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芽三
只犹豫了片刻，沈慎当机立断，问助理：“哪个门的粉丝数最多？”
“北门。这个门比较偏，平时进出量不大，她们似乎在赌你会从这里走。”
沈慎看了一眼秦晚霁，又看了一眼刚出院的母亲，跟助理交代道：“待会我去北门，你让小田躲着点人，喊一嗓子把人都引过去，然后你去正门接我妈。”
助理等着沈慎进一步安排，他知道今天他们老大的妻子也在医院。
对整个圈子来说，沈慎都是一个神秘且神化了的存在，但更让人好奇的还有他一直以来都不公开的隐婚妻子。
神秘到连沈慎工作室的人都没见过这位传说中的老板娘到底长什么样。
所以不止外人好奇，他们这些在沈慎身边工作的人更好奇。
秦晚霁看得出沈慎在为难。
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秦晚霁的身份暴露给外界，这样只会给他徒增麻烦。
可眼下这种情况，他也没有更好的处理办法。
林芳若猜到了儿子在犹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带着秦晚霁往正门走。
她怎么不清楚，秦晚霁是沈慎的妻子这件事一天不公开，她抱孙子的可能性就不会增加。
可秦晚霁却拒绝了：“妈，沈慎工作那么忙，我就不给他添乱了。”
林芳若知晓她心思纯粹，但没想到她能牺牲到这个地步。
她说的真切，眼睛里有水光忽闪：“而且啊，你想，要是被他那些粉丝知道了我的存在，不得天天过来蹲我，烦都烦死了。”
她只叹儿媳真是个又傻又单纯的好儿媳。
其实秦晚霁也不过是在算计而已。
人一旦被沈慎引到了北门，她只需要在医院呆着一直关注着微博热搜，等沈家的人都走了就能顺利脱身。
反正只要她不跟沈家的人同时出现，谁知道她是谁。
亦禾从病房走出来，瞧见况野一直在走廊不知道看什么，问：“你往这里一站都快半个小时了，干什么？在我病房门前站岗啊？”
“你站吧，反正我没工资开给你。”
况野不看他，眼睛只盯着某处，若有所思地说：“亦少，你觉得一个男的跟女生一起走，不主动拎包是个什么行为。”
医院走廊是圆环形镂空的，站在楼顶能直接看见大厅。
也就意味着，虽然听不到说了什么，但况野能看清秦晚霁的一举一动。
亦禾一愣，循着况野的目光一顿看也没看出个八九十来。
诧异地瞥他一眼：“是个什么行为不重要，这男的估计是个煞笔我知道。”
况野勾勾唇，轻笑一声：“我也觉得。”
“亦少好文采啊，还单押了。”
被气笑，亦禾踹他一脚：“野哥跟我玩尬的是吧。说说这是又准备管什么闲事了？前两天跳江英雄救美的牙印消了？这是又准备路见不平，暴揍不拎包的煞笔男？”
他觉得这几天况野这小子非常不正常。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路见不平？”
况野没回答他，不动声色把话题转了：“你赶紧回去继续当你的病号去。”
“见过装病逃学在家的，没见过装病逃家工作的。”
“没办法，谁让你爹我啊是个事业狂。”
亦禾这个口气，颇有一种“没办法，谁让我人见人爱”的中二自恋气息在。
况野自然要拆他台：“叛逆、不良、疯批、病娇、有钱没地花的二世祖亦禾是个工作狂？说出去谁信啊。”
说不了两句正经话，俩人就得互相损彼此一顿。
把护士都引过来，哪怕看他俩一个比一个帅，也训了他们一顿：不知道医院里不能大声喧哗！
没办法，这就是况野跟亦禾的相处模式。
俩人从一开始谁都瞧不上谁，到现在能同穿一条裤子，关系已经铁到比铁还铁了。
—
要说沈慎的粉丝还算是理智的。
虽然也狂热，但是知道沈慎不喜欢吵闹，她们为了给偶像留好印象，也不敢太造次。
这次来医院，也纯属是想看看网上说他要去陪妻子接母亲出院是真是假。
只是没想到民警和媒体都被引过来了。
民警是来维持社会秩序的，媒体是闻着味过来找独家新闻的。
“沈先生，网上的传言是否属实，您的妻子是不是正在陪同您的母亲。”
“沈慎，沈影帝，传言说你跟妻子已经生儿育女，是真的吗？”
“沈影帝，你一直不公开妻子是因为什么原因？难道是为了立人设炒作吗？”
沈慎知道，他一直对“妻子”的话题缄口不答，这些人就越揪着不放。
索性他站在民警和公司那边调过来的保镖身后，正了正神色道：“各位。”
见沈慎要说话，喧闹的人群就像被浇了一碗冷水的沸水，逐渐平息了下来。
“之所以我不公开妻子的身份，就是因为我不希望她因为我的缘故，原本平静的生活被打乱。”
酝酿了一下情绪，沈慎的神色不再像刚才那般冷峻，不安中有一抹难掩的柔情，他接着说：
“她是个很温婉宁静的人，喜欢在阳光很好的时候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晒晒太阳，遛遛狗，和公园里她熟悉的老人偶尔聊聊天。如果因为我的职业，剥夺了她这项权利，让她不能保持自由轻松，或者是像今天的我一样被围困在人群中，我想我一定会感到无比自责。”
他顿了顿，然后无比真诚无比卑微地扫视着每一个在场的人：“恳请业内各路友人能够理解，并且手下留情，看在我的薄面上不要打扰她。”
这是一场无比精彩的演说。
如果不是秦晚霁知道，沈慎口中的那个妻子就是她本人的话，秦晚霁也很感动。
她手机里实时直播的画面里，沈慎的眸子温柔得能将人溺死。
但是众所周知，他是影帝。
演戏而已。
如果不是演戏，一个丈夫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的妻子多了一件明显不是她尺寸风格的大衣。
如果不是演戏，她差点溺水那天为什么不问她这么晚才回来去了哪里。
如果不是演戏，又为什么在她工作进度到最重要阶段，指使她去医院接林芳若出院。
秦晚霁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等沈慎回心转意？可他们本来就没有心意，何来回转。
其实她不是没有幻想过。
幻想她能得沈慎青睐，无论是在幕前还是幕后，他心里能有她就够了。
所以她能忍受他的无视，也能不在意他要求她配合演戏。
也不能怪她，她没谈过恋爱，直接就和沈慎这样的天之骄子结了婚，能在短暂幻想之后保持理智已经很不容易了。
单单就是父母强迫他娶她这一条，沈慎就没理由爱她。
扪心自问，她也不爱沈慎。
她不会爱任何人。
秦晚霁收拾好情绪，准备离开这里，转头，又看到了况野。
他似乎站在那里很久了。
又是那种直白的眼神，看得秦晚霁心里很毛。
她想走，但想想有些事确实该做个了结。
朝况野的方向勾勾手，她示意他跟过来。
这下换况野不会了。
她不是跟自己装不认识么？这会儿怎么又让他跟她走？
况野跟在秦晚霁身后保持不远不近一米左右的距离。
他身高大概有1米9，又常年健身，肩宽腰窄，跟在1米65的秦晚霁身后，像一堵墙。
秦晚霁觉得好笑，他都不问问她要把他带去哪，就跟了过来。
像什么呢？秦晚霁忽然灵光一闪——乖的像只阿拉斯加。
俊男美女走一起引得路人都好奇这两人是个什么怪异组合。
说认识吧，但气氛不对；说不认识吧，又走这么近。
总之很惹眼。
况野跟着她一路走到了一辆宝马mini旁。
秦晚霁熟练地打开后备箱，拿出了一个袋子递给了况野：“你给我那件已经脏了，我买了一件新的。”
况野还没弄清楚她到底要干什么，就见秦晚霁把小巧的掌心摊开在了他面前。
想都没想，况野把手放了上去。
秦晚霁没忍住，笑了，她反问：“你以为我在邀请你跳舞么？”
是那种毫不掩饰的笑，比春日的阳光还明媚三分。
况野的心跳不自觉漏了半拍。
他眨眨眼，眼神清澈纯粹：“不是吗？”
她的手很小巧精致，掌心很薄手指纤长，太白了，在光下感觉指尖都是透明的。
秦晚霁扶直了腰，清了清嗓子。
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她胡乱地把当在脸上的拂开。
很松散很随性。
况野觉得这似乎才是她。
不是那天晚上在江边，在崩溃边缘还强颜欢笑的那个。
也不是刚才在沈家人面前温驯软绵的那个。
她歪着头看他：“我是说让你把手机给我。”
他收回放在她掌心的手，把手机递给了她。
在她准备问锁屏密码时，率先开口：“060519，密码。”
06年的？秦晚霁吓了一跳，不确定，又从头到脚把况野看了一遍。
“你今年还没18？”
这回换况野笑了：“想什么呢？这是身份证后六位。”
“我已经20了。”
秦晚霁皱皱眉，轻“啧”了一声。
在这个手机就是第二人格的世界，况野也不在意她拿他手机干什么，反而好奇她为什么皱眉。
秦晚霁捣鼓好把手机还了回去，道：“才20，那我可比你大得多。”
“所以，您芳龄？”他问。
“26。”
况野也学她，轻“啧”了一声：“6岁而已，也不算多啊。”
接过手机，况野一看，微信里果然多了个新联系人。
然后很快这个新联系人就给他发来一个红包，不用问，这是秦晚霁的微信。
他疑惑，举着手机问她：“这什么意思？”
像是卸掉了什么包袱，秦晚霁长舒一口气：“衣服你收好，这个红包你也收了，是那天去医院检查的医药费，我把利息也算进去了。”
“这样，咱俩就两清了。”
况野一听，原来是要跟他撇清关系。
旋即，他挑挑眉，目不转睛看着她道：“清不了。”
“北门。这个门比较偏，平时进出量不大，她们似乎在赌你会从这里走。”
沈慎看了一眼秦晚霁，又看了一眼刚出院的母亲，跟助理交代道：“待会我去北门，你让小田躲着点人，喊一嗓子把人都引过去，然后你去正门接我妈。”
助理等着沈慎进一步安排，他知道今天他们老大的妻子也在医院。
对整个圈子来说，沈慎都是一个神秘且神化了的存在，但更让人好奇的还有他一直以来都不公开的隐婚妻子。
神秘到连沈慎工作室的人都没见过这位传说中的老板娘到底长什么样。
所以不止外人好奇，他们这些在沈慎身边工作的人更好奇。
秦晚霁看得出沈慎在为难。
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秦晚霁的身份暴露给外界，这样只会给他徒增麻烦。
可眼下这种情况，他也没有更好的处理办法。
林芳若猜到了儿子在犹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带着秦晚霁往正门走。
她怎么不清楚，秦晚霁是沈慎的妻子这件事一天不公开，她抱孙子的可能性就不会增加。
可秦晚霁却拒绝了：“妈，沈慎工作那么忙，我就不给他添乱了。”
林芳若知晓她心思纯粹，但没想到她能牺牲到这个地步。
她说的真切，眼睛里有水光忽闪：“而且啊，你想，要是被他那些粉丝知道了我的存在，不得天天过来蹲我，烦都烦死了。”
她只叹儿媳真是个又傻又单纯的好儿媳。
其实秦晚霁也不过是在算计而已。
人一旦被沈慎引到了北门，她只需要在医院呆着一直关注着微博热搜，等沈家的人都走了就能顺利脱身。
反正只要她不跟沈家的人同时出现，谁知道她是谁。
亦禾从病房走出来，瞧见况野一直在走廊不知道看什么，问：“你往这里一站都快半个小时了，干什么？在我病房门前站岗啊？”
“你站吧，反正我没工资开给你。”
况野不看他，眼睛只盯着某处，若有所思地说：“亦少，你觉得一个男的跟女生一起走，不主动拎包是个什么行为。”
医院走廊是圆环形镂空的，站在楼顶能直接看见大厅。
也就意味着，虽然听不到说了什么，但况野能看清秦晚霁的一举一动。
亦禾一愣，循着况野的目光一顿看也没看出个八九十来。
诧异地瞥他一眼：“是个什么行为不重要，这男的估计是个煞笔我知道。”
况野勾勾唇，轻笑一声：“我也觉得。”
“亦少好文采啊，还单押了。”
被气笑，亦禾踹他一脚：“野哥跟我玩尬的是吧。说说这是又准备管什么闲事了？前两天跳江英雄救美的牙印消了？这是又准备路见不平，暴揍不拎包的煞笔男？”
他觉得这几天况野这小子非常不正常。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路见不平？”
况野没回答他，不动声色把话题转了：“你赶紧回去继续当你的病号去。”
“见过装病逃学在家的，没见过装病逃家工作的。”
“没办法，谁让你爹我啊是个事业狂。”
亦禾这个口气，颇有一种“没办法，谁让我人见人爱”的中二自恋气息在。
况野自然要拆他台：“叛逆、不良、疯批、病娇、有钱没地花的二世祖亦禾是个工作狂？说出去谁信啊。”
说不了两句正经话，俩人就得互相损彼此一顿。
把护士都引过来，哪怕看他俩一个比一个帅，也训了他们一顿：不知道医院里不能大声喧哗！
没办法，这就是况野跟亦禾的相处模式。
俩人从一开始谁都瞧不上谁，到现在能同穿一条裤子，关系已经铁到比铁还铁了。
—
要说沈慎的粉丝还算是理智的。
虽然也狂热，但是知道沈慎不喜欢吵闹，她们为了给偶像留好印象，也不敢太造次。
这次来医院，也纯属是想看看网上说他要去陪妻子接母亲出院是真是假。
只是没想到民警和媒体都被引过来了。
民警是来维持社会秩序的，媒体是闻着味过来找独家新闻的。
“沈先生，网上的传言是否属实，您的妻子是不是正在陪同您的母亲。”
“沈慎，沈影帝，传言说你跟妻子已经生儿育女，是真的吗？”
“沈影帝，你一直不公开妻子是因为什么原因？难道是为了立人设炒作吗？”
沈慎知道，他一直对“妻子”的话题缄口不答，这些人就越揪着不放。
索性他站在民警和公司那边调过来的保镖身后，正了正神色道：“各位。”
见沈慎要说话，喧闹的人群就像被浇了一碗冷水的沸水，逐渐平息了下来。
“之所以我不公开妻子的身份，就是因为我不希望她因为我的缘故，原本平静的生活被打乱。”
酝酿了一下情绪，沈慎的神色不再像刚才那般冷峻，不安中有一抹难掩的柔情，他接着说：
“她是个很温婉宁静的人，喜欢在阳光很好的时候坐在公园的长椅上晒晒太阳，遛遛狗，和公园里她熟悉的老人偶尔聊聊天。如果因为我的职业，剥夺了她这项权利，让她不能保持自由轻松，或者是像今天的我一样被围困在人群中，我想我一定会感到无比自责。”
他顿了顿，然后无比真诚无比卑微地扫视着每一个在场的人：“恳请业内各路友人能够理解，并且手下留情，看在我的薄面上不要打扰她。”
这是一场无比精彩的演说。
如果不是秦晚霁知道，沈慎口中的那个妻子就是她本人的话，秦晚霁也很感动。
她手机里实时直播的画面里，沈慎的眸子温柔得能将人溺死。
但是众所周知，他是影帝。
演戏而已。
如果不是演戏，一个丈夫怎么会看不出来他的妻子多了一件明显不是她尺寸风格的大衣。
如果不是演戏，她差点溺水那天为什么不问她这么晚才回来去了哪里。
如果不是演戏，又为什么在她工作进度到最重要阶段，指使她去医院接林芳若出院。
秦晚霁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
等沈慎回心转意？可他们本来就没有心意，何来回转。
其实她不是没有幻想过。
幻想她能得沈慎青睐，无论是在幕前还是幕后，他心里能有她就够了。
所以她能忍受他的无视，也能不在意他要求她配合演戏。
也不能怪她，她没谈过恋爱，直接就和沈慎这样的天之骄子结了婚，能在短暂幻想之后保持理智已经很不容易了。
单单就是父母强迫他娶她这一条，沈慎就没理由爱她。
扪心自问，她也不爱沈慎。
她不会爱任何人。
秦晚霁收拾好情绪，准备离开这里，转头，又看到了况野。
他似乎站在那里很久了。
又是那种直白的眼神，看得秦晚霁心里很毛。
她想走，但想想有些事确实该做个了结。
朝况野的方向勾勾手，她示意他跟过来。
这下换况野不会了。
她不是跟自己装不认识么？这会儿怎么又让他跟她走？
况野跟在秦晚霁身后保持不远不近一米左右的距离。
他身高大概有1米9，又常年健身，肩宽腰窄，跟在1米65的秦晚霁身后，像一堵墙。
秦晚霁觉得好笑，他都不问问她要把他带去哪，就跟了过来。
像什么呢？秦晚霁忽然灵光一闪——乖的像只阿拉斯加。
俊男美女走一起引得路人都好奇这两人是个什么怪异组合。
说认识吧，但气氛不对；说不认识吧，又走这么近。
总之很惹眼。
况野跟着她一路走到了一辆宝马mini旁。
秦晚霁熟练地打开后备箱，拿出了一个袋子递给了况野：“你给我那件已经脏了，我买了一件新的。”
况野还没弄清楚她到底要干什么，就见秦晚霁把小巧的掌心摊开在了他面前。
想都没想，况野把手放了上去。
秦晚霁没忍住，笑了，她反问：“你以为我在邀请你跳舞么？”
是那种毫不掩饰的笑，比春日的阳光还明媚三分。
况野的心跳不自觉漏了半拍。
他眨眨眼，眼神清澈纯粹：“不是吗？”
她的手很小巧精致，掌心很薄手指纤长，太白了，在光下感觉指尖都是透明的。
秦晚霁扶直了腰，清了清嗓子。
风吹乱了她的发丝，她胡乱地把当在脸上的拂开。
很松散很随性。
况野觉得这似乎才是她。
不是那天晚上在江边，在崩溃边缘还强颜欢笑的那个。
也不是刚才在沈家人面前温驯软绵的那个。
她歪着头看他：“我是说让你把手机给我。”
他收回放在她掌心的手，把手机递给了她。
在她准备问锁屏密码时，率先开口：“060519，密码。”
06年的？秦晚霁吓了一跳，不确定，又从头到脚把况野看了一遍。
“你今年还没18？”
这回换况野笑了：“想什么呢？这是身份证后六位。”
“我已经20了。”
秦晚霁皱皱眉，轻“啧”了一声。
在这个手机就是第二人格的世界，况野也不在意她拿他手机干什么，反而好奇她为什么皱眉。
秦晚霁捣鼓好把手机还了回去，道：“才20，那我可比你大得多。”
“所以，您芳龄？”他问。
“26。”
况野也学她，轻“啧”了一声：“6岁而已，也不算多啊。”
接过手机，况野一看，微信里果然多了个新联系人。
然后很快这个新联系人就给他发来一个红包，不用问，这是秦晚霁的微信。
他疑惑，举着手机问她：“这什么意思？”
像是卸掉了什么包袱，秦晚霁长舒一口气：“衣服你收好，这个红包你也收了，是那天去医院检查的医药费，我把利息也算进去了。”
“这样，咱俩就两清了。”
况野一听，原来是要跟他撇清关系。
旋即，他挑挑眉，目不转睛看着她道：“清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