，遇到马尔高回来都会找他看看多年的老毛病，什么老寒腿骨质疏松被他的治愈之炎烧一遍就能舒缓很多。
莱露娜在旁看着马尔高为村民们医治，忍不住有些酸：“马尔高先生的能力好便利，都可以自己开一个小诊所赚钱了吧……”
呜呜，这能力要是给她，她也不用发愁了。
一个小孩子大声道：“马尔高叔叔是免费的！”
“好好，马尔高叔叔是免费的，因为他是个好心人呢。”莱露娜点头捂嘴笑。
马尔高：……怎么感觉怪怪的。
她不是听错了吧，这帮家伙居然要穿越无风带……
马尔高得意地挑起一边眉毛：“我们的「莫比迪克号」有什么做不到？”
显然，这条像鲸鱼一般庞大的船搭载了相当强悍的动力系统，莱露娜跑到船尾俯瞰，八具犹如黑洞一般的螺旋桨正以极高的速度运作着，在这没有一丝风的平静海域也能保证船只的飞速行驶。
等等，这里好像是海王类的巢穴吧？纵然白胡子海贼团的实力深不可测，如果被无数只海王类群起攻之，他们还能安然无恙吗？
莱露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话说甲板上是不是有点危险……
她刚想回到船舱，就看见一伙人举着超级巨大的黑色圆形不明物体冲了出来，还兴高采烈地点燃了某个状似引线的东西，然后把这黑色大球丢进了海里。
喂喂，那个应该不会是她想到的东西吧？
黑色大球溅起了好高的水花，滋滋冒着泡沉入海底。海贼们似乎兴奋不已，叽哩哇啦乱叫着，连忙高声呼叫驾驶室加速。
“我说，这样乱丢垃圾不会被海王类发现吗……”
话音未落，伴随着一股强烈的冲击，大量的海水混合着不明物体被炸上了半空，轰隆的爆炸声让莱露娜瞠目结舌，激起的巨浪冲着船体向前倾斜，她没站稳一屁股摔在地上。
不是吧？那东西真的是炸弹？
海贼们欢呼着继续往海里丢炸弹，不消片刻，原本寂静异常的海域就骚乱起来，光是视线简单扫一圈就能看到数不过来的愤怒海王类，气势汹汹地向「莫比迪克号」冲来。
而船上的海贼们却丝毫不见怯意，反倒是各自提起了武器，仿佛见到财宝一样迫不及待。
一声嘹亮的凤鸣，燃烧着蓝色火焰的凤凰在空中划出漂亮的弧度，海王类绿色的血液随之喷溅而出，淋漓地洒在甲板上。
肥硕而恐怖的海王类头颅就这样砸在莱露娜的面前。
“诶哟，幸好没砸到你，”马尔高挥舞了一下他的翅膀，莱露娜猜测这个动作可能是他在挠头。“快进去吧，这血味道比较腥。”
无数的刀光夹杂着剑影，海王类们像切瓜切菜一样被大卸八块了。
“这可不得了啊喂！瞧瞧，是飞鱼类！今天可是有口福啦！”负责在甲板上收集战利品的海贼乐不可支。
而本日的保洁值日生则眼前一黑：“你们是不是故意针对我？！我刚刷干净的甲板啊！！”
莱露娜拎起自己被鱼血浇透的头发，攥了攥。
墨绿而腥臭的液体把她熏得翻了个白眼。
现在她知道，为什么护士姐姐们今天不出来晒太阳了。
直到坐在食堂的餐桌前，莱露娜还一直在闻自己头发的味道。
抓狂地洗了好几遍澡，可是她还是觉得那腥味如影随形地跟着她。
“怎么了，有什么味道吗？你之前一直把头发梳成辫子，现在披下来显得好长……”
马尔高从她旁边走过，好奇地抓住莱露娜手中的发梢，递到鼻尖闻了闻。当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的时候，脸庞爆的通红，往后跳了一大步。
他结结巴巴地说：“对不起…我好像有点冒昧了……”
莱露娜被他的动作逗笑了，故意道：“是哦，是有些冒昧了呢。”
察觉到旁人的目光，马尔高强作镇定，但大家都能看出来他在找借口：“这个，其实，因为在鱼人岛的时候，你好像总在喷一种香水？还是什么洗发水？总之很香的，但是现在好像闻不到这种味道了，是因为我没有买到你常用的那种还是……”
“别解释了，你这分明是x骚扰！”
护士姐姐们纷纷露出了鄙夷的表情。
马尔高仿佛被雷劈了，大惊失色。
莱露娜张了张嘴，她突然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香水果实」的能力了。
在「蜘蛛英里」的垃圾场里，被一个拾荒男孩坑过一把后，她再也没有对陌生人放松过警惕。
只要接触到新面孔，她就会下意识保持着能力的释放。在鱼人岛也是如此，凭借能力她很快取得了马尔高和鱼人老医生的好感。
可是在经历这次落水后，面对白胡子海贼团这么多陌生人，她却从没释放过能力。
她好像就这样卸下了防御。
为什么？
等待开饭的海贼们，比以往还要兴奋。他们眉飞色舞地抓着刀叉乱敲，椅子上好像长了刺，他们恨不得跳到桌子上，大声唱着找不到调的旋律。
开饭前大声唱歌似乎是他们的一种习惯？
就连坐在首位的白胡子老爹也咕啦啦大笑着一起唱歌。
厨房厚重的大铁门被推开，几个系着围裙的大汉挤出来，把堆满了食物的钢盆咣当砸在桌子上。
那钢盆能装下四五个莱露娜。十来个钢盆就这样一字排开，放在桌子上。
是海王类肉做的菜肴，基本上以烤肉和生切鱼片为主。但海贼们依旧看的目光发直，他们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嘴角的口水忘了擦。
气氛凝重，莱露娜已经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了。
海贼们犹如疯狗一样冲上去，抓到肉就往嘴里塞，现场乱成一片，隐约可以看到几只鞋子从人群中飞出来。
白胡子老爹也毫不示弱，借着体型优势，开开心心揍飞几个抢红眼的儿子，挤到人群中间捞起一盆肉就跑。
莱露娜和护士姐姐们冷眼看着，抱着手臂远远地坐在一旁。
头戴白色厨师帽的主厨，就像怒目金刚一样，孔武有力地把一干人推开，又端着几盆蔬菜和主食之类的饭菜摆到桌上。
他没有去管那些疯抢的海贼，而是又从厨房里推出一只推车，上面摆放着相对精致一些的小份饭菜，推到女士们的桌子前。说是精致，其实只是把食材切成小块罢了。
海贼们不会去抢这些专门给姑娘们做的饭菜——无论他们多么垂涎，也不会把自己的口水滴上去。
莱露娜领到属于她的那份，细细咀嚼着。
不愧是海王类的肉，鲜美十足，口感柔嫩。也不知道主厨用了什么秘技，居然一点腥味都没有，唇齿回甘。
马尔高本来还讪讪地杵在她们身边，一回头看见抢成这个样子，也忍不住了，化成凤凰就冲进过去了。
他简直快成了一道光，这抹蓝色在人群中上下翻飞，偶尔在柜子顶停一下，把手里的肉都塞进嘴巴就又加入了战场。而那边的乔兹半个身子化成了钻石，仗着别人挤不动他，抱着钢盆大快朵颐。
看着眼前这群乌糟糟的疯狗抢饭，莱露娜的胃口更好了。
穿过无风带，又在海上疾驰了几天，他们抵达了一个偏远的小岛。
整个小岛由一座岩石山构成，其上的本土居民们要么在山脚聚居，要么就住在地势较缓的山洞里，靠藤梯出行。
在山体最明显的地方，雕刻着白胡子海贼团的巨大标志。
这也是一个被白胡子纳入保护范围的小岛。
海贼们一登陆就受到了村民的热烈欢迎，向来张扬的他们这时却变得有点羞涩，装模作样也变得爱干净、有礼貌、吐字不说脏。
马尔高解释说，因为大家太被尊敬了所以不敢表现得很无赖。
这样的岛屿有很多，都被视作白胡子的领地。但只有白胡子海贼团的成员才知道，这些村民待他们如同亲人。
“老爹不好奇那个大秘宝吗？就是海贼王罗杰说的那个。”
莱露娜头发太长了，马尔高陪同她找到村里的理发师进行修剪。
“老爹和罗杰打的交道也不少了，什么大秘宝，我们都不稀罕……哦，谢谢您。”
马尔高坐在凳子上，还被村民送上了水果，连忙道谢。
“大家一起航海的目的又不是为了什么宝藏，不过财宝确实让人移不开眼睛。每次分财宝的时候，我们都很兴奋。”
他笑嘻嘻的：“说到底，罗杰那个家伙能有几个钱啊？他们之前的规模还不如我们，更别说都解散了。”
有碎发落在莱露娜鼻子上，她忍不住撅起嘴吹了吹：“那老爹的航线是怎么定的呢？总会有一个目标吧。”
“嗯……最初当然也是按照指针走的，伟大航线嘛。后面遇到的冒险越来越多，老爹也收留了不少像我一样无家可归的人，经常会因为一些情况到处跑，偶尔也会来受保护的岛看一看……”
他咔嚓咔嚓咬着苹果，看着莱露娜的头发大段大段往下掉，惊讶道：“呃，你要剪掉这么多吗？”
“太长了，不好打理呀。”
莱露娜对着镜子看自己勉强及肩的新发型，满意地甩了甩，扎起一个小马尾。
马尔高手指搔着头皮，似乎嘴里嘟囔了什么，没人听清。
“这段时间的花销都是你替我出的，真是对不起，我有机会一定还上……”看着马尔高掏出钱包付贝里，莱露娜很不好意思。
“别再说这种话了，干嘛这么客气？”
马尔高故作不屑地撇嘴。
两个人慢慢走回临时驻扎的据点。
莱露娜有些苦恼：之前都是多弗朗明哥给她充足的零花钱，买东西什么的也是花家族里的经费。可现在她身无分文，一直让马尔高先生给她掏腰包也不合适……
老爹不收女性当船员，她不可能一辈子待在这里，既然也打算不回唐吉诃德，那么她总得有个谋生的手段。
重操旧业去当护士？会有医院要她这个没有身份证明和资质证书的人吗？
恐怕只能去一些黑诊所了……
莱露娜狠狠地叹气。
马尔高见她这样，正想说话，就被几个冲过来的小孩子抓住，吵吵闹闹地拉他去村上的诊所。
村民们和他都比较熟悉了，遇到马尔高回来都会找他看看多年的老毛病，什么老寒腿骨质疏松被他的治愈之炎烧一遍就能舒缓很多。
莱露娜在旁看着马尔高为村民们医治，忍不住有些酸：“马尔高先生的能力好便利，都可以自己开一个小诊所赚钱了吧……”
呜呜，这能力要是给她，她也不用发愁了。
一个小孩子大声道：“马尔高叔叔是免费的！”
“好好，马尔高叔叔是免费的，因为他是个好心人呢。”莱露娜点头捂嘴笑。
马尔高：……怎么感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