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颐泽被路霁安的举动气得咬牙。
那日打开地窖，看着两人像是毫无气息般相依相偎时，他的脑袋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多想，到后来确定两人安全无虞后，他反应过来，可紧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事急需处理，又想着两人才死里逃生，他只能忍着。
如今回了京城，过了那一时的迷茫和气愤，他也算是冷静下来，小妹一向有主意，又贵为公主，他做哥哥的只要保证小妹不被伤害就好。
结果路霁安这个不长眼的，这个时候敢撞上来。
“别以为你武功比我厉害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秦颐泽说着，拉着路霁安便要往人少的地方去，显然是要与他较量一番，势必要出了心中憋着的恶气。
他拉着路霁安作势要走，路霁安居然也任由他动作，被他带着往一边走。
陈既看着两人竟有不管不顾就要闹开的架势，不得不出声：“别忘了正事儿。”
秦颐泽闻言一顿，不甘不愿地将人松开，嘴里道：“你等着瞧。”
路霁安淡然点头，又将秦颐泽气了个倒仰。
他看看路霁安又看看在一旁事不关己与秦颐甄说的热火朝天的秦颐一，实在想不通这两人怎么会看对眼。
见秦颐泽没有不依不饶，秦颐甄不由好奇问：“就算是有正事，你们这么大摇大摆进满春院，真不怕朝中的言官不放过你们？”
“这有什么，如今行慎是大理寺的人，自然有权来此查案。”这时的秦颐泽又换了一副嘴脸，像是两人没有发生过方才的事一般。
从西北回来后，秦颐一、秦颐甄被永安帝安排进工部做事，虽无具体官职，但在许多人眼中已是破格之事。
陈既本身官职便不小，年纪轻轻便已是陈家军中的一名校尉。
而路霁安和卓然本在卫所里任职，如今因护驾有功，两人都被调到大理寺，做大理寺丞，时不时便会被上峰派出来查案。
今日也是如此，路霁安才出门便遇到秦颐泽和陈既，两人本不算熟稔，但此次在西北那般久，相处下来发现对方的脾气秉性倒是挺对胃口，时不时在一起比试比试，没承想今夜出门吃酒，倒是遇上了路霁安。
秦颐泽本与路霁安便是好友，如今算上陈既，两人一听路霁安是去满春院查案，顿时来了兴趣，说什么也要一同去看看。
他们虽不沾那些，但好奇总是有的。
于是便出现了秦颐一姐妹俩见到的那一幕。
“所以，你今日所查的是何案件？”秦颐一问路霁安。
“满春院在一月内已有两名女子无故身亡，张大人派我过来看看。”路霁安稍稍低头，令秦颐一在这嘈杂的人声中也能够清晰地听到他的声音。
“我说行慎，明明就是你和那大理寺少卿多想了不是这自古以来青楼女子多薄命，有多少人是自愿来做这行当的，或许就是两位姑娘想要解脱罢了，况且，那老鸨不也说了，两位姑娘性子烈，又是刚来的……”
秦颐泽脸上露出些许同情之色，后面的话也没有说完，可几人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刚来的姑娘，不愿委身，又逃不了，只能求死。
难怪太祖皇帝会下令不许后世子孙以及朝中官员踏足烟花柳巷之地，这里面的靡靡之音果然是乱人心弦的妖魔，还有那些平日里看似正人君子的男子，在这楼中像是地狱里的色鬼，面目狰狞。
今日进了这满春院一次，秦颐泽倒见识到了不少中朝中官员的小伎俩，竟敢在天子脚下阳奉阴违，那他就不得不让他们吃点苦头了。
秦颐泽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沉默下来。世道艰难，不少男子都是在这世上苟延残喘，更别说处处被桎梏的女子。
“那你们之后是要去……”秦颐一没忘记陈既说还有正事要办。
“再去服侍那两人的小丫鬟的家中看看。”路霁安接话道。
秦颐一点头，“那我和五姐与你们一道可行？”
“荣幸之至。”
这次，不等路霁安说话，陈既便率先接话。
路霁安被他这不同以往，略显殷勤的话语吸引去目光，当看清这人是在看秦颐甄时，本有些凌厉的眼神瞬间恢复平静，淡然地走在秦颐一身边，帮她挡住来来往往的人。
在场除路霁安之外，没人注意到这小小的细节。
陈既见秦颐甄走在秦颐一的另一侧，压根没注意到他一般，眼神不由黯了黯。
好像自从在西北被刺杀的第一次后，他对这个素来低调的和顺公主便多了几分注意。
从前总要一起共事，抬头不见低头见，那种抓心挠肝的想见一个人的感觉倒是从未体会过，如今回到京城，他在宫外，她在宫内，回来月余，两人这是第一次见。
却不想被她撞见了自己逛青楼的一幕，在那张脸出现在视线之中时，他下意识的心慌，生怕这人误会什么，想要急急解释，却没有合适的身份。
也就是这一刻，他彻底明白自己的心意。
只是公主似乎并未看上他。
陈既笑着摇摇头，心道自己当成是魔怔了，那可是公主，什么好儿郎没见过，他想博得美人芳心，自然是要好好想一番对策才对。
陈既慢悠悠走在最后，目光渐渐看向走在秦颐一身旁的路霁安身上，或许倒是可以向路兄讨教讨教如何讨得姑娘欢心的法子，不然连路兄这种冷冰冰的人都能有姑娘喜欢而自己不行，实在过于离奇，说出去众人都不会相信。
几人穿过街市，走入巷道，感觉不知绕了多久，拐了多少次弯，才来到一家门前。
几人出行都不愿带侍卫，三个男子有自保的能力，秦颐一姐妹虽也有这个能力，但耐不住关心她们的人多，侍卫大多是暗中保护。
秦颐泽见没有人敲门，自己上手将门敲响。
等了许久才听到有脚步声响起，不多时便听“吱呀”一声门响，露出一张女子的脸。
来人约十七八岁，不过行事倒是有些老练，见到他们一众人，在一开始的惊慌后便立即镇定下来。
“官爷是来调查金姑娘之事的吧。”小丫鬟看着打头的路霁安道。
金姑娘便是那个前些日子死在满春院的姑娘。
“不错，我有几个问题想问。”路霁安说。
“几位请进。”她错身让开正门，见到路霁安几人身后出现两位女子时，还讶异了一瞬，不过自小在青楼摸爬滚打的她自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恭恭敬敬将人请进屋中，路霁安照惯例询问了一些寻常问题，小丫鬟规规矩矩答完，他们便离开了这里。
出了门，秦颐一忍不住问：“有发现什么么？”
她不懂查案，但有些好奇。
路霁安摇头，“暂时看不出什么问题。”
“或许，真的是四哥说的那般也有可能。”秦颐甄开口。
秦颐一点头，世道就是如此，这样的可能最大。
几人又来到街市，此刻的定安街是最热闹的时刻。看着熙熙攘攘的闹市。
几人默契的走在街上，谁也没提回去一事。秦颐一和秦颐甄两人在小摊上都看看西看看，眼中是欣喜和放松，与西北的紧绷截然不同。
路霁安将秦颐一的笑颜收入眼底，一转头，见到旁边小摊上一只步摇格外特别。
并非是当下世家夫人小姐喜爱的华贵非常的步摇，与那些点满珠翠的不要相比，这只步摇显得有些单薄，却在一众华贵的步摇中脱颖而出。
几朵栩栩如生、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上，其中一朵花迎风而开，在这冷风中傲然而立，散发着蓬勃的生命力，亦如面前的小公主一般。
眼中是对生命的敬畏，是对众生的悲悯。
路霁安转身来到小摊前，摊主的手艺的确不错，个个朱钗在灯火映衬下耀眼夺目，他热情的诉说着如今时兴的步摇。
路霁安充耳不闻，反而拿起那只步摇，干脆利落的结账。
除了陈既之外，谁也没有发现路霁安的行为。
两男两女继续慢悠悠往前走，陈既一人来到小摊前，在摊主的热情中买下来最贵的一只步摇。
当陈既在一处舞狮的地方找到秦颐甄等人时，便见秦颐甄身边占了一位老熟人——卓然。
一刻钟前，秦颐甄好奇舞狮，姐妹俩便商量着来到这里瞧瞧。
不成想，只片刻功夫便遇到了卓然，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位看上去与卓然年龄相差无几的男子，没记错的话，应当是卓然的大哥卓越，在其身边还有一位年约十岁的小姑娘，应当是卓家的小小姐。
看向他身后的两条尾巴，秦颐一无语望苍天，除了王景静和沈怡淑外。
见到秦颐一和秦颐甄，几人作势想要行礼，秦颐一赶紧制止，大庭广众之下若是身份曝光，不知道又要惹出什么乱子。
她可记得清楚，只要这几人凑在一起就准没好事儿。
“幼妹今日央着沈二姑娘和王五姑娘出来游玩，家母不放心几位姑娘出门，特命我兄弟二人随行。”卓然笑得温和，看向秦颐甄一字一顿道。
秦颐甄随意点头，觉得这人有些奇怪，好端端地说这些作何。
秦颐一则是佯装看舞狮，心中毫不留情吐槽道：“有病吧，在这撇清关系给谁看啊，若是真那般真诚，倒是直接拒绝，便不用作陪了，装模作样。”
秦颐甄默不作声听完六妹的心声，眼中带着笑意，很是赞同。
在西北那几日她便知道了卓然这人似乎对自己有几分心思，但她对卓家实在不喜，不论六妹所说的话本如何，如今她只是秦颐甄，只愿跟随自己的意愿走。
所以，卓然这些话，在她听来，的确莫名其妙。
那日打开地窖，看着两人像是毫无气息般相依相偎时，他的脑袋一片空白，根本来不及多想，到后来确定两人安全无虞后，他反应过来，可紧接着便是接二连三的事急需处理，又想着两人才死里逃生，他只能忍着。
如今回了京城，过了那一时的迷茫和气愤，他也算是冷静下来，小妹一向有主意，又贵为公主，他做哥哥的只要保证小妹不被伤害就好。
结果路霁安这个不长眼的，这个时候敢撞上来。
“别以为你武功比我厉害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秦颐泽说着，拉着路霁安便要往人少的地方去，显然是要与他较量一番，势必要出了心中憋着的恶气。
他拉着路霁安作势要走，路霁安居然也任由他动作，被他带着往一边走。
陈既看着两人竟有不管不顾就要闹开的架势，不得不出声：“别忘了正事儿。”
秦颐泽闻言一顿，不甘不愿地将人松开，嘴里道：“你等着瞧。”
路霁安淡然点头，又将秦颐泽气了个倒仰。
他看看路霁安又看看在一旁事不关己与秦颐甄说的热火朝天的秦颐一，实在想不通这两人怎么会看对眼。
见秦颐泽没有不依不饶，秦颐甄不由好奇问：“就算是有正事，你们这么大摇大摆进满春院，真不怕朝中的言官不放过你们？”
“这有什么，如今行慎是大理寺的人，自然有权来此查案。”这时的秦颐泽又换了一副嘴脸，像是两人没有发生过方才的事一般。
从西北回来后，秦颐一、秦颐甄被永安帝安排进工部做事，虽无具体官职，但在许多人眼中已是破格之事。
陈既本身官职便不小，年纪轻轻便已是陈家军中的一名校尉。
而路霁安和卓然本在卫所里任职，如今因护驾有功，两人都被调到大理寺，做大理寺丞，时不时便会被上峰派出来查案。
今日也是如此，路霁安才出门便遇到秦颐泽和陈既，两人本不算熟稔，但此次在西北那般久，相处下来发现对方的脾气秉性倒是挺对胃口，时不时在一起比试比试，没承想今夜出门吃酒，倒是遇上了路霁安。
秦颐泽本与路霁安便是好友，如今算上陈既，两人一听路霁安是去满春院查案，顿时来了兴趣，说什么也要一同去看看。
他们虽不沾那些，但好奇总是有的。
于是便出现了秦颐一姐妹俩见到的那一幕。
“所以，你今日所查的是何案件？”秦颐一问路霁安。
“满春院在一月内已有两名女子无故身亡，张大人派我过来看看。”路霁安稍稍低头，令秦颐一在这嘈杂的人声中也能够清晰地听到他的声音。
“我说行慎，明明就是你和那大理寺少卿多想了不是这自古以来青楼女子多薄命，有多少人是自愿来做这行当的，或许就是两位姑娘想要解脱罢了，况且，那老鸨不也说了，两位姑娘性子烈，又是刚来的……”
秦颐泽脸上露出些许同情之色，后面的话也没有说完，可几人都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刚来的姑娘，不愿委身，又逃不了，只能求死。
难怪太祖皇帝会下令不许后世子孙以及朝中官员踏足烟花柳巷之地，这里面的靡靡之音果然是乱人心弦的妖魔，还有那些平日里看似正人君子的男子，在这楼中像是地狱里的色鬼，面目狰狞。
今日进了这满春院一次，秦颐泽倒见识到了不少中朝中官员的小伎俩，竟敢在天子脚下阳奉阴违，那他就不得不让他们吃点苦头了。
秦颐泽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沉默下来。世道艰难，不少男子都是在这世上苟延残喘，更别说处处被桎梏的女子。
“那你们之后是要去……”秦颐一没忘记陈既说还有正事要办。
“再去服侍那两人的小丫鬟的家中看看。”路霁安接话道。
秦颐一点头，“那我和五姐与你们一道可行？”
“荣幸之至。”
这次，不等路霁安说话，陈既便率先接话。
路霁安被他这不同以往，略显殷勤的话语吸引去目光，当看清这人是在看秦颐甄时，本有些凌厉的眼神瞬间恢复平静，淡然地走在秦颐一身边，帮她挡住来来往往的人。
在场除路霁安之外，没人注意到这小小的细节。
陈既见秦颐甄走在秦颐一的另一侧，压根没注意到他一般，眼神不由黯了黯。
好像自从在西北被刺杀的第一次后，他对这个素来低调的和顺公主便多了几分注意。
从前总要一起共事，抬头不见低头见，那种抓心挠肝的想见一个人的感觉倒是从未体会过，如今回到京城，他在宫外，她在宫内，回来月余，两人这是第一次见。
却不想被她撞见了自己逛青楼的一幕，在那张脸出现在视线之中时，他下意识的心慌，生怕这人误会什么，想要急急解释，却没有合适的身份。
也就是这一刻，他彻底明白自己的心意。
只是公主似乎并未看上他。
陈既笑着摇摇头，心道自己当成是魔怔了，那可是公主，什么好儿郎没见过，他想博得美人芳心，自然是要好好想一番对策才对。
陈既慢悠悠走在最后，目光渐渐看向走在秦颐一身旁的路霁安身上，或许倒是可以向路兄讨教讨教如何讨得姑娘欢心的法子，不然连路兄这种冷冰冰的人都能有姑娘喜欢而自己不行，实在过于离奇，说出去众人都不会相信。
几人穿过街市，走入巷道，感觉不知绕了多久，拐了多少次弯，才来到一家门前。
几人出行都不愿带侍卫，三个男子有自保的能力，秦颐一姐妹虽也有这个能力，但耐不住关心她们的人多，侍卫大多是暗中保护。
秦颐泽见没有人敲门，自己上手将门敲响。
等了许久才听到有脚步声响起，不多时便听“吱呀”一声门响，露出一张女子的脸。
来人约十七八岁，不过行事倒是有些老练，见到他们一众人，在一开始的惊慌后便立即镇定下来。
“官爷是来调查金姑娘之事的吧。”小丫鬟看着打头的路霁安道。
金姑娘便是那个前些日子死在满春院的姑娘。
“不错，我有几个问题想问。”路霁安说。
“几位请进。”她错身让开正门，见到路霁安几人身后出现两位女子时，还讶异了一瞬，不过自小在青楼摸爬滚打的她自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恭恭敬敬将人请进屋中，路霁安照惯例询问了一些寻常问题，小丫鬟规规矩矩答完，他们便离开了这里。
出了门，秦颐一忍不住问：“有发现什么么？”
她不懂查案，但有些好奇。
路霁安摇头，“暂时看不出什么问题。”
“或许，真的是四哥说的那般也有可能。”秦颐甄开口。
秦颐一点头，世道就是如此，这样的可能最大。
几人又来到街市，此刻的定安街是最热闹的时刻。看着熙熙攘攘的闹市。
几人默契的走在街上，谁也没提回去一事。秦颐一和秦颐甄两人在小摊上都看看西看看，眼中是欣喜和放松，与西北的紧绷截然不同。
路霁安将秦颐一的笑颜收入眼底，一转头，见到旁边小摊上一只步摇格外特别。
并非是当下世家夫人小姐喜爱的华贵非常的步摇，与那些点满珠翠的不要相比，这只步摇显得有些单薄，却在一众华贵的步摇中脱颖而出。
几朵栩栩如生、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在上，其中一朵花迎风而开，在这冷风中傲然而立，散发着蓬勃的生命力，亦如面前的小公主一般。
眼中是对生命的敬畏，是对众生的悲悯。
路霁安转身来到小摊前，摊主的手艺的确不错，个个朱钗在灯火映衬下耀眼夺目，他热情的诉说着如今时兴的步摇。
路霁安充耳不闻，反而拿起那只步摇，干脆利落的结账。
除了陈既之外，谁也没有发现路霁安的行为。
两男两女继续慢悠悠往前走，陈既一人来到小摊前，在摊主的热情中买下来最贵的一只步摇。
当陈既在一处舞狮的地方找到秦颐甄等人时，便见秦颐甄身边占了一位老熟人——卓然。
一刻钟前，秦颐甄好奇舞狮，姐妹俩便商量着来到这里瞧瞧。
不成想，只片刻功夫便遇到了卓然，在他的旁边还有一位看上去与卓然年龄相差无几的男子，没记错的话，应当是卓然的大哥卓越，在其身边还有一位年约十岁的小姑娘，应当是卓家的小小姐。
看向他身后的两条尾巴，秦颐一无语望苍天，除了王景静和沈怡淑外。
见到秦颐一和秦颐甄，几人作势想要行礼，秦颐一赶紧制止，大庭广众之下若是身份曝光，不知道又要惹出什么乱子。
她可记得清楚，只要这几人凑在一起就准没好事儿。
“幼妹今日央着沈二姑娘和王五姑娘出来游玩，家母不放心几位姑娘出门，特命我兄弟二人随行。”卓然笑得温和，看向秦颐甄一字一顿道。
秦颐甄随意点头，觉得这人有些奇怪，好端端地说这些作何。
秦颐一则是佯装看舞狮，心中毫不留情吐槽道：“有病吧，在这撇清关系给谁看啊，若是真那般真诚，倒是直接拒绝，便不用作陪了，装模作样。”
秦颐甄默不作声听完六妹的心声，眼中带着笑意，很是赞同。
在西北那几日她便知道了卓然这人似乎对自己有几分心思，但她对卓家实在不喜，不论六妹所说的话本如何，如今她只是秦颐甄，只愿跟随自己的意愿走。
所以，卓然这些话，在她听来，的确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