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放弃
第四十五章
“谁说我只会杯面，我做饭特别好吃！真的！”王佳一调整好坐姿，解救出自己已经发麻的腿脚。
没有注意到情绪异常的及川彻，继续不服气表示抗议后才注意到他说了什么，“不是……你刚刚说什么？不打排球？我是幻听了吗？”
及川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她说：“你居然会做饭？真的吗？我好像只吃过佳酱做的饭团，那可真的是饭团，圆圆的饭团……”
她现在可以很确定自己刚刚没有产生幻听，及川彻真的在说自己以后不打排球；他是不是因为受伤，所以才会说什么不打排球？
王佳一有些自责，自己居然这么粗心，没有发现他最近有受伤过，抓住他的手臂急切地问：“阿彻你是受伤了吗？什么时候受伤的？严重吗？我居然都没有发现……”
“佳酱我没事，也没有受伤，你不要紧张。”及川彻放下手中的杯子，一点点松开她的手指，然后双手握住，“我很好，只是有这个想法，我只是高中毕业以后不会打，现在还会继续！”
她感受着及川彻手心的燥热，抬头看他汗湿的鬓角说：“阿彻你不是最喜欢打排球的吗？”
“是很喜欢，可是打了这么多年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没什么排球天赋，我感觉自己可能并不适合排球。”及川彻松开她的手，回避她的视线，抱着后脑勺直接躺在廊下的地板上。
王佳一推他一下，没有推不动，又想拉他起来，“你说自己不适合排球，你自己说的不算。我们去问教练，如果他说你没天赋或是说你不适合打排球，你再说这样的话不迟。”
她说着就站起身拉起及川彻，王佳一全身都使劲，一会儿就满头大汗。
及川彻依旧躺在那里纹丝不动，她没好气地丢开他的手，及川彻无奈地笑着拍拍身侧说：“佳酱，教练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你过来陪我躺一会，这个角度看的天空，可真是广阔；我小时候练球练累了，就特别喜欢躺在这里。”
“怎么突然说自己不适合排球？我记得我刚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开始练习排球了。”王佳一索性也侧身躺在他的身边，把头直接枕在他的肩膀下靠近心脏的位置，听他强有力的心跳，抬眼看向庭院外亮起的路灯。
及川彻抬手搂住她，声音不疾不徐地说：“我可能并没有什么在排球上的天赋吧！”
“才不是，阿彻运动神经那么好，怎么可能没有天赋！”她抬起头直接反驳他。
“我在佳酱心里是最好。”及川彻有些好笑，抬手把她的头压了回去。
王佳一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地说：“才不是。阿彻不仅是我心里最好的二传，也是宫城县最好的二传手，而且小时候在排球教室的时候，老师们都说你很好，有球感棒，有天分。”
“哈哈哈！”
及川彻不禁笑出声，而后收敛笑意对她说：“可我很清楚自己的情况，不是在球技上，在球感上，还是在传球精度上，和真的天才比起来，我什么也不是。体育竞技不论是那种运动都非常的吃天赋，而我没有这份天赋注定走不远，还不如早早放弃，想想以后可以做什么，毕竟一直在一些没有未来的事情上努力只是在做无用功。”
及川彻语调平静，如果不是感觉到肩膀上慢慢收缩的力道，她也会觉得及川彻真的是这样想，可是她感受他的不甘心，只是因为他自己口中的天赋论，不得不放弃。
王佳一用手覆盖住他的手上，“及川彻不是在我心里是最好的，而是及川彻本来就很优秀。”
“谢谢佳酱。”及川彻抬头轻吻她的发顶，“可是这么好的我，不是也没有见到全国赛的风景吗？”
“如果是因为这次IH的失利就放弃排球，阿彻你以后会后悔的。”王佳一抬头望着他的侧脸。
及川彻没有说话，抬起头看向廊檐顶的悬梁，默不作声。
王佳一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没发现什么特别继续说：“还是说什么天才不天才的是阿彻你无法坚持下去找的借口？”
他依旧没有说话，松开王佳一的肩膀，头枕着双臂，抱头看向远处逐渐灰暗的天空。
王佳一急了，直接一个翻身横跨在他的腹部，揪着他衣领拉起。
“阿彻如果你是因为不喜欢排球，或者是因为喜欢上别什么运动或是对别的事情有兴趣，然后放弃排球我都可以接受。以后也会和你一起研究或是一起考喜欢的大学，规划以后的人生，毕业后从事喜欢的工作。可你现在明明不是因为这些原因，只是因为觉得自己不是天才，没有排球的方面天赋，所以认为自己怎么努力都赢不了天才，赢不了牛岛！而放弃排球，这样的原因我不能接受，我也无法理解。”
及川彻自嘲一笑，“可是我现在也已经接受了呀！”
“阿彻……”王佳一一直都明白什么人都无法对别人做到感同身受，可是在这一刻她好像懂了他的无力。
“你说的这些我国三的时候就想过，我是不是比他们那些天才们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是不是就能超越他们，可是体育竞技就是这么残酷，努力这项技能也只是最基本的入场券。对我来说如果不能赢，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尤其现在是一直输，一直输，而这种一直一直输的比赛又还有什么意义？输就是原罪……”
及川彻抬眼看她，双手握住她手拉开自己的衣襟。
王佳一张张嘴巴，感觉自己的喉咙很难发出声音，及川彻的话让她如遭雷击，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一直在打排球的是及川彻，有谁能有他自己更懂自己，是自己认为自己是个所谓的成年人，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去指导着他人的人生，自为比他多活几年看得比他多，懂得比他多，其实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做到。
想明白这些王佳一翻身下来跪坐在一旁，“对不起，阿彻我太想当然了。”
“？”及川彻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佳酱你怎么每次道歉都这么快？”
“我……阿彻，我感到很抱歉，以为自己什么都明白，然后站在一旁对他人的人生指手画脚。”王佳一有些局促。
及川彻坐起，左手撑着脸歪头笑着说：“佳酱，我发现你现在道歉的速度越来越快，这很霓虹嘛！”
“哈？”王佳一很疑惑，被这么打岔也忘记那份不安，道歉快？很霓虹？这是什么奇怪的形容。
及川彻点点头，“不要总是对我道歉，我们彼此之间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好。”王佳一有些感动。
“小岩揍我的时候就从来不会和我道歉。”及川彻摸摸下巴，“这样说起来小岩他好像欠我很多句道歉。”
王佳一心中刚刚泛起的点点涟漪，又变得心如止水毫无波澜，“小一有时候揍你，真的是一点都没有揍错！”
“佳酱你居然这么说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及川彻扯着她的手臂让她面向自己，又在一旁唧唧哇哇地乱叫，“嗷嗷～佳酱你居然帮着小岩，你不说过我最好的吗？你变心了！”
她一只手扯着及川彻的脸，“哈？你在胡说什么？你挨揍难道不都是因为你欠揍吗！”
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扯着他的脸继续说：“我真的很喜欢阿彻，所以总是道歉速度会这么快，更是因为担心冒犯到阿彻，会有不安再到害怕，怕阿彻会不喜欢我。”
及川彻抢救下自己的俊脸，手掌对着她就在头顶劈了下去，王佳一吃痛的抱头。
“及川彻你这个王八蛋！”
“让你谁让你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难怪成绩下降。”及川彻双手抱胸，“我很喜欢佳一酱，这一点请你要一直一直的相信，而且以后也说不定会有更多的时间陪你！开心点！”
王佳一没有露出他预想中开心的笑脸，人哪有永远和一直。
“阿彻，人有时候就树一样，越想要长的比别的树高大，根系就要在阴暗潮湿的泥土中努力延伸吸取更多的养分。而所有的养分都在树根，所以上面的树干看着就矮小，但是它们一旦积蓄到足够的养分，很快就会枝繁叶茂，一夜可以长大很多。你现在就是那颗积蓄力量的树苗，所有的挫折和磨难就是你在长树根时遇到的顽石，这些都不能阻止你成为一颗参天大树。”
她一时间情绪翻涌抬起头看向及川彻，手指触摸在他汗渍未干的额头，既温柔又深情。
及川彻一只手把她的脸捏着，挤压成小鸡嘴状，另一手贴在自己胸前说：“佳酱，怎么回事？我是不是生病了，感觉心脏这个地方，热热的，满满的，还有就是现在好想亲亲你啊！可以吗？”
虽然是疑问句，其实并没有给王佳一回答的机会，低着头慢慢接近。
“唔唔唔唔！”当然不行！王佳一用力地摇头。
这里可是他家后院，随时都会有人过来，但她的嘴被捏住说话言语不清。
王佳一只能瞪着双眼表示自己的拒绝，看着越来越近的及川彻，也只能用双手推拒他的脸。
及川彻一只手直接控制住她双手的手腕，她发现及川彻一只手就握住自己双手的手腕，第一次这样直面男女之前力量的差距。
看到及川彻靠近的俊脸，逐渐清晰可见的睫毛。
他的睫毛很浓密也很翘，自己刷睫毛膏不知道会不会有这样的效果，就在王佳一胡思乱想的时候，嘴唇也传来熟悉的温热触感，开始只是轻轻触碰，后来这个吻慢慢加深。
他也松开自己控制王佳一的双手，变成双手捧着她的脸。
王佳一也忘记挣扎，也沉浸在这份温柔的爱意中，忘记了心底的那份不安也忘了那份患得又患失。
从未这样深吻过，王佳一有些气喘吁吁，低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调整呼吸，及川彻环住她，侧脸贴在她的头顶。
“嘭！”
身后的推拉门被人用力拉开，两人都被吓一跳，直起身看到门后的小豆丁。
“阿彻！佳一酱！”小豆丁张着双手就跑过来。
王佳一担心他会摔跤，连忙伸手接住这发小炮弹，“阿猛你慢点。”
“佳一酱，猛好想你啊！”小豆丁扑进她的怀里，抬起圆圆的小脸，奶声奶气地对着她撒娇。
及川彻在一旁揉搓着阿猛肉乎乎的小脸，“阿猛想不想我？”
“不想阿彻。”阿猛在王佳一的怀里扭来扭去，想要躲开及川彻的手。
及川彻直接把他给捞过来，阿猛惊呼出声，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原地了。
“再给你一个机会，说我和佳一酱谁好？”及川彻故作凶狠的样子。
阿猛毫不犹豫地说：“佳一酱最好，阿彻你这个大坏蛋！”
大坏蛋是吧！好，今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大坏蛋！“
及川彻把阿猛抱起脸埋在他肚子上左右揉搓，阿猛尖叫出声不一会又笑得喘不上气。
“阿彻最好，阿彻天下第一好！哈哈哈～”
阿猛喘着粗气连忙认输，在及川彻放开他的瞬间跑开，站在客厅做鬼脸，“阿彻就是大坏蛋！略略略～”
“阿猛你居然嘲笑我！”
及川彻连忙起身追上，刚进客厅就看到被阿猛抱着腿的及川慧。
“哈哈～姐姐你什么时候过来？”及川彻局促地站在原地，摸摸自己的头。
“佳一酱来，吃饭了。”
及川姐姐弯腰抱起阿猛，领着王佳一去餐厅，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还在一旁和孩子做鬼脸的及川彻。
王佳一捂着嘴偷笑，跟在及川姐姐的身后，对及川彻吐了吐舌头。
佳一酱你洗手，饭马上就好。及川夫人从厨房探出上半身。
及川夫人做的晚餐很好吃，如果忽略餐桌上及川彻和阿猛之间幼稚的斗嘴，可以说是非常完美的一次用餐体验。
饭后和及川夫人她们随便闲聊几句就准备回去，可是及川姐姐一定要及川彻送她。
“谁说我只会杯面，我做饭特别好吃！真的！”王佳一调整好坐姿，解救出自己已经发麻的腿脚。
没有注意到情绪异常的及川彻，继续不服气表示抗议后才注意到他说了什么，“不是……你刚刚说什么？不打排球？我是幻听了吗？”
及川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她说：“你居然会做饭？真的吗？我好像只吃过佳酱做的饭团，那可真的是饭团，圆圆的饭团……”
她现在可以很确定自己刚刚没有产生幻听，及川彻真的在说自己以后不打排球；他是不是因为受伤，所以才会说什么不打排球？
王佳一有些自责，自己居然这么粗心，没有发现他最近有受伤过，抓住他的手臂急切地问：“阿彻你是受伤了吗？什么时候受伤的？严重吗？我居然都没有发现……”
“佳酱我没事，也没有受伤，你不要紧张。”及川彻放下手中的杯子，一点点松开她的手指，然后双手握住，“我很好，只是有这个想法，我只是高中毕业以后不会打，现在还会继续！”
她感受着及川彻手心的燥热，抬头看他汗湿的鬓角说：“阿彻你不是最喜欢打排球的吗？”
“是很喜欢，可是打了这么多年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没什么排球天赋，我感觉自己可能并不适合排球。”及川彻松开她的手，回避她的视线，抱着后脑勺直接躺在廊下的地板上。
王佳一推他一下，没有推不动，又想拉他起来，“你说自己不适合排球，你自己说的不算。我们去问教练，如果他说你没天赋或是说你不适合打排球，你再说这样的话不迟。”
她说着就站起身拉起及川彻，王佳一全身都使劲，一会儿就满头大汗。
及川彻依旧躺在那里纹丝不动，她没好气地丢开他的手，及川彻无奈地笑着拍拍身侧说：“佳酱，教练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你过来陪我躺一会，这个角度看的天空，可真是广阔；我小时候练球练累了，就特别喜欢躺在这里。”
“怎么突然说自己不适合排球？我记得我刚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就开始练习排球了。”王佳一索性也侧身躺在他的身边，把头直接枕在他的肩膀下靠近心脏的位置，听他强有力的心跳，抬眼看向庭院外亮起的路灯。
及川彻抬手搂住她，声音不疾不徐地说：“我可能并没有什么在排球上的天赋吧！”
“才不是，阿彻运动神经那么好，怎么可能没有天赋！”她抬起头直接反驳他。
“我在佳酱心里是最好。”及川彻有些好笑，抬手把她的头压了回去。
王佳一埋在他的胸口声音闷闷地说：“才不是。阿彻不仅是我心里最好的二传，也是宫城县最好的二传手，而且小时候在排球教室的时候，老师们都说你很好，有球感棒，有天分。”
“哈哈哈！”
及川彻不禁笑出声，而后收敛笑意对她说：“可我很清楚自己的情况，不是在球技上，在球感上，还是在传球精度上，和真的天才比起来，我什么也不是。体育竞技不论是那种运动都非常的吃天赋，而我没有这份天赋注定走不远，还不如早早放弃，想想以后可以做什么，毕竟一直在一些没有未来的事情上努力只是在做无用功。”
及川彻语调平静，如果不是感觉到肩膀上慢慢收缩的力道，她也会觉得及川彻真的是这样想，可是她感受他的不甘心，只是因为他自己口中的天赋论，不得不放弃。
王佳一用手覆盖住他的手上，“及川彻不是在我心里是最好的，而是及川彻本来就很优秀。”
“谢谢佳酱。”及川彻抬头轻吻她的发顶，“可是这么好的我，不是也没有见到全国赛的风景吗？”
“如果是因为这次IH的失利就放弃排球，阿彻你以后会后悔的。”王佳一抬头望着他的侧脸。
及川彻没有说话，抬起头看向廊檐顶的悬梁，默不作声。
王佳一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没发现什么特别继续说：“还是说什么天才不天才的是阿彻你无法坚持下去找的借口？”
他依旧没有说话，松开王佳一的肩膀，头枕着双臂，抱头看向远处逐渐灰暗的天空。
王佳一急了，直接一个翻身横跨在他的腹部，揪着他衣领拉起。
“阿彻如果你是因为不喜欢排球，或者是因为喜欢上别什么运动或是对别的事情有兴趣，然后放弃排球我都可以接受。以后也会和你一起研究或是一起考喜欢的大学，规划以后的人生，毕业后从事喜欢的工作。可你现在明明不是因为这些原因，只是因为觉得自己不是天才，没有排球的方面天赋，所以认为自己怎么努力都赢不了天才，赢不了牛岛！而放弃排球，这样的原因我不能接受，我也无法理解。”
及川彻自嘲一笑，“可是我现在也已经接受了呀！”
“阿彻……”王佳一一直都明白什么人都无法对别人做到感同身受，可是在这一刻她好像懂了他的无力。
“你说的这些我国三的时候就想过，我是不是比他们那些天才们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是不是就能超越他们，可是体育竞技就是这么残酷，努力这项技能也只是最基本的入场券。对我来说如果不能赢，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尤其现在是一直输，一直输，而这种一直一直输的比赛又还有什么意义？输就是原罪……”
及川彻抬眼看她，双手握住她手拉开自己的衣襟。
王佳一张张嘴巴，感觉自己的喉咙很难发出声音，及川彻的话让她如遭雷击，是自己想得太简单了。
一直在打排球的是及川彻，有谁能有他自己更懂自己，是自己认为自己是个所谓的成年人，以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去指导着他人的人生，自为比他多活几年看得比他多，懂得比他多，其实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做到。
想明白这些王佳一翻身下来跪坐在一旁，“对不起，阿彻我太想当然了。”
“？”及川彻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佳酱你怎么每次道歉都这么快？”
“我……阿彻，我感到很抱歉，以为自己什么都明白，然后站在一旁对他人的人生指手画脚。”王佳一有些局促。
及川彻坐起，左手撑着脸歪头笑着说：“佳酱，我发现你现在道歉的速度越来越快，这很霓虹嘛！”
“哈？”王佳一很疑惑，被这么打岔也忘记那份不安，道歉快？很霓虹？这是什么奇怪的形容。
及川彻点点头，“不要总是对我道歉，我们彼此之间不用这么小心翼翼。”
“好。”王佳一有些感动。
“小岩揍我的时候就从来不会和我道歉。”及川彻摸摸下巴，“这样说起来小岩他好像欠我很多句道歉。”
王佳一心中刚刚泛起的点点涟漪，又变得心如止水毫无波澜，“小一有时候揍你，真的是一点都没有揍错！”
“佳酱你居然这么说我！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及川彻扯着她的手臂让她面向自己，又在一旁唧唧哇哇地乱叫，“嗷嗷～佳酱你居然帮着小岩，你不说过我最好的吗？你变心了！”
她一只手扯着及川彻的脸，“哈？你在胡说什么？你挨揍难道不都是因为你欠揍吗！”
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扯着他的脸继续说：“我真的很喜欢阿彻，所以总是道歉速度会这么快，更是因为担心冒犯到阿彻，会有不安再到害怕，怕阿彻会不喜欢我。”
及川彻抢救下自己的俊脸，手掌对着她就在头顶劈了下去，王佳一吃痛的抱头。
“及川彻你这个王八蛋！”
“让你谁让你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难怪成绩下降。”及川彻双手抱胸，“我很喜欢佳一酱，这一点请你要一直一直的相信，而且以后也说不定会有更多的时间陪你！开心点！”
王佳一没有露出他预想中开心的笑脸，人哪有永远和一直。
“阿彻，人有时候就树一样，越想要长的比别的树高大，根系就要在阴暗潮湿的泥土中努力延伸吸取更多的养分。而所有的养分都在树根，所以上面的树干看着就矮小，但是它们一旦积蓄到足够的养分，很快就会枝繁叶茂，一夜可以长大很多。你现在就是那颗积蓄力量的树苗，所有的挫折和磨难就是你在长树根时遇到的顽石，这些都不能阻止你成为一颗参天大树。”
她一时间情绪翻涌抬起头看向及川彻，手指触摸在他汗渍未干的额头，既温柔又深情。
及川彻一只手把她的脸捏着，挤压成小鸡嘴状，另一手贴在自己胸前说：“佳酱，怎么回事？我是不是生病了，感觉心脏这个地方，热热的，满满的，还有就是现在好想亲亲你啊！可以吗？”
虽然是疑问句，其实并没有给王佳一回答的机会，低着头慢慢接近。
“唔唔唔唔！”当然不行！王佳一用力地摇头。
这里可是他家后院，随时都会有人过来，但她的嘴被捏住说话言语不清。
王佳一只能瞪着双眼表示自己的拒绝，看着越来越近的及川彻，也只能用双手推拒他的脸。
及川彻一只手直接控制住她双手的手腕，她发现及川彻一只手就握住自己双手的手腕，第一次这样直面男女之前力量的差距。
看到及川彻靠近的俊脸，逐渐清晰可见的睫毛。
他的睫毛很浓密也很翘，自己刷睫毛膏不知道会不会有这样的效果，就在王佳一胡思乱想的时候，嘴唇也传来熟悉的温热触感，开始只是轻轻触碰，后来这个吻慢慢加深。
他也松开自己控制王佳一的双手，变成双手捧着她的脸。
王佳一也忘记挣扎，也沉浸在这份温柔的爱意中，忘记了心底的那份不安也忘了那份患得又患失。
从未这样深吻过，王佳一有些气喘吁吁，低头靠在她的肩膀上调整呼吸，及川彻环住她，侧脸贴在她的头顶。
“嘭！”
身后的推拉门被人用力拉开，两人都被吓一跳，直起身看到门后的小豆丁。
“阿彻！佳一酱！”小豆丁张着双手就跑过来。
王佳一担心他会摔跤，连忙伸手接住这发小炮弹，“阿猛你慢点。”
“佳一酱，猛好想你啊！”小豆丁扑进她的怀里，抬起圆圆的小脸，奶声奶气地对着她撒娇。
及川彻在一旁揉搓着阿猛肉乎乎的小脸，“阿猛想不想我？”
“不想阿彻。”阿猛在王佳一的怀里扭来扭去，想要躲开及川彻的手。
及川彻直接把他给捞过来，阿猛惊呼出声，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原地了。
“再给你一个机会，说我和佳一酱谁好？”及川彻故作凶狠的样子。
阿猛毫不犹豫地说：“佳一酱最好，阿彻你这个大坏蛋！”
大坏蛋是吧！好，今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大坏蛋！“
及川彻把阿猛抱起脸埋在他肚子上左右揉搓，阿猛尖叫出声不一会又笑得喘不上气。
“阿彻最好，阿彻天下第一好！哈哈哈～”
阿猛喘着粗气连忙认输，在及川彻放开他的瞬间跑开，站在客厅做鬼脸，“阿彻就是大坏蛋！略略略～”
“阿猛你居然嘲笑我！”
及川彻连忙起身追上，刚进客厅就看到被阿猛抱着腿的及川慧。
“哈哈～姐姐你什么时候过来？”及川彻局促地站在原地，摸摸自己的头。
“佳一酱来，吃饭了。”
及川姐姐弯腰抱起阿猛，领着王佳一去餐厅，一个眼神都没有给还在一旁和孩子做鬼脸的及川彻。
王佳一捂着嘴偷笑，跟在及川姐姐的身后，对及川彻吐了吐舌头。
佳一酱你洗手，饭马上就好。及川夫人从厨房探出上半身。
及川夫人做的晚餐很好吃，如果忽略餐桌上及川彻和阿猛之间幼稚的斗嘴，可以说是非常完美的一次用餐体验。
饭后和及川夫人她们随便闲聊几句就准备回去，可是及川姐姐一定要及川彻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