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苏珂哑口无言，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脑海中乱七八糟。
脑海中几经轮转，最终呼出一口气，怔怔看着眼前的人，小师弟…
大家都走了，左誉大师兄和韦氏兄弟已经下山，逢来也走了，离人语也不再。
小师弟也要去开始属于他的江湖，然后不知什么时候会带人回来。
她只能守在山上，等一个反派死后系统失效的可能。苏珂不甘心，她不喜欢山上的日子，可脑海中的东西…
她沉思一二，这一刻脑子竟然前所未有地快速思考起来，“我下山也可以…”
“师姐！”裴云初顿时激动起来。
苏珂，“不过我思念晏祖，会一直寄信回灵鹤山！”她心中也担忧寄信到底行不行，暗暗决定要是不行那就只能回来。
裴云初脸色僵硬起来，玉女洞沉静的仿佛吞噬了所有的时间，手腕微疼，苏珂下意识抽回手，
裴云初苦笑回神，“嗯。”
“师姐愿意下山就好！”
半晌，裴云初才深吸一口气，脸上已经挂上笑容，不停地说服自己，说不定下山见多了监护，师姐会忘记清冷的寒月池。
想起晏老祖，饶他是开派掌门，裴云初也不免感情复杂起来。
“还有…”苏珂尴尬起来，摸着耳边的碎发。
裴云初也怕又是关于那人的事，小心翼翼问道，“师姐请说。”
苏珂道，“那你答应我，下山后无论遇到什么，以后绝不能对这同门刀剑相向。”
裴云初心中欢喜总算不是那人的事，莫说是让他发誓，即便让他从这山上跳下去也心甘情愿，
“我答应师姐，绝不与同门刀剑相向，更不会有什么其他人，若违此誓，永失所爱，孤独终老。”
少年铮铮有声的声音回荡在洞中
苏珂被他看得慌乱，忍不住往后退，“什么其他人的…我又没让你发这些誓言。”
明明该气他乱说，脸却臊得滚烫，她定下心思道，“你既然立誓，那我也如实相告，我对师弟现在没有其他心思，只能过些年，若是…”
她犹豫一下，见裴云初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出口道，“总之，你誓言我应下，我答应同你一起下山。”
说到这拿起剑到山洞最里面，见墙壁光滑，寻个位置，那地方不知哪个弟子被罚在山上，心生无聊刻的，身姿卓越手负长剑长发飘飘，想到这洞的名字一时唇角微笑。
不知哪个弟子在这刻下女子背景。
寻半天，就这个地方最易下手，苏珂再旁划上一横，洞中一时间只有刻字的梭梭声，
直到刻完字她才像是下定某种决心，
“你不能看我写的什么，也不能问我，等我觉得你能做到的时候你才能知晓。”
裴云初哪还顾得其他，自然是苏珂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都听师姐的。”
夜晚。
二人又一同在玉女洞过夜，苏珂怎么也想不到上次在玉女洞她还把裴云初当作年纪小的男主。如今不得不用另一种心态相处。
只是他还靠在里，脸上带笑小火炉边烧着火炭，时不时看着苏珂，
苏珂坐在洞洞口处
看雪，看树，看地，看天，
身后的目光看得人局促，忍无可忍回头嗔道，“你看我做什么？”
裴云初笑眼坐到苏珂身边，“我想一直看着珂儿，怎么看都看不够！”
苏珂被珂儿两字吓道， “你…你你…不准这么说。”
“好。珂儿。”
脸烫得不行，她捂着脸，听得一句句珂儿怪难为情，偷偷望他，撞见裴云初的眼神又赶紧坐直，耳边是他的笑声，
苏珂抬头看着天空，星星零星几颗，“不准笑…”
裴云初忍道，“好。师姐。”
苏珂笑，伸手像是要抓住星星，她们头顶的这些星星，虽然零散，可当看到它们的时候，它们已经走了四年多。
也许他们想要看到今日的星星，也要在四年后才能遇见。
那时候，什么小说，什么剧情应该早就结束。也但愿她脑子里的惩罚会随着剧情消失不见。
希望四年后还能和身边的人一起。
第二天。
苏珂一早就下山，先去拜见师傅，这才知道为什么要下山
原来掌门要求内下弟子要去寻找三间至寒之物，左誉师兄带来消息。
这三件至寒之物分别在药王谷的琪花玉树，苗疆冰魄蛇王，沙漠古楼的极寒宝玉。
大师兄他们已经前去药王谷和苗疆五圣教，她这次要和小师弟一起前往沙漠古楼。
待回到青鸟居，苏珂好生劝服哭哭啼啼的郝宝儿，让她和送东西的车队过段时间一起回缺月城，她不在桃李小院，郝宝儿不如直接回去。
一番好说歹说郝宝儿才擦着眼泪答应。
两人收拾好行李，一同去掌门那里辞别。
三香店外，老远就能看见屋内的人，弟子们避开很远。
苏珂突然拉住上前的裴云初，嘴唇发白，看着里面的身影不敢置信，
她揉揉眼睛，拉着裴云初的衣服，“云初，你看掌门身边是不是有…有个人…”
“我忘记说了。这是掌门请来的名叫燕不知，昨日上的山说是和我们一起去沙漠。”
“一起？”苏珂提高音调，只看里面的人又压低声音，“你知道他什么来历？”
裴云初道，“不清楚，但掌门总不会随意找人。可能是跟扶摇长老一样，投奔宗门的。”
苏珂眼睛不眨看着里面的人，心中后悔，她就是忘记谁也不会忘记这个祖宗。
掌门身边站着的人正是晏今安。
他要做什么，为什么要隐藏身份和他们两人一起下山，还是他走火入魔已经痊愈？
若是昨天的她，必然要装病捣乱避开，昨晚她刚刚答应和小师弟一起，石壁上的誓言还历历在目，那是她亲手刻下，说不去就不去实在是太…
太…
认命地闭上眼睛，此刻反而冷静下来，既然能下山还隐藏身份，那总不会对着她和小师弟喊打喊杀。
是她自己心魔太盛。
并且这也算是一桩好事，起码不用寄信了。
“师姐？”
裴云初心中存疑苏珂表情不对，“认识他？”
苏珂扯出笑容，苦道，“没有。”既然他已经化名燕不知，那她就装作不知道，不然裴云初知道他就是晏今安，三人相处多少尴尬。
待拜见掌门，苏珂低着头，沉默不语，只当晏今安是空气。
掌门交代完寒玉的事，便介绍晏今安的身份，苏珂听着嘴角抽搐。
泉宕城？燕氏子弟？年纪尚小？相互扶持？
她对掌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默默反驳。
泉宕城没听过不知真假。燕氏子弟绝不可能！
年纪尚小？
她和裴云初加起来都不一定够这位老祖宗零头！
至于相互扶持，以后如何不得知，但现在这老祖宗谁能打得过。
瞧瞧抬眼观察，又怪不得掌门会这么说。
只见晏今安已经束发，更显得他眉眼修长舒朗。一袭黑色长袖宽袍穿得凌冽，仿佛能够无风自动。发尾泛红落在肩上，手里把玩着一支白玉长笛眼神轻轻一撇，配上右脸的剑伤显此人十分张狂。
再扫眼到胸口，心里不由得惊呼
老祖宗年纪不小性格倒是放得开，胸口开这么多。
“咳咳！”
掌门一声咳嗽，苏珂连忙老老实实低头，不再乱看。
听完掌门唠叨，苏珂才与掌门道别。
又与晏今安抱拳道，
“燕…燕前辈好！”
晏今安嘴角微动，眼睛在两人身上扫视，苏珂被看得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抬头扫过他脸上的剑伤，心生疑惑，
一年前这伤口就在，如今还在？这人怎么还有自虐倾向，
裴云初十分开心，“燕前辈，这是我师姐苏珂。我们一同下山，自然要认识一二。”
“已经认识过。”他收起衣襟，嘴角带笑，“可以走了？”
掌门笑得直摸胡子。
苏珂点点头，在和掌门道别后三人一同往外走，
“苏珂师姐！”
小洛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珂一回头，就见洛灵跑得很快，她穿得很厚，远看就像一个圆墩墩的年娃娃，手里捂着东西。
苏珂忙招呼，“不用跑！慢点！”
待到面前，小洛灵喘着气，拿着手里东西，道，“苏…苏…师姐，我不能下山，要是师姐…师姐顺路能不能…能不能…把这银两带给我爹娘。”
苏珂蹲下来，“那你呢。你身上还有钱吗？”
洛灵摇摇头，“我在山上用不到钱，可爹娘需要。”
苏珂拿着荷包，往里看里面六七块碎银子，只听洛灵又说，“这里面有七两，其中五两银子给爹娘，另外二两给师姐做跑路费。”
只听跑路费三字，苏珂十分惊讶，“什么跑路费，你是不是也拜托韦笑师弟，他和你要银子？”
洛灵笑着嗯嗯两声，“我把钱分成三份，也不知道你们哪个顺路，只能希望哪个顺路哪个帮忙带给我爹娘。”
苏珂敲敲她的脑袋瓜子，“你呀，还真信韦笑啊，师姐不要你钱，要是顺路就给你阿爹阿娘带过去。缺月城，倒风巷，门口种着柳树的就是你家对不对？要是不顺路，我再给钱带回来。”
“谢谢师姐！师兄师姐还有这位大哥哥路上保重。”
苏珂暗道一声糟糕，竟然叫老祖大哥哥。她余光过去，见晏今安没有生气，放心下来道，“鬼机灵。”
在与小洛灵挥手告别。
直到在看不见山门上的人，苏珂抱着佩剑，走在裴云初另一侧，离得晏今安远远的。
走着走着忽然间苏珂打自己一下，“哎呀！”
“师姐？”
晏今安眉头轻皱，停下来看着二人。
苏珂道，“我忘了，宝儿过几日要去缺月城，这钱给她是最合适不过。咱们这次去沙漠也不知顺不顺路。”
裴云初望着四周，才刚刚下山到处还是积雪，白茫茫一片，一时也茫然。
他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山脚下的小村庄，别说什么缺月城，连最近的留仙城也不清楚，至于他们要去的沙漠和缺月城顺不顺路更不知道，也摇摇头，
“我只去过鸡永村，其他地方也没去过，燕前辈知道吗？”
晏今安听得烦躁，左右看着两人傻乎乎的样子，“先去留仙城，买份地图。照着上面走就是。”
苏珂尴尬笑笑也不敢反驳原来你老人家也不知道，真是只长年龄不长阅历，拉着裴云初道，“那…那我们先去留仙城…”
“好。”裴云初应道，随后反应过来，“留仙城在哪？”
晏今安闭上眼睛，恨不得回山上把连光的头摘下来，早知现在他就不应该下山。
两人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好在裴云初反应过来，“我们先去鸡永村，那里会有村民去留仙城，我们要不跟着一起，要不问路如何？”
苏珂余光看着晏今安。
晏今安道，“那就先去鸡村！”
话一落音，晏今安独自往前走，裴云初嘴唇微动，苏珂赶紧拉住，踮着脚在他耳边小声提醒，
“鸡村就鸡村，随他怎么叫，我们反正问完路就走。这人看着凶狠不是善茬，说不定心里藏奸欺骗掌门，手段阴狠毒辣，武功更是深不可测，我们不是对手。待完成掌门任务，尽早和他分开，江湖行走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行事才对。”
话在耳边，裴云初只觉得半个身子都是麻的，忙咳嗽两声站好，
“好，我听师姐的。”
脑海中几经轮转，最终呼出一口气，怔怔看着眼前的人，小师弟…
大家都走了，左誉大师兄和韦氏兄弟已经下山，逢来也走了，离人语也不再。
小师弟也要去开始属于他的江湖，然后不知什么时候会带人回来。
她只能守在山上，等一个反派死后系统失效的可能。苏珂不甘心，她不喜欢山上的日子，可脑海中的东西…
她沉思一二，这一刻脑子竟然前所未有地快速思考起来，“我下山也可以…”
“师姐！”裴云初顿时激动起来。
苏珂，“不过我思念晏祖，会一直寄信回灵鹤山！”她心中也担忧寄信到底行不行，暗暗决定要是不行那就只能回来。
裴云初脸色僵硬起来，玉女洞沉静的仿佛吞噬了所有的时间，手腕微疼，苏珂下意识抽回手，
裴云初苦笑回神，“嗯。”
“师姐愿意下山就好！”
半晌，裴云初才深吸一口气，脸上已经挂上笑容，不停地说服自己，说不定下山见多了监护，师姐会忘记清冷的寒月池。
想起晏老祖，饶他是开派掌门，裴云初也不免感情复杂起来。
“还有…”苏珂尴尬起来，摸着耳边的碎发。
裴云初也怕又是关于那人的事，小心翼翼问道，“师姐请说。”
苏珂道，“那你答应我，下山后无论遇到什么，以后绝不能对这同门刀剑相向。”
裴云初心中欢喜总算不是那人的事，莫说是让他发誓，即便让他从这山上跳下去也心甘情愿，
“我答应师姐，绝不与同门刀剑相向，更不会有什么其他人，若违此誓，永失所爱，孤独终老。”
少年铮铮有声的声音回荡在洞中
苏珂被他看得慌乱，忍不住往后退，“什么其他人的…我又没让你发这些誓言。”
明明该气他乱说，脸却臊得滚烫，她定下心思道，“你既然立誓，那我也如实相告，我对师弟现在没有其他心思，只能过些年，若是…”
她犹豫一下，见裴云初眼神亮晶晶地看着她，出口道，“总之，你誓言我应下，我答应同你一起下山。”
说到这拿起剑到山洞最里面，见墙壁光滑，寻个位置，那地方不知哪个弟子被罚在山上，心生无聊刻的，身姿卓越手负长剑长发飘飘，想到这洞的名字一时唇角微笑。
不知哪个弟子在这刻下女子背景。
寻半天，就这个地方最易下手，苏珂再旁划上一横，洞中一时间只有刻字的梭梭声，
直到刻完字她才像是下定某种决心，
“你不能看我写的什么，也不能问我，等我觉得你能做到的时候你才能知晓。”
裴云初哪还顾得其他，自然是苏珂说什么就是什么，
“我都听师姐的。”
夜晚。
二人又一同在玉女洞过夜，苏珂怎么也想不到上次在玉女洞她还把裴云初当作年纪小的男主。如今不得不用另一种心态相处。
只是他还靠在里，脸上带笑小火炉边烧着火炭，时不时看着苏珂，
苏珂坐在洞洞口处
看雪，看树，看地，看天，
身后的目光看得人局促，忍无可忍回头嗔道，“你看我做什么？”
裴云初笑眼坐到苏珂身边，“我想一直看着珂儿，怎么看都看不够！”
苏珂被珂儿两字吓道， “你…你你…不准这么说。”
“好。珂儿。”
脸烫得不行，她捂着脸，听得一句句珂儿怪难为情，偷偷望他，撞见裴云初的眼神又赶紧坐直，耳边是他的笑声，
苏珂抬头看着天空，星星零星几颗，“不准笑…”
裴云初忍道，“好。师姐。”
苏珂笑，伸手像是要抓住星星，她们头顶的这些星星，虽然零散，可当看到它们的时候，它们已经走了四年多。
也许他们想要看到今日的星星，也要在四年后才能遇见。
那时候，什么小说，什么剧情应该早就结束。也但愿她脑子里的惩罚会随着剧情消失不见。
希望四年后还能和身边的人一起。
第二天。
苏珂一早就下山，先去拜见师傅，这才知道为什么要下山
原来掌门要求内下弟子要去寻找三间至寒之物，左誉师兄带来消息。
这三件至寒之物分别在药王谷的琪花玉树，苗疆冰魄蛇王，沙漠古楼的极寒宝玉。
大师兄他们已经前去药王谷和苗疆五圣教，她这次要和小师弟一起前往沙漠古楼。
待回到青鸟居，苏珂好生劝服哭哭啼啼的郝宝儿，让她和送东西的车队过段时间一起回缺月城，她不在桃李小院，郝宝儿不如直接回去。
一番好说歹说郝宝儿才擦着眼泪答应。
两人收拾好行李，一同去掌门那里辞别。
三香店外，老远就能看见屋内的人，弟子们避开很远。
苏珂突然拉住上前的裴云初，嘴唇发白，看着里面的身影不敢置信，
她揉揉眼睛，拉着裴云初的衣服，“云初，你看掌门身边是不是有…有个人…”
“我忘记说了。这是掌门请来的名叫燕不知，昨日上的山说是和我们一起去沙漠。”
“一起？”苏珂提高音调，只看里面的人又压低声音，“你知道他什么来历？”
裴云初道，“不清楚，但掌门总不会随意找人。可能是跟扶摇长老一样，投奔宗门的。”
苏珂眼睛不眨看着里面的人，心中后悔，她就是忘记谁也不会忘记这个祖宗。
掌门身边站着的人正是晏今安。
他要做什么，为什么要隐藏身份和他们两人一起下山，还是他走火入魔已经痊愈？
若是昨天的她，必然要装病捣乱避开，昨晚她刚刚答应和小师弟一起，石壁上的誓言还历历在目，那是她亲手刻下，说不去就不去实在是太…
太…
认命地闭上眼睛，此刻反而冷静下来，既然能下山还隐藏身份，那总不会对着她和小师弟喊打喊杀。
是她自己心魔太盛。
并且这也算是一桩好事，起码不用寄信了。
“师姐？”
裴云初心中存疑苏珂表情不对，“认识他？”
苏珂扯出笑容，苦道，“没有。”既然他已经化名燕不知，那她就装作不知道，不然裴云初知道他就是晏今安，三人相处多少尴尬。
待拜见掌门，苏珂低着头，沉默不语，只当晏今安是空气。
掌门交代完寒玉的事，便介绍晏今安的身份，苏珂听着嘴角抽搐。
泉宕城？燕氏子弟？年纪尚小？相互扶持？
她对掌门所说的每一句话都默默反驳。
泉宕城没听过不知真假。燕氏子弟绝不可能！
年纪尚小？
她和裴云初加起来都不一定够这位老祖宗零头！
至于相互扶持，以后如何不得知，但现在这老祖宗谁能打得过。
瞧瞧抬眼观察，又怪不得掌门会这么说。
只见晏今安已经束发，更显得他眉眼修长舒朗。一袭黑色长袖宽袍穿得凌冽，仿佛能够无风自动。发尾泛红落在肩上，手里把玩着一支白玉长笛眼神轻轻一撇，配上右脸的剑伤显此人十分张狂。
再扫眼到胸口，心里不由得惊呼
老祖宗年纪不小性格倒是放得开，胸口开这么多。
“咳咳！”
掌门一声咳嗽，苏珂连忙老老实实低头，不再乱看。
听完掌门唠叨，苏珂才与掌门道别。
又与晏今安抱拳道，
“燕…燕前辈好！”
晏今安嘴角微动，眼睛在两人身上扫视，苏珂被看得如同有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抬头扫过他脸上的剑伤，心生疑惑，
一年前这伤口就在，如今还在？这人怎么还有自虐倾向，
裴云初十分开心，“燕前辈，这是我师姐苏珂。我们一同下山，自然要认识一二。”
“已经认识过。”他收起衣襟，嘴角带笑，“可以走了？”
掌门笑得直摸胡子。
苏珂点点头，在和掌门道别后三人一同往外走，
“苏珂师姐！”
小洛灵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珂一回头，就见洛灵跑得很快，她穿得很厚，远看就像一个圆墩墩的年娃娃，手里捂着东西。
苏珂忙招呼，“不用跑！慢点！”
待到面前，小洛灵喘着气，拿着手里东西，道，“苏…苏…师姐，我不能下山，要是师姐…师姐顺路能不能…能不能…把这银两带给我爹娘。”
苏珂蹲下来，“那你呢。你身上还有钱吗？”
洛灵摇摇头，“我在山上用不到钱，可爹娘需要。”
苏珂拿着荷包，往里看里面六七块碎银子，只听洛灵又说，“这里面有七两，其中五两银子给爹娘，另外二两给师姐做跑路费。”
只听跑路费三字，苏珂十分惊讶，“什么跑路费，你是不是也拜托韦笑师弟，他和你要银子？”
洛灵笑着嗯嗯两声，“我把钱分成三份，也不知道你们哪个顺路，只能希望哪个顺路哪个帮忙带给我爹娘。”
苏珂敲敲她的脑袋瓜子，“你呀，还真信韦笑啊，师姐不要你钱，要是顺路就给你阿爹阿娘带过去。缺月城，倒风巷，门口种着柳树的就是你家对不对？要是不顺路，我再给钱带回来。”
“谢谢师姐！师兄师姐还有这位大哥哥路上保重。”
苏珂暗道一声糟糕，竟然叫老祖大哥哥。她余光过去，见晏今安没有生气，放心下来道，“鬼机灵。”
在与小洛灵挥手告别。
直到在看不见山门上的人，苏珂抱着佩剑，走在裴云初另一侧，离得晏今安远远的。
走着走着忽然间苏珂打自己一下，“哎呀！”
“师姐？”
晏今安眉头轻皱，停下来看着二人。
苏珂道，“我忘了，宝儿过几日要去缺月城，这钱给她是最合适不过。咱们这次去沙漠也不知顺不顺路。”
裴云初望着四周，才刚刚下山到处还是积雪，白茫茫一片，一时也茫然。
他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山脚下的小村庄，别说什么缺月城，连最近的留仙城也不清楚，至于他们要去的沙漠和缺月城顺不顺路更不知道，也摇摇头，
“我只去过鸡永村，其他地方也没去过，燕前辈知道吗？”
晏今安听得烦躁，左右看着两人傻乎乎的样子，“先去留仙城，买份地图。照着上面走就是。”
苏珂尴尬笑笑也不敢反驳原来你老人家也不知道，真是只长年龄不长阅历，拉着裴云初道，“那…那我们先去留仙城…”
“好。”裴云初应道，随后反应过来，“留仙城在哪？”
晏今安闭上眼睛，恨不得回山上把连光的头摘下来，早知现在他就不应该下山。
两人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好在裴云初反应过来，“我们先去鸡永村，那里会有村民去留仙城，我们要不跟着一起，要不问路如何？”
苏珂余光看着晏今安。
晏今安道，“那就先去鸡村！”
话一落音，晏今安独自往前走，裴云初嘴唇微动，苏珂赶紧拉住，踮着脚在他耳边小声提醒，
“鸡村就鸡村，随他怎么叫，我们反正问完路就走。这人看着凶狠不是善茬，说不定心里藏奸欺骗掌门，手段阴狠毒辣，武功更是深不可测，我们不是对手。待完成掌门任务，尽早和他分开，江湖行走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心行事才对。”
话在耳边，裴云初只觉得半个身子都是麻的，忙咳嗽两声站好，
“好，我听师姐的。”