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沼娘家15
陨玉中的气氛不是特别好。
陈文锦、张起灵站在一边，唐棠和西王母站在另一边。
西王母看张起灵的眼神充满了怒意，唐棠怀疑她是把周穆王带入到张起灵身上了，所以这会儿连带着周穆王的那一份一起迁怒了。
“滚出去。”
西王母扬起上颌，冷淡地望着面前的两个人，轻嗤一声：“狗男女。”
张起灵：“……”
张起灵已经彻底失去了语言能力，听到西王母的话，那黑色的瞳孔微微震了震，快速扭头看向了唐棠。
那张俊朗的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唐棠从他眼神里看出了一些……委屈？？
唐棠抽了抽嘴角。
陈文锦没张起灵那么淡定，因为她在二十年前的时候就被人喂下了尸蟞丸。当年的那些人死的死、变得变，她也变得不再是曾经的自己了。
进入西王母宫寻找陨玉，是她能够继续生活下去不变成怪物的唯一方法。
眼下所有的结果就在手边了，西王母她也见到了。
西王母那张年轻精致的面孔如同陈文锦一样，永远保留在了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这说明她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她选择的道路也是正确的。
陈文锦急忙往前走了一步，看着西王母和唐棠，解释道：“你们误会了，我和张起灵并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西王母身为西周时期的女帝，虽然她喜欢同为西周时期的周穆王，但在四千多年前的时候，西王母宫的男宠多的要死。
虽然她不喜欢插足与后宫的事情，但争宠和小心机她还是明白的。
听到陈文锦的话，西王母一点情面都不给。
“孤不想听你解释，闭嘴。”
陈文锦被她那有些生气的凶相怔到了，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顺从了西王母的话，没有再继续。
西王母拉住了一边的唐棠，把她按到一边的椅子上坐好，对着张起灵微微颔首：“孤要听你说。”
完了。
陈文锦脑袋里飞速闪过两个字。
陈文锦看了一眼张起灵，心里绝忘极了。
西王母竟然不想听她来讲话，而是听张起灵来解释！
虽然张起灵不是个冰山，讲起正事儿的时候也可以盘出许多逻辑来。
但这些都建立在墓穴机关和一些墓穴事情上面，除此之外，在二十年前和他相处的时候，陈文锦都没从他嘴巴里听过一句超过十五个字的长句子。
陈文锦很绝望，她感觉自己活下去的这条路上最大的障碍并不是对自己抱有敌意的西王母，而是那宛如哑巴的张起灵。
张起灵收到了西王母的视线，冷静地看了过去。
唐棠就坐在用陨石打造的凳子上，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似乎对他根本不感兴趣。
张起灵背脊站的笔直，取下卫衣帽檐之后，鬓边的黑发因为运动的原因沾上了汗水，贴在脸颊边。因为爬上陨玉的原因，他深蓝色的卫衣上沾染了白灰色的痕迹。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显一丝狼狈，反倒有种特别的帅气。
他站在唐棠对面不远的位置，那双漆黑的眸子一直盯着唐棠，那张脸没有半分瑕疵，隽秀逼人。
张起灵说：“我和她不是男女朋友。”
“那你跟着她进来干什么？”西王母冷笑了一声，“孤不信。”
“唐棠在这里。”
“所以我来了。”
张起灵很平静，说起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异样，就连眼神也没有半分的动摇。
看起来十分真诚，话语也非常直接。
唐棠听到他的话，忍不住愣了一下，随后嘴角微弯。
虽然已经分手了，但不得不承认的一件事情就是，她在听到张起灵说起这些话的时候，自己是很开心的。
西王母见他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表情和态度也稍微软了一些。
她点点头，“既然这样，那你走吧。”
不管张起灵平时表现的怎么样，但是实话实说，他在墓穴和机关面前从来都是佼佼者，眼下一两句话就解决了问题，陈文锦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好家伙。
张起灵还是张起灵啊。
他还是靠谱！
陈文锦递给张起灵一个眼神，希望他见好就收，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剩下的事情她自己一个人完成。
却没想到听到西王母的话，张起灵动也没动一下。
甚至都没有回头去接收陈文锦递过来的眼神。
他在说话间望见了唐棠那淡然的表情，心中有种古怪的不快。
一个决定在心里产生，张起灵慢声道：“我不走。”
张起灵看着唐棠，抿了一下唇：“她走，我就走。”
陈文锦：！
她想要上前去拉张起灵，但考虑到西王母和唐棠对他们两个人的态度，最终是按耐了下来。
西王母还要说话，唐棠就开口了。
“不用了，我是不会和你一起的。”
她看了一眼陈文锦，轻笑了一声，昳丽的脸上多出了几分懒散：“我知道你和她没有什么太多关系，但我无所谓了，毕竟分手了不是吗？”
陈文锦：！！！
她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巨大的惊天秘密一样，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克制不住，有些震惊地瞥了张起灵一眼，又快速地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虽然一路上和吴邪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胖子和吴邪都会有意无意提起唐棠这个名字。
陈文锦也能把唐棠和那天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画上等号。
陈文锦一直觉得唐棠对自己有敌意，是因为她喜欢张起灵，就像是霍铃喜欢张起灵那样的明恋着。所以在看到异性出现在张起灵身边的时候，唐棠会很生气，甚至会故意折腾他们。
但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张起灵居然和唐棠有那么一段！！
那可是张起灵！
二十年前在西沙的时候，队伍里的霍铃都扑到他怀里了，整个人坐在他腿上了，他还是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
不仅如此，还伸手推开了霍铃，露出了烦躁的表情。
那样的张起灵……
会谈恋爱？！
可是！
她现在知道了这个事实。
而且看着唐棠和张起灵的反应，那个纠缠不清的人……似乎还是张起灵= =
陈文锦感觉自己对张起灵的认知又更近了一步，同时也理解了为什么西王母会那么生气。
搁谁谁不气啊……
陈文锦看着张起灵又沉默下来的样子，不得不站出来帮忙圆过去。
——毕竟她再不开口，西王母可能就要彻底发毛了。
“唐小姐，对于我和张起灵的事情，他已经解释过了。但作为事件中的当事人，我必须亲自和唐小姐解释一下，希望唐小姐不要误会。”
陈文锦看了一眼冷艳的西王母，压力倍增：“我和张起灵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认识了，实际上我和他只是合作的关系。我不会喜欢张起灵，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说起“喜欢的人”，西王母来了些兴致。
可能是长时间待在陨玉里的原因，她对于外来者的故事都充满了好奇，在听到陈文锦说的话后，轻哼了一声。
“那你和孤说说。”
了解西王母性格的唐棠：“娘娘，您……”
“没事，听听。”
西王母端着严肃的表情，认真道。
唐棠伸手扶了一下额头，心里有些无奈。
陈文锦在和西王母说着自己和吴三省的故事，唐棠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她看了一眼手边还在沉睡的鸡冠蛇，叹了一口气后，把它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沉默地抚摸着鸡冠蛇的蛇鳞。
一片阴影投射下来，她面前的光线被遮盖了大半。
唐棠眯了眯眼睛，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好笑地挑了挑眉：“有事儿？”
张起灵点点头，又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犹豫道：“你的眼睛……”
“眼睛？”唐棠愣了一下，抬手抚了一下自己的眼尾，疑惑极了：“我眼睛怎么了吗？”
眼睛变色了。
变成金色的了。
虽然还是人类的瞳孔，但眼睛中的瞳孔已经变成了鎏金一般的金色。远远看过去的时候，结合着那张靡颜腻理的脸，妖冶至极。
漂亮的不像个人类，甚至无端生起了几分妖感。
张起灵抿了一下唇，缓缓摇头。
他视线扫过了唐棠因为穿着背心光裸在外的肌肤，沉默地脱下了自己的卫衣外套，扔到了唐棠怀里。
此刻的他半身□□，精瘦的上半身肌肉纹理明显，看起来无端的性感。
唐棠愣愣地看着自己怀里的卫衣，眨了一下眼睛。
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脱衣服？
……该不会是算准了她吃这一套，开始搞什么极限操作了吧？
虽然唐棠知道张起灵不是这样的人，但是结合这几天他的表现，唐棠还是忍不住地想歪。
“衣服穿好。”张起灵把视线移到别的地方，“戴上帽子，你眼睛不能露在外面。”
唐棠皱眉问道：“我眼睛怎么了？”
“变了。”
“那我——”
唐棠还想继续追问张起灵自己的眼睛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头上突然就抚上了一只大手。
张起灵淡然地拍了拍她的脑袋，轻声道：“别怕。”
他的手很大，碰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带着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要是说这种安慰和温暖来的太晚了，晚到分手了之后他才会主动地表达，其实也不是。
因为“别怕”两个字，他曾很多次对自己说过。
这句话的最终目的和核心是在表达——有我在。
他就像是一座大山，也像是温暖有力的臂膀，永远带着力量和温柔，沉默又内敛地接纳着她。
在某种程度上讲，这可能是属于张起灵式的温柔。
唐棠眼眶有些红了，鼻尖也开始酸起来，胸中充斥着憋屈和埋怨。
为什么不能早点。
她真的好生气又难过。
他的举动让唐棠想起了许多曾经的过往，偏偏有些来的太晚了，晚到她已经放弃的时候，这家伙才慢慢地主动起来。
感觉到唐棠在哭，张起灵放在他头顶上的手指快速地蜷缩了一下，动作带着小小的慌乱。
张起灵蹲下身子，伸出大拇指轻轻拂过唐棠微红的眼尾。
感觉到手指上湿濡的触感，他快速微阖了眸子，平静道：“不哭了。”
张起灵想起了他之前安慰吴邪的时候胖子的嘲笑，说他活该单身的样子，心里犹豫了一下，最终学着胖子的话语，开口道。
“我一直都在。”
陈文锦、张起灵站在一边，唐棠和西王母站在另一边。
西王母看张起灵的眼神充满了怒意，唐棠怀疑她是把周穆王带入到张起灵身上了，所以这会儿连带着周穆王的那一份一起迁怒了。
“滚出去。”
西王母扬起上颌，冷淡地望着面前的两个人，轻嗤一声：“狗男女。”
张起灵：“……”
张起灵已经彻底失去了语言能力，听到西王母的话，那黑色的瞳孔微微震了震，快速扭头看向了唐棠。
那张俊朗的脸上虽然面无表情，但唐棠从他眼神里看出了一些……委屈？？
唐棠抽了抽嘴角。
陈文锦没张起灵那么淡定，因为她在二十年前的时候就被人喂下了尸蟞丸。当年的那些人死的死、变得变，她也变得不再是曾经的自己了。
进入西王母宫寻找陨玉，是她能够继续生活下去不变成怪物的唯一方法。
眼下所有的结果就在手边了，西王母她也见到了。
西王母那张年轻精致的面孔如同陈文锦一样，永远保留在了二十岁左右的样子。
这说明她之前的猜测是正确的，她选择的道路也是正确的。
陈文锦急忙往前走了一步，看着西王母和唐棠，解释道：“你们误会了，我和张起灵并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西王母身为西周时期的女帝，虽然她喜欢同为西周时期的周穆王，但在四千多年前的时候，西王母宫的男宠多的要死。
虽然她不喜欢插足与后宫的事情，但争宠和小心机她还是明白的。
听到陈文锦的话，西王母一点情面都不给。
“孤不想听你解释，闭嘴。”
陈文锦被她那有些生气的凶相怔到了，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顺从了西王母的话，没有再继续。
西王母拉住了一边的唐棠，把她按到一边的椅子上坐好，对着张起灵微微颔首：“孤要听你说。”
完了。
陈文锦脑袋里飞速闪过两个字。
陈文锦看了一眼张起灵，心里绝忘极了。
西王母竟然不想听她来讲话，而是听张起灵来解释！
虽然张起灵不是个冰山，讲起正事儿的时候也可以盘出许多逻辑来。
但这些都建立在墓穴机关和一些墓穴事情上面，除此之外，在二十年前和他相处的时候，陈文锦都没从他嘴巴里听过一句超过十五个字的长句子。
陈文锦很绝望，她感觉自己活下去的这条路上最大的障碍并不是对自己抱有敌意的西王母，而是那宛如哑巴的张起灵。
张起灵收到了西王母的视线，冷静地看了过去。
唐棠就坐在用陨石打造的凳子上，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似乎对他根本不感兴趣。
张起灵背脊站的笔直，取下卫衣帽檐之后，鬓边的黑发因为运动的原因沾上了汗水，贴在脸颊边。因为爬上陨玉的原因，他深蓝色的卫衣上沾染了白灰色的痕迹。
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显一丝狼狈，反倒有种特别的帅气。
他站在唐棠对面不远的位置，那双漆黑的眸子一直盯着唐棠，那张脸没有半分瑕疵，隽秀逼人。
张起灵说：“我和她不是男女朋友。”
“那你跟着她进来干什么？”西王母冷笑了一声，“孤不信。”
“唐棠在这里。”
“所以我来了。”
张起灵很平静，说起这些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一丝异样，就连眼神也没有半分的动摇。
看起来十分真诚，话语也非常直接。
唐棠听到他的话，忍不住愣了一下，随后嘴角微弯。
虽然已经分手了，但不得不承认的一件事情就是，她在听到张起灵说起这些话的时候，自己是很开心的。
西王母见他脸上的表情不像是在撒谎，表情和态度也稍微软了一些。
她点点头，“既然这样，那你走吧。”
不管张起灵平时表现的怎么样，但是实话实说，他在墓穴和机关面前从来都是佼佼者，眼下一两句话就解决了问题，陈文锦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好家伙。
张起灵还是张起灵啊。
他还是靠谱！
陈文锦递给张起灵一个眼神，希望他见好就收，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剩下的事情她自己一个人完成。
却没想到听到西王母的话，张起灵动也没动一下。
甚至都没有回头去接收陈文锦递过来的眼神。
他在说话间望见了唐棠那淡然的表情，心中有种古怪的不快。
一个决定在心里产生，张起灵慢声道：“我不走。”
张起灵看着唐棠，抿了一下唇：“她走，我就走。”
陈文锦：！
她想要上前去拉张起灵，但考虑到西王母和唐棠对他们两个人的态度，最终是按耐了下来。
西王母还要说话，唐棠就开口了。
“不用了，我是不会和你一起的。”
她看了一眼陈文锦，轻笑了一声，昳丽的脸上多出了几分懒散：“我知道你和她没有什么太多关系，但我无所谓了，毕竟分手了不是吗？”
陈文锦：！！！
她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巨大的惊天秘密一样，脸上的表情也有些克制不住，有些震惊地瞥了张起灵一眼，又快速地调整好自己的状态。
虽然一路上和吴邪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胖子和吴邪都会有意无意提起唐棠这个名字。
陈文锦也能把唐棠和那天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画上等号。
陈文锦一直觉得唐棠对自己有敌意，是因为她喜欢张起灵，就像是霍铃喜欢张起灵那样的明恋着。所以在看到异性出现在张起灵身边的时候，唐棠会很生气，甚至会故意折腾他们。
但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张起灵居然和唐棠有那么一段！！
那可是张起灵！
二十年前在西沙的时候，队伍里的霍铃都扑到他怀里了，整个人坐在他腿上了，他还是一副不动如山的样子。
不仅如此，还伸手推开了霍铃，露出了烦躁的表情。
那样的张起灵……
会谈恋爱？！
可是！
她现在知道了这个事实。
而且看着唐棠和张起灵的反应，那个纠缠不清的人……似乎还是张起灵= =
陈文锦感觉自己对张起灵的认知又更近了一步，同时也理解了为什么西王母会那么生气。
搁谁谁不气啊……
陈文锦看着张起灵又沉默下来的样子，不得不站出来帮忙圆过去。
——毕竟她再不开口，西王母可能就要彻底发毛了。
“唐小姐，对于我和张起灵的事情，他已经解释过了。但作为事件中的当事人，我必须亲自和唐小姐解释一下，希望唐小姐不要误会。”
陈文锦看了一眼冷艳的西王母，压力倍增：“我和张起灵在二十年前就已经认识了，实际上我和他只是合作的关系。我不会喜欢张起灵，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因为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说起“喜欢的人”，西王母来了些兴致。
可能是长时间待在陨玉里的原因，她对于外来者的故事都充满了好奇，在听到陈文锦说的话后，轻哼了一声。
“那你和孤说说。”
了解西王母性格的唐棠：“娘娘，您……”
“没事，听听。”
西王母端着严肃的表情，认真道。
唐棠伸手扶了一下额头，心里有些无奈。
陈文锦在和西王母说着自己和吴三省的故事，唐棠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她看了一眼手边还在沉睡的鸡冠蛇，叹了一口气后，把它抱在了自己的怀里，沉默地抚摸着鸡冠蛇的蛇鳞。
一片阴影投射下来，她面前的光线被遮盖了大半。
唐棠眯了眯眼睛，抬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好笑地挑了挑眉：“有事儿？”
张起灵点点头，又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之后，才犹豫道：“你的眼睛……”
“眼睛？”唐棠愣了一下，抬手抚了一下自己的眼尾，疑惑极了：“我眼睛怎么了吗？”
眼睛变色了。
变成金色的了。
虽然还是人类的瞳孔，但眼睛中的瞳孔已经变成了鎏金一般的金色。远远看过去的时候，结合着那张靡颜腻理的脸，妖冶至极。
漂亮的不像个人类，甚至无端生起了几分妖感。
张起灵抿了一下唇，缓缓摇头。
他视线扫过了唐棠因为穿着背心光裸在外的肌肤，沉默地脱下了自己的卫衣外套，扔到了唐棠怀里。
此刻的他半身□□，精瘦的上半身肌肉纹理明显，看起来无端的性感。
唐棠愣愣地看着自己怀里的卫衣，眨了一下眼睛。
什么意思，为什么突然脱衣服？
……该不会是算准了她吃这一套，开始搞什么极限操作了吧？
虽然唐棠知道张起灵不是这样的人，但是结合这几天他的表现，唐棠还是忍不住地想歪。
“衣服穿好。”张起灵把视线移到别的地方，“戴上帽子，你眼睛不能露在外面。”
唐棠皱眉问道：“我眼睛怎么了？”
“变了。”
“那我——”
唐棠还想继续追问张起灵自己的眼睛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头上突然就抚上了一只大手。
张起灵淡然地拍了拍她的脑袋，轻声道：“别怕。”
他的手很大，碰到自己头上的时候带着一种很温暖的感觉。
要是说这种安慰和温暖来的太晚了，晚到分手了之后他才会主动地表达，其实也不是。
因为“别怕”两个字，他曾很多次对自己说过。
这句话的最终目的和核心是在表达——有我在。
他就像是一座大山，也像是温暖有力的臂膀，永远带着力量和温柔，沉默又内敛地接纳着她。
在某种程度上讲，这可能是属于张起灵式的温柔。
唐棠眼眶有些红了，鼻尖也开始酸起来，胸中充斥着憋屈和埋怨。
为什么不能早点。
她真的好生气又难过。
他的举动让唐棠想起了许多曾经的过往，偏偏有些来的太晚了，晚到她已经放弃的时候，这家伙才慢慢地主动起来。
感觉到唐棠在哭，张起灵放在他头顶上的手指快速地蜷缩了一下，动作带着小小的慌乱。
张起灵蹲下身子，伸出大拇指轻轻拂过唐棠微红的眼尾。
感觉到手指上湿濡的触感，他快速微阖了眸子，平静道：“不哭了。”
张起灵想起了他之前安慰吴邪的时候胖子的嘲笑，说他活该单身的样子，心里犹豫了一下，最终学着胖子的话语，开口道。
“我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