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末尾，天灰蒙蒙的不见一丝光亮，一辆破旧的公交车摇晃开在无人的公路，封闭空间里的暖气夹杂着老式汽车特有的油味，呼出的热气在车窗上泛起一片白雾，带着耳机的女孩靠坐在后排玻璃车窗旁。
温舒上车前吃了晕车药，奈何还是抵不住小镇司机一路颠簸的开车技术。胃里涌上熟悉的酸意，温舒暗道不好，也没有准备袋子，她只能环顾四周，但周围大多人经不住赶车的疲惫，已经沉沉睡去，她收回目光，不好意思打扰别人。
实在没办法，温舒只能看向腿上的双肩包，所幸东西大多都已经塞在行李箱里，这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只是可惜了，这可是她最喜欢的。耳蜗传来的不适感让她来不及想太多，她低着头靠近袋口。
“你要这个吗？”
说话的声音不大，而后轻拍了拍温舒的肩膀。
温舒抬眼，邻座坐了个和她年纪似乎差不多带着黑口罩的男生，他看她一系列动作后恍然大悟，连忙朝她示意手中的塑料袋，温舒赶紧接过塑料袋，来不及道谢，下一秒公交车开过一个起伏的山坡，几乎是一瞬间，胃里的起伏也随之而上。
片刻之后，温舒额头靠在前座靠背上，从底下传来微弱的气音，
“谢谢。”
男生摇了摇头，又意识到她看不到，说了句不用谢。看女生闭着眼的侧脸，他跟想起什么什么似的，但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又张张嘴没出声。
这声音好像有些耳熟。
温舒闭着眼休息，刚才吐过，大脑此时是一阵嘈杂的嗡嗡声，小镇不大，在这个地方的人几乎都带着点关系，或许是之前在哪见过。
等温舒晃过神来时，邻座已经空了，公交车也快开到站点，车里的人寥寥无几，终于可以开窗了，温舒赶紧把头探出车外，冬天的寒风打在脸上带来一阵刺痛，她却深呼吸了一大口，自然的清新空气涌进鼻腔里，卷去了部分晕眩感。
公交车悠悠停下，司机已经利索下车大声吆喝着拿行李。温舒起身打开手机，屏幕上显示时间已经下午过半，她跟家里说到了，温妈让她回来顺路接上温凡。
小学的位置一直没变，温舒凭着记忆来到门口，此时距离下课还有半个多小时，外边已经挤满了家长，她随便找了个空地蹲下。
校外围了一堆小吃摊贩，几乎大半天没进食，温舒摸了摸空空的胃，找了个卷饼摊排队等着，卖卷饼的老板有些熟悉，似乎还是她上学时候那个阿姨，只不过这人来人往的客人太多，她对阿姨有印象，阿姨却不太记得她，手脚麻利刷上番茄酱递给了她就赶紧做起下一份。
卷饼剩个边边时，小学生已经出来了一大半，温舒睁着眼睛一一辨认，在大部队尾尖才看到温凡。她慢悠悠含着棒棒糖走在最后，身旁跟这个矮个男孩，前后背着两个比人还高的大书包哼哧哼哧走着。
好家伙，温舒眯了眯眼睛，温妈还怕她在学校受欺负，白担心了，她胆子大着呢，倒在这压迫起其他同学来了，她站起身子走了过去。
好不自在的温凡只觉突然被命运扼住喉咙，一股窒息感紧接着传来，
“谁啊？”
谁这么大胆？敢揪她的衣领子，温凡不爽的向后看去，一张邪恶的脸庞措不及防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妈……姐，姐姐。”温凡吓了大跳，惊叫一声，下意识摆出乖顺的笑脸。
“在学校欺负同学，还学着说脏话？”
才一年级就不学好，温舒打定主意回家就告诉妈妈，让她好好管教。她环着手臂眯着眼盯紧温凡，温凡只觉得屁股一凉。
姐妹一场，温凡知道今天不跟她姐解释清楚，回家少不了一顿竹笋炒肉。爸爸妈妈倒是不会打她，可是亲姐姐是真的会动手啊。她苦着脸抱紧温舒手臂，
“姐，我刚被你吓到了，我是想说妈呀，妈呀，”
至于欺负同学？她连忙拉过男孩身上的粉书包背上，解释道
“池西说他作业不会，我答应把作业本借他回家他才帮我背书包的，对不对池西？”
被叫到的男孩迷茫的抬头，冻的通红的鼻子旁挂了两个泡泡，温凡扯了他袖子，他才回过神连忙点头。
温舒白了温凡一眼，对自己的妹妹也清楚，平常活泼在家也大胆惯了的，但也做不出真正欺负同学的事，看池西这样子，还真有点傻傻的。
她蹲下身子，忍不住掏出纸巾给池西擦掉了大鼻涕泡，傻归傻，长得倒是挺可爱的，温舒伸手捏了捏他脸蛋。
一直神游的池西却像看到什么，突然大声喊了一声，
“哥哥！”
温舒被吓了一大跳，回过头看去，刚才公交车上戴着口罩的男生站在不远处，听到声音后向这边走了过来，池西跟个小炮弹一样冲了过去，一把搂住了他。
池西哥哥？这个男生？
“这就是池西说的很厉害的哥哥？看上去一般般嘛。”温凡在一旁嘟哝着。
他刚才还在车上帮了她，这会被他看见在捏弟弟脸，不会以为自己在欺负自己弟弟吧？
温舒一想到这就觉得有些尴尬。那边的池西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拉着男生的手就走了过来。
看上去来势汹汹。
不会真以为刚才我在欺负他吧？不能吧？那她以后一定改掉看到可爱生物就想捏捏的坏毛病，她乱七八糟想着。
池西已经扯着男生袖子站在了面前，显然不是她想的那样，因为他上前拍了拍温凡，
“哥哥，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好朋友，温凡。”
温凡礼貌打了个招呼，上下看了眼前这个高个男生好一会儿，感觉也看不出平常池西经常吹嘘的厉害之处，她得意看了一眼池西，转身拉出温舒，
“池西，这就是我姐姐温舒，羊羔聚会最牛技术玩家，我跟你说过的，她还上过全国排行榜哦，超星，唔……”
温舒一把捂住了温凡愈继续说下去的嘴，只想立马在地上挖个坑把温凡埋下去，跟小朋友吹吹牛就算了，还在人家哥哥面前。
这游戏正火，万一对面是个高手呢？那多不好意思。
都怪她暑假在家玩游戏跟温凡吹牛，羊羔聚会也是现在小孩子最喜欢玩的游戏，她把那个全国排名的记录给温凡看了一眼，温凡给她当了一暑假的小仆人，只求带她玩玩，说给同学听也是和高手一起玩过的技术了。
池西哇了一声，不甘示弱的拉出背景，“这是我哥哥池行，羊羔聚会超绝手法玩家，我也说过的，我哥哥全国第一，他还开过……”
池行也迅速捂住了池西的嘴，和温舒对视一眼，不好意思笑了笑。
“开过挂，我还开过挂。”
眼瞅着三人略带鄙视的眼神，池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强行给自己圆了回来，
“我有个朋友老是玩不过这游戏，他自己研究了个外挂，让我试试运行，我就试了几把……”
虽然她们没说话，但池行还是从中读出几分谴责，仿佛在质问他大家上分多辛苦，他怎么能作弊呢？
“哥哥，你这种行为是不对的，”
池西失望的看向哥哥，他还跟小伙伴说他哥哥最厉害呢，没想到哥哥竟然作弊。
温舒在心里默默点了点头，太不对了，竟然还有这种好东西，有机会她也要试试。
“对不起温凡，我还说我哥哥比你姐姐厉害，他竟然作弊，现在我觉得还是你姐姐更厉害，你赢了。”
温凡点了点头，她比池西厉害，她的姐姐怎么可能比不上池西哥哥呢，果然，这样一想，之前听说池西哥哥拿过第一的不爽抛之脑后，她又得意起来。
眼看着温凡又准备开口，温舒眼皮一跳，连忙抛出美食诱惑，
“妈妈说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
小孩子一听说好吃的，也顾不着再吹嘘，跟池西挥手道别后，一心扯着温舒回家吃肉。
说到吃饭，池西也觉得有些饿了，他拉着哥哥的手回家，但拽了半天也不动，他不解抬头，池行看着温凡姐姐的背影，低头轻笑一声，
“不认识我了啊……”
哥哥在说什么呢？
池西鼓了鼓嘴，
“哥哥在说什么呀？你带着口罩谁认识你呀？”
又想起池行刚才在小伙伴面前说自己作弊，他不高兴说道，
“哥哥你还说你是大主播呢，竟然还作弊拿第一！”
小家伙撅着屁股原地跺脚，回过神的池行被他逗笑，抱起弟弟捏了一把他的脸蛋感叹，难怪刚才温舒忍不住捏。
邻近过年这小子又长了肉，肥嘟嘟的手感真不错，眼看着池西别扭的转过脸，他只好哄道，
“骗你的，哥哥这么厉害还需要作弊吗？”
“真的嘛！”
池西听到开心转过来，
“那哥哥为什么要这样说。”
“因为哥哥可是大主播，要是让别人都知道了那可是抢着让我带着玩的，到时候，我都没有时间陪你玩了哦。”
“不要不要！”
池西连忙捂住自己的嘴，这种好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他自己悄悄享受就行。
他转转眼珠，温凡可是他最好的朋友，到时候他让哥哥带着他们玩，到时候就能让温凡看看，哥哥和她姐姐谁更厉害。
想到温凡站在他面前承认她输了的样子，池行捂着嘴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刚到家到家就闻到香味，温凡一把丢开姐姐的袖子冲进了厨房，一边扯着嗓子叫，
“姐姐回来啦！”
在厨房忙碌的温爸温妈听到连忙走了出去，温凡见机立刻给自己挑了一块饱满的红烧肉，顾不得烫嘴一口咬了下去，甜甜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来，她眯起眼睛摇头，不愧是红烧肉，百吃不腻。
温爸在门口接过行李，温妈揽着温舒往客厅走，三人在桌前坐下，温凡端着她最爱的红烧肉走了过来，想了半天，还是把餐盘放在了温舒面前，又迈着小步子搬来椅子在她身旁坐下。
温爸温妈笑了一声，一人夹了一块红烧肉，便把战场留给两姐妹。
红烧肉很快见光，温凡年纪小，拿筷子的功夫也不如温舒，眼看着要与最后一块红烧肉失之交臂，她哀嚎一声垂下了头，温舒轻哧一声，把肉分成两半，偏肥的那半夹给了温凡，她也不挑，美滋滋吃了下去。
吃饱喝足后，温舒躺在沙发上摸着圆滚的肚子感叹，还是在家舒服。
温凡终于征得温妈同意，抱着平板跑到沙发边，
“姐姐姐姐，你可以陪我玩一会羊羔聚会吗？”
平时上学的时候，温妈对她接触电子产品的时间把控比较严格，周末才能偶尔玩玩。看着温凡期盼的双眼，温舒点开手机看了看，某个软件群里发出一条信息，
「主播有事，今晚不播。」
看来今天是没有直播看了，反正也无聊，温舒点开了游戏，
“来吧，陪你玩玩。”
温舒上车前吃了晕车药，奈何还是抵不住小镇司机一路颠簸的开车技术。胃里涌上熟悉的酸意，温舒暗道不好，也没有准备袋子，她只能环顾四周，但周围大多人经不住赶车的疲惫，已经沉沉睡去，她收回目光，不好意思打扰别人。
实在没办法，温舒只能看向腿上的双肩包，所幸东西大多都已经塞在行李箱里，这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只是可惜了，这可是她最喜欢的。耳蜗传来的不适感让她来不及想太多，她低着头靠近袋口。
“你要这个吗？”
说话的声音不大，而后轻拍了拍温舒的肩膀。
温舒抬眼，邻座坐了个和她年纪似乎差不多带着黑口罩的男生，他看她一系列动作后恍然大悟，连忙朝她示意手中的塑料袋，温舒赶紧接过塑料袋，来不及道谢，下一秒公交车开过一个起伏的山坡，几乎是一瞬间，胃里的起伏也随之而上。
片刻之后，温舒额头靠在前座靠背上，从底下传来微弱的气音，
“谢谢。”
男生摇了摇头，又意识到她看不到，说了句不用谢。看女生闭着眼的侧脸，他跟想起什么什么似的，但看着她虚弱的样子，又张张嘴没出声。
这声音好像有些耳熟。
温舒闭着眼休息，刚才吐过，大脑此时是一阵嘈杂的嗡嗡声，小镇不大，在这个地方的人几乎都带着点关系，或许是之前在哪见过。
等温舒晃过神来时，邻座已经空了，公交车也快开到站点，车里的人寥寥无几，终于可以开窗了，温舒赶紧把头探出车外，冬天的寒风打在脸上带来一阵刺痛，她却深呼吸了一大口，自然的清新空气涌进鼻腔里，卷去了部分晕眩感。
公交车悠悠停下，司机已经利索下车大声吆喝着拿行李。温舒起身打开手机，屏幕上显示时间已经下午过半，她跟家里说到了，温妈让她回来顺路接上温凡。
小学的位置一直没变，温舒凭着记忆来到门口，此时距离下课还有半个多小时，外边已经挤满了家长，她随便找了个空地蹲下。
校外围了一堆小吃摊贩，几乎大半天没进食，温舒摸了摸空空的胃，找了个卷饼摊排队等着，卖卷饼的老板有些熟悉，似乎还是她上学时候那个阿姨，只不过这人来人往的客人太多，她对阿姨有印象，阿姨却不太记得她，手脚麻利刷上番茄酱递给了她就赶紧做起下一份。
卷饼剩个边边时，小学生已经出来了一大半，温舒睁着眼睛一一辨认，在大部队尾尖才看到温凡。她慢悠悠含着棒棒糖走在最后，身旁跟这个矮个男孩，前后背着两个比人还高的大书包哼哧哼哧走着。
好家伙，温舒眯了眯眼睛，温妈还怕她在学校受欺负，白担心了，她胆子大着呢，倒在这压迫起其他同学来了，她站起身子走了过去。
好不自在的温凡只觉突然被命运扼住喉咙，一股窒息感紧接着传来，
“谁啊？”
谁这么大胆？敢揪她的衣领子，温凡不爽的向后看去，一张邪恶的脸庞措不及防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妈……姐，姐姐。”温凡吓了大跳，惊叫一声，下意识摆出乖顺的笑脸。
“在学校欺负同学，还学着说脏话？”
才一年级就不学好，温舒打定主意回家就告诉妈妈，让她好好管教。她环着手臂眯着眼盯紧温凡，温凡只觉得屁股一凉。
姐妹一场，温凡知道今天不跟她姐解释清楚，回家少不了一顿竹笋炒肉。爸爸妈妈倒是不会打她，可是亲姐姐是真的会动手啊。她苦着脸抱紧温舒手臂，
“姐，我刚被你吓到了，我是想说妈呀，妈呀，”
至于欺负同学？她连忙拉过男孩身上的粉书包背上，解释道
“池西说他作业不会，我答应把作业本借他回家他才帮我背书包的，对不对池西？”
被叫到的男孩迷茫的抬头，冻的通红的鼻子旁挂了两个泡泡，温凡扯了他袖子，他才回过神连忙点头。
温舒白了温凡一眼，对自己的妹妹也清楚，平常活泼在家也大胆惯了的，但也做不出真正欺负同学的事，看池西这样子，还真有点傻傻的。
她蹲下身子，忍不住掏出纸巾给池西擦掉了大鼻涕泡，傻归傻，长得倒是挺可爱的，温舒伸手捏了捏他脸蛋。
一直神游的池西却像看到什么，突然大声喊了一声，
“哥哥！”
温舒被吓了一大跳，回过头看去，刚才公交车上戴着口罩的男生站在不远处，听到声音后向这边走了过来，池西跟个小炮弹一样冲了过去，一把搂住了他。
池西哥哥？这个男生？
“这就是池西说的很厉害的哥哥？看上去一般般嘛。”温凡在一旁嘟哝着。
他刚才还在车上帮了她，这会被他看见在捏弟弟脸，不会以为自己在欺负自己弟弟吧？
温舒一想到这就觉得有些尴尬。那边的池西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拉着男生的手就走了过来。
看上去来势汹汹。
不会真以为刚才我在欺负他吧？不能吧？那她以后一定改掉看到可爱生物就想捏捏的坏毛病，她乱七八糟想着。
池西已经扯着男生袖子站在了面前，显然不是她想的那样，因为他上前拍了拍温凡，
“哥哥，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好朋友，温凡。”
温凡礼貌打了个招呼，上下看了眼前这个高个男生好一会儿，感觉也看不出平常池西经常吹嘘的厉害之处，她得意看了一眼池西，转身拉出温舒，
“池西，这就是我姐姐温舒，羊羔聚会最牛技术玩家，我跟你说过的，她还上过全国排行榜哦，超星，唔……”
温舒一把捂住了温凡愈继续说下去的嘴，只想立马在地上挖个坑把温凡埋下去，跟小朋友吹吹牛就算了，还在人家哥哥面前。
这游戏正火，万一对面是个高手呢？那多不好意思。
都怪她暑假在家玩游戏跟温凡吹牛，羊羔聚会也是现在小孩子最喜欢玩的游戏，她把那个全国排名的记录给温凡看了一眼，温凡给她当了一暑假的小仆人，只求带她玩玩，说给同学听也是和高手一起玩过的技术了。
池西哇了一声，不甘示弱的拉出背景，“这是我哥哥池行，羊羔聚会超绝手法玩家，我也说过的，我哥哥全国第一，他还开过……”
池行也迅速捂住了池西的嘴，和温舒对视一眼，不好意思笑了笑。
“开过挂，我还开过挂。”
眼瞅着三人略带鄙视的眼神，池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他强行给自己圆了回来，
“我有个朋友老是玩不过这游戏，他自己研究了个外挂，让我试试运行，我就试了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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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这种行为是不对的，”
池西失望的看向哥哥，他还跟小伙伴说他哥哥最厉害呢，没想到哥哥竟然作弊。
温舒在心里默默点了点头，太不对了，竟然还有这种好东西，有机会她也要试试。
“对不起温凡，我还说我哥哥比你姐姐厉害，他竟然作弊，现在我觉得还是你姐姐更厉害，你赢了。”
温凡点了点头，她比池西厉害，她的姐姐怎么可能比不上池西哥哥呢，果然，这样一想，之前听说池西哥哥拿过第一的不爽抛之脑后，她又得意起来。
眼看着温凡又准备开口，温舒眼皮一跳，连忙抛出美食诱惑，
“妈妈说做了你爱吃的红烧肉。”
小孩子一听说好吃的，也顾不着再吹嘘，跟池西挥手道别后，一心扯着温舒回家吃肉。
说到吃饭，池西也觉得有些饿了，他拉着哥哥的手回家，但拽了半天也不动，他不解抬头，池行看着温凡姐姐的背影，低头轻笑一声，
“不认识我了啊……”
哥哥在说什么呢？
池西鼓了鼓嘴，
“哥哥在说什么呀？你带着口罩谁认识你呀？”
又想起池行刚才在小伙伴面前说自己作弊，他不高兴说道，
“哥哥你还说你是大主播呢，竟然还作弊拿第一！”
小家伙撅着屁股原地跺脚，回过神的池行被他逗笑，抱起弟弟捏了一把他的脸蛋感叹，难怪刚才温舒忍不住捏。
邻近过年这小子又长了肉，肥嘟嘟的手感真不错，眼看着池西别扭的转过脸，他只好哄道，
“骗你的，哥哥这么厉害还需要作弊吗？”
“真的嘛！”
池西听到开心转过来，
“那哥哥为什么要这样说。”
“因为哥哥可是大主播，要是让别人都知道了那可是抢着让我带着玩的，到时候，我都没有时间陪你玩了哦。”
“不要不要！”
池西连忙捂住自己的嘴，这种好事可不能让别人知道，他自己悄悄享受就行。
他转转眼珠，温凡可是他最好的朋友，到时候他让哥哥带着他们玩，到时候就能让温凡看看，哥哥和她姐姐谁更厉害。
想到温凡站在他面前承认她输了的样子，池行捂着嘴忍不住偷偷笑了起来。
刚到家到家就闻到香味，温凡一把丢开姐姐的袖子冲进了厨房，一边扯着嗓子叫，
“姐姐回来啦！”
在厨房忙碌的温爸温妈听到连忙走了出去，温凡见机立刻给自己挑了一块饱满的红烧肉，顾不得烫嘴一口咬了下去，甜甜的味道在嘴里弥漫开来，她眯起眼睛摇头，不愧是红烧肉，百吃不腻。
温爸在门口接过行李，温妈揽着温舒往客厅走，三人在桌前坐下，温凡端着她最爱的红烧肉走了过来，想了半天，还是把餐盘放在了温舒面前，又迈着小步子搬来椅子在她身旁坐下。
温爸温妈笑了一声，一人夹了一块红烧肉，便把战场留给两姐妹。
红烧肉很快见光，温凡年纪小，拿筷子的功夫也不如温舒，眼看着要与最后一块红烧肉失之交臂，她哀嚎一声垂下了头，温舒轻哧一声，把肉分成两半，偏肥的那半夹给了温凡，她也不挑，美滋滋吃了下去。
吃饱喝足后，温舒躺在沙发上摸着圆滚的肚子感叹，还是在家舒服。
温凡终于征得温妈同意，抱着平板跑到沙发边，
“姐姐姐姐，你可以陪我玩一会羊羔聚会吗？”
平时上学的时候，温妈对她接触电子产品的时间把控比较严格，周末才能偶尔玩玩。看着温凡期盼的双眼，温舒点开手机看了看，某个软件群里发出一条信息，
「主播有事，今晚不播。」
看来今天是没有直播看了，反正也无聊，温舒点开了游戏，
“来吧，陪你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