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山脚下，李清秋就看到了许多妇人站在田埂边说笑，此时正值晌午，各家的妇人过来给地里的男人送饭和水，着男人们吃完好拎着碗回去。
看见李清秋从山上下来，还主动招呼：“小纸，真么大太阳怎么不在山上歇一会儿再下来？多热啊！”
李清秋向前小跑两步，夏日闷热，她顶着太阳从山上下来，本就出了汗，现在小跑起来，再看她面色焦急，似乎有事要说，跑到近前，李清秋装做气喘吁吁的样子：“几位婶子，小草她中了暑气，下山的路太陡，我不敢背她，只好下山找人。”
牛婶子平时就是个热心肠的，赶忙打发一个妇人去齐草家里叫人，自己则带着人跟李清秋上山。一行人片刻，李清秋指着前面的树林：“就在前面不远。”
几个人又走了一段路，走着走，牛婶子便拦住了前面的李清秋，压低声音问众人：“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李清秋和几个妇人竖起耳朵仔细听，除了虫鸣鸟叫之外，还断断续续得听到了细小的哭声。其中一位婶子开口道：“是不是小草被蛇咬了？”
几个人听了加快了脚步，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前进，越过一颗巨树，只见草丛中有两个人影交叠，底下得少女一直啜泣着推搡着身上的人，只是似乎没什么力气，那手推在人身上像是抚摸。而男人则是摸索着想扒下少女的衣衫。
牛婶子一眼就认出被压在底下的少女是齐草，连忙伸手将李清秋拦在身后不让她看，高声呵道：“干什么呢？”
压在齐草身上的男人一惊，赶忙爬起身来，扭头看了她们一眼，发现人太多，立刻起身跑走。有个眼尖的妇人看出了那是村东头的混子，立刻道：“是齐来！”
一众妇人没有去追他，而是上前检查齐草的情况。齐草庆幸于有人发现并救了她，刚抬头便看到了站在那里俯视她的李清秋，激动地指着她大吼：“是她！是她害我！”
牛婶子闻言皱起眉来：“说什么胡话？要不是小纸顶着太阳下山找人，你还能……”后面的话牛婶子没说出口，但在场的人都知道她要说什么。
村东头的王婶子看齐草有些激动的神色：“小纸可是你的恩人。”又抬头看李清秋：“她是不是受惊太过，有些魔怔了。”
李清秋微微点点头：“有些人受惊过度就会疯掉的。”
牛婶子拉下齐草的手：“先将衣裳系好吧。”
齐草这才赶忙捂住胸口的衣衫，急切的祈求道：“婶子们你们别说出去，求求你们了，要不然我没法做人了。”
一群妇人不敢应声，齐草今天差点被齐来脱了衣裳，就算是没成功也是有了肌肤之亲，她不嫁给齐来也不能嫁给别人了。就算她们不说，齐来说出去，她的名声也是毁了的。更何况这么多人亲眼所见，人多嘴杂，谁也保证不了这事不会外传。
还是牛婶子拍了拍她的背：“放心吧，婶子不会说出去的。”
还不等齐草继续哀求，齐草她娘齐氏到了，看着衣衫不整的齐草，她嗫嚅半天道：“草儿这是怎么了？”
一群人沉默半晌，李清秋开口道：“中了暑气，松松衣裳凉快些。”
齐氏看了看在场的各位，赶忙上前帮齐草整理衣衫：“这可不行！”整理好便将齐草背在背上，一群人沉默不语得下了山。
李清秋看着山林思索，没有和众人一起下山，牛婶子看她面色微红，眼神清明，没有中暑的迹象。刚刚齐来被众人吓走，肯定是不敢再留在山里的，于是跟上村里人下了山。
李清秋拎着药锄往靠近深山的地方走去，一路又采了不少药材，还发现了一株山参，虽不到百年，但也很珍贵。刚刚众人忙着看顾齐草时，她发现齐来逃跑的方向不对，来山上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她们刚刚上来的，另一条是今早她和齐草上山的路，齐来时往林子里跑的，根本不像是下山的样子。一边走一边勘查环境，李清秋发现了一些草被压到的痕迹，顺着痕迹还在不远的荆棘丛上发现了碎布条，深蓝的旧布，跟刚刚齐来穿的是一个颜色。
寻着痕迹一路找过去她发现齐来躺在一块石头上，似乎是累的睡着了，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将药锄放进背篓，掏出刚刚来的路上找到的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放轻了脚步，缓缓靠近。
齐来躺在石头上假寐，突然眼前被阴影遮下，掀开眼皮还没看清楚，眼前一晃，头上传来一阵剧痛，他哀嚎一声晕死过去。
李清秋直觉心里一松，好像轻快了许多。上前摸了摸他的脖颈，没死，看着他破了个大洞的脑袋，对比了一下自己见到的那个姑娘，伤口差不多大。拽着齐来的领子顺着记忆将他拖向山崖，将人安置在山崖上紧贴着崖边，正对着刘小纸惨死的山涧，只要不乱动就掉不下去，要是掉下去也是他的命。
拍拍手头背上背篓，头也不回的下山去了。走到村口看到不少人站在村口聊着什么，看她过来蹲坐在树下抽着旱烟的王叔站起身来，刘小纸平时去山上都是坐村里王叔的牛车，来回四个铜板。李清秋还没走到村口，一个妇人迎了上来，是林家的大儿媳妇，她攀着李清秋的胳膊小声问道：“小纸啊，二婶子说齐家小草和村里的齐来有私情，说你都看到了，有些回事吗？”
李清秋将手臂抽出摇摇头：“我不知道。”
“咋会不知道呢，好多人都看到了。”
李清秋依旧摇头，招呼王叔上了牛车。从那几位婶子下山到现在，也就两刻钟，村里就已经传开了关于齐草的留言。
等牛车到达医馆，天已擦黑，刘父在医馆后院收拾药材，见她回来伸手拿下她背上的背篓，看到里面的人参微微惊讶：“运气真不错！”
李清秋点点头，刘父看她神色疲累便让她回去休息，李清秋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了身衣衫，去院子里将劈柴的柴刀装在菜篮里，拎着便出了门。
看见李清秋从山上下来，还主动招呼：“小纸，真么大太阳怎么不在山上歇一会儿再下来？多热啊！”
李清秋向前小跑两步，夏日闷热，她顶着太阳从山上下来，本就出了汗，现在小跑起来，再看她面色焦急，似乎有事要说，跑到近前，李清秋装做气喘吁吁的样子：“几位婶子，小草她中了暑气，下山的路太陡，我不敢背她，只好下山找人。”
牛婶子平时就是个热心肠的，赶忙打发一个妇人去齐草家里叫人，自己则带着人跟李清秋上山。一行人片刻，李清秋指着前面的树林：“就在前面不远。”
几个人又走了一段路，走着走，牛婶子便拦住了前面的李清秋，压低声音问众人：“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李清秋和几个妇人竖起耳朵仔细听，除了虫鸣鸟叫之外，还断断续续得听到了细小的哭声。其中一位婶子开口道：“是不是小草被蛇咬了？”
几个人听了加快了脚步，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前进，越过一颗巨树，只见草丛中有两个人影交叠，底下得少女一直啜泣着推搡着身上的人，只是似乎没什么力气，那手推在人身上像是抚摸。而男人则是摸索着想扒下少女的衣衫。
牛婶子一眼就认出被压在底下的少女是齐草，连忙伸手将李清秋拦在身后不让她看，高声呵道：“干什么呢？”
压在齐草身上的男人一惊，赶忙爬起身来，扭头看了她们一眼，发现人太多，立刻起身跑走。有个眼尖的妇人看出了那是村东头的混子，立刻道：“是齐来！”
一众妇人没有去追他，而是上前检查齐草的情况。齐草庆幸于有人发现并救了她，刚抬头便看到了站在那里俯视她的李清秋，激动地指着她大吼：“是她！是她害我！”
牛婶子闻言皱起眉来：“说什么胡话？要不是小纸顶着太阳下山找人，你还能……”后面的话牛婶子没说出口，但在场的人都知道她要说什么。
村东头的王婶子看齐草有些激动的神色：“小纸可是你的恩人。”又抬头看李清秋：“她是不是受惊太过，有些魔怔了。”
李清秋微微点点头：“有些人受惊过度就会疯掉的。”
牛婶子拉下齐草的手：“先将衣裳系好吧。”
齐草这才赶忙捂住胸口的衣衫，急切的祈求道：“婶子们你们别说出去，求求你们了，要不然我没法做人了。”
一群妇人不敢应声，齐草今天差点被齐来脱了衣裳，就算是没成功也是有了肌肤之亲，她不嫁给齐来也不能嫁给别人了。就算她们不说，齐来说出去，她的名声也是毁了的。更何况这么多人亲眼所见，人多嘴杂，谁也保证不了这事不会外传。
还是牛婶子拍了拍她的背：“放心吧，婶子不会说出去的。”
还不等齐草继续哀求，齐草她娘齐氏到了，看着衣衫不整的齐草，她嗫嚅半天道：“草儿这是怎么了？”
一群人沉默半晌，李清秋开口道：“中了暑气，松松衣裳凉快些。”
齐氏看了看在场的各位，赶忙上前帮齐草整理衣衫：“这可不行！”整理好便将齐草背在背上，一群人沉默不语得下了山。
李清秋看着山林思索，没有和众人一起下山，牛婶子看她面色微红，眼神清明，没有中暑的迹象。刚刚齐来被众人吓走，肯定是不敢再留在山里的，于是跟上村里人下了山。
李清秋拎着药锄往靠近深山的地方走去，一路又采了不少药材，还发现了一株山参，虽不到百年，但也很珍贵。刚刚众人忙着看顾齐草时，她发现齐来逃跑的方向不对，来山上只有两条路，一条是她们刚刚上来的，另一条是今早她和齐草上山的路，齐来时往林子里跑的，根本不像是下山的样子。一边走一边勘查环境，李清秋发现了一些草被压到的痕迹，顺着痕迹还在不远的荆棘丛上发现了碎布条，深蓝的旧布，跟刚刚齐来穿的是一个颜色。
寻着痕迹一路找过去她发现齐来躺在一块石头上，似乎是累的睡着了，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将药锄放进背篓，掏出刚刚来的路上找到的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放轻了脚步，缓缓靠近。
齐来躺在石头上假寐，突然眼前被阴影遮下，掀开眼皮还没看清楚，眼前一晃，头上传来一阵剧痛，他哀嚎一声晕死过去。
李清秋直觉心里一松，好像轻快了许多。上前摸了摸他的脖颈，没死，看着他破了个大洞的脑袋，对比了一下自己见到的那个姑娘，伤口差不多大。拽着齐来的领子顺着记忆将他拖向山崖，将人安置在山崖上紧贴着崖边，正对着刘小纸惨死的山涧，只要不乱动就掉不下去，要是掉下去也是他的命。
拍拍手头背上背篓，头也不回的下山去了。走到村口看到不少人站在村口聊着什么，看她过来蹲坐在树下抽着旱烟的王叔站起身来，刘小纸平时去山上都是坐村里王叔的牛车，来回四个铜板。李清秋还没走到村口，一个妇人迎了上来，是林家的大儿媳妇，她攀着李清秋的胳膊小声问道：“小纸啊，二婶子说齐家小草和村里的齐来有私情，说你都看到了，有些回事吗？”
李清秋将手臂抽出摇摇头：“我不知道。”
“咋会不知道呢，好多人都看到了。”
李清秋依旧摇头，招呼王叔上了牛车。从那几位婶子下山到现在，也就两刻钟，村里就已经传开了关于齐草的留言。
等牛车到达医馆，天已擦黑，刘父在医馆后院收拾药材，见她回来伸手拿下她背上的背篓，看到里面的人参微微惊讶：“运气真不错！”
李清秋点点头，刘父看她神色疲累便让她回去休息，李清秋简单洗漱了一下换了身衣衫，去院子里将劈柴的柴刀装在菜篮里，拎着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